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她超有钱[穿书]——咚太郎
时间:2019-10-21 08:43:41

  到底闹得哪一出?
  林晚掀开被子,“快吃饭!”
  “头疼手疼全身疼。”
  陆淮翻个身:“没力气不想吃。”
  你说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图什么不好,非要包养这么个蹬鼻子上脸的小祖宗干什么?
  林晚拉扯他坐起来,“念你救驾有功就这么一次,下回有本事饿死你自己。”
  “还有把零花钱还回来。”
  “浪费我一片真心。”
  林晚抄起勺子一口白米饭塞他嘴边:“吃!”
  “吃肉。”
  “吃菜。”
  “吃饭。”
  “小孩子才挑食大人什么都吃。”
  陆淮还真吃。
  给什么吃什么,给多少吃多少。她喂得快他便囫囵吞枣,她喂得慢他就细嚼慢咽。
  他温顺地垂下眉,睫毛遮挡着狭长的眼眸,安静又老实,像是个布娃娃。
  养个漂亮的熊孩子大概就是这个感受吧?
  闹腾起来要人命,不闹腾的时候又可可爱爱的,弄得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情不自禁又想去宠宠他,再怎么收拾烂摊子都值得。
  林晚不经意对上他的眼。
  一下子,陆淮靠这个眼神一下子又从熊孩子升级为侵略性十足的男人。
  他的注视十分厚重,带着滚烫的温度,漆黑的眼瞳中印着小小的她,她眼中又有他,一双眼对一双眼,无穷无尽似的纠缠。
  纠缠。
  这个词猛然将气氛推向另外一个方向。
  林晚这才意识到这个密封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成年的男人和女人。周遭没有丁点声响,一旦她停下话茬,这份寂静便无处躲藏。
  “咳。”
  “多吃点多吃点。”
  最先躲开目光的人是林晚。
  她以最快速度喂完一顿饭,趁着医生护士来查看伤口愈合情况,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病房,旋即靠在墙面上大大地松了口气。
  但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的。
  她和陆淮独处过好多次,甚至深夜坐在一块儿吃夜宵,从没有想七想八。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思想总是打岔,一个不小心便朝着危险的方向狂奔不止。
  难道被小白脸的美色彻底蛊惑了?
  林总想了一大圈,觉得陆淮也有责任。要不是他这份黏糊劲儿越来越严重,还在节目上说奇怪话,纯情林总怎么会想把潜规则现实化?
  推卸责任成立。
  一切都怪小白脸不够庄重自爱,得开展一场家庭教育,告诉他别做出让人混淆的举动才行。
  林总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刚丢掉食物垃圾,转头在在楼梯拐角口瞧见个人。
  乔母正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身躯微微发颤,轻轻细细的啜泣声时有时无。
  林晚立即联想到乔乔。
  要是乔母正在为宝贝女儿伤心,这时她就算出于好心上前安慰,人家也未必领情。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静路过才是正道。
  但乔母站的那个位置……
  林晚放轻脚步溜回病房,想了想,随手拉出个护士,指了指左边走廊道:“那边好像有个阿姨在哭,不知道什么情况。她那个位置好像有点危险,站不稳的话很容易摔下去,你能不能过去看看?”
  护士刚抬脚又被拉住,“别说是我说的。”
  “没问题。”护士拍着胸脯保证,果真在走廊末梢听见隐约的哭声。
  “阿姨你没事吧?”
  她上前扶起蹲着的中年女人,“你住哪个病房?需要我扶你回去吗?”
  乔母轻轻道一句不用。
  “我还是扶你回去吧。”
  护士放心不下,“你看现在这个时间点,楼梯口黑乎乎的,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真的不用。”
  乔母的礼貌笑容像是画上去的,虚虚的。
  “我真得送你回去。”
  小护士也寸步不让,“没看见就算了,我都看见了怎么能把你放在这?刚才是一个女孩子叫我来看看的,要是我走了你出事了,人证都在,我不得被说见死不救吗?责任太大我可受不住。”
  见死不救不是这么用的。
  乔母有气无力地加深笑容,慢慢地踏上台阶,“女孩子?”
  小护士思索了零点零一秒,“302房6床病人的女朋友,全医院人里最漂亮的那个。听说是个大老板还是个小明星,我瞧着……”
  楼梯边的照明灯发着淡淡的光,照亮乔母半张风韵犹存的面庞。小护士张口便道:“瞧着和你有点像,阿姨你年轻时候也漂亮着吧?”
  是她……
  乔母神色微动,“你和她很熟吗?”
  “还好吧,说过几句话。”
  “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觉得……”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撒娇卖萌我在行,动手动脚超快乐。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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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后依旧很胖的胖胖扔了1个地雷
第34章 两分钟的抱抱
  乔治华快不行了。
  乍听到消息,林晚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十天前大约也是这个时间段,这只商界老狐狸还生龙活虎的,满口好听话,闹得林晚至今难以判断,他所说的话里究竟几分真心,几分逢场作戏。活生生的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
  但亲眼看到乔治华的身体已经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心电监护仪屏幕中的线条与数值正在缓慢下降中,林晚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她在床边坐下。
  昨天早上乔司南还托陆淮说一声,乔治华似乎又有醒来的痕迹。二十四个小时未满,喜讯变噩耗。
  他的皮肤像是一瞬间老去,毛孔变得粗大,青黑的血管虚浮上表面,鼻间时不时涌出黑红色的血液。
  林晚的视线垂落在他那双厚实粗糙的手掌上,试探性摸了摸。冰的。不但冰冰凉凉,还因她轻微的触碰泛起一片不自然的白色。逐渐失去弹性的肌肤很慢很慢地恢复成原来的颜色,指甲盖下黑黑的。
  幸好原主不在这。
  她只能这么想。
  提包走出VIP病房,在走廊窗边找到正在抽烟的乔司南。他周身萦绕着浓重刺鼻的烟草味,手边整齐摆着一排烟头,目测至少一整包烟的份量。
  林晚与他并肩站着:“给我来一支?”
  乔司南斜睨一眼,“会抽了?”
  “不会抽。”林晚凝望着窗外萧瑟的树木,“但觉得生活不易,不如抽上两支让一切随风飘去。”
  “小小年纪想法挺多。”
  乔司南有点乐,单手划开烟壳,老道地摇两下,抽签似的抖出一截长烟。半路想起自个伟大的哥哥形象,亡羊补牢式劝慰:“少抽点,不然你会发现生活还能更不易。”
  林晚伸手要拿,从天而降一只手抢先夺过整包烟。
  她转过头,陆淮嘴角咬住一根烟,不紧不慢将剩余的塞入口袋,“谢谢乔总。”
  兄妹两个都对陆淮的神出鬼没习惯成自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动。林晚扯着他的口袋,“快上交组织。”
  陆淮捂着口袋躲闪,同时朝乔司南勾勾手指:“打火机。”
  林晚:“别给他。”
  乔司南摸打火机的手一顿。
  抢不到烟的林晚扭头问:“还有烟不?”
  “有。”
  陆淮:“给她揍你。”
  乔司南摸备用烟的手又是一顿。
  我的兄弟死皮赖脸泡了我妹还抱团在我面前秀恩爱,欺负我老婆不在场。
  日。
  乔司南认真觉得他还是一个人静静抽烟比较实在。
  “乔乔还没联系上?”
  秘书大叔说,乔乔从昨晚开始失联,至今不知下落,明事人都猜到她在赌气中。
  “会找到的。”
  乔司南绝口不提狂热粉事件,只道:“爸那边的习俗是人没了先守灵三天,再火化下坟,关键场合你得到场。”
  这趟走了不就默认成乔家女了?
  林晚有些犹豫:“不太合适吧。”
  “圈内圈外都知道你的身份,再不来让别人怎么说?”乔司南轻易瞧出她的顾及:“怕什么?走这一趟你爱姓林姓林,愿意姓乔就姓乔,就算顶着林晚的名字享受乔晚的待遇,有谁敢多说一句?”
  “……”
  “真没做生意的脑袋。”
  “请您消音吧乔总。”
  林晚龇牙。
  乔司南还想赶走陆淮,给不太亲近的妹妹科普一下‘好男人和狗男人的区分秘诀’。猝不及防病房传来动乱。
  起初是嘀嘀嘀乱叫的警报,频率细密声响刺耳,持续不到几秒钟,七嘴八舌的声音随之响起。最后长长的嘀声划破长空,哭泣声渐渐有了。
  有个人他的一生就这么走到尽头,再也没有以后。
  林晚与乔司南同时陷入沉默。
  ——
  乔治华去世第二天,林晚戴上黑纱臂章。
  陆淮从被窝中探出毛茸茸的半个脑袋:“去乔家?”
  “今天是最后一天守灵。”林晚边整理发型边说:“晚上应该不回来,你自己买点吃的。或者想吃什么告诉张助理,让她帮忙买。”
  “我也去。”
  林晚丈二摸不着头脑,“你去干什么?”
  “帮你撑场子。”
  “帮你纳威助喊。”
  陆淮慢吞吞地坐起来:“我对林总忠心耿耿。”
  贫嘴。
  “这次不吵架也不打架。”林晚心情稍稍好了点,“又不是我舔着脸去蹭热度,这次乔司南保证不会扯到我的。再说谁敢在乔……叔叔的灵堂上闹事,不自找麻烦么?”
  提及乔治华时走了神,口红划出唇线,犹如殷红的血。
  林晚抽张纸巾抹去多余的部分,余光捕捉到陆淮的身影。
  医院的VIP系统非同小可,光有钱还真没用,亏乔司南的面子和手中的股份,林晚荣幸升级为VIP中的VIP。
  林晚不太清楚漫画家朋友们是不是都有如此奇怪的癖好,例如看蚂蚁玩贪吃蛇住穷病房之类的。反正陆淮喜欢现在的病房,美其名曰激发创作灵感,死活不愿意感受VIP房的快乐,闹得她成天睡狭小的病床。
  还有这冷冰冰的卫生间,充满鬼片必备的阴森。
  白天还好,天黑之后林晚上厕所老觉得毛骨悚然,要么拖来陆淮站在门口等她洗漱,要么找话题瞎聊天,以此安慰自己才行。
  “你……要上厕所?”林晚瞅着他。
  “刷牙。”
  陆淮平时可没这么早起。
  林晚不由得问:“非要去?”
  陆淮贴在门边上点头:“要去。”
  搞不明白。
  不过乔父原先似乎生于南方乡镇结合部,一朝崛起,连带着七大姑八大姨共同脱贫进富。乔司南说过这些亲戚没个好对付的,全铆足劲儿打探消息,生怕乔司南当家做主后不顾长辈之间的情谊,痛下杀手。
  乔家母女俩是出了名的清闲,从不涉及生意场。到时候乔司南忙得团团转,这帮人准得盯上她。
  这么一想,带上陆淮也能以防万一。更何况陆淮坚持要做的事情从未放弃过。
  千思百转全在刹那之间,林晚偏头打量陆淮:“去灵堂要穿黑,你有黑色的西装?”
  陆淮伸出挂着西装三件套的手臂。
  感情都准备好了。
  林晚比划出一个数字:“十分钟。”
  他只用五分钟便走出卫生间。
  不得不说西装和黑色都很适合陆淮,白色的衬衫顶端纽扣没有系上,领带松松垮垮地绕过脖子挂着,男性成熟的喉结在薄薄的一层肌肤下滚动。
  柔软如海藻般的头发打着小卷儿,额前碎发长得太长,左右分开两拨,便显出浓而锋利的两道眉毛,犹如出鞘的刀剑般,抬眉降稍皆充满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慢气质。
  好像突然多了几分冷戾。
  仅仅因为撩起刘海,面红齿白新鲜可口的小白脸似乎变成攻击力十足的男人了,林晚对这个反差有点不适。
  但他在她面前弯下腰,依旧睡不醒似的。
  “领带不会。”
  他倦倦的问:“你会么?”
  唔……
  好像又有点变回原来的小白脸了。
  林晚稀里糊涂地上手帮他系领带,视线不知不觉锁定在他分明的喉结上。察觉到思想不受控制往成人故事滑去,林晚又连忙紧紧抿起唇,暗咬舌头保持清醒。
  陆淮却临时起意地凑近,柔软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角。
  林晚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终于反应到刚才发生了什么,顿时惊吓过度,像只从胡子炸毛到尾巴稍的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干嘛!!!!”
  “大白天的你你你你你你你……”
  “你最近有点太动手动脚了点!”
  “我们包养协议里没说可以这样知道吗?”
  陆淮歪头:“也没说不可以。”
  是的哦。
  说得好有道理哦。
  呸。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又顶嘴!”
  林总她威武霸气:“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再乱来我开除你!!”
  小白脸他乖乖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林晚扭头就走。
  陆淮慢悠悠补上一句:但我还敢。
  ——
  要不是时机不对,林晚绝对要让陆淮写他个十万八千字检讨,以免他永远得了便宜还卖乖,想一出是一出的乱来。
  像长不大的小孩似的。
  林晚也想恶狠狠地揪住他的耳朵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
  经常单独相处和聊天吃饭不算什么,她可以把他当做朋友对待。
  也许是朋友以上恋人以下、比较舒服又不需要投入太多的关系,不用担心变心和背叛,因为仅仅是……要好的朋友而已。
  牵手拥抱和亲吻是不在这个范围内的。
  她想问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把她当做什么,但想来想去始终难以启齿。
  问这种问题……
  简直是在说:陆淮先生,你的举动让我觉得很困扰,请你不要再这样下去,或是坦白你的想法,让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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