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之下——莲花郎面
时间:2019-10-21 08:47:39

  但是……
  ‘我们接吻了。’
  是这个句子、这种口气,本身的问题吗?
  为何他现在如此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勾搭上了龚心文大大,她真的超好!!!坑品好人也好更新也勤快呜呜呜我要向她学习!!
  因为文案很难回避敏-感问题概括主要内容并且积极正确,所以改的时候也请教了她,她超耐心的!!
  顺手推一下大大连载中的新文~爱她!
  《放开那个反派让我来》BY龚心文
  传说人魔叶裴天的血具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
  面对无数打着正义旗号的蜂拥而来的贪婪者,浑身浴血的叶裴天纵声狂笑,在漫天黄沙中将来犯者逐一葬送。
  硝烟散去之后,了无生趣的大魔王放任自己泡在血泊中,却看见一个女人在黑夜中踩过尸山血海,小心翼翼靠近自己。
  看来他的威名还不够盛,就连这样一个低阶圣徒都敢趁着自己虚弱前来取自己的血肉,叶裴天眼神死寂,等着那个人和他人一样倾碾他的楚残破不堪的身躯,掠夺他的血肉。
  那个女人却弯下腰把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一生从未得到过温暖的叶裴天:“想要什么,拿走。再多留一刻,我会让你死得很不好看。”
  楚千寻却毫不犹豫地把大魔王抱出血海:“好啦,知道了,这就带你走。”
  哪怕全世界都唾弃你,我会也牵着你手。
  如果所有人都害怕你,那么就让我来爱你。
第55章
  卡兰看见希欧维尔坚冰般的蓝眼里着上愤怒的颜色。
  她突然觉得拉斐尔的担心不无道理。
  但她现在难以辨别希欧维尔的愤怒是由于嫉妒,还是由于她的忤逆。
  “你们没有接吻。”希欧维尔语气平静。
  “你又没跟在我们后面看着,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看上去不像接过吻的样子。”
  希欧维尔从沙发上起来,揪起她的衣领,然后俯身吻了她。他身上混合的雪松木味和古龙水味突然变得浓烈。银发倾盖在卡兰的肩上,把她的视野禁锢在极小的幽暗空间里。他身上的侵占性和压迫感远强于希欧维尔少年。这个吻剥夺呼吸,也剥夺理智,在很久之后,两人才缓慢分离。
  卡兰抬起手擦掉涎液,视线低下。
  希欧维尔退开几步,略带讥讽地观察她。
  她脸色绯红,嘴唇微微有些肿,眼神挣扎中含着痛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副喘不上气又竭力保持镇定的可笑样子。
  “你看,这才是接过吻的样子。”他语气里有种微妙的沾沾自喜。
  卡兰触及他刻薄带刺的视线,怒气一下冲到头顶:“这是被狗咬过的样子!”
  希欧维尔危险地眯起眼:“注意措辞,如果你不想请病假的话。”
  卡兰扭头跑上楼梯,脚步很重,像一头愤怒的小牛犊。
  希欧维尔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追上去把她拦住了:“等等……”
  卡兰挣开他的手,希欧维尔不想像傻瓜一样在楼梯上跟她打闹,也没有再纠缠。
  他压抑着怒气说道:“这个周末去爱尔兰。”
  “什么时候?”卡兰立即回头了。
  希欧维尔又平静下来,缓慢地收回控制权:“如果你表现好,周五晚上就可以出发。”
  卡兰抿紧嘴唇,半天才开口:“我跟拉斐尔什么都没做。”
  希欧维尔确信是她语气和句式的问题。
  因为她不管怎么答,他都觉得很生气。
  她谎称他们俩接吻了,他很生气。
  她说他们俩什么都没做,他还是很生气。
  “你们到底做什么了?”希欧维尔严厉地问道。
  “去问你儿子。”卡兰没给他好脸色。
  “到底做什么了?”希欧维尔绕过她,堵住了房门,“说实话,不然……”
  “什么都没做!!”卡兰气愤地挥着手,“你简直就像怀疑我在抽屉里藏蟋蟀的那个初中教导主任。”
  “那你到底藏了吗?”希欧维尔问。
  卡兰从他手臂下钻进了门,然后“砰”地把它关上。
  这种让人恼火的好奇心一直折磨着希欧维尔。
  晚上,他找到拉斐尔谈话。
  这是阿诺离开帝国后,他第一次正式地、单独地,找长子谈话。拉斐尔实在是太优秀了,他找不到理由进行此类交谈。
  他们在书房见面。
  拉斐尔端正地坐在他对面,即便心里紧张,表面上也看不出来。
  “我注意到你最近有些分心,拉斐尔。”希欧维尔语调深沉,慢慢地施加压力。
  “您多虑了,父亲,我最近一切顺利。”
  希欧维尔点点头:“和我的奴隶之间,也一切顺利吗?”
  拉斐尔嘴角压了下去。
  他微微沉默:“我只是担心……”
  “担心奴隶的身心健康?”希欧维尔冷漠地微笑道:“我认为你可以选择稍微不那么令人反感的东西去担心,比如学生会主席竞选。”
  拉斐尔略微退缩。
  学生会主席竞选,这是他目前唯一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的父亲总是一针见血。
  希欧维尔平静道:“如果你能多花点时间运营学生会的关系,而不是在坡道上偷偷摸摸地徘徊,你在竞选前哭丧着脸来找我寻求帮助的可能性会大大减小。”
  拉斐尔更加不自在了。
  他父亲那种熟练运用长难句和高级词汇来贬低对手的方式,通常只在国会演说时出现。
  “我知道了,父亲。”他尽量少说话,不要激怒年长的希欧维尔。
  “既然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傻坐在这里?”
  拉斐尔连忙起身离开。
  希欧维尔开始定期清除行车记录。
  他去见卡兰的时候,都是坐未登记备案的车,所以没太注意行车记录管理。不过既然拉斐尔能查到,那就说明它不是绝对安全的,现在提前清除隐患也好。
  希望拉斐尔只是出于某些幼稚的“家庭观念”找到卡兰。
  希欧维尔真的不觉得长子会对卡兰有什么浪漫想法。
  这不可能。
  虽然拉斐尔在公立学校读书,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贵族荣耀。阿诺或许会毫无顾忌地对黑发人种下手,但拉斐尔绝不可能——他可以比阿诺更心平气和地跟卡兰说话,但是不会碰她。
  他是作为希欧维尔家族的第一继承人被扶养长大的。
  他知道分寸。
  但是,但是。
  希欧维尔总觉得,卡兰对拉斐尔有点不切实际的依恋。
  可能因为曾经是同学?
  或者她太愚蠢了,被拉斐尔那副友善的样子骗了。
  她让拉斐尔给她带信。
  甚至连怀孕,她都第一个告诉拉斐尔。
  她对拉斐尔就没有戒心吗?
  希欧维尔觉得心里梗了一块什么,这种微妙的感觉一直到约定的周五晚上都没消失。
  入夜后,他来坡道接卡兰,然后前往爱尔兰。
  他发现卡兰带了一个奇怪的玩意儿——兔脚挂坠。
  “把它拿远一点。”希欧维尔靠着窗说道。
  卡兰把它塞进包里。
  “那是什么?”希欧维尔沉默一会儿又问。
  “兔脚,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这是一种象征幸运的迷信。”
  卡兰向这位虔诚的基督徒挑了挑眉。
  希欧维尔有点恼怒:“你带这个干什么?”
  也许兔脚冒犯了他的信仰?
  卡兰不太确定。
  “送给爱丽丝的。”她打开包,“我这一周解剖的兔子,脚全在这儿了。我准备送她一个最好看的。”
  希欧维尔看了一眼,差点吐出来。
  “……拿开。”他冷冷道。
  卡兰耸耸肩,拉上包:“好吧,我忘了你每年给动物保护组织捐多少钱。”
  希欧维尔完全不想靠近她和她的包。
  车平稳地行驶,卡兰稍微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经抵达爱尔兰。
  这里有些湿冷,大雨如瀑,空气中弥漫着又潮又压抑的气味。纳什莉夫人住在远离人烟的山中古堡里,这是她娘家的财产。顺着山路上去,要走大概三十分钟才到。坐直升机则没有这些麻烦,不过今天天气不适合飞行。
  纳什莉夫人身体健康,大部分事情都喜欢自己做,所以城堡里只有一名女仆。这名女仆打着伞来迎接公爵,将他们带入古堡之中。
  已经很晚了,卡兰希望不要吵醒孩子。
  她低声说道:“我们明天再见她也行……”
  “不用去看一眼吗?”
  “万一把她吵醒了呢?”
  纳什莉夫人提着灯,从走廊尽头走出来迎接的时候,看见希欧维尔在和一个黑发奴隶交谈。
  希欧维尔右肩被沾湿了,但是他身边的人看起来很完好。她的眼神忧虑不安,希欧维尔微微倾身靠近,似乎在安抚什么。
  这不是纳什莉夫人想象中的画面。
  说实话,就算她儿子今天拿一根项圈把奴隶牵过来,她都不会觉得太惊讶。
  这完全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情。
  但眼前这副平常的画面却让她惊讶了。
  他们看起来……很和谐?
  “……先去睡吧。”
  她靠近之后,听见希欧维尔这么说。
  声音微妙地柔和沙哑。
  卡兰感觉到灯光,抬起头,微微眯眼,在光晕中看见一位优雅的夫人。
  她披着黑纱,盘起长发,端庄得体,外表年龄最多不超过四十岁。但是如果在灯光照射下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眼角的细纹和脖子上的褶皱,都表明她的年龄至少在五十以上。
  她美丽惊人,眼中流露出温和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卡兰松了口气。
  纳什莉拢了拢黑纱,挑眉道:“古堡很大,我想可以为她安排一个合适的住处。你说呢,爱德蒙?”
  “随意,我困了。”希欧维尔有意无意地拉开了与卡兰的距离,也不再与她眼神接触。
  “她的名字是?”纳什莉又问道。
  希欧维尔语气散漫:“你没必要知道奴隶的名字,母亲。”
  卡兰冷冷地看着地板。
  “是吗?”纳什莉夫人微微扬眉,“我想我有必要知道我孙女的母亲叫什么。”
  希欧维尔突然觉得卡兰的名字难以出口。
  他皱眉道:“我想……”
  “你叫什么名字?”纳什莉直接绕开了希欧维尔,问卡兰。
  “叫卡兰。”希欧维尔飞快地说道。
  纳什莉夫人微微皱眉:“我在问她。”
  希欧维尔冷淡道:“我在代替我的财产回答。”
  纳什莉夫人看了一眼沉默的卡兰,又看回自己傲慢的儿子,平静地点点头:“如果有一天我听说你在床上被她刺死了,我根本不会惊讶。”
  卡兰知道希欧维尔那种刻薄是来自哪里了。
  希欧维尔极力抑制怒气:“晚安,母亲。”
  他拉住卡兰的手腕,大步把她带去了卧室。
  纳什莉夫人在他们身后,又露出微妙的疑惑表情。
  她还在想,该怎么劝希欧维尔给女孩子安排一间不那么失礼的睡房呢……结果他直接把人带进自己卧室了。
第56章
  卧室里有些昏暗。
  水晶灯和浴室非常奢华,四角柱的大床看起来像一个玫瑰色的棺材,大理石的冷硬感从四面八方蔓延出来,让卡兰忍不住有些哆嗦。
  她走到窗边,把每一丝缝隙都堵上。
  她忍不住吸气:“这里太冷了……”
  “有地暖,过会儿好了。”
  希欧维尔将外衣脱下来,然后把卡兰装满兔子脚的包丢去墙角。卡兰连忙过来把它捡走。
  希欧维尔皱眉道:“去洗澡。”
  卡兰不满他的命令口吻,她站在原地没动。
  希欧维尔走过来,手指摸了摸她的下巴:“你要在床上等我先洗完吗?”
  卡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飞快地跑去收拾衣服洗澡。
  她洗完之后,希欧维尔再去,等他出来的时候,卡兰还在灯下摆弄兔子脚。
  他冷冷地问:“你跟这些可怜的小生物到底有什么仇?别折腾它们了。”
  卡兰闷闷不乐地去吹头发。她离开之后,希欧维尔拿起兔子腿看了会儿。
  兔脚大部分都是棕黄色的,单独挑出来给爱丽丝的那只是纯白色的。卡兰用小片皮革把它们一个个裹起来,然后缝住,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尖儿。她肯定花了很大力气缝这个,因为皮料看起来很硬。
  卡兰的养父母说不定是凯尔特人。
  在不列颠,凯尔特人总是迷信兔脚能带来幸运。
  希欧维尔摸了摸绒尖,正要试试它挂起来是什么样子,这时候浴室门开了,卡兰吹好头发窜上床。
  他瞬间放下兔子脚,严苛地对卡兰道:“你每天都在浪费时间干这个吗?”
  “没有,我只是……”
  “闭嘴睡觉。”
  卡兰咬了咬牙。
  希欧维尔把灯关了。
  卡兰觉得床上也很冷,爱尔兰的湿气丝丝缕缕地钻进被子里,让人忍不住战栗。她抓住被角,缩成一团。窗外风雨呼啸,闪电照亮狰狞的阴影。
  “你还没睡吧?”希欧维尔出来之后,看见她辗转反侧。
  卡兰停止动弹,假装已经入睡。
  希欧维尔把头发弄干,回到床上,被子里面还是凉丝丝的。他把卡兰抱进怀里,手放在她背上,低声问:“睡了吗?”
  卡兰闭眼不说话。
  希欧维尔知道她醒着肯定又有别的事情要干了。
  “你明明在车上才睡过……”希欧维尔抱怨了一声,关掉床头灯。他呼吸平稳,就搁在她头顶不远处。
  被子里渐渐温暖起来,装睡的卡兰也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狂躁的风雨,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她一直梦见塞勒斯。
  她被他按在栏杆上,疼痛和慌乱间回头,看见他脖子被刀扎穿,血溅得她满脸都是,怎么擦都擦不掉,还越擦越多,流得每一级台阶上都是。
  “醒醒!醒醒!”
  卡兰被人掐着肩膀摇醒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