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也是无语了,真不愧是和亲王的爹啊。这叫他能说啥呢?!
他只好上前,道:“雍正爷。”
叫皇帝不太妥当啊是不是。所以换了个说法。
真别说,还挺像大清的称呼,不愧是在大清呆了很久的人。
“李相来了?”雍正笑着看了看他,又看看胡亥,这两个,一个是一代名相,聪明到极致的人了,一个是单纯傻白甜到极致的人了。就这么两个人,被赵高玩的团团转。
所以才说,智不等于慧啊。
这两个都是是挺堪忧的存在。
现在的李斯可理顺了,可老实了,可敬业了,小心思啊都收了,不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生恐失宠。
可能是因为有共享的秘密,更知道是与始皇为一体之人,他的心里有了无限的底气,行事反而从容大度了很多。
“来,咱都试试,练练?!”雍正笑道:“李相别文绉绉的,放开了踢踢看。”
李斯能怎么办?!舍命也得陪啊……
苦哈哈的倒吃了一嘴的尘土,踢了半下午的球。他这腿脚真没法与雍正相比。可苦了他了。
雍正兴致不减,后来还嫌这里不够带味,带着球到了校场去打马球了。
这球也是不一样的啊,他愣是能把马球打成了大球,也是叫人无语。
弘昼晚上来的时候,看他老子在这大秦呆的跟自家似的,也是无语。
行吧,他老子高兴就成。他来看暇儿,见完全无事了,才放了心。
弘昼来了,雍正就得回了,因此十分不舍,回大清去了。
苏培盛问他了,道:“秦宫好玩么?!”
“不好玩,就那样。”雍正笑嘻嘻的。
苏培盛嘴角一抽,哎哟,万岁爷,我嘴角的得意可出卖您了哎,这口是心非的,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搬两个瓶子来,”雍正笑道:“给始皇点缀点缀他的宫廷。你说说,这全是青铜器,也太生硬了,是不是?!”
得嘞,奴才听你的就是,搬就搬。
苏培盛笑嘻嘻的,道:“要不奴才给万岁爷送去?!”
这老家伙现在心眼子也多了,要是想去就直说,雍正笑骂道:“想去就去,别说为朕出力,去吧,早去早回。”
“唉唉……”苏培盛巴不得一声儿,见开了光屏,搬了两个多宝盒就急吼吼的去了。
雍正无语道:“一个个的,就知道玩!”
苏培盛一来,倒把扶苏和弘昼给逗乐了,倒难得能哄到雍正来啊。
“太子,王爷,奴才这是当邮差来了……”苏培盛笑嘻嘻的道:“瞧瞧,万岁爷给始皇帝的玉瓶,是一对,极美。”
扶苏笑道:“我带你去吧,此时皇父约还在休息呢。”
“明白明白,”这几天都累着了。
苏培盛道:“劳动太子了。”
扶苏叫宫人拿了多宝盒,便主动带着他去见始皇,一面又指了指这里的建筑和远景。
从侧殿到主殿也没多少路,苏培盛是眼不错的看的分明,东瞅瞅西看看,道:“确实不是一样啊。太子还没看过清宫吧,下次去,我带太子瞅一瞅区别。”
“好。”扶苏笑道:“两边的器具差异是挺大的,我正准备弄一弄烧制之法呢,只是这个怕是不易。这瓷易碎,手轻了重了都不成,只恐还要花点心思才能成。”
“是,这个别看脆弱,但里面的学问多了去了,”苏培盛笑道:“方子只是方子,具体的操作手法,里面可讲究,得钻研。工匠的经验是方子上没有的,想要成师,成一门专业,得自己琢磨,钻营,时间长了,也就成一个行业了……”
“是。工艺大的,走精工路线,而低端的粗陶粗瓷,也能便宜百姓使用,可以民用,就挺好。”扶苏道。
“对对,就是这个,两个都不误,”苏培盛笑嘻嘻的道:“大清的瓷器厂多的是,现在更增添了不少,都跑船了,听说也就中等的拉到那边的小国家,没下船都抢着买光了……可赚钱。另外,茶叶,布啊,丝绸了,都赚钱,再买点他们国家的好东西回来,可不一样。瓷这个东西,大清已经很普及了,低端的不值钱,家家户户都买得起。小作坊出来的,一文一个,还好用的很。卖出去,换粮,换矿,换金银回来,可都是好东西啊……”
正说着呢,人已经到了。
始皇见到苏培盛,还有点惊讶,他起了身,见到他可脸色好多了,笑道:“你既来了,就住一晚。晚上一道用饭。”
“谢始皇好意,可我得回去服侍皇上呢,”苏培盛将瓶子搬出来了,道:“这皇上心意,送给始皇。多谢始皇美意,若有机会,下次我与万岁爷一道来。也更便利。”
始皇叹道:“你对他倒是忠心。”
苏培盛笑了笑,对雍正,他何止是忠心啊。是依靠,是情份。
倒也不是不能留,而弘昼都在这边了,留万岁爷一个人在那边,他就觉得不忍心。这边热闹的很,那边冷清的很,多不好。
苏培盛将瓶子摆放上了,笑道:“是配的很,万岁爷的眼光还是不赖的。”
两只瓶子呈暗红色的光泽,那流线一样的造型,光泽蕴染,像艺术品。
始皇也是没得说的,因为确实好看,配得上宫廷之美。
这老四要么小气不出手,真出手了,拿出来的,绝对不是丢人的东西。
这两只瓶子,可以说是国品级别的了。配得上秦宫,更配得上是大清的气度和气质。
暗红与青铜器相得益彰,在烛光下,有一种别样之美,好看到惊魂。
“多谢。”始皇笑道:“既你坚持要回,我便不留你了。去看一看老人家,便回吧。”
苏培盛打了个千,笑着跟在始皇和扶苏身后,始皇与苏培盛道:“你知道弘昼在干吗?”
“还没来得及与五爷请安呢,五爷在始皇这,无有不妥的。”苏培盛笑道。
“他,没一刻歇的时候,”始皇对他吐糟道:“哄着胡亥踢球,胡亥入了魔怔似的,今天又去哄胡亥去编什么竹蜻蜓,编竹篓要去捞鱼,想出一出是一出!”
苏培盛噗哧一笑,道:“大约自己编的,捞的格外好吃吧。”
扶苏差点笑死,道:“也幸亏了他,把胡亥治的没了脾气,现在宫里可清净不少。”
胡亥的心性就是这样,今天见了这个觉得好玩,就玩这个,过几天厌了,就喜新厌旧了。这弘昼也是奇人,总能想出一出的,把胡亥给治的没空瞎折腾。
苏培盛陪着笑。他也不好评价胡亥的啊,是不是?!
因此便道:“有始皇宠着五爷,五爷有福。”
始皇微笑。对这个弘昼,他是嫌弃的,但也是欢喜的。
扶苏笑道:“说个趣事,今天弘昼哄着胡亥学说什么英文,胡亥学不来,舌头卷不了,便不肯了,说中原人学说什么鸟语。”
“再想不到弘昼会说什么的,他说这叫鸟语花香。最配春天了。”扶苏道。
始皇和苏培盛哈哈大笑,这春天可不正是花开的季节,园子里到处是花呢。这小子,倒是把胡亥给哄的一愣一怔的。
偏胡亥就要找他,还特别服他。被戏弄了,也浑不在意。
有什么道理可讲?!
哎。
这关系的事儿,人的性格的事儿,真的没道理可讲。扶苏倒是太讲理,可是胡亥不吃他这一套啊。他就爱赖着弘昼。嬉笑怒骂,也是好玩。
到了地儿,林觅已经休息好了,也洗漱了,吃了喝了,加上精神好,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因此脸都是裂开了的笑着的。
“老人家,现在可安心了?!”苏培盛看着在一边乖巧的李暇和翠儿,高兴道:“现在放心了吧?!”
“放心了,”林觅笑道:“你既来了,住两日再走呗。”
“不了,我啊,与万岁爷是一日也离不得,”苏培盛道:“这么些年都习惯了。”
“那也行,下次一道来。”林觅笑道。
苏培盛看向翠儿,道:“公主有空回大清看看万岁爷,万岁爷想你呐。”
翠儿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心中暖暖的,道:“永璧好吗?!”
“天天念着您呐,”苏培盛笑道:“心心念念的天天喊姑姑何时回来。”
“有空我回去看大爹爹和永璧。”翠儿道:“我和大哥哥一起去。”
“哎。”苏培盛应了,这才回去了。
雍正看到他,便道:“朕觉得不大对劲。”
苏培盛听他继续说道:“以前吧,都是大清这边特别热闹,多少人啊,始皇只孤零零一个人,现在倒好,怎么反过来了?!他那秦宫倒是热闹起来,朕这里,这么冷清……”
哎哟,万岁爷啊,你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要不说,先发虽然制人,但后发也未必就输于人呢?!始皇帝陛下,一声不吭的,就把局面给翻转过来了,而万岁爷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也是醉了。
雍正闷闷的,半天才哼道:“始皇变了很多啊。”
以前吧,真不是背后玩这个的人。都是明明白白的强横。
还是与万岁爷学的?!近墨者黑。
苏培盛心里吐糟,不过说是不可能说的。
而林觅道:“再呆两天,等暇儿没事了,稳定了,咱就回家去。”
“好。”翠儿道:“只是来不及与大爹爹道别了。”
“他明白的。”林觅道:“他懂你这思归之心,所以才不挽留你,也不说接你回大清的话。”
翠儿点了点头,雍正最是心细如发的人了,所以才没有多说什么。正因为说了伤感,才不接触啊。
嘴上刻薄,不肯饶人,其实心内十分温柔。
始皇道:“不多留了吗?!”
林觅道:“得回去了,家里那边的状况也挺紧张的,还是得早点回去与延亭碰头,得看着啊。一家人得在一处,才安心。”
“也好,”始皇道:“既如此,我便不多留了。这两天,我让扶苏多准备点好的,给老人家带着。还有翠儿的东西。带了先放空间里,以后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林觅没有拒绝,都一一应了。
扶苏和弘昼,以及李斯都是办事效率极高的人,这一次还出宫去寻了不少吃的,特产啊之类的,收集了一些。其实都算是原材料这种,胜在新鲜与原始。秦这边加工食品极少,便是有,弘昼也没要,论精致,这些,怕是不行。
弘昼便尽挑些原料好的,新鲜的之类的收集了一堆,并且还让宫人帮着都给宰杀了,腌制了起来,这才打发到缸里给老人家一一的收了。
腌的啥呢,多数是野味,先秦人口少,林子茂盛,先秦之民也多数凶悍,上山的人很多。虽然春天禁猎了,但是捞上来的鱼啊一些小猎物,多的是。
还有什么黍麦,布匹……反正没看到过的,都收了,新鲜的也都收了。
另外呢,便是多弄了几个鼎,青铜器啊,一股脑的全给了林觅。
再有便是玉璧,发饰,以及给翠儿的东西了。几箱子。
还有金子。
李斯准备的则是竹简,书藉,甚至连兵法都弄了些来,送给了李暇。
两天里李暇没有反复,祖孙三人,倒满载而归。
这般的热情,也拒绝不了啊。因此,也不扭捏,都给收了,翠儿与太子妃道别。便跟着林觅以及李暇回家去了。
弘昼也跟着回大清去了。
四人一走,始皇与扶苏,还及李斯都有点怅然,胡亥也是如此,闷闷的复述道:“走了?!弘昼大骗子,还哄我带我去玩呢,竟然一个人走了!”
迎面走来一人,正是吕雉,道:“公子何故踢树?!”
胡亥正想骂关你屁事,见是吕雉才止了口,也不说弘昼的事,他也护短,只道:“刘邦何时回来?他没在,我且烦躁,连个玩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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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女将
吕雉听了,道:“此事, 还得听陛下安排。”
刘邦都在那边姬妾成群了, 还舍得回来?!吕雉眼底积蓄着风暴,阴沉沉的。
胡亥一听,也就算了, 他哪里敢去问始皇?因此恹恹的要走人。吕雉道:“幼公子留步, 不知玉慧公主她是否也回去了?!”
“弘昼走了, 她肯定也跟她爹走了呗。”胡亥道:“你找她有事?!”
吕雉忙笑道:“这倒没有, 只是感觉颇为神秘。连太子妃都不知。因此好奇。”
胡亥道:“是哦,的确是挺让人好奇的。”
别人看出了不对,可别人不问,偏她来问, 卖弄聪明还是怎么?!
胡亥道:“这不是你一个妇人能管的事。”说罢也不多说,拔腿就走了。
吕雉险些气出好歹来,胡亥与刘邦关系不错,刘邦在的时候,他多少给自己一点面子,现在呢, 也……
太子妃现在养胎呢, 也不大见她了, 因此吕雉便闷闷的回府去了。
真别说, 刘邦还真的有了骚操作,等几个月来封信吧,不说思念, 不说旁的,只说要接她和孩子们去匈奴。吕雉差点能气死,去匈奴,怎么去?!去了不回了?呵,去了还能回得来吗?!再说了,匈奴可不像中原这样讲理的地方,她若真去了,刘邦那德性也不是太管他们母子三的性子,到时候管她们死活还是富贵贫穷?再弄点那些女子在家里的,吕雉不得气死?!
况且,两个孩子都在宫里呢,现在倒好,你说要去,陛下怎么认为,认为你要叛了?还是怎么?这封信若是被陛下知道了,说不定会宰了她们母子三。
吕雉心砰砰跳,问送信的家仆,才得知刘邦哪是突然想接她们去怎么,而是大嘴巴之下,竟然与一个什么匈奴王的儿子要定下娃娃亲,直接把他的女儿许给人家了……呵呵,呵呵,她的女儿才多大?!
吕雉这一次是真的死心了,她的丈夫,真的什么也指望不上。
他可曾知,这封信,如果被人发现,事情闹大,他们全家都得死!
吕雉甚至阴谋论的以为,刘邦是根本不想回来了,干脆把家眷全给秦给杀掉,自己再无后顾之忧!
她将信给烧了,又将家仆给关了起来,这便进了宫去寻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