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自重——重槿
时间:2019-10-19 07:26:22

  沈恪撤离开视线,捏着香囊看,“鸳鸯?”
  “鹅!”苏杳杳耸了耸鼻子,颇为自豪补充道:“长得像鹅的鸳鸯。”跟上辈子那个几乎是一模一样。
  沈恪开口:“好丑。”
  苏杳杳:“……”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啊?
  想了想,她摊开十指,又道:“扎了我好几十下呢。”
  沈恪忽然笑了笑,侧过身,单手支着脑袋看她,像是漫不经心般问:“我帮你揉揉?”
  “不。”苏杳杳将手凑到他嘴边,“要亲亲才能好。”
  沈恪没说话,眉梢微扬,拇指在绣线上来回摩挲,梦里的那一幕与现在重合。
  “你怎么不说话呀?”果然,苏杳杳开口。
  沈恪眸色加深,将香囊往枕头上一丢,捉住她的手,将她的食指放到口中。
  指尖触到他濡湿的舌,伴随着轻微的裹挟吸吮,苏杳杳偷偷吸了一口气,难得红了双颊与耳垂。
  他眼眸深邃,似笑非笑,浅色的薄唇懒懒地含着她莹白的指,莫名有些情.、色的味道。
  苏杳杳缓缓吐气,感觉再也受不了,小幅度想要将手抽出。
  沈恪却拉住她的手,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还要吗?”
  妖孽!苏杳杳被诱惑着点头,随即猛地又摇了摇头,耳尖已是鲜红欲滴:“……还是不要了吧。”
  沈恪抬了抬眉眼,伸手在她脖颈留下的淡红色痕迹上勾画,漫不经心道:“这么点胆子,嗯?”
  苏杳杳一把捂住脸,十指大张几乎挡不住那双灵动的眼,“我是怕……”
  她顿了顿,将眼睛遮了起来,“我会忍不住……留不到洞房花烛。”
  直白且露骨。
  沈恪沉默了……
  苏杳杳缓声补充道:“你得理解我,毕竟我等了好多年。”
  沈恪约莫是有些心疼了,指尖绕着她垂在腰际的发尾,许久后才道:“与我说说。”
  “咱们得小心沈珏……”苏杳杳话锋一转,将上辈子沈恪暗中查到的东西粗粗讲了一遍,最后倒是避开了自己的惨状。
  沈恪听后,沉默半晌,问:“那么你呢?”
  “忘记了。”苏杳杳毫不犹豫回答,“就像庄周梦蝶,我梦醒后就看到了你,脑子里分不清是什么情况。”
  “真的?”
  “嗯。”苏杳杳点头,下意识不想将自己被烧死的结果告诉他,因为她知道沈恪的某些想法。
  就像上一世,情况一旦坏到他无法控制的时候,他会想办法推开她,给她留下一条自保的路,独自赴死。
  苏杳杳怕她说了之后,沈恪会在一开始就为了避免悲剧发生,将她推得远远的,不让她再次陷进阴谋的泥沼。
  紧闭的房门内传出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宁双与宁远两人,自关门后就站到了听风阁的台阶下,耳中各塞了两团棉花,贯彻着非礼勿听,非礼勿看的醒世箴言。
  日头太大,已经将二人头顶的黑发晒得发烫,宁双摸了一把汗,我们不热,真的一点都不热。
  宁远耸了耸汗湿的后背,心里默念了几百遍,心静自然凉。
  于是,宁棋匆匆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两人晒得通红的脸,他正了正声:“去通报一声,燕王到访。”
  宁远疯狂摇头,拐了拐宁双,“你去!”
  宁双翻了个白眼,求生欲使然,还嘴道:“你怎么不去?”
  “要么吃土,要么去敲门。”宁远抬脚踹了一下宁双的屁股,“你自己选。”
  “要死一起死!”宁双猝然转身,拉上宁远与宁棋,大步拖上台阶。
  我这是和王妃学的!
  …………
  另一边,沈珏已经被丫鬟恭恭敬敬地领进了正厅内,他身后跟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厮,躬腰低头,迈着八字脚,亦步亦趋。
  丫鬟奇怪的扫了那人一眼,便听旁边传来沈珏的咳声,她立即道:“燕王殿下稍坐片刻,九爷随后就到。”
  “嗯,”沈珏撩袍坐到上方的位置,待上了茶后,对着厅内的人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厅内候着的几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动弹。
  “怎么,本王使唤不动你们?”沈珏眯眼看着几人,耐着性子又道:“先去外头候着吧,本王不喜欢人打扰。”
  丫鬟们低下头,依旧没有动弹……
  沈珏面上有些挂不住,心里似堵了一口老血。
  作为身份尊贵的王爷,他走到哪里都是带着风的,即便是皇帝与太后,纵然心里再不待见他,可面子上总归要做出一幅兄友弟恭,母慈子孝给世人看。
  只有沈恪,软硬不吃,从来不给他面子也就罢了,现在连他府中的下人都敢不给他面子了?
  这可让他如何忍得,当即伸手往桌上一拍,“反了天了,你们是听不懂吗?”
  其中一个丫鬟浑身一颤,低低应了声:“是。”可双脚还是稳如山般一动不动。
  沈珏:是???
  他重重吸了两口气,双颊的肌肉紧绷,一只手握紧桌沿,几乎要将之捏碎。
  正要发落,忽然就听门外传来了轻微脚步声和车辙滚动在地上的声响,紧接着沈恪那张气人的脸便出现在了眼前。
  “还是王兄府中规矩严。”沈珏僵硬地笑着,一字一顿地说:“本王可是一点使唤不动。”
  沈恪面无表情“嗯”了声,对着丫鬟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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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谢王爷。” 丫鬟们齐齐一福,躬腰往外退去,唇角眉梢喜色难掩,连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些。
  沈珏的脸在瞬间扭曲,他早就预料到,沈恪不会给他面子,可没想到,会这么不给面子!
  为保持形象,他自以为爽朗地尬笑两声后,似玩笑般问道:“王兄这是何意?”
  “没什么,银子多了花不出去。入坐吧,”沈恪看了眼他身后,那个皮肤黝黑的小厮,有些漫不经心地说:“燕王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刁钻了。”
  小厮低着头,迈着碎步下意识往沈珏身后躲了躲。
  你他娘的才刁钻!
  沈珏切齿暗骂一句,再一想,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曾出入过花街柳巷的,恨不得当场就把沈恪掐死。可为了他的大业,他又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不与沈恪撕破脸。
  心里默念两遍,小不忍则乱大谋后,沈珏谦虚地说道:“呵呵……王兄过奖了。”
  苏杳杳忍不住轻笑出声,推着沈恪越过他,走到了最上首的位置。
  “坐这里。”沈恪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苏杳杳,连说话的声音软了下来,与方才那般讨人厌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珏抬眼看过去,审视的目光不客气地将苏杳杳从头打量到脚,“想不到苏大小姐居然会在王兄这里?”
  “是啊,这么巧。”苏杳杳敷衍回道,边说着,她便坐了下来,“见过燕王殿下。”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沈珏握了握拳,肺险些被气炸。
  苏杳杳推着沈恪进门时一直低着头,他当时只瞧见锦衣环佩,身姿婀娜,以为沈恪是背着人偷偷养了个新欢在府中。
  还暗自高兴婚事可能会出现转机,没曾想这人竟然会是苏杳杳。
  这么几日她就已经登堂入室了?这也太不守妇道了!
  “你有事?”沈恪指尖敲了敲轮椅,神色未见异常,可话语中的不客气和冷淡,谁都能听得出来。
  沈珏当即收回视线,摆正了脸色,强笑着解释:“王兄勿怪,是我失礼了。因着昨日柔嘉才与我说过,两日后摆赏菊宴,想要邀苏小姐一叙,没曾想能有这般巧,我来你府中都能遇到苏小姐,当真是有缘。”
  “本王定下的王妃,自然是想来就来,倒是燕王,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沈恪往椅背上一靠,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着扶手,声音很难听,说出的话更难听。
  沈珏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他看了一眼苏杳杳,深觉今日来齐王府,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苏杳杳拉下沈恪的手,伸出指尖在他掌心写了个大大的烦字,丝毫没有开口替沈珏打圆场的自觉。
  柔嘉郡主是敬太妃的嫡亲侄女,而敬太妃又是已故太皇太后最为喜爱的侄女,当年她才几岁的时候,太皇太后便将人接到宫里小住过一些时日,为的约莫就是与各皇子拉近关系,后来又亲自向先皇求了爵位,以彰显母家的荣宠。
  柔嘉郡主并非空爵,除了不设封地,那可是实打实赐了府邸、园池的。
  虽然随着太皇太后的崩逝,当今皇上登基,王家已呈势弱,可柔嘉郡主打小养成的骄横跋扈却是一点没收敛。
  苏杳杳与她算不得熟悉,此番邀约,还不知是受了谁的意呢。
  沈恪手腕一翻,捉住她的手捏了捏,然后握在掌心把玩。
  两人就这么眉来眼去,将他晾在那里,沈珏略感刺眼,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后,他扭头看向沈恪:“听说王兄已经找到了温先生,想来双腿不日便能康复,我心中喜悦,今日前来是想先与王兄道一声恭喜。”
  说着他拍了拍手,门外进来几个捧着礼盒的青衣丫鬟,沈珏笑了笑:“这些千年人参、鹿茸、灵芝皆是我多年珍藏,小小心意,还望王兄笑纳。”
  沈恪瞟了那些东西一眼,便有丫鬟将盖子打开,参体灵秀、须长似龙蛇飞舞,看来是下了不少血本。
  “燕王消息倒是灵通。”他淡笑着道,“这么快便知道了温先生的行踪。”
  沈珏笑脸一僵,随即干巴巴地说:“王兄说笑了,我只是偶然听人提起罢了。”
  沈恪话锋一转,却是出人意料,道了声:“多谢。”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沈珏端茶抿了一口,正准备吩咐丫鬟将东西搁下,就见宁远走了进来。
  “九爷,大小姐。”他朝沈恪与苏杳杳拱手,毕竟有外人在,王妃缓两日再叫。
  “温先生来了。”
  沈恪侧头看了苏杳杳一眼,道:“请人进来。”
  沈珏目光闪了闪,将茶盏搁下,站起身来,“既然王兄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望王兄。”
  沈恪并未挽留,只吩咐宁远:“送王爷出去。”
  人刚一转身,温言便自门外走进来,袍服雪白,纤尘不染,腰间捆扎着一条水绿色羽缎腰带,两端绣着樱草色的合欢花,眉眼温柔,虽逆着光可依旧难掩风华,清润如天上皎月,行走间带起的风沾着淡淡的梅香。
  沈珏直直向他看去,颔首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后,才带着几乎要将头埋进衣服里的小厮离开。
  温言脚步顿住,停在沈珏身侧,视线却落在小厮身上,目送着两人出了门。
  “温先生找的可是那人?”见人已走远,沈恪忽然开口问。
  温言收回目光,几不可见地颔首,抬脚走了过来,“王爷考虑清楚了吗?”
  如此没头没尾的对话,苏杳杳听得是一脑袋问号。眼神锁定两人,来回看了好几次,只觉得他们之间,有她看不懂的暗潮翻涌,遂疑惑着问:“你们在说什么?”
  沈恪没有回答,而是捏着她的手缓缓摩挲着,淡声道:“你先回去。”
  “为何?”苏杳杳又看向温言,“你们是有什么秘密吗?”
  温言扬了扬唇角,眼里溢满温柔,缓声道:“没有。”
  “那我有什么听不得的?”她又问。
  “不方便……”沈恪松开她的手,想了想,寻了个借口:“温先生要替我诊治。”
  温言点头,开口:“……需得脱下裤子,确实不太不方便。”
  苏杳杳:……
  沈恪假咳两声,看着她笑,“听话。”
  大概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苏杳杳下意识点头,“哦”了一声,听话地出了门。
  “你给我的东西,我看了。”沈恪看向温言,“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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