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老太种田记——呦呦雨
时间:2019-10-22 09:25:04

  太子妃很是惊喜,夫妻虽拥有富贵荣华,无上至尊之位,却是聚少离多,虽习惯了,但是太子妃还是很高兴。从公子之妻到太子妃,再搬进宫,再到被始皇重用,她的心里是慌的,生恐哪里做错了,这个时候就特别的希望扶苏能在身边,她的丈夫能在身边,哪怕给与指点与安慰,她都能心中稳上一稳。
  二人难免亲近,在帐中互诉最近之事,更添几份情感。
  始皇没有皇后,只有无数的美人和侍妾,然而自己有没有与对扶苏的长者的心态是不一样的。以前始皇也不是太在意这个,可是如今的他,更添几分人情味。
  如果扶苏与他的妻子夫妻和睦,能够一心,大秦当然需要一个这样的皇后,扶苏也能有一个相互扶持贴心的妻子。所以他希望,人心不在太贪,希望太子妃如他所望的那样,别太自私,而令扶苏离了心。但同样的,也要做好扶苏将来的皇后和贤内助的。
  夫妻之间需要平衡,是因为,如果能够相互尊重和爱慕,能够贴心,这本身就是一种阴阳相合的平衡。而若做不到,各有私心,就是利益的平衡了。
  这种平衡,却是极易被攻破的,一点倾斜和利益就能攻破。只有前一种,才坚不可摧,但最重要的,是夫妻之间的信任。只是这份基石,一万对夫妻里也未必有这个东西。
  始皇希望他的扶苏将来在万人之上,不会太寂寞。
  天明了,始皇饮了一杯灵泉水,精神倒百倍,也懒得再睡了,唤了宫人进来换了朝服,戴上冠冕,上朝去了。
  朝毕以后,始皇才唤了太子前来议事。
  吩咐宫人递了吃的进来,但是今天傍晚之前,便是天塌了,也不用来敲门。
  现在的始皇喜欢独处,这是秦宫内外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宫人也不以为异,应下了。
  始皇现在议事,都是有其时,严格的规定了议事的规矩,也就是朝上议大事,若是有细节,与相府议,若是无法定夺,再规定了时辰一并把总了处理,因此效率很高。
  平常时辰不对,不是能突然来打扰的。
  再加上宫禁现在森严的不行,众臣也都习惯了,宫人更习惯了。
  而林觅呢,只说要去走亲几天,拎了包袱,跟着李延亭出去了,寻了个僻静的客栈住了。
  李延亭如今也习惯的很,道:“娘去多玩几天,我将上次翠儿给的东西分给家人,只说娘去寻翠儿了,他们不会多想的。”
  “好,多哄哄果儿。”林觅道。
  李延亭点头,林觅这才离开了。
  李延亭避开人出来,自去理事。
  林觅和始皇,还有扶苏来了清廷这边,雍正早已经准备好了,李斯激动的跪在地上就拜,道:“陛下,恭迎陛下!”连声音都是激动的抖的。
  “起来。”始皇倒是随意的很。李斯这才起来了,站在扶苏身后,跟着始皇。
  但是雍正看他一身冠冕,一点也不低调,穿着朝服来的,倒是乐的很,得,这人也需要战斗衣吧?!呵呵。
  反倒是雍正穿的倒是随意,低调极了。
  雍正对林觅笑道:“叫苏培盛送老人家去翠儿帐中看看。”
  “行。”林觅笑道:“我与赵佶先去,正好了,也叫赵佶指点一下翠儿的书法画艺。”
  苏培盛笑道:“老人家随我来。”
  二人去了,赵佶也飘着去了。
  “舍命陪友人啊,”雍正笑道:“看我,都把老人家撇一边了。走吧,出去看看?!”
  始皇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道:“弘昼呢?!”
  “在外头候着呢,知道你来,他也要准备准备。”雍正道。
  出了帐,才知道今天不相干的人都避让了,留下的都是心腹。
  纵是如此,人数也绝不少,看到始皇这身气度和装扮,倒吃了一惊。
  “始皇叔叔,”弘昼已经骑马来了,笑着下来,道:“要去码头看看船吗?!”
  始皇早有此意,因此道:“带路!”
  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啊。弘昼笑着请始皇上马,一行人一路骑马去了。
  侍卫们分立两旁,很是紧张,紧紧跟在身后。
  到了码头,才觉风更大些。码头已经初建雏形,可以用了,虽然还有很多没有建起来,但大致的东西,却是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
  “就是这儿了。”弘昼笑道:“始皇叔叔,我和扶苏,以及李相陪您上去瞅瞅。”
  “走,上船,”始皇看着这船,眸中却有着不一般的野心。他突然与李相对视了一下,君臣二人多默契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将来的秦也需要学习和征服的高度。包括技术和可能。
  扶苏扶着始皇下了码头,然后上了船。雍正随后,他却是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漫不经心的很。
  弘昼凑过来,道:“皇阿玛,这船如何?!”
  “不错。”雍正别看他慢悠悠的,其实心里真的很胆战心惊,道:“可有把握!?”
  弘昼道:“海上的贼人奸诈狠辣,然而,与正规的军队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海兵也需要积累经验,才能真正的独挡一面。这些贼人,只是开胃小菜。要我说,用这舰去打,是杀鸡用牛刀了。”
  “不可轻敌。”雍正还是担心的,道:“要平安回来。”
  “嗯。”弘昼说的轻松,然而,他是个谨慎仔细的人的,道:“儿子一定不会给大清丢脸,不然都没脸做皇阿玛的儿子了。”
  雍正忍着笑,道:“好歹算有羞耻之心。”
  “这叫好胜之心。”弘昼笑道:“不过要我说,这些海上的贼除不尽,也未必是坏事,让海兵们绷根神经,吃他们的苦头,练练经验和胆子,倒挺好。论海上的经验,没有比这些人更丰富的了。倒是可以招安一些听话的,以后真正出去的时候作向导。他们是把脑袋栓在腰上的人,什么地方都去过,不用白不用。”
  得,雍正觉得担心他是真多余了。这小子,心里有章程呢。
  也是,再阴险毒辣的船队,也是小众,哪比得上真正大规模的海兵队呢?!而且也完全不敌正式的水军的实力,以及兵法。真正的辗压,他们是挡不住的。
  去征服,不是消灭,而是理顺了,为自己所用。降者招安,不降者杀的意思。
  雍正笑道:“瞅瞅始皇看的多认真,我这,可激起他的好胜之心了。大秦还没有余力弄这个呢。”
  “皇阿玛可真会不动声色的显摆,”弘昼竖起大拇指道:“皇阿玛是这个。”
  说罢又笑道:“皇阿玛也不想想,大清多少年了?秦才立几年?!这胜了,也胜之不武啊。始皇叔叔还要花很多年才能理顺秦土,秦民呢。”他现在便是想弄海上的事,也得有余力呀。
  雍正轻笑,“以后你可也不能输给扶苏啊。你老子,都与始皇打个平手。你是你老子的儿子,别丢人。”
  弘昼愣了一下,转首直直的看着雍正,眼睛就红了。这是说,将来……是他了?!
  “平安回来。”雍正拍了拍他的肩,道:“便是打输了仗也没关系,人能回来就成。万没有因为一仗就输了一个大清的皇子的,更没有因这些贼人,倒折进去一个大清的阿哥的。要以稳妥为重。倘若真不敌,要晓得逃命。不丢人。真的傻傻的在那死磕没了命,才丢人,别丢了你的机灵劲头。咱不与他们争这个,真输了,再回来打便是,你又不是项羽不敢过江东,你身后是整个大清呢。输一仗也没关系。”
  弘昼听着就哭了,怕丢脸,便将脸转过头对着海风去了。
  这小子,还挺感性。
  “得,你慢慢感动吧,我去看看始皇。”雍正施施然的走了。
  弘昼听着又笑了,这眼泪都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呢,一时哭笑不得的跟花猫似的,尤其是那黑脸。
  始皇看的很细,李斯和扶苏跟他解释了这船的航程,还有攻击力,速度等,怕始皇听不懂,又说了与敌船的对比,始皇便有数了。
  走到炮台,始皇摸了摸,道:“远程火攻?这东西,就如投石器一样,差不多的那种!?”
  李斯点头,道:“臣在此才知道,原来此物可以装在船上,以前倒是不知,秦之投石机,和大弩等都是装在城墙上的,移动性差不少。这个,可以装在船上,就能活动自如了,同样的,攻击力也更强。投出去会炸!”
  始皇道:“这样说,也能单独推动?!”
  扶苏道:“是,可以单独推动,然而虽可如此,但在战场上,还是很不利的,得设定炮台,一个专门的地方才好,而且炮台易被敌人攻占,这物是好物,但也易被敌人夺去。而在战场上,一则重,移动性也大,二则是在战场交锋时,它的作用不大,反而杀伤不分敌我,也易被敌人夺走。”
  始皇听明白了,道:“也就是说,它是个好物,但同样的,如剑一样,被敌人夺到手,也是伤己的。”
  “是,”扶苏笑道:“而且十分笨重。”
  清这个时候的炮台是真的极为笨重的。
  笨重,也就是说可以改进了。始皇摸了一把,冰冷的质感,黑黢黢的洞口。
  他站在窗前对着大海看,眼中有着征服之心。
  扶苏与李斯站在他身后,他们最了解始皇的人,当然知道他此时在心里想什么。
  “朕有生之年,未必能看到大秦往海外发展,”始皇道:“但是,秦之基,秦之业,要一代代的传承下去,继往开来!”
  “是!”扶苏与李斯郑重的俯身应了。
  雍正进来了,笑道:“咱们两个,一切都是为了江山,为了后继有人,扶苏会做到的。你呢,能将大秦的北边搞定,就算不错了。留点事给后人做吧。”
  雍正笑道:“这个世界很大,大到我们无法想象。想要万万年,想要征服,当然是正常的心理。你如此,我也一样。可是,我更知道,老人家那里有更大的世界,不,应该说,有更多的世界。与那些比起来,这些,似乎已经不是全部目标,而只是阶段性目标了。”
  始皇不可置否,只道:“大秦还需要更多年,积累国力,才有一征之力。”
  雍正对扶苏道:“不可太急,急则乱,一定要稳,成果来的晚一点,会更甜。别听你爹的,他这人,就是太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对,对,始皇你不知道啥是豆腐,一会儿用国宴请你尝尝。”
  始皇白他一眼,却没反驳他。
  雍正算扶苏半个师者了,始皇也懒得与他怼。
  扶苏笑着应了。
  看了一会儿和大清的海兵,这才去看沙滩和礁石,这里荒凉的很,逛了一圈,也就回帐中休息了。
  始皇吃着果子,喝着茶,人却沉默。
  雍正哪不知道他,这是看到差距了,心里急的慌了。若是别人也罢了,偏是他这种性子,能不急吗?!
  “这里还荒凉,再过上几年,就会是完全不同的情景了,”雍正指了指一个方向,道:“那边不知有多少商贾也扎着帐篷看动静呢,就是想出海。若海外无暴利,谁肯吃这个苦头,在这里吹海风?!这规范了,对他们也好,以后出入,都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多好,交点税,生意也就能做大,这些人的实力可不弱,有钱的,自己组建个商船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办成。”
  以后这海外生意,肯定是起来的意思了?!
  始皇听着。
  弘昼笑道:“这两日还有许多自动送钱来的,就想着捐点给建海兵,给建码头,这些人,要不是有野心,能主动塞这么多钱,我一般考察一下品行,能收的全给收了,以后也就行个方便,税是不会少收的,但是他们船队建多大,可以自己决定,衙门负责管理就成。秦也有卖民爵的吧,大约也就与这个差不离……”
  卖民爵是特殊时期,为了向商贾筹钱备军粮,卖给民间的一种有名无实权的荣誉称号。大清也有,捐官制。
  穷的时候都用过这法子。但是这法子却不得不禁,不然它会向正常的官制渗透。雍正没办法的时候用过,现在抓的却极紧了。
  “另外呢,这税衙门一弄起来,就一定有人铤而走险,就一定要抓,狠狠的抓,抓了也不杀,关起来,拿钱赎,罚金,高额罚金,走水的私货,没收。”弘昼笑眯眯的道:“这样子,不就两层收入了?!这海兵也就有油水了。这海上的贼,与这想走水的人,都一样儿,是一个生态,禁是禁不了,得寻好处。”
  始皇听的嘴角一抽,他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是以后有这情况,肯定要杀头示众的。
  这两父子倒好,倒是在这人性的规则里,玩的游刃有余的。捞钱小能手啊。又得了大义,又得了钱财。
  这么美的事,真是。
  李斯听的也是特别无语,不,是无耻。
  “这几天正准备见见这些商贾,趁机再捞点儿,当然了,绝不是敲诈,是他们抢着要给钱赞助海兵,”弘昼笑眯眯的道:“这海上的贼清理了,他们包管是最高兴的。上赶着要送钱来,不要白不要啊,都是为了大清的根基嘛。”
  “蔫着坏,”扶苏似笑非笑的道。
  “是立规矩。”雍正瞪了弘昼一眼,这小子,越说越放肆,说的真跟敲诈似的。
  “万事万物皆有规矩,这规矩章程立好了,以后各人司各职,都按这个来,也就方便很多了。”雍正笑道。
  始皇心里应该震动挺大的,只是他一向内敛沉稳的性子,也没多言语。
  语言有时候是苍白的。说,或不说,改变的事情并不多。
  而雍正便是话痨,也是因为他是建立在他做的许多的基础上的,所以他说的,才令人信服。
  中午是国宴,虽然大帐是简陋许多,然而御厨却是手艺过人的,因此菜色都是海鲜,极为美味。
  雍正呢,又显摆了一下这里的菜系,做法,简直是花式的炫厨艺,花式的炫语言了,这得瑟的。
  看的林觅都忍不住笑,这也幸亏是始皇是个大气的人,懒得理他,要不然换个暴躁的性子的,这在饭桌上得打起来。
  吃完了饭,始皇也得回了。
  始皇到一边,对李斯和扶苏道:“要用心,才有成就。切勿急躁。”
  “是,”二人应了。
  “李斯,尽汝之能,朕希望你能陪着大秦,陪着扶苏,带着过去的成就,走的更远。”始皇道。
  李斯眼睛一酸,郑重的道:“臣,定不负陛下,不负太子,不负大秦。”
  这是提醒他别在意什么恩宠的小事。他李斯的高度是星辰大海。
  林觅便送始皇回去了,林觅笑道:“老四那人,你别理他。”
  “没事,区区小事而已。”始皇不在意。又不是要动别的什么坏心眼。一点嘴皮子,小心思这种,不过是玩闹似的,真不是事,不是底线那种大事,他不是为一两句话就放在心上不能释怀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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