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老太种田记——呦呦雨
时间:2019-10-22 09:25:04

  始皇瞪了一眼雍正。
  林觅看的都笑了,本来很严肃的事情,竟是被这二人给弄的一乐。
  “机会主义!”林觅哭笑不得。
  “这叫识时务为俊杰。反正像孙猴子说的,皇帝换着做,明年到我家,别太迂腐,小老百姓就别想着什么忠心不忠心那一套了,谁赢就跟谁,这可最现实……”雍正笑道。
  “不错,这话我同意。”林觅道:“成,与你们两个一说,我心里也坚定些了。现在形势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慢慢看看再说。”
  “只看朝廷有没有这个魄力了。接下来一定会收紧很多的事情,哪怕在城镇上,看朝廷行了什么事,就能知道有没有前途。”雍正倒是挺看好的,笑道:“不过既然铁了心的要收拾梁王,这是不把梁地弄平了,是不会罢休的。怨已起,没有半路而消的道理,现在这僵持的局面,除了你死我活,没别的。”
  对这个局面,林觅是赞同的。
  “不过万一梁王也挺横,是另一个朱棣呢,”林觅道。
  “真打进去了,那就投降他,他必要招安各城镇的,谁先投,谁就得到越多的骨头和好处,”雍正笑道:“大体上的事情都是差不多的。看准时机就好。”
  “不错,谁先投,谁能得到最好的军功赏赐,然后再讨伐不服,诛灭之。”始皇道:“所以时机最重要。”
  林觅点头,道:“我明白了。与你们一说,仿佛这都是小事似的。行吧,我这心里也有数了,轻松了不少。”
  两人说话,赵佶一直没吭声呢,但他一直在听着,也是挺诧异的。
  政治的事说的这么投机和现实,也是挺叫他在意料之外的。
  他还以为他们会叫林觅忠义于朝廷呢。
  原来这些当皇帝的,本身也是投机者啊。这真的挺叫赵佶意外。他当着他们的面也没啥存在感,也不怎么敢吱声搭话,但是不妨碍他腹诽啊。
  说完了话,雍正还道:“老人家别太担心,真的要出事,可以到我这来避难。不至于到那地步,再差也不过逃罢了。还能等死不成?!”
  “说的也是,”林觅心里一松,道:“这样子,我心里就有底了。”
  两人就说了说过年要做的事情,雍正呢,面见大臣们呢,教育扶苏和翠儿,以及筹划游玩的事情,同时还有码头的规划图等要审核等事,也不算少事儿。
  始皇呢,正在回咸阳的路上,最近战火也有,因此始皇也扑灭呢,当然了,还要逮弘昼,以及准备立太子的事儿。也挺忙的。
  最近忙着过年,怕是没时间唠磕。因此说了说境况又下了。
  林觅答应了等始皇到咸阳再上来一趟,送扶苏回秦宫。
  下了以后,赵佶才松了口气,道:“真没料到他们会这样回答。”
  “时势造野心,机会也是随着时机来的。始皇一开始也并不曾想到可能会做秦王,雍正也是,当初也未必有此心,至少在太子地位稳固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定位是做一个贤王,能做事的王爷,然而机会来了,他也能立即抓住上去。所以说,机会主义本身,他们最为了解不过。”林觅道:“在其位才谋其政,若这二人不在其位,他们做宗室王,也未必有此成就和担心。估计也做的挺好的。人嘛,活着,看什么事就做什么事,不执迷方好。人的机会,真的预料不到……”
  赵佶感慨道:“是啊,人的机遇,谁能预料到呢……”当初谁又能想到,他这个当皇帝的会成为俘虏。所以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就好了。如同他当初,若是好好用人,做个好皇帝,也许,不至于那个地步。
  而区别于两位明君与他的,正是这一点。
  赵佶是真正的没有执念了。与这两位比起来,他不过是个混日子的皇帝。有那下场,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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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出征吧
  “看的出来,那两位很看好你家长子, ”赵佶道:“看他行事, 稳稳的,也不多言,事事有商量, 看准了才动, 的确是个做大事的性子。”
  林觅倒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哟, 这一位,也知道评判人了,有进步啊。
  不过老大确实如此。
  当初受了伤,她要销户, 可是他舍不得。尽力的保住了猎户的藉,如今看到了机会,也立即开始组织人手。也许现在的李延亭从未想过要做将军,然而,时势这个东西真的说不清楚。它来了,就是来了。而能抓住的人, 会有很多的机遇。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
  而抓住机会, 又能守住本心, 看准风向, 是极难的。这一点,老三就显得野心勃勃的多,一有机会就上, 完全不考虑其中的风险。
  他与老大还是有区别的。
  林觅是真怕老三在什么商队里参与什么事情,而且雍正可能听出玄机了,这老四一向极为敏锐的,而且向来精通这些小缝小隙的,他一听就能听出问题。
  老三怕不是在帮着释放梁地的钱币,然后买粮进梁地去。若是真参与其中,这可是大罪。
  再加上商队本身,就是一种递消息的存在,如果也进行了什么谍间的行为,就真的在找死了。
  林觅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偏偏这担心和心事,都不能与家里人说。
  除了老大是个能担事的,其它人,若是说了,真的能吓死人。
  李延亭近日忙的很,天天带着大狗子出门,组织了最近的猎户,冒着雪进山,先把浅山都摸了一遍,清理了一遍,还真发现了有狼的踪迹,因此倒猎了些野物回来。
  猎户们天天上山,村民们也安心许多。
  冬天了,又下雪了,很有可能许多的不冬眠的野兽要出浅山找吃的,若是找不到,说不定得下山找,若不清理一下,真的可能会出事。
  因此,村民们心里还挺高兴的。
  这一进山出山的,人不就多了么?因此有青壮老是上下山的,倒也没人怀疑了,顶多只是疑心他们跟着上山做甚捡猎物?
  各家各户都拿了存钱出来,尽量的买粮往山洞里存,像蚂蚁搬家似的,半点不嫌累,倒也添了好几个山洞。
  除了存点粮,还有柴禾,以及必须的生活用品也存了些。
  里正来寻林觅,道:“但愿那些,用不上就好了。”
  谁能盼用得上啊?就像现代买了大病医疗的,谁愿意生病要用上这个,花钱又受罪。
  现在这个,就等于是预报销的一种行为,然而谁也不盼望能用得上。真要用的时候,毕竟也有限,能吃多久,都不好说呢。
  谁不想安安心心的种地,哪怕穷些,好歹有个奔头啊。
  而真的要上山的时候,吃的喝的还是次要的,就怕生病,在那个环境下,一旦生病,基本没救了。
  当年那山上死了多少人,埋了多少骨,至今历历在目。惨啊。
  林觅将私房钱全拿出来了,道:“再买点,趁着年前买吧,年后什么样的境况不好说了……”
  里正眼睛一酸,哽咽道:“唉。村里数婶儿条件最好,这个时候能拿出来,真是好人,”
  “都这时候了,谁家还藏私?”林觅道:“叫各家弄点种子带上山去,不图能种,只撒一点,真要吃的时候,哪怕吃草呢,也好歹有个寻处。咱们李家村人,多也不多,少也不少,能叫族里活下来,有多少钱,就拿多少钱吧,只要人活着,钱这个东西,不算事儿。”怕只怕再多的钱,也救不了人命。
  里正应了,将匣子放到怀里,匆匆的去了。
  婶儿大气,一向拎得清大事小事。老一辈人,都是如此的。
  到底是真正的经过大事大难的人,胸怀和胸襟都是不一样的。
  不管世道如何,人只要活着,就得进出气啊,总得想尽法子活下去的。
  秦这个时候也极冷的了,然而却不是年关,所以,趁着最冷的时候始皇回了咸阳,第一件事便是寻弘昼。
  然而秦宫都被他与胡亥二人给翻过来了,见始皇要回来,二人便躲了,也不知道躲到哪个坊间去藏起来了。
  始皇的头开始尖锐的疼,吩咐身边人道:“找到他们,不可伤之,都给朕带回来。抓的也行!实在抓不住,用网拉了兜回来!”
  侍卫们也是爆布汗,然而也是知道这两个人是真的极难滑,滑的跟猴子似的。
  以往的胡亥若是始皇叫他,他也是极乖乖的来的,绝不敢不应。
  而在宫里玩闹,虽有时候会过了头,然而,也从不曾这样子疯玩过。可是现在,他这小霸王,也被大魔王似的弘昼给带坏了。
  不光在宫里折腾了,将咸阳的街坊也钻了个遍,哪个街巷子都弄的一清二楚的,极为会躲。
  以往胡亥只在宫里折腾一二,然而,现在真是太会折腾了。
  始皇一进宫室,就有许多人来诉苦,也算不上告状,约是知道这两个是宠子,红人,因此只是诉苦,这个说这两个在宫里把他的屋顶都给踩坏了,那个说,把他的狗都给吓死了,尽是小事,但是数量加起来是真的不小。数百件。
  还有被打了的,为啥被打呢,是御厨被打了,说是嫌东西不好吃,叫按着弘昼的法子另做,御厨不会啊,不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肯服,服侍始皇起居的哪个不傲气,见要弄新奇东西,这就顶上了,因此真的挨了一顿打,打的屁股肿肿的,脸也丢尽了,为啥呢,因为是脱了裤子按在椅子上打的,这种新奇的折腾人的法子,真的叫人又羞愤又无语。
  秦宫法度是很严苛的,一般犯了大罪的,也就直接打死了,但真没有这种按凳子上脱裤子打的,因此这样的事儿,把秦宫给折腾的哭爹叫娘。
  胡亥以前动不动就要处置宫人,但现在不会了,弘昼告诉他,杀人,只显得没用,而且不能服人,也显暴戾,于是告诉他怎么样折腾人,又显威恩并施,又叫人怕的,因此这些不就可劲的折腾了吗?!
  一桩桩的,一件件的,全给报到始皇这来了,光听这些官司,始皇都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后宫有些位份的妃嫔,哭哭啼啼的,集体来说,后宫多么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又说他们二人行状无礼。
  始皇听的心里烦,便道:“死人了吗?!”
  众人都怔了一下,环顾左右人,都没敢先答。
  “没死人就可。本是稚儿玩闹,何必闹这么大,有些能稍容忍的就忍了。”始皇道:“至于说他们戏弄后宫美人,万不至于。许是误会!”
  都说了是稚子了,还能反驳说真的有戏弄啊?都说是稚子了,稚子能干什么荒唐事。
  但是这么大的稚子,也是叫众人噎了一下。
  但都不说话了。
  始皇本来极不耐烦安抚人,此时也不得不安抚了一通,又一一的赏赐了东西下去,叫他们闭嘴。又言及胡亥年幼,而和亲王虽胡闹,但也算有礼有数,以后再有,必将责罚的许诺了一通。
  也算是这样糊弄过去了。
  幸亏都不算大事,安抚一番,再赏赐一番也就过去了,只是始皇还是头疼的不得了,再下一道命令,“今晚之前,务必将此二子给朕捉回秦宫。否则一律领罚。”
  始皇也真的挺受不了的了。
  一阵叹气,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李斯来见,始皇便说了正事,道:“朕欲议扶苏为太子。”
  李斯一怔,虽不意外,但是万万没料到这么快,因此便道:“陛下如今正春秋鼎盛……当此之时,是否过早?”
  扶苏为太子,是没有人有异议的,便是有,此时见始皇心意在此,谁敢多言?!
  “方今天下略有动荡,议太子一事,有立秦室之意,以安天下人心,此事必行,”始皇道。
  “是。”李斯心里不知道啥感觉,反正挺郁闷的。
  始皇道:“朕先不下旨,此事,让李相来提议,在朝上议,再上折子。君臣之间的调和,都由李相来行。”
  李斯怔了一下,然而怔怔的看着始皇,他是多精明的人,多么了解始皇的用意,一提,他便悟过来了,道:“……陛下!”
  “此事后,扶苏必也领你的情,以后就算不重用爱卿,也必会给与最基本的尊重。”始皇道:“况且,只要李相合意,又有什么不会重用之处呢?!”
  李斯眼眶红了,坐直了身体,低下头伏地道:“陛下如此为臣着想,臣,臣万死无以相报!”
  始皇将他扶起来,道:“君臣相合,是兴秦之道,李卿,朕对你寄于重望,还望你以后多辅佐太子,便是有冲突,也要耐心,勿升级到私人恩怨,不可有怨言方好。”
  李斯恨不得万死不辞了,怔怔的看着始皇,此时此刻,对始皇的忠心如潮水般涌汹而满溢,此生能得始皇看中,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幸事了。
  “朕若有一日仙去之时,会留下道旨意与扶苏,待你百年之后,位享太庙,受臣民祭拜,”始皇道。
  李斯瞪大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始皇。
  万万没料到会是这个,万万不曾料到会是这样。
  泪意就汹涌的往眼眶里涌了上来,以眼可见的积蓄了起来。
  这一刻,所有猜忌与忌惮尽去,所有惶恐和害怕,以及敬畏尽去,只剩下一片心。
  这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啊。
  看他如此,始皇心中也是一叹,不愧是老四啊,瞧瞧这一抬举间,把这李斯给感动的,感动的要哭了。始皇是知道说这番话,本身就是一种策略。
  而雍正要鄂尔泰和张廷玉位享太庙,并没有像他这样就许下此诺。为什么呢,因为这二人本来就很忠心,恭敬极了,这是将来必有的尊荣,但不是现在说出来就让他们忠心的策略。
  但是始皇说出来,本身就是为了收服,调理李斯的,让他更老实些,有个奔头,好好辅佐扶苏的计。
  即使李斯知道是计,也拒绝不了的计。
  这才是真正的高明之处。
  可是既使如此,始皇还是被李斯的真诚感动。想来除了君臣间的关系,早年二人的相宜相得,也还是历历在目的。
  始皇也有了几分真心诚意,道:“天下第一相,理当如此。秦公室自周王朝以来,没有几个相国有好下场。可是秦已位鼎天下,天下大服,江山万万年,便要开个好头,而天下第一功相,理应有此待遇。”
  “陛下!”李斯再也忍不住嗷的一声哭了,抱着始皇的黑红色龙服,哭的呜呜咽咽,竟不能止。
  “……”始皇怔了一下,一时之间也有点哭笑不得。
  大约再老谋深算的老家伙,真正真情流露的时候,都是可爱的吧?!
  这个时候,李斯能说什么呀,真正表达臣服的时候,可以说臣愿意为秦死而后已,可是真正动真心的时候,反而这样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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