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老太种田记——呦呦雨
时间:2019-10-22 09:25:04

  因此他便也没再多说,只道:“瑕不掩瑜,的确是好名字!”而且十分贴切,很符合大狗子的。
  林觅笑道:“是好名字吧?他们三个的名字,你帮我告诉一声翠儿。”
  雍正笑应了。
  林觅道:“二狗子三狗子现在只在家里学习了,也不敢叫上私塾了,就怕有什么意外,心里怕怕的。只是家里多少有点教不来,因此,我只寻你,弄些书藉来,哪怕是弘昼或是弘历或是哪个公主子皇子幼时学过的笔记手札的也行,让他们参考一下。自习不易啊。可又不敢叫出门。因此只能向你求助了。以后有哪里不妥的,或是他们不懂的,有徽宗盯一下,我不懂的,他解释与我,我也就与二狗子三狗子说了。”
  雍正看了徽宗一眼,笑道:“这个容易,多的是呢,我整理出来,再给老人家。”
  林觅笑着谢了。她这个世道,倒与雍正那里的文字啊,出处啊,有点类似,除了史有点不一样以外,其它都是一样的。
  所以哪怕是手札,雍正过一遍,徽宗再检查一遍哪里不妥的都去了,给二狗子三狗子学习正好。
  雍正道:“若要科举,还是要到老人家的城里去寻些旧日秀才和举子的试题方好,也能钻研一下题的思路等等。”
  “嗯,这个老大不懂,只是打听着,正好亲家高秀才懂些,因此便打算托他买点来,老大说,每年都有出书解题的人,想来亲家懂这个,因此参考着买点回来看着琢磨着,应该不难!”林觅道。
  雍正笑道:“有徽宗亲自照看着,也是不一样的。只要刻苦,想出头并不难。”
  林觅笑着称是,学问一事上,徽宗是真的没得说。不仅个人素养过人,而且文采斐然,对于科举之类的试题,他也更有出题人的思路与见解,到底是不同的。
  “所以才说我幸运呢,大小事,都有人问着参考。”林觅笑道。
  雍正便笑,谁幸运都不好说呢,若不是遇到她,他与始皇还能这样相互掐?早死翘翘了。而这赵佶,还能这么悠闲自得其乐的?早也灰飞烟灭了。
  谁是幸运之人,不言而喻。
  所以才说老人家是真的好相处,从不以此自功自居。便是连他与始皇这样龟毛难搞的人,也是折服而信任彼此了。并且,还对林觅很敬重。相处很愉快。
  这才是最难得的。
  不敢想象,倘若换一个人,还会不会这样愉快,这才是最最无形的珍贵之处呢。可老人家便是如此,也是心怀感恩之心的。
  这样的人,他与始皇自然不忍心欺,负。
  也正因此,才觉得这样特别的好。
  真诚而如此自如的相处,不必去盘算太多的心思,才会日日沉迷于上线,当网瘾老年。并且十来日不见,是真的特别的思念对方,牵挂着对方。
  这种感情,也约是亲人吧?!
  雍正笑道:“好久不见了,要打牌吗?!”
  苏培盛惊恐的看了一眼雍正,道:“万岁爷,不了吧?!”哪怕赖账不给钱,但是牌桌上处于被万岁爷和始皇的支配之中,也是蛮恐怖的好吗?!
  完全沦为陪衬啊。这两位智商真不是盖的,他们会算牌。特别厉害。
  雍正哭笑不得,道:“没出息。”
  林觅听了也笑,道:“我和苏公公可不敢再陪你们玩,徽宗就更不会了,你们想玩,等扶苏和弘昼回来,一起玩吧。”
  始皇听了也是一乐。雍正闷闷不乐,道:“也罢了,二缺二啊。”
  林觅道:“我这还三缺一呢,我都不愁,你愁啥?!”
  苏培盛噗哧一乐,道:“对,奴才与老人家,再加上徽宗皇帝,才是一桌的。”
  雍正笑的不成了,道:“五个人,还凑不成一桌麻将。哎……”
  一时笑笑一通,到了半夜,也就都下了。
  始皇和雍正也放了心,见林觅身体还算硬朗,也知道现在虽然起战事了,但不太严重,也就松了一口气。
  苏培盛道:“没想到过个年,老人家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奴才瞧着,后面怕还有许多事呢。”
  “还不到最危机的时候,真的危险了,把老人家家里人都接来避难。”雍正道:“这梁王若是攻势快,只怕战火蔓延很快。就怕拖拖拉拉的,反倒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治不好,死不了,最麻烦了。”
  苏培盛道:“万岁爷说的很是,奴才倒是觉得,指望着梁王能赢。”
  雍正点了点头,人都是有偏向的,他们关心小老太。只希望老三的事不是往坏的方向发展,而是往好的方向去。
  如果梁王赢了,老三是功臣,就不是逆臣,便是追起功来,也不会有祸到老人家家里。
  苏培盛想了想,又道:“不过也不好说,便是功臣,真事成,□□掉的也多,老三若是欲无止境,只怕便是有了功,也不会轻易收手,到时候,又是更大的麻烦。”
  雍正盘了盘佛珠,道:“老人家这个老三,唯有泯然众人,方无祸患。他这个性子,便是有功,也不会停止的。反倒还是招祸的性格。”
  李延治能走到哪一步,谁能知道?!
  因为乱世真的对他这种人来说,敢赌,又狠心的人,只怕机会是极多的。
  雍正下了线,还能与苏培盛说说话,倒也不显寂寞,这上过线了,心里也就放心了,不见面不上线的时候,还真的不放心的很。
  苏培盛将灵泉水收拾了一下,又提了两壶,道:“奴才去送给公主。再通知老人家三个孙子取了大名的事。”
  雍正道:“这个时辰了,翠儿还没睡?!她怎么弄的比以前的朕还要勤奋了?!”
  苏培盛道:“年前的时候,到三更也就睡了。只是这过年,不是这个求见,就是那个送礼的,公主自然不好不见的,因此白天净应酬了,所以晚上更刻苦,王嬷嬷说,晚上要到四更天才睡呢。”
  “她还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如此不保重,刻苦也不至于这一天两天的。”雍正叹道。
  “书到用时方恨少,此时年少,公主怕是不会懈怠半分的,”苏培盛道:“万岁爷先歇着吧,奴才去去就来。”
  雍正点首,道:“你劝劝她,若累坏了,反不值当。”
  苏培盛应了,便去了。
  雍正这才撸着两只狗子准备休息,既担心翠儿会看出来老人家不妥,又有点担心她忙的身体吃不消,再想到弘昼,也有丝丝的忧虑和牵挂。战场如杀场,便是帝王,也不敢自负的。哪能不忧心?
  苏培盛拎了东西去,翠儿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见到奶了。因此欣喜的站了起来,道:“苏爷爷,奶好么?!”
  “好着呢,只是过年实在太忙,因此上了会便下了,倒没来得及见公主,说是再过两天,再见也一样。”苏培盛笑道:“老人家说了,公主在这里,有万岁爷疼着,没有不放心的。”
  翠儿心中暖暖的,道:“这个年里,怕是有的忙,家里总是来客,又是应酬说话的,怕是累人的慌。等过了元宵,奶就能喘口气了。”
  “可不是,便是寻常人家,老人家这个岁数,小辈都要上门看望,说话的,又要准备礼节,又要准备说话,还要包红包的,小事也琐碎操心,”苏培盛笑道:“看着倒消瘦了不少。过年喜庆也累人啊。”
  这是打预防针了。
  “奶到底年纪在这了,哪能不操心不瘦的?!”翠儿还点头应和呢。
  “老人家惦记公主,给了这个,就怕喝完了呢,”苏培盛道:“万岁爷也说,千万别太累了方好。勤奋也不在于这一时的。”
  翠儿心中感动,都应了。
  苏培盛又说了家中男孙都取了大名上族谱的事情,又说了都上了大房的族谱的事,言是为科举考虑,因此翠儿便没疑心,只是提笔写下三个名字。
  李瑕,李咎,李极。
  “好名字,”翠儿笑着,有点想他们了。
  “玉慧也好听,”苏培盛笑道:“将来果儿及笄,必也有大名,那个时候,公主取也可。”
  翠儿怔了怔,郑重的点了点头。
  苏培盛将东西放下,又将点心送上来,道:“趁热吃点,早点歇了吧。大晚上的撑这么久,也不能不吃,怕胃不好。”
  翠儿应了,又叫他回去休息。
  苏培盛早熟悉了,道:“公主吃着,奴才回了。”
  他颠颠的回去了。
  翠儿送出来,看着他出了侧院走了。
  王嬷嬷道:“夜里风冷,公主别吹了夜风。”
  翠儿眼睛红红的,点了点头。她还太小,还需要人看护,保护。她一定要努力的,成为像弘昼哥哥,扶苏哥哥一样的大人,到那一天,她不仅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妹妹,保护奶和家人的时候,那她就能够在各个世界来去自如了。想看奶的时候,回去看,想来看大爹爹也可以随时来去,想去秦,也不必担心添麻烦,要人护着。
  一定要成长到那个程度啊。成长到可以帮大狗子哥哥的时候,也可以是扶苏哥哥和五哥哥助力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就不再是一株需要人护着的幼苗,而是,可以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大树。
  那才是她心之所愿!
  翠儿把夜宵吃了,就睡了。坐卧有时,刻苦勤奋,不负天时人和。
  王嬷嬷将帐子放下来,出来了。
  侍珠在呢。王嬷嬷进了屋,道:“你的远亲还在寻你吗?!”
  侍珠点了点头,道:“宝亲王虽走了,直接的压力虽顿减,可以松一口气,然而,怕还是有摇控的,这长线,怕是不会断。嬷嬷,宝亲王对侧院的事上心了。”
  王嬷嬷拧了一下眉头,道:“你的亲眷的事,要仔细小心。若稍有差错,你真正在乎的亲人,反有无端祸患。”
  侍珠道:“我心里有数。知道轻重。公主的事,定不多言。”
  王嬷嬷道:“宝亲王看来是真的上心了。人都离开苏州了,却还没有放松这里。”
  侍珠深以为然,道:“虽未放松,可是人不在,我这心里,也轻松不少。那几天,是真的吓着了。将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
  “有万岁爷和五爷呢,”王嬷嬷道。
  侍珠点首,是啊,有万岁爷和五爷护着呢。这一次,宝亲王不就吃到亏了吗?!
  雍正尚且有人关心,有人说话。始皇就有点寂寞了。虽说他本就话少,然而,身边有没有人在,还真的不一样。
  可能是老了吧。始皇心想,也开始依恋起普通的情份来了。
  扶苏与弘昼也不知何时能回,回来了,哪怕闹腾着,也是比这清冷的秦宫好的多了。
  半夜的风很凉,而且景色也独异,看着月色,竟有一种天涯共明月的情怀来。
  林觅下了线,赵佶才道:“近半个月未见,这两位,还是老样子。”
  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老四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林觅道:“等以后熟了,他就不好意思刺你了。”
  赵佶笑道:“我没有放在心上,不至于为几句话生气的。”
  林觅也知道他这个人脾气是真的好,真正的老好人。
  赵佶是真正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仿佛他天生该呆在这里似的。与林觅也越来越熟了,熟悉到什么程度呢,便是上厕所,也能坦然以对了,说话自如了。
  可能形影不离本身,就能促进情份,况且赵佶这人心性纯良,脾气也好,因此相处越来越熟稔。
  赵佶喜欢这里,每天看看家里的愁,再听听村里的八卦,渐渐的感觉他就是这里的人。
  他对林觅也越来越依恋。可能有一种死后的雏鸟情怀,不止是有友情,还有亲情。
  这种再生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仿佛他就是这个家里的人,哪怕他依旧没有实体。
  但并不妨碍他这里产生感情,会担忧,会笑,会难受。
  而那段当皇帝的经历,人生,仿佛是前世一样。他是半点不纠结了,哪怕雍正再说他不像个皇帝,他也仿佛是在听着别人的故事。
  他属于这里,他喜欢这里。
  两人如今熟的不能再熟了,因此说了两句,也就睡下了。
  一夜无话。醒来天已是清晨,晨雾浓浓,冬天的早晨很凉。
  今天已经是正月十三了,城里紧张,村里也紧张。直到清晨,村里的巡逻队才熄了火。都各回家补觉去了。
  天明,有雾,有凉意,还有鸡鸣狗叫,村子里暂时是和平的。
  李延亭天天进城,或是进山,带着大狗子一道。胡氏也感觉到了紧张,因此也只是老实呆在家里。李延寿也不怎么出村了,李延亭叮嘱过以后,他就一直护在家里,还给寻了两头母羊养着,家里一牛一马两头母羊,还要照顾王氏,也因此不算清闲。高氏倒是平平静静的,天天盯着二狗子三狗子和果儿念书呢。
  高秀才果然被招进衙门里去了,却不是因为清理旧年的账目,而是因为最近的文书等事都多了起来,各种事务都需要人手,像秀才,私塾先生等的全招进去当文书去了。
  不止是整理文书,还要查帐,查什么帐呢?城中商户,镖局,买卖人,全部都要查办。
  再加上衙役还要查客栈之类的。涉及到很多的文书等事,高秀才,因此忙了起来,都不归家了,吃住全在衙门。
  不仅如此,衙门还将屠户都给集中了集中,是因为最近情势可能会收紧,衙门要严加管控猪羊等类的禽类了,先紧急供应军中的,衙门也不算无能,还管控了管控粮价,但现在是强制的不给涨价,却管不了商户暗地里宁愿囤着也不卖。
  很多百生觉出不对来,便去买,衙役在的时候,商户就卖,不在的时候就说没货,大约是知道囤着只会涨不会跌呢,因此城中的气氛都蛮紧张。
  但衙门要管也只能管到这个了,强制手段毕竟是不够的。
  要解决这个事,还是要有足够的粮放出来,这粮价才会真正的下来,但是现在粮是紧张的,怕是也不足以调控民间用度。
  更多的怕是也是管着的,供军中,以及不想落入梁地商户手中去的。
  但这样,叫林觅说,已经管的不算失职了。
  衙门还算有点用。
  不仅屠户等如此,猎户也是如此。
  衙门在召集猎户,以及镖局,武馆类的人才。哪怕是江湖上的人,也都开始在召用。
  目前还没有编入正式的军中,然而,却是组成了一种形式的预备力量,怕也是为未来的可能做准备的。也更因此,李延亭才能更方便的打听消息,认识的人也多了。渐渐的也结交了不少队伍中的人。
  目前衙门只是叫他们以民间兵的方式,分组跟着衙役,巡逻城中安定,打击宵小,而猎户队的队伍任务更多些,还要上山清理野兽等。当然,因具有危险性,酬劳也多一些。
  不错,他们所有人都是有薪水发的。目前虽然收的极紧,管的极严,但多少,也还是有收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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