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明的馈赠——瑾余
时间:2019-10-23 09:11:05

  周岩:“我没空,我现在可是有妹妹的人,咱们不一样。”
  迟覃咬了咬嘴里的烟头,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你那个假妹妹迟早都是我的女人。”
  “是吗?”周岩也笑,不过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我妹妹临走时可说了,她对蠢货没兴趣。”
  俩大男人双双挂掉电话,迟覃用力踢了一下地面,周岩则是冷淡地把手机扔在桌上。
  感情这事,谁碰谁惨。
  人前高冷总裁范儿,面对媳妇儿谁不是怂逼一个。
  女佣过来告诉周岩:“先生,宴小姐在找你。”
  周岩方才还阴霾的脸色瞬间转为温柔,连忙起身寻了过去。
  助理一言难尽的盯着桌上的手机。
  唉,谁还不是个妻奴呢。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
  故茶欢站在故家公馆外有一会儿了。
  门外站岗的安保面面相觑地朝她的方向看。
  姑娘戴着个大大的黑色墨镜,涂红唇,雪白的皮肤在太阳底下仿佛能发光似的,她慢慢走过来,停在安保面前,神情平静:“麻烦让开。”
  “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
  “这位小姐?”她轻笑一声,取下墨镜,抬眸看对方一眼,安保愣了愣:“大,大小姐?”
  可是大小姐不是在家里吗?怎么又来一个?
  故茶欢推开他们,墨镜拿在手上,从公馆大门施施然地走进去。
  她的出现令不少人惊得愣在当场,听到风声出来迎接的是故令和她的替身。
  故令站在长阶下,微抬下颌看着对面的俩人:“别来无恙啊,哥哥。”
  故令蹙眉:“谁是你哥哥,我妹妹在我身边!”
  他拉住了身边的替身,将她护在身后,女人得意洋洋的勾了勾唇。
  故茶欢颇有些遗憾的摇头:“我以为你真的把我当妹妹,真的对我好,所以我也认真对待你的。”
  她提起裙角,走上高高的台阶,朝俩人走去。
  故令微微眯眼,立即吩咐:“拦住她!”
  四面八方的保镖涌了出来,将故茶欢包围。
  故茶欢从容的撩开裙子,掏出绑在右大腿的手.枪,懒洋洋的上好膛。
  “我们兄妹走到如今这一步,我从来没有想过。”
  她瞥了一眼故令渐渐变得阴郁的神色,抿着笑轻声问:“怎么样,忍辱负重十几年不容易吧。”
  那个尹温月背后的人,那个想杀了老爷子栽赃嫁祸给她的人,那个派车追杀她的人都是眼前的男人。故令,她的哥哥。
  她一次次放下了戒心,一次次开始接纳他,当她以为身边终于有人可以依赖的时候,故令给了她致命一击。
  “哥哥。”她柔声唤,眸中却冷得毫无感情。
  故令蹙着眉,扭头不看她:“别叫我!”
  故茶欢慢慢举起枪,穿过层层包围的人群缝隙,将枪口对准故令的脑门。
  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保镖们也一步步后退,到底双拳难敌子.弹,保镖们再怎么厉害也不能配枪,面对故茶欢手上的东西,自然都怕。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哥,今天我来的目的很简单,把爷爷,故琛,还有我的人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以后公平竞争。”
  “你跟我谈公平竞争?你的替身马上就要接管故家产业了,而我也坐上了故家一家之主的位置。故茶欢,就算你是继承人又如何!你输了!彻底的输了!”
  十几年装傻充愣,实际的他野心勃勃,短短的时间内,他掌控了故家,殊不知这计划已经布局多年,他骗过了所有人,甚至骗过了故茶欢,取得了她的信任。
  他趁着她不在康裕城的时间,花重金将尹温月整容成故茶欢的模样,训练她的言行举止,力求做到和故茶欢一模一样。现在,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他控制住了反对自己的人,即将得到想要的东西。
  眼下,他那张俊秀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耿直单纯,全然是阴谋得逞后的放肆和嘲弄。
  笑着笑着,故令左肩忽然中了一弹,疼得他半跪在地。
  哪里打来的枪?
  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往人群后面看去,迟覃站在一辆装甲车上,还带着一群匪气冲天的人。
  男人提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手上的雪茄放进嘴里,吞云吐雾的跳下车,朝故茶欢走过来。
  他站在她身后,打量她,见她没受什么伤,也没受什么委屈。低声问:“怎么不等我?”
  故茶欢没理他。
  看着故令:“把人交出来。”
  “我要是不呢?”
  故茶欢这才赏了迟覃一眼:“去,杀了他。”
  satan的兄弟们在底下看戏,听见故大小姐女王似的吩咐,本以为老大肯定不乐意,谁知道人家抿唇一笑,特别听话:“好。”
  面前挡人的保镖多,迟覃没下脚的地方,干脆抬脚一踹,直接踹倒几个。
  大佬提着枪,懒洋洋的劲儿跟故茶欢如出一辙,像逛街买菜似的走到故令面前,伤口抵在他脑门儿,看向故茶欢,等她吩咐。
  少女连个余光都没赏他,冷淡地瞧着故令:“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我不信你真的敢杀我!”
  故茶欢莞尔轻笑:“这么多年兄妹,你应该已经了解我的脾气,这世上没有我不敢的事,只有我愿不愿意做的事。”
  故令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三。”
  “二。”
  在她说“一”之前,故令急声抢道:“我放人!”
  故茶欢满意的弯起唇,迟覃则是冷啧了一声,一脚踹在他肩膀上,故令彻底的栽倒在地。
  没多久,保镖们便把故老爷子等人送了出来。
  故琛和文景受了伤,脸色苍白,还在昏迷中,露易丝也消瘦了许多,至于老爷子,身子骨已大不如从前,大约是被故令的狼子野心气狠了,坐在轮椅上还喘着粗气,瞧见故茶欢时呼吸明显更急促了,着急得连声咳嗽。
  少女忙为他顺顺气儿,蹲在他面前,温柔地笑笑:“爷爷,我回来了。”
  老人瞧了她半响,突然哼了声,不理她。
  迟覃吩咐人把老爷子弄上车。
  他瞟了一眼故茶欢手中的枪:“小姑娘家玩什么武器,别伤着你,给我。”
  迟覃伸手来拿,被故茶欢躲开,她退后一步,伤口对准了他:“举起手。”
  男人果然听话的举起双手,低声对她说:“别闹,擦枪走火伤了你怎么办?”
  故茶欢踹中他膝盖,迟覃不痛不痒,动也没动,反倒浅浅地勾起唇。
  “迟覃,你还记得你打我的那一枪吗?”
  他笑不出来了,脸色渐渐有些发白,立即端正了态度,主动往前走,把胸膛抵在她的胸口:“打吧,我心甘情愿给你打。”
  兄弟几个卧槽一声,不是吧,为了追个老婆还得把命搭上?
  瞧老大甘愿赴死的决心,个个都替他捏一把汗。
  眼看着故茶欢慢慢扣动了扳机,迟覃不慌不忙,不躲不闪,反倒温柔的注视她面容。
  这一刻他是真觉得,如果能死在她手上,也值了。
  故茶欢忽然抬了抬枪,对准他的脸。
  扳机按到底,枪口飞出一串水流滋在迟覃脸上。
  众:“………”
  水枪???
  谁能想到大小姐居然带把水枪就独闯龙潭?
  真他妈卧槽了。
  小姑娘站在迟覃面前,神情冷漠的拿着一把水枪滋他。
  水枪里的水用完后,她把枪扔在迟覃身上,“一点也不好玩。”
  她转身便走,不带一丝留念且毫不关心某位被滋水的迟大爷。
  迟覃愣了两秒,捧着她玩剩下的水枪追上去,也没顾上被淋湿的头发和上半身,尊荣狼狈,柔着声问她:“茶茶还想怎么玩,我都陪你玩个够,好吗?”
  故茶欢扫了他一眼,笑盈盈地眯起眼:“可我不想玩了。”
  她冷漠的坐上车,陪故老爷子说话,没有再理过他。
  送她回别墅后,迟覃再一次吃了闭门羹。
  故茶欢在厨房发觉迟覃给她买的早饭,现在还摆在桌上,没动。
  冰箱里也塞满了吃的。
  上面贴了一张便利贴,粉色的便利贴上是男人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宝贝,要按时吃饭。
  故茶欢冷笑:“谁是你宝贝。”
  不过冰箱里的东西的确都是她爱吃的菜,故茶欢呆了几秒,提上一袋东西出门。
  迟覃没舍得离开,一直站在门外。
  开门声响起时,他立刻笑着抬头。
  故茶欢将一袋东西塞进他怀里,关门之前冷淡的说了句。
  “倒一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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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故家的人几乎都安排在了故茶欢的临时别墅里。
  故老爷子之前被故令软禁,身体已很不好,故茶欢特意请来家庭医生检查,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
  故商醒来时,小姑娘正给他掖被角,他握住她的手,苍老的双眼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
  故茶欢笑了笑:“爷爷饿了吗,我让露易丝给你做点吃的。”
  他缓慢的摇头,手指轻拍她的手背,看着她问:“回来的路上不方便,一直没问你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孙女他是了解的,骨子里既嚣张又高傲,从小金尊玉贵养大的,消失的两年里,没有了故家的庇护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大抵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爷孙之间的隔阂消融许多。不过故茶欢倒也不是受了委屈就跑到长辈怀中诉苦的孩子,只淡淡道:“起初是真的险些丢了性命,不过还得感谢周岩和宴星沂,是他们救了我。之后我便一直留在英国,隐姓埋名寻找第二块藏宝图。”
  她回握住老人的手,杏儿眼微弯,笑着说:“爷爷,我找到第二块藏宝图了!它的地址并不在那对红宝石耳坠里,而是在一副画里,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发现的,等剩下三块藏宝图找到后,我们故家便谁也不能撼动了!”
  看着这样的故茶欢,故商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让她接触这些事。
  他原本是想把她培养成最优秀的孩子,可这么多年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这个孩子究竟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茶欢……”他欲言又止,叹了叹气,却不是问藏宝图的事:“你在英国出事,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
  “是。”周岩淡笑,打量着迟覃的神色,见他眸中的暗色越渐浓重,挑起了眉,不以为然道:“她被你误杀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
  迟覃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结果,可听到这个回答,还是怔了一下。
  良久,直到手指间的雪茄烧了长长一截烟灰,他端起桌上的烈性威士忌喝光,尽量平静的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是在问周岩,还是在问自己。
  ……
  “因为……”故茶欢看着老人,轻轻地一笑,有些神秘的压低了声音,娇声道:“我想赢。”
  “就因为想赢,所以你不惜伤害自己?”
  “是。”故茶欢坦荡的扬眉,某些方面,她的确和迟覃很相似,都是一样的不择手段:“就算用这种方式,我也要告诉迟覃,我不会输给他!我要让他知道,哪怕死我也不会受制于他,哪怕死他也留不住我的尸体。等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我的时候,却只能活在失去我的痛苦之中,等他快被我折磨得发疯之际,我再出现在他面前。爷爷你说,他会不会感恩戴德,倾其所有的为我付出呢?”
  她的笑容有一丝淡淡的疯狂。
  故商隐晦地皱眉,若论玩弄人心,故家的人难出其二,这也是当年他为什么选她做继承人的原因之一。
  这个姑娘,她聪明,也够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为了一场赌注就能跟对方玩命。
  迟覃真的输了吗?
  ……
  “我输了。”
  桌上的酒都被他喝了个精光,男人有些狼狈的往后靠,修长的脖颈线条延伸进松散的领口里,他抬起手,缓慢的揉鼻梁。
  对于迟覃这个觉悟,周岩淡定的勾起唇,优雅的品着酒,没去管醉鬼。
  半响,迟覃又问:“她为什么会变成了你的妹妹。”说起这个,他坐直了身体,眸光锐利的落在周岩身上。
  周岩不咸不淡的答:“你了解我,我并不是热心的人,一切能让我愿意帮忙的,只有宴星沂三个字。”
  言外之意就是,这是宴星沂授意的,宴星沂为何会授意,自然得归功于她和故茶欢的交情。
  在这一点上,周岩不得不佩服故茶欢,他和宴非白的软肋都被她捏得明明白白,小丫头想做什么便去跟宴星沂撒个娇,宴星沂疼她,自然要帮忙。
  周岩舍不得让宴星沂失望,自然而然就帮了故茶欢。
  他其实不喜欢自己被个小姑娘拿捏着,但看到更惨的迟覃时,又觉得痛快了一些。
  对于周岩的回答,迟覃冷笑着轻啧了一声:“还真是痴情啊你。”
  周岩反唇相讥:“彼此彼此。”
  他看了看表,宴星沂的演出快结束了,男人拿起外套,离开前对他说:“我有一个朋友叫宴非白,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名字,他是星沂的哥哥。他曾经也做了一些对不起心爱姑娘的事,幸好那姑娘温柔善解人意,俩人最后过得很幸福。你的情况可比他严重多了,你们家故茶欢还是个难搞的,兄弟,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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