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喜欢——荣槿
时间:2019-10-22 09:21:11

  和傅之屿分别的这些天生活平静如水,她犹豫了几次要不要给傅之屿发消息,最后还是无事发生地放下了手机,待在栗樱的别墅里过着悠闲的养老生活。
  还在午睡的时刻,栗樱突然把她从懒人吊椅上晃荡起来,女人戴了一头粉色的假发,直接震惊的晏栖从梦中惊醒。
  “栗子……你这是怎么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身上的白色吊带睡衣直接从腰际滑落。
  栗樱给她拿来一件黑色束腰连衣裙,直接上手比划了一下合不合身:“你这尼姑般的生活过够了没?今晚跟着我去改善下心情呗。”
  晏栖嗫嚅了声:“去哪儿?”
  “新开的PUB,我去给我朋友捧场,得穿漂亮一点哦。”栗樱眉飞色舞的,扑腾着给她拿过来一堆化妆品。
  她嚎叫了声:“别了吧姑奶奶。”
  “傅之屿再不来找你,我都要怀疑你丧偶了知不知道?身为姐妹,我怎么可能看你在一个男人心里沉沦,给我振作起来!”栗樱振振有词,把她从懒人吊椅上拖曳下来。
  晏栖举手投降,表示反抗无效,最后还是被栗樱拉着去了那一家PUB,就是一路上的脸色不好看到全世界都欠我八百万那种。
  夜色微垂,PUB内鱼龙混杂,笙歌四起。
  栗樱早早过去跟她朋友攀谈,晏栖则是百无聊赖地坐在卡座,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来了PUB也只是点了杯果汁待在角落,看上去格外自闭。
  即使站在外侧看她只有一个背影,但细看女人的一身装扮,黑色裙子极其显瘦,衬得腰肢不堪一握,裙子长度还是在大腿根下面一寸,惹火又纯情,尤/物这个事实没得跑。
  没多久,就有男人殷勤地端着酒杯过来坐在她旁边的卡座,来的男人金发碧眼,操着一口不太流畅的中文:“小姐,我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
  “不用了。”晏栖拒绝的利落干脆,冷淡的深色多了几分不近人情,她直接用英文回了句我酒精过敏,现在是在等我朋友。
  谁知道外国男人直接上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她跟前凑:“不用这么着急拒绝啊,小甜心。”
  晏栖又恼又气,奈何力量悬殊,看上去只是在做无畏的挣扎,她口吻不善:“我结婚了,请你放尊重点。”
  外国男人看上去笑的更加肆意,对她的兴趣只增不减,弄得她心里警铃大做,想要通过喊叫来寻求帮助。
  忽然,身后传来酒瓶子摔在地上破裂的声音,满座皆惊呼了一声,人声静止。
  傅之屿直接扯开了那男人的纠缠,慢条斯理撸起衬衫袖子,他浑身充斥着不好惹的气息:“我是她丈夫,没别的事情,你现在最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外国男人连退了几步,着实没想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趁着围观人群还多赶紧隐匿在了人海。
  周围议论不止,傅之屿慵懒地掀了下眼皮,并不打算将闹剧持续下去:“都散了吧。”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晏栖低着头,莫名泛上一阵鼻酸,音乐声大的躁动耳膜,可心跳声仿佛比音乐声还要大。
  每次都是这样,她最需要傅之屿的时候,仿佛就可以得到神明的庇护。
  傅之屿舌尖划过后槽牙,瞧着她这身令人心潮澎湃的装扮就红了眼,将西装外套直接裹了上去。
  快要溢出胸腔的思念化成眼眶的潮湿,晏栖吸了吸鼻子,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傅之屿胸腔震颤了下,明明不占理的是她,可先哭起来的也是她,倒让他颇为难办。
  男人勾着她下巴,在脸颊处贴了唇,把她滑落的泪珠细细密密亲吻干净,泪水咂摸在嘴里,还带着淡淡的咸味。
  她避尤不及,撑在他肩侧小猫似的叫唤了声:“傅之屿……”
  “离家出走的游戏玩儿够了没?”傅之屿站姿笔挺,将她牢牢护在身下,说的话狠戾中带着偏执的温柔:“玩儿够了还是得落回我的掌心,是不是?”
第49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这些天,晏栖以为傅之屿不给她消息不给她打电话,肯定是生气了,所以默认两人的关系是在冷战。
  可傅之屿一番言语下来,她才知晓原来他是在给她冷静的期限。
  PUB内人声鼎沸,过往的男男女女穿梭不停。
  栗樱蹬着的一双鞋是定制款高跟鞋,价格昂贵,但在时尚圈子里贵不一定代表舒适,没一会儿她就趴在吧台上如同霜打的茄子。
  PUB的老板是她留美的同学,回国后一心经商,奈何干一行亏一行,就靠着吃上一辈的资本才能支撑这种‘创业梦“走到今天。
  老板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放下酒杯问道:“你不是说要带个朋友过来吗?她人呢?”
  几杯鸡尾酒下去,栗樱喝的差不多了,趁着思维还清醒才回了一句:“被人截胡了……”
  她视线锁定在不远处两人相互依偎的场面,觉得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总算是等到了发糖的时刻。
  晏栖完全忘记了跟着栗樱过来PUB的目的,望着他的眼神泪眼朦胧:“我以为……你生气了。”
  听着她瓮声瓮气的讲述,傅之屿完全生不起气来,却故意板着脸,果断承认:”是挺生气的。“
  将她自己的安全放在刀子的锋口上,而且还是离家出走、不辞而别,将近一周的时间里没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这一周里傅之屿也在想,到底是他急切上心,还是晏栖太过于温吞。
  如果不是栗樱发消息让他过来接人,他平日里是懒得踏足各类PUB的,哪怕段修言几个怎么劝说,傅之屿显然对那种嘈杂喧闹的场所无甚兴趣。
  男人咬着牙关,一双眉眼在酒吧晦暗不明的灯光显得愈发浓重。
  他身上有好闻的清香,气味说不清道不明,不属于任何一款香水,像是二三月份的迎春花。
  晏栖呆呆地攥着他右臂,直愣愣脱口而出:”好香的味道。“
  ”洗手液的味道。“傅之屿这一周里抽烟抽的出奇的凶,想着要来PUB接人,他才在出门前用上了上次和晏栖去逛超市时选的一瓶洗手液。
  她自知理亏,心下的愧疚酸酸涩涩,堵塞在心头,犹如洪水猛兽,只是暂且收押在笼中。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在傅之屿面前,她还是率先服了软。
  众星捧月的中学时代里,晏栖从来不知道主动道歉为何物,维持一味的死鸭子嘴硬,也得亏身边人对她性格知根知底,对往事既往不咎罢了。
  做出出走的决定时,晏栖的确是在气头上。那时候脑子里一片混乱,总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刻不去陈放的葬礼就是薄情寡义,偏偏傅之屿给锁了大门,她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大小姐性子还是一如多年前,人说走就走了。
  ”我知道你重感情,所以这一周在给你时间消化。“
  那天结束饭局后,傅之屿思绪万千,必须承认他锁门这事儿确实做的过于偏激。晏栖重感情,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平静下来,对陪伴自己多年的哥哥的死讯无动于衷。
  小姑娘重感情这点始终是个双刃剑,能让她使得大小姐性子却信服者成群,也能让她自身受损、痛苦不堪。
  没记错的话,当年江大的自主招生面试,晏栖是直接弃考了。
  原因挺明了,他去食堂吃饭时就听见了二班人的议论,说是晏栖一朋友患了抑郁症闹自杀,小姑娘知道消息后直接从考场里冲了出去,四处求助寻人。
  所以自主招生结果下来,令人大跌眼镜的结果即是——罗贝贝拿到了优胜,可以得到高考中录取分数的减免。
  ”消化好了么?”男人朝他伸出手,手心向上,像是在接自家小朋友回家。
  晏栖眼泛泪光,重重点了下头。
  傅之屿吻上她手背,耐心地哄道:“那我们回家吧,傅太太。”
  一周没听到他的声音,没抱到他的体温,晏栖无赖地黏在他身上:“傅之屿,我缺点特别多,做事容易感情用事,没有你沉得住气,也没有你深谋远虑,这样会不会让你很累?”
  “只要你不离开我,七七。”
  在婚姻关系里,傅太太这个称号他可以给她时间去转换去成长。如果可以,不成长也没关系,晏栖就是当年的晏栖,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感觉更弥足珍贵。
  外面夜色醉人,霓虹闪烁。商圈内摩天大楼耸立,灯火交相辉映。LED屏幕上在循环播放《生还之地》的预告片,在这一块地方播放预告,每分钟需要上万元的价格,但每天有上万人从这儿走过,无疑是极好的宣传效果。
  晏栖仰着修长的天鹅颈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赞叹了句:“投屏的效果好棒啊。”
  傅之屿见她欣喜,默默地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毕竟还有几天就要到正月十五,也就是晏栖的生日,这一块LED屏完全可以继续续约。
  街道上席卷而来的风凉飕飕的,晏栖把手揣进他口袋里,想着自己很久没有压马路了,再加上在栗樱家足不出户,恨不得待到发霉,就兴冲冲地提议道:“这里离南都名区不远,十分钟就可以走到。”
  “我们走回去?”傅之屿挑了下眉,对女人偶尔跳脱的脑回路没辙:“也行。”
  想象中,她和傅之屿的压马路是从人行天桥着看着车水马龙,蜿蜒的主干道交错,有脚步履匆匆的行人,有迟暮卖艺的老者……众生百态,在晚上看更有韵味。
  但人算不如天算,晏栖着实没料到江城的这场暴雨来得又急又猛,针尖儿似的雨滴直往两人身上扎。
  风雨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尽数淋湿,不知道要到何时停歇,与其找个路边商场避雨还不如一鼓作气冲回不远处的家里。
  南都名区的房子所有灯被按亮,在大雨中奔跑,已经是许久不曾有过的经历,晏栖平复下呼吸,被身后的寒风一吹更是打了个哆嗦。
  就她被淋的情况而言,傅之屿的手工西服吸了水,像皱巴巴的咸菜,就连里头栗樱送她的这条黑色连衣裙也遭了秧,裙摆无力向上翻折,露出光溜溜的腿根,白的像月光,嫩的像藕节。
  当然,傅之屿的狼狈情形也没比她好多少,他黑发松软,顺着发丝往地板上滴水,棉质衬衫贴合再胸膛,黏腻感挥散不去。
  某一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竟是一时间相顾笑了起来。
  要是她和傅之屿现在都还在高中时代,此情此景肯定是羞涩感大于幸福的。
  他从浴室里拿来两条浴巾,俯身把她沾了水的脸颊、眼睫擦干净,衬得怀里的人愈发可人,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特别气质。
  晏栖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男人的眼神里写满了野心和志在必得,她忘不掉,除夕那一晚他将她送至云端也是这样的眼神。
  眼下天气还冷,淋了雨还是得先去洗个热水澡,晏栖重新回到家里,发现她的衣柜重新摆了一遭,只不过比一开始更加井井有条。
  纠结了半天选什么睡衣穿,那边栗樱直接发了个消息过来:【连衣裙是送给七崽的礼物,你要是喜欢,我这儿还有这个牌子的睡衣款……】
  她放大图片,看到了比她衣柜里露/骨一百倍的设计,那哪儿是睡衣,简直就是几块布料好吗?!
  【睡衣款栗子你留着吧:)好意我心领了。】
  折腾了半天,晏栖拿了件很久没穿过的红色睡裙,吊带款,长度及至脚踝,清纯中带着几分风情,不会显得她那么急不可耐。
  她走到浴室去调水温,试了几次放出来的都是冷水,没办法,估计是家里的热水器坏了,这个天气,她没法儿用冷水冲澡泡澡,只能转身去了客卧的备用浴室。
  里头灯亮着,隔着磨砂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踌躇了几秒,到底是傅之屿先开的门。
  男人衣服脱了大半,手臂撑在墙沿上,直接询问道:“七七,怎么了?“
  面前的女人肌肤莹然,一席黑色连衣裙在打湿了水之后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的更加惹/火。
  “那边的浴室好像是热水器坏了。”她委婉地解释了几句,面色一片潮红,傅之屿本想让她洗个澡好好缓冲休息一会儿的,可叫嚣的念头大于理智。
  男人直接将她带进了浴室,顺带反锁了门。
  她完全处在不设防的状态,整个人趔趄了下,下一秒被傅之屿抱到洗手台上,身后是冰冰凉凉的镜子,眼前能看见他光洁上身明晰的肌理。
  他反扣住她的十指,以镜面为支撑点,迫使两人的身体贴的更近,唇齿间的感受也由一开始轻柔的蜻蜓点水变成漫长的拉锯战,恨不得搅动的天翻地覆。
  傅之屿一声一声地细哄:“乖,你来试试。”
  晏栖努力模仿着男人进攻的样子,往里探了探,奈何他紧咬牙关,故意不顺遂她的意,心底的情绪被激将起来,她不管不顾地开始了咬,像是在吃什么可口的果冻。
  他嗓音带着笑意的低沉,大掌搭在她裙下,即使隔着长筒袜,晏栖依然能感受的到掌心的热度。
  “看好了,这才叫吻。”
  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一连串的亲密接触让她几近无法思考,只能主动伸出手臂环抱住他的脖颈,免得像被打湿的苇草,任风雨飘摇。
  “要喘不过气了。”她推搡着他离开,蔓延的灼热感才有了些许消退。
  往下一看,她的长筒袜不堪重负,牺牲在了今晚。
  幸好栗樱送给她的这套衣服从刚才的厮磨中逃离了出来,要不然她还得在开始前叫住傅之屿:“先别撕……”
  男人不喜欢雨水的黏腻感,拿了花洒下来,调试了下水温问:“要不要先冲澡?”
  什么意思?
  他亲自来给她洗澡吗?!
  晏栖虽然当大小姐当惯了,但长大后由着人帮自己洗澡还是头一遭,即使这个人是傅之屿,她还是觉着怪怪的。
  她从洗手台上跳下来,抱着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帘后面:“我直接泡澡就好。”
  说罢,他旁若无人地打了一捧沐浴露,眼神扫过她沾染了水蒸气的鬓发,女人杏眼樱唇,哪一处都生的恰到好处。
  不知道泡澡泡了多久,她闭着眸子,浑身是解了压后的舒畅。
  男人一言未发地撩开浴帘,半跪在浴缸边上,“睡着了?……”
  晏栖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惊呼了声,睁眼看见了他晦涩不明的眼神,像蕴藏着岩浆的滚烫,灼的她说不出话来……
  想念、愧疚,矛盾的心情交织,霎时间冲破理智的束缚,她凑过去,绵软的唇贴上了男人滚动的喉结,勾的他鼻尖发出一声闷哼。
  他眸子里有很重的占有欲,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警告道:“晏栖,这是你自找的。”
  扑面而来的野兽的气息让人后颈发凉,晏栖突然想为刚才的主动后悔了,一只脚想从浴缸里迈出来,结果因为步子不稳,两人双双跌坐回浴缸里,水花四溅。
  进入后的好几次,她都差点被撞出浴缸外,傅之屿牢牢护着她的头,缠绵中带着一贯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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