穿成权臣的心尖宠——粟米壳
时间:2019-10-13 08:10:13

   《穿成权臣的心尖宠》作者:粟米壳
  文案:
  都说绥安侯府的小侯爷,一朝宠臣权倾朝野,奸佞狠辣,孤煞克妻。
  被‘克死’的第三任,正是宋国公府家声名狼藉的‘草包千金’宋吟晚。
  穿成宋吟晚的乔平昭,看着床上那天人之姿的小侯爷欲哭无泪。
  宋吟晚:感觉要命不久矣了肿么破,嘤嘤嘤。
  孰料婚后——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品诰命加身,过上了荣华富贵,娇(mei)宠(xiu)无(mei)度(sao)的日子。
  封鹤廷:你于我,才是当世无双的珍宝。
  1.男俊女美双颜值在线
  2.外冷内热花式宠妻小侯爷VS病娇体软大美人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吟晚(乔平昭) ┃ 配角:封鹤廷 ┃ 其它:甜宠爽文
 
 
第1章 
  元亓二十五年,仲夏时节连日雷雨,仿佛天儿被划了道口子,哗哗倒个没完。
  城东的明威将军府,灵幡素缟,应着雨景甚是哀戚。今日,乃是明威将军府嫡小姐出殡之日。将军府一府数子,独独那嫡长千金是个娇滴滴的病弱美人儿,只可惜命不过十六便香消玉殒,徒惹人叹息。
  同日同时,城南侯府上方天雷鸣电闪交加,照亮了红绸喜字。屋子里的新嫁娘着红纱寝衣,独零零的躺在床上,面泛青白。
  大雨滂沱,一遍一遍冲刷着喜嫁红色。
  门外响起两道声音。
  “人是真死了,且是在你看顾之下死的,你就是浑身再长几张嘴也改不了这事实。到时候,绥安侯府饶不了你,宋国公府更是饶不了你!”
  “不,不是,是你让我夜里留一扇窗不关,让小姐受凉,是故意算准了……药,是那碗药!”
  “没错,可你收了好处照着做了,真论起来,你说谁人信你说辞呢。”
  “你……”
  “行了,我来是给你指条明路的。莫忘了咱们府上侯爷在外的名声,前两任都是过门死的,这合着也是你们家不信邪,死活要嫁的,现如今那就是被‘克’死的!”
  “可明明是被毒死!”
  “我说你怎那么蠢呢!婚嫁当日便气虚体弱,药石罔效,三日撒手人寰。你且记清楚了,若敢多说半个字,别说保命,就是送你下去陪你家主子也不为过!”
  屋子里的人手指微蜷,猛然睁开了眼睛。
  门外隐绰传来的对话伴着一道仓促脚步声离去,突然告一段落。
  乔平昭实则醒了有一会儿,浑身像被巨石压着似的不能动弹,此刻怔怔望着顶上鸾凤和鸣的红帐随着风一荡一荡,回不过神。
  她不是应该死了么?
  明明嘱托完父亲少应酬喝酒,多陪陪祖母后咽了气,怎么到了底下是这么副光景?
  “天爷庇佑,这,这不关奴婢的事!奴婢真不知道那是害命的药!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就找谁,找谁报仇去!千万别来找奴婢!”
  乔平昭见那丫鬟碎碎叨叨,不住求拜神佛,踉跄朝着自己过来,心陡的一沉,在丫鬟伸手之前,先一步擒住了她手腕,“何人、叫你谋害于我!”
  那婢女原是摸了她鼻息没了笃定是个死人,这时猛地对上乔平昭冷肃眸子,顿时魂飞天外,短促一声惊呼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乔平昭也叫自己那粗嘎的声音给惊着,身子发虚得厉害。与此同时,喉咙里火辣辣的感觉更是让人难以忍受,遂强撑着下床倒茶水喝。
  几杯温茶下肚,喉咙里的不适才冲淡了些。她看着地上躺着的婢女,再瞥到铜镜里倒映出的陌生脸庞,顿时打脚底蹿起一股冷意。
  她踉跄着上前两步,捧住了铜镜,左照了照右照了照,没有一处是她乔平昭的影子。反而,反而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人的模样。
  不管是做什么动作,那人也跟着做,若不是乔平昭平日里戒惊戒躁,只怕要被这一幕给吓晕过去。
  乔平昭定定瞧向镜子。
  倒映出的女子生得明眸皓齿,面颊那似乎因着气息不匀泛开几许桃花红,眼睑下方针眼大小的红痣殷红绝艳,平添媚色,可谓是貌美得近妖。这样的相貌京中无人能出其二,正是宋国公府那位。
  都是京城里的名门贵女,以人品样貌才情等论排行,乔平昭各个是头筹,那宋吟晚就各个是垫底。独独样貌,与乔平昭平分秋色,那还是公子哥儿们投的。
  举京提及宋吟晚,就不免有一丝轻视之心。
  都说宋国公府家的千金,殊色无双,然胸大无脑,总惹笑话贻笑大方,却没有自知之明,成日像个跳梁小丑为难她那乖巧温柔,宛若清莲的好‘妹妹’。
  乔平昭听说的也不外如是,可真正接收了宋吟晚的记忆,才晓得这人蒙了多大冤屈。
  遭表哥轻薄调戏,她错。
  父亲怒而抽之,罚跪祠堂。
  诗会艳词流传,又是她错。
  找人纠错,反而被污名声。
  林林总总,从幼年到及笄,被连坑带骗整臭了自己名声,却成全了庶妹的温婉端庄。
  偏宋吟晚母亲长乐郡主高氏也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宋吟晚随了母亲,娇纵蛮横,那对母女俩正是捏着郡主母女一样脾性,使着计让娘俩吃尽了暗亏。宋国公耳根子软,留恋温柔乡,若不是碍着郡主身份高贵,就差抬上明面宠妾灭妻了。
  而宋吟晚这个嫡千金也不争气,人挖个坑她就跳,就连嫁人都稀里糊涂,误以为是心上人绥安侯府二房长子封元璟。到了婚后才晓得是绥安侯那阎王爷,又是风寒又是惊吓,最后一碗毒药了了性命。
  乔平昭一时接收了过多讯息,脑中杂乱无章,唯有一声叹息清清楚楚,仿佛是脑海深处的一缕怨艾。
  “这一辈子我是折在孟小娇母女手里,不管你是谁,能活且活。愿我下辈子投个好胎,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有人懂我,怜我,庇佑我。”
  那声音幽幽切切,乔平昭还没来得及问便消失无踪了。
  乔平昭瘫坐在梳妆台前久久,自己是病死了,宋吟晚却是被人毒死的,而今这遭‘借尸还魂’,她得了宋吟晚的驱壳继续留存世间,恍惚良久才意识到自己接了个什么样的烂摊子。
  初初入府就以克妻之名被谋了性命,再说‘宋吟晚’在外的名声,侯府名贵,只怕立足都尚且困难,还有个狠命拖自己后腿的‘娘家人’。
  “天爷,你可是玩我?”乔平昭回想起死前二姐姐问自己心愿,当时说了一句未嫁过人,当过人妇,再看眼下这境地,老天爷满足信徒心愿哪有这般省略步骤的!
  正这时,进来两名端着盆儿的丫鬟,瞧见屋里这景又是惊呼。乔平昭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碧桃不小心磕到了头昏过去,还让我扶不成。你们把她弄下去,人看牢了,等醒了,我有话问。”
  “是,小姐。”那是随宋吟晚陪嫁的三等丫鬟,一个叫眠春,一个叫枕月。两人年纪都还小,在外头做活,眼下被叫了顶事儿心里都发憷。规规矩矩地侍候洗漱,俱是不敢多话。
  乔平昭病体虚弱,说的那一长串都觉得累,更是懒得应付。也亏得宋吟晚原来那古怪脾气,整治下人的手段厉害。
  每每被庶妹挑拨,宋吟晚心气难平便拿身边的婢女撒气,时日久了,离心离德。就是亲信的碧桃也能卖主,那这两个……
  “嘶——”象牙梳缠住了发丝,眠春一紧张手抖,竟拽了几根下来。
  乔平昭颦眉。
  眠春登及吓得跪地讨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手笨,比不得碧桃姐姐巧手!”
  “她是手巧,心眼儿也巧。”乔平昭幽幽发话,“不过往后,她不在这儿当差,总的有人替她的活。”
  眠春愣生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喃喃,“不,不在这儿?”
  乔平昭微微俯视,与她平接了目光,“犯了错就有犯错的去处。现如今我初入侯府,势单力薄,你们是我带来的人,若是一心向我,我自是不会亏待了你们。梳得不好,慢慢学就是了,什么三等二等,那也是我一句话的事。不过,倘若你们有了别个心思,碧桃的今日便是你们的明日。”
  一知半解才更叫人怕。而乔平昭要的就是她们的敬和怕。
  碧桃背后另有主谋,这便是她留着碧桃的目的。
  乔平昭捂着胸腔里跳动剧烈的心,却再无从前那吃力感觉。砰砰,砰砰,那样鲜活有力。她惜命却不得活,却不想有这等的际遇。
  活,当是要好好活着。连宋吟晚的那份,讨一讨债罢。
 
 
第2章 
  乔平昭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渗冷得慌,着人把屋子的窗户都关好,思忖片刻叫来了祝妈妈将掌院的权交到她手里。
  “祝妈妈,先前是我不懂事,对您多有不敬,还纵着屋子里的婢女欺您,压您一头。我现在是明白了,您那资历和本事在那,也只有您能管得了这院子。”乔平昭给人戴高帽,一番说辞动了真心,自是恳切。
  祝妈妈一直受的冷遇,虽也是灰心了的,可好歹是王府里出来的老人,对长乐郡主和宋吟晚有一份不一样的感情,“小姐莫折煞老奴了,小姐尊贵,往日里是受刁奴蒙蔽,眼下看清了面目才是真真要紧的。老奴给郡主娘娘当差,给您当差都是实心实意的,一定替您打理妥当!”
  “那就劳烦祝妈妈了。”
  “小姐且好好养着身子,身子要紧。”
  乔平昭颔首,一番交代完才重新缩回了被子里。她是借养病唯恐传染的由头,将院儿暂且封锁起来。
  让凶手看,只当是按下了自己的死讯不发,暗自着急许会露出马脚。而外人看,本来就是生病娇气的人,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但却是让乔平昭有了缓和休养的时间。
  这两日来,药是搁眼皮子底下煎的,吃食是小厨房另外做的,虽有些杯弓蛇影,但至少心里踏实。祝妈妈不愧是郡主娘娘房里受重用的,里外都是一把好手,让她腾出功夫来捋这一摊子。
  碧桃本就被这死而复生的事给吓破胆子,没两下就把事情交代了个彻底。宋吟晚过府那日,她昧下了地上掉的金钏原以为神鬼不觉,谁料让人拿住了把柄,威逼利诱这才帮着做了事。只是逼迫她的人狡诈多疑没露两面,且露面都是蒙着面纱,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侯府里的婢女。
  难怪是亲信,蠢的和宋吟晚是一个路数。
  只可惜关于凶手再多的就打探不出来了,若不是乔平昭穿了,只怕盖棺论定又是‘克妻’。照那天听到的,凶手显然也是这个打算。
  封鹤廷前两任妻子,头个活得最久,约莫一个月。第二任是前年迎娶的赵侍郎家的,过门十天;轮到宋吟晚,这还没回门就升了天,一阵寒意凛然。
  乔平昭即使夜里歇着,都恨不得睁着只眼。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嫁四叔,当然是这四叔不是亲的,是在国子监上学时随哥哥们叫的。
  想想那冷面四叔变成了自己的‘便宜夫君’,乔平昭整个人就不太好了。
  过府第四夜,正是乔平昭不得不‘病愈’去请安前夕,侯府老夫人的栖梧院先来了人传话,请新妇过去一趟,有些事要当面问个明白。
  “我们小姐又没做什么,这深更半夜怎就摆出要过堂问审的架势来了!”枕月嘴快,等人一走呛出声儿。
  乔平昭哑然,她是肯定自己没做什么,但不保证宋吟晚做没做!
  ——
  离京千里的晋州之地,暴雨多日,堤坝尽毁,下游百姓民不聊生,难民逾数城,路有浮尸饿殍,满目疮痍。
  是夜,风疏雨骤。
  驿站二楼的厢房彻夜透亮。夜风潜入,烛火明灭间映照案前执书的年轻男子面若冠玉,目如朗星,清俊似谪仙的人物。
  有人身着军服而入,禀道,“侯爷,在晋州外聚集的难民已经安排迁往附近城镇,徐州,凉州等地皆是愿意收留,以解燃眉之急。”
  “有皇命,那些郡守自是照办。”男子放下手中书卷,双目微垂,“暴雨之后需防疫情,将人畜尸体妥善归置。还有城中的大夫也集中一处,熬煮汤药务必防控。”
  “是。”
  将士抬眼,眼下已经对这位看似文弱不经事的小侯爷大大改观。就在昨日前,这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天之骄子,还在城郊营帐同大家一起抗灾救险。仅是几日,
  该上表上表,该下狱下狱,让人见识了这位铁面无私,雷厉风行的手段。
  要说矜贵,满京城可再没有比这位更矜贵的,如今奉皇命而来,万不可出一点差错。这封小侯爷的父亲随官家出生入死,平内乱驱羌人,功绩赫赫;母亲乃是辅国将军遗孤建安县主,从小寄养宫中于太后身边长大,姿容风采,当世无双。
  二人殁后,官家怜其幼子,接入宫中作太子伴读,吃穿用度与皇子无异,又因天资聪慧格外受官家赏识。八岁童生,十六高中,才华斐然,破格入的内阁,而非翰林院报道。二十成年袭爵,也是官家亲自主持,皇恩浩荡。
  程亮是晋州驻地的副都指挥使司,来前就被上头千叮咛万嘱咐,看护好小侯爷才是重中之重。而今看,传言未必是虚的,官家对小侯爷的爱护,只怕还真当和那位建安县主……
  “还有何事?”封鹤廷见人伫立未动出声询问。
  “无,无事,小侯爷几日劳累,早些安歇。”程亮躬身作揖退下。
  封鹤廷那一双幽邃眸子仿佛洞悉世事般,唇角冷情,并无悲喜。拾起的书卷停留在那一页,他忽的捂住了胸口,如同被揪紧了一处钻心发麻的疼。
  “侯爷,京城来的信!”随着声音落下,是长随自门外闯入。“侯爷?!”
  封鹤廷死死盯着长随手里执着的信管,不,是信管外系着的一朵小白花。随着长随解落,那朵白花飘荡落在了矮几桌面上,沾了雨水氤氲开一圈湿气。
  “照记号,是三日前寄出。”
  “三日……”封鹤廷取了信管展开了字条,神情震颤,连手都克制不住在发抖,那字条看了又看,一遍一遍皆是诛心之痛。
  长随瞥见字条上字迹,忽而跪下,“侯爷节哀!”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