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老太种田记——呦呦雨
时间:2019-10-22 09:25:04

  就是当时比较怕人在墙下,怕被砸死,后来知道不可能被杀,也就有恃无恐了。
  雍正忍着笑,道:“哟,你还鄙视他上了,你就比他强?!”
  “本来就比他强!”弘昼道:“我忽悠他去戏弄蒙毅,他还真敢!儿子便是再混,也不敢戏弄大臣们的,七品小官都不敢。顶多就在家里烧点香,闹一闹的……”
  结果你坑了胡亥与蒙毅,结果还不是闹到你身上?!雍正也不拆穿。听他继续说。
  弘昼一说就乐了,道:“那先秦不知道有多少嘴皮子利索的谋臣,光听他们一忽悠,脑子能被绕进去,所以虽只一面,我就知道胡亥为什么会亡国了,他这个人,基本判断能力为零,没自己的看法与坚持,谁哄他玩,谁与他好,他就听谁的。一时亲近会说好话的,好玩的人,二是人一听,哎,觉得有道理,他的脑子就被别人绕走了。这人,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相貌。”
  “长的好看?!”雍正道。
  “好看。秦公子范是十足的,而且很软萌,很可爱。他不做国君,于他来说,也是好事。害人害己。”弘昼道。
  雍正听了心里就有数了。套话也套的差不多了,便笑骂道:“与一昏君比高低,你也是出息!”
  “皇阿玛用完人就丢啊,咋说翻脸就翻脸!”弘昼郁闷极了,道:“儿子不跟皇阿玛说了,儿子出别院去了,可憋死我了!”
  他起了身便要跑。
  雍正道:“你不见见扶苏?!”
  “不见!”见个屁,现在恨不得离什么狗屁的秦人八尺远。
  说罢竟也不逗留,一蹦三尺远,跟火烧眉毛似的跑了!
  雍正笑的不行了,捂着脸道:“这皮小子,也真是有本事!厉害着!”
  “万岁爷可把他坑着了,”苏培盛也笑,道:“估计都不敢再来别院了。一劲的出宫去,连公主也不想见了。”
  “难为他,”雍正笑道:“也难得看到他也有怕的人。就该这么治!”
  竟有一种兴灾乐祸的意思。
  “挺有意思啊,胡亥的底子经不得剖,估计始皇有的难受了,啧啧……”雍正乐道。
  苏培盛哭笑不得。万岁爷这是等着想扎始皇的心了咋的。比胡亥强又有什么可得意的?!也真是,这赢了,有啥面子吗?!顶多扎扎始皇的心而已。
  皇上的小心思也挺多的。
  再套路,五爷现在的道行还真比不过万岁爷。这话套的。
  “你说他看没看出来秦已不同了?!”雍正道。
  “以五爷的机灵,别看只是一天的功夫,只怕都清楚了,就算不知根由,只怕也疑心了。”苏培盛道。
  如果疑心了秦已变,那可能也疑心了清有所不同。
  雍正默了一回,道:“这孩子是个能沉得住气的,闹了这么一通,这么重要的事却自己承受了,半点不提,不问。”
  “五爷看着混不吝,其实知轻重荣辱,”苏培盛道:“便是有疑心,只恐也不忍问吧?!”
  问什么?!
  问上一次,是不是皇阿玛就死了,而现在……
  雍正叹道:“别叫他跑了,叫粘竿处盯着他去。明天晚上得捉来,给蒙毅扔去。”
  “是!”苏培盛忍着笑,忙吩咐下去了。这五爷估计到处躲了。可是天下都归皇土,还能逃得过万岁爷的手掌心去?!
  他回来笑道:“也不怕蒙将军下手没个轻重。”
  “没事。”雍正道:“没看到始皇把最不离身的令牌给他了么?!”
  也是!
  这也算是有恃无恐。
  行叭,万岁爷都不担心。他还操心什么嘞。只是苦了五爷,明天要处理衙门的事,晚上还要被抓来再扔去。
  “扶苏还在看书?!”雍正道。
  “是,与公主相处读书,十分相合。能相互辅助。”苏培盛道:”只恐后世之书,给他太多的震憾,他迫不及待的需要吸取着学了带回去。扶苏公子真不是一般人,虽初识这边的文字,现在已基本能上手了!”
  “始皇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差了,别说扶苏,便是胡亥,也是见识过人的。所以才说,人具有欺骗性呢,”雍正道:“谁能想到这样的昏君是一位翩翩公子。”
  五爷只一哄,就让他显了形。
  也是真人不露相。这五爷,也具有欺骗性呢。
  而弘昼呢,回到下榻处,也是心乱如麻,心里的猜测是不用说,不用问,更不敢深想。而空间的秘密,他是说都不敢提的,因此一回来,就找到茶壶,灌了狠多的茶进肚子去。
  侍卫急道:“爷怎么到现在才出别院,外面的人都疯了,打探疯了……尤其是……”
  他比了一个四。
  弘昼一笑,道:“老子受苦,他倒猜忌。也是!但凡与皇阿玛多呆久一点,他能不急才怪!”
  想罢又有点气不顺,道:“来几趟了?!”
  “没亲自来,打发各处的人问了好几回了,一会是这事那事的,一会是大臣来催官府中事的,看着是真急了,爷一出来,怕是也得到消息了……”侍卫道:“皇上到底寻爷干嘛了?!”
  这都一天一夜没出别院啊。
  弘昼能气死,一夜未睡,战斗了一天了,结果刚回来还没喘口气,又得去应付四哥。
  他没好气的道:“能干啥?!皇阿玛找我能有正事吗?!叫爷陪他打麻将呢!”
  哈?!
  真假不论,也得宝亲王肯认啊。
  关键是谁信啊?!
  正说着,宝亲王还真来了,弘昼火急火跳的就要往外跑,宝亲王拦住他道:“五弟,去哪儿?这么急着做什么?!”
  “跑离这里,怕被皇阿玛捉到,又逮去打麻将!”弘昼指着自己熬的通红的眼睛道:“看看,通宵不睡,就是这结果,我真受不了。再找来,四哥去吧,反正我不去了。我得走了!”
  说罢真个的推开他,火急的跑出去了。
  宝亲王特别无语。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信。
  他正阴着脸站着呢,粘竿处的人来传话了,道:“明天叫和亲王先处理事务,晚上去别院侍驾!”
  这边愁的没边了,急回道:“可是五爷刚跑,哪儿寻去?!”
  粘竿处也晕了,道:“真跑了?!”
  这五爷一向是这样,众人无语,但还能咋的?!赶紧围追堵截啊。竟是一群人都去追弘昼了。
  众大臣也被这无厘头的给闹了个没头没尾。
  这……到底是出了啥事了?!
  宝亲王也是一头雾水。在别院里,到底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宝亲王心里更疑心了。拳头也微微攥的紧了。现在,有很多事,他连风声都不知道了,什么都被瞒着的感觉,真糟糕呢。
  至于说打麻将,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胡亥脱去外袍,着了里衣,背了荆条真个的去蒙毅那请罪了。把蒙毅和一众武将都给惊着了,蒙毅能跟胡亥计较吗?!当然不能,要记恨也是臣子的不是,因此,倒记着弘昼的不好了。
  他忙扶起来胡亥,还礼道:“怎敢劳公子致歉?此事本非公子意所起,倒是被人教唆,要怪也怪那和亲王才是!”
  胡亥松了一口气,道:“那蒙将军别生气了,在皇父面前对我美言几句,让皇父也消消气!”
  蒙毅应了,将他身上的荆条尽去。
  胡亥一脸轻松,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弘昼所起,只是一时之念,竟是大意至此,还望蒙将军莫要记恨弘昼。”
  他还是很希望能与他一起玩的。
  蒙毅也是一脸无语。现在倒帮他说话了,在陛下面前,怎么倒推的一干二净,全推给了弘昼?!
  这胡亥公子真的挺叫人心累的。
  也是蒙毅是正派人,便是不正派人,有这样的恨,不弄死他都不算玩。
  但是这种人,你便是不正派人,要弄死这样的人,还真犯不着这么深仇大恨!
  蒙毅真的挺醉的。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醉人这个词来形容。
  好不容易将人哄走了,身边的副将道:“胡亥公子……”一言难尽!
  这样羞辱人的大事,若在先秦,一国重将受了这样的羞辱,是多大的事,他知道轻重吗?!为此报复杀了胡亥的结果还算轻的,重的结果是什么?!
  是受屈自尽,其余将士怀怨,埋下祸根,连颠覆上面的事都有……
  这位公子做事之前,能先想想后果吗?!
  现在是有他老子压着,还在。若不在,你看看结果是什么?!
  便是蒙毅不计较,旁人也能将胡亥给恨死。
  唇亡齿寒,就是这个意思。更何况,军士们都是同仇敌忔的。
  这一位……众将士都摇了摇头,有一种特别无语的感觉。
  这一位,不行!
  没有服人之心,比之扶苏公子远矣。
  一个不知道尊重将士与重臣的人,不考虑后果的人,只凭意气的人,只听人教唆的人,不行!
  当然了,心里这样想,嘴上自然不会说。
  胡亥再怎么差劲,也是秦公子,他们出于对国家和陛下的敬重,也绝对不能公然的说胡亥的不妥的。
  因此只问蒙毅道:“不知那弘昼是什么来历?!什么和亲王?!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奇装异服,别不是什么不妥当的人!”
  “陛下所护之人,便只能护,此谓之忠!”蒙毅道:“休得多言!”
  众将却不大服,道:“行,待他来,只要不死不残,有的是法子折磨他。呵,敢挑唆公子戏弄将军,找死还差不多!”
  秦将士,兵卒何其悍勇,此时一个个的都等着那弘昼自投罗网的来要教训一番呢。
  蒙毅其实有点忧心那个什么和亲王的身份,然而陛下的旨意,是不能违背的。
  进行宫时,正撞上子婴。两人忙拜了,子婴道:“将军可见长公子?!”
  蒙毅道:“不曾。”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
  大秦人才济济,哪一个是呆子?!
  这两位自然也是,弘昼出现了,扶苏消失了!
  难道是巧合吗?!
  但是心中有猜测也绝对不能说破慌乱人心的,不仅不会说,还得掩藏,子婴笑道:“许是游猎去也,前几日事多,长公子将事托于我,必是有事去了。”
  长公子是有自己的军队的,规模不大,只是一个营,而且也是受监管的,既使如此,也有极大的自由。
  所以说去游猎了,蒙毅自然不可能戳破,只道:“还是要注意安全方好。六国方定。天下初平。然,六国依旧有不服者,若有刺客,必有大失!”
  “吾也是此意。”子婴道:“会劝长公子的。”
  二人点头示意,交肩而过。
  然而内心却是猜测频发,惊骇到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胡亥曾失言,什么仙人来临。更为此猜测,多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这个味道,不光这二人嗅到了,连李斯也嗅到了些不寻常,见有客卿来问,李斯道:“必不可能是匈奴人!匈奴是大敌,陛下恨痛入骨,怎么可能会让匈奴人入宫,还如此亲近陛下?”
  李斯道:“宫中事,少刺探。陛下自有吩咐。况吾陛下,定泱泱天下,哪能事事叫人寻知?!岂是凡人矣?!我等凡夫俗子,能为陛下效力,已是幸甚,可千万别妄自菲薄,以为能做陛下之主!”
  众客卿也有点哑口无言。
  “陛下可有昏行?!”李斯道。
  “这倒不曾。”众人道。
  “这就行了,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管的不能管。这只是一桩小事,千万别没事找事。”李斯的意思就是警告他们,只要不是陛下要亡天下了,这点小事,你敢指着始皇去骂他昏了头吗?!谁敢?!他们倒是敢?!
  始皇的威信早不可同日而语,早不是当年七国皆在的时候了。
  所以这话一出,众人便不吱声了。
  也是!
  还不兴陛下有事不能叫众臣问了?!
  不过虽然不敢问,也不能去怼,或者去指摘什么,指着始皇质问之类的,然而也不妨碍他们对弘昼的印象很差。
  “此人虽不知来历,然而他教唆胡亥公子戏弄蒙将军一事,闹的沸沸扬扬,此人,只恐是个佞人。”有臣子道。
  秦有设相府,相府以下,几乎是一个小朝廷,一般的文臣都是归相府总揽的。
  但是,文武自来都是宿敌。更何况李斯这人,还有点对蒙家有点成见,又有宿怨的了。
  听了这话,只是豁达一笑,道:“陛下曾有言,文者,心胸为首也,听闻那弘昼年岁也不大,正是玩闹的年纪,玩闹过了头,也无妨,若是蒙毅将军与之计较,反倒显得小气,更堕将者的威严,何须如此?!”
  众人更是哑口无言。
  心中更无语。
  真不愧是李相啊,也真不愧李相与蒙家向来不睦的关系。
  这反倒不指责胡亥与弘昼胡闹,反倒指责起蒙家不大度起来了。
  这事不能深究,一深究,就是……
  “况且胡亥公子已负荆请罪,而陛下也罚了弘昼去蒙毅处受教,陛下赏罚分明,对公子也不偏袒护短。此事自是已了,若再重提,岂不是对陛下手腕不满?!”李斯道:“区区小事,无需再提!”
  “……”没话说了。众文臣哽了一口老血,默默退出去了。心里虽腹诽,到底不敢议论纷纷。
  所以说立场这个东西,真的说不清楚。
  也是,李相都不说什么,他们还能出头?!呵呵,省省吧。
  上面那一位皇帝,真不是一般人儿。若是有李斯为头还好,若是不能,谁敢说?!
  就像李相说的,也不是真的动摇国本的大事儿。
  直到群臣都散了。
  李斯才问心腹,道:“那人莫非又是另一个赵高?!”
  “不像。”心腹摇首,道:“具体的还不清楚。还需细查。再看。”
  李斯吸了口气,郁闷极了。
  本来有蒙家与他在朝上磕磕绊绊的每天吵架,已经很烦了,若是再出现一个什么宠臣,那可真是……
  说真的,李斯这人,是一辈子也改不了,因为他极在乎恩宠。
  他似乎极度的不能容忍,出现另一个宠臣。
  蒙家因为沐受皇恩,已经让他很不服了。
  赵高新死,现在又出现另一个,所以他心里的危机感,与旁人的真的不太一样。
  其实李斯真的是个奇才。也是有始皇压着,他才没有放任心里的私欲和独断。若不然,以他这自负和排外,还有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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