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孙权宠妾(三国)——妩梵
时间:2019-10-22 09:21:56

  这玩意都能命令?说好就能好?
  步遥一时无言以对,差点演不下去。
  孙权临走前,步遥还是哑着喉咙道了声:“恭送主公。”
  紫荆和紫冉见孙权终于离去,这才敢进屋内来,问步遥还有无吩咐。
  步遥命紫冉往案上的手炉中填些炭块,而后让那二人退下便可,紫荆开口道:“步姬,适才管事临行前言,等您病好之后,会有人来寝房,将墙改成火墙。”
  步遥不解,问道:“火墙是何物?”
  紫荆解释道:“便是将墙心砌空,在墙角再挖一火道,廊檐处置一添火的炭口,由此便可取暖。”
  步遥听着紫荆的科普,暗叹她懂得还真是不少,这火墙听上去蛮费工时,到时她可能就得挪到偏厅去住了。
  紫冉兴奋道:“整个将军府内,只有主公的寝殿还有老夫人的住处有此墙,看来主公是真的看中步姬呢。”
  步遥听着紫冉的尬夸,觉得自己好像有种“独得恩宠”的赶脚,但一联想起孙权刚刚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就觉得脑仁疼。
  紫荆和紫冉退下后,步遥抱着手炉,蜷在了衾被里。
  自己真是每天都在掉马和翻车的边缘徘徊。
  “娇柔女”人设是她的批皮小马甲,既然是小马甲,总会有被撸马掉马的那一天。
  这几年她还能演一演,若是真到了掉马那一日,她希望是在转正后。
  那时孙权估计已经腻了她,有了新的美姬美妾。待到他与她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时,她也就不用再演娇柔女了。
  等本色出演,做回自己时,任务也完成了,她便可以踹孙权了。
  但在短时间内,她必须得快速提升自己,光练一手好字是远远不够的。
  像孙权这样的乱世霸主,日后若是要想成为他的正妻,美貌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要对孙权的事业有所助益。
  原主母族的地位并不显赫,那么她能助益孙权的方式,便只能是靠自己。
  步遥对自己的本事和能耐清楚得很,她只是有些小聪明,有些内帷宅斗的小心机,小手段。
  小心机和小手段做妾是够了,但要做正室,她的格局还太小。
  想到这里,步遥低首看了看原主孱弱的小身子。
  这具身体成长之前,还要付出很多努力,除了想办法经商搞钱,还得内修提升自己。
  *
  三日后,时逢冬至。
  步遥的身体刚一恢复,孙权大后日便要整军去江夏,却要带她去西郊为原主的生母上坟。
  她顾不得多打量,便钻入了马车里。
  马车不大,步遥裹着厚厚的大氅瑟缩在里面,旁边坐着一路闭目的孙权。
  步遥踩着仆役上马车前,还偷瞄了一眼张世,却见他白皙清秀的面容上竟添了一道疤痕。
  途径有些颠簸的地段,马车若是摇晃得厉害些,孙权会伸手扶一扶她的臂弯。
  但这一路上,孙权都没怎么言语。
  步遥也阂了眼,好在路程虽有些崎岖,她却未觉身体不适。这番热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的身子虽刚刚渐好,但却觉得很有精神,并未觉的虚弱无力。
  苍凉的鹰唳响起,惊空遏云。
  孙权听到后,倏然睁开了双眼,掀开了马车的帷幔。
  步遥听见声响后,也睁开了双目,却见孙权的脑袋已经探出了马车外,扬着脖子一直往天上瞅。
  “停下。”孙权命道。
  张世闻言,挽僵勒马。
  步遥费解着,心中生出了不详的预感,孙权此时已然下了马。
  冬日午前的炎阳依旧刺眼,孙权却毫不顾忌,下马后仰首,直直地盯着天上飞的那只鹰。
  绿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步遥在马车车窗外,见孙权站在地上站了半天,炎日晃的他眼睛都眯了起来,但他就是不肯停下看那只鹰。
  步遥用手遮目,也抬首望了望那只鹰,而后同情地看了孙权一眼。
  他是射不下来的,苍鹰飞得老高,除非它能突降半空。
  孙权又盯视了那鹰良久,直至那鹰消失在了天际,他才垂下了头首。
  而后眼前的一片都晃着白光,他强忍着不适,阴着脸正准备上马车。却见步遥像看猴一样的看着他,孙权的脸又阴了几分。
  步遥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慌忙放下了帷帐。
  孙权再一次坐在步遥身侧后,双手撑着膝,脑中一直在想着那只飞走的鹰。
  步遥悄悄瞥了一眼孙权,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主公若是真想猎鹰的话,下次可以带一活的猎物诱之。妾身听闻,鹰一类的猛禽会扑食地上的猎物,趁此机会便能将其捕之。”
  孙权没有言语,侧首深深地看了步遥一眼,步遥立马噤了声。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至了西郊。
  原主的生母一手将原主带大,母女感情深厚,步遥已经开始酝酿眼泪,准备一会儿在孙权面前梨花带雨的哭上一通。
  不远处,便是原主母亲的坟墓。孙权和步遥身后的侍卫拿着供物和香烛,跟在二人身后。
  只是那墓前,却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陌生男子,那男子看上去比孙权略大些。
  众人越走越近,步遥猜测着那男子的身份,孙权的面色无波,但也在暗自打量着那男子。
  那年轻男子似是察觉到了别人的注视,微微转首,见到孙权后对其恭敬地行了一礼。
  孙权微愣,他对这个男子无甚印象。
  而后那男子步履稳健的走到了步遥的身前,莞尔一笑。
  那男子的气质虽有些文弱,但却大气沉稳。他的相貌生得也是极好,丰神朗逸,俊秀出尘……
第36章 宠妹狂魔
  冬日远郊的草地枯落颓败,煦阳当照,铺洒其上,烙上一片明艳的金黄。
  那男子着了一袭的月白直裾,素简无华,却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
  眉宇舒展,掩着温和,一看便是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孙权刚欲开口问那人的身份,那人便对着有些愣怔的步遥从容开口道:“一年多未见,妹妹过得可还好?”
  声音清朗,犹如钟磬。
  见那男子的眉眼与自己相近,步遥这才认出了那男子的身份。
  “兄长!”步遥的语气中难掩兴奋。
  步骘来了,原主的族兄啊。
  他来了,不就证明她的钱路有着落了吗?
  孙权的双眸仍在不善地打量着步骘,他忆起了此人曾在自己手下任过主记,他下意识地将步遥往身后拉一拉。
  步骘见状,表情无甚变化,仍是那副温和淡然地模样,但眸色却不易察觉地黯了黯。
  妹妹步练师自幼便生的极美,未迁至吴郡,还在淮阴时,就是远近闻名的小美人。
  那时步练师的父亲还在,在乱世中存着这样的美貌总归会生祸,自小妹妹便一直是被族人捧在手心中呵护着长大的。
  但就是被家人这般溺宠,妹妹性子也一向温和,从不骄纵。
  不成想却突生变故。
  叔父去世后,叔母携着妹妹和人丁寥落的步氏族人渡江,来到了富春安居。
  而后…
  步骘看着步遥微红的美眸和孙权有些凌人的气势,澄澈的眉宇间还是染上了稍许的阴霾。
  而后妹妹与叔母在湖畔采藕,孙权恰好路过,便要纳妹妹为妾。
  这些消息,都是步骘回江东后才听闻的。
  他本想着等妹妹再大一些,便与叔母商量,要为妹妹择个好人家。门庭可以不显赫,但至少择的夫家家世要清白,没有那些阴晦的府宅斗争。
  妹妹好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做个温婉娴淑的正妻。
  可现在不仅被强纳为妾,步骘瞧着刚刚孙权的总总行径,妹妹都像是受了委屈的。
  步骘敛了敛神色,对着神色不善的孙权,依旧从容不迫。
  孙权稳了稳心神,开口道:”步主记前年辞官去游历,此番又回至江东,是否还欲在孤的手下谋个差事?“
  步骘笑着冲步遥摇了摇首,示意她不必害怕,而后又镇定地回孙权道:“承蒙吴侯不弃,步某却然想为吴侯再度效力。”
  步遥心中有些雀跃,步骘若是能留在吴郡那便更好了。
  孙权侧首看了步遥一眼,见她的嘴角微弯,强自抑住心中莫名的烦躁,又道:“海盐县的县长一职暂有空缺,若是步主记觉得此职合意的话,那等岁旦过后,便可去海盐任职。”
  海盐?
  步遥不禁开口问道:“主公,海盐离富春...远吗?”
  孙权抿唇,不作言语,步骘笑着向步遥解释道:“走陆路的话,海盐至富春快马不过一日。”
  一日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步遥对这个世界的地理知识,记得很是混乱,但她记得,前世也有一地叫做海盐县。此地地界虽不大,但确被人称作“鱼米之乡”。
  既被称作鱼米之乡,那这海盐就有开发的价值,也便意味着有钱路可以搞。
  步骘的衣着素简,一看手头就不宽裕。到海盐任职后,若是只领那点俸禄的话,怕是连老婆都养不活。
  步遥思考时,美眸微眯,一抬首却见步骘仍在笑意吟吟地等着自己回话。
  怎么着也得寻机会与步骘商讨下搞钱计划。
  孙权的手仍拽着她的臂弯,步遥微挣了挣,见此,他的力道更紧了几分,将她的臂弯掐得死死的。
  步骘见状,神色微凛,但碍于身份,他只能强自忍着,语气比之前略沉了些,但听上去还算温和:“那臣便领了这海盐县长一职,今日回去后,臣便去治所向主簿报备。”步骘回道。
  孙权微微颔首后,又与步骘寒暄了几句。
  步遥看着孙权嫩嫩的脸上,故意装着老道和城府,暗叹这狗男人在外还真是能装模作样。
  身后的侍从已然将供物和火盆摆好。坟前燃着的香烛刚熄,身为亲女,步遥需亲自为母亲上香。
  点烛时,突有一阵凄风刮过,烛油滴在了步遥白皙细嫩的手背上,步遥虽吃痛,但也只是微拧了下眉。
  适才还想着为原主母亲上坟时,在孙权面前梨花带雨的哭上一通,但看着他阴沉的面色,她若哭出声来,只会徒惹孙权烦心,到时再扣好感值就划不来了。
  步遥为表对母亲的想念,只故在眼中蕴了蕴泪。
  步骘见状,刚欲为妹妹查看伤势,但碍于孙权,还是忍住了。
  孙权负手站在坟前,低首看着步遥手上的微红烫痕,不作言语。
  纸钱烧完后,孙权便急于要带步遥回去,眼见着就要有好一段时日见不到步骘,也就意味着她短时间内又没了钱路的来源。
  步遥有些沮丧,但还是得忍气吞声地跟在孙权的后面,向马车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步骘突然唤道:“主公且先留步。”
  孙权顿住了脚,迟疑了片刻才转身,问道:“还有何事?”
  步骘沉稳地走至二人身侧,语气谦逊,请求道:“不知主公可否让舍妹单独谈叙几句?”
  步遥美眸一亮,正对上孙权那眸色莫测的幽暗神情,又将面上的淡淡欣喜强自压了下去,微微垂下了首。
  孙权上下看了步遥一眼,低声道:“快去快回。”
  步遥欣喜道:“多谢主公。”
  冬风将步遥披在身上的大氅吹起,孙权直直盯着她与步骘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了莫名的酸涩之意。
  步骘将步遥引至了他的马前,从其上拿下了一行囊,递到了步遥的怀中。
  步遥迟疑着接过,正猜测着里面是何之物,步骘浅然一笑:“妹妹回去看便好,你年幼时,为兄每去一地,都会为你带些当地的物什。”
  这行囊不轻,里面的东西似是有好几种。
  “多谢兄长。”步遥道谢后,步骘又道:“岁旦之前,为兄还会在富春,为兄听闻主公过几日要去江夏,到时若是妹妹想见为兄,便差人给我托信。”
  说着,步骘又从裾袖中掏出了一竹筒,微微抬眉,示意步遥接过。
  步遥接过后,不解地看向了步骘,而后步骘又道:“这里面又一粗纸,上面写着为兄在富春的落脚之处。还有回去记得在手上涂抹些膏药,你的手是用来弹琵琶的,不能留下疤痕。”
  “嗯。”
  哥哥人随和温柔不说,心还很细。
  步遥的心泛起了暖意,前世的家人,可没有这么关切她的。原主虽丧母丧父,但好在有个好族兄,这一点,原主要比她幸运不少。
  “步练师,你还要再那处待上多久?”
  步遥听见了身后孙权的催促声,无可奈何的紧闭了下双目,复又睁开,对步骘道:“那妹妹便先回去了,过几日,等主公走后,妹妹会寻人联系兄长。”
  步骘的眉头也难得地微蹙,而后语气笃定,又道:“妹妹若是觉得在讨虏将军府里待得实在委屈,为兄会想法子让你从那里出来,再为你另择个好人家。”
  步遥微诧,哥哥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大。
  江东扛把子孙权的前小老婆,谁敢收?
  见步遥面露疑色,步骘笑意愈深,又道:“妹妹要相信为兄。”
  步遥又“嗯”了一声,孙权又在身后不远处催促了一遍。步遥不得已,迅速与步骘施礼拜别后,几乎是用跑的,抱着行囊赶忙奔至了马车前。
  孙权低首看了一眼步遥怀中的行囊,不发一言的上了马车,步遥踩着侍从上马时,因怀中拿着那行囊,险些摔倒。
  好在孙权及时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进了马车里。
  回去的路上,孙权仍在装深沉。
  马车碾过碎石之地时,剧烈地摇晃了起来,孙权就是不肯睁目,仍闭目坐着。
  路势渐平后,步遥侧首看了一眼孙权冷硬的侧颜,见他仍未睁目,这才敢把步骘递与她的包裹放在膝上,拆解开来。
  刚一解开系扣,步遥便嘴角微弯,腮边漾起了浅浅的梨靥。
  步遥记得,她高中时同桌的爸爸,每次去外地出差时,都会给她带些当地的特产。那些特产里有吃食,还有各种各样的纪念品,同桌经常会将那些特产带到学校来,分给她周围的人吃。
  步遥那时心里便很是羡慕,她过生日时,渣爹渣妈都不会多给她点钱,让她买个蛋糕或是给她买点礼物。
  渣爹渣妈压根就记不住她的生日,所以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过过生日。
  没成想这步骘每去一地,都会在当地为她挑些精巧的物什,她穿剧后,竟然久违地体会到了亲人的关怀。
  这物什有好几十样,看来这步骘游历了不少地方。
  步遥翻了翻行囊里的物什,里面有两个纸包,泛着甜香,应该是糕点或是蜜饯一类的小食。
  还有一织纹细密精致的绢帕。
  一个珠玉步摇,看上去虽不名贵,但造型很是灵巧别致。
  一叠用丝帛所制的香纸,里面夹着几枚形状完整,颜色火红的枫叶,还有仍泛着冷香的干枯萼梅。
  ......
  步遥看花了眼,这些东西虽都不名贵,但确实都是原主这么大岁数的少女会喜欢的玩意。她将行囊再一次系好,将那纸包拆开,发现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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