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早亡的妻子重生了——冬十四月
时间:2019-10-25 08:08:36

  魏翌见状,眼皮动了动,他伸手拽住他准备剪第二刀的手:“我来。”
  陈盛一愣,见魏翌捏着他的手,那副不容拒绝的神色,只能将剪子递给了他。
  就见魏翌接过剪子,小心翼翼的掀起她衣裳破开的一侧,剪了一刀,也没似陈盛那般直接扯开,而是沿着那条线剪了一个圈出来……
  陈盛见着,才猛地反应过来方才世子为何阻拦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专攻内科,出师后就被师父带到世子身边,一待就是二十年,后来清晖院秘事多了,受伤的人多了起来,他又捡起外科学着。
  这几年来,他外科也精通起来,清晖院有受伤的人,都是他看诊的。
  不过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皮糙肉厚的,为抓紧治伤动作粗鲁些,也无妨。
  可这是世子妃,他方才的动作就实在太不合适了,也难为世子方才没动怒了。
  陈盛暗暗抹了把汗,转身去门口让石松准备沸水。
  等他回来,魏翌已经给余微将伤患处的衣裳剪开了,只剪了患口那个洞多一点点的位置。
  陈盛上了前,魏翌稍微将轮椅往后退了退,让了些位置出来,依然在一旁盯着陈盛诊治。
  陈盛被他盯着,给余微清洗伤口越发小心起来,可便是这样,还是会难免碰到余微伤患处的碎肉。
  魏翌在一旁见着眉头又是一皱。
  他抿了抿唇,到底顾念着余微治伤要紧,没说什么。
  “伤口很深,整只短箭没入,已经穿透前胸,不过还好不在要害,待取出箭,止血缝合后,再以汤药控制不要感染发热应当就无事了。”
  陈盛仔细看着患口,和魏翌回禀道。
  魏翌闻言,眸里的忧色才稍褪了褪,只是眉心依然拧着。
  陈盛回禀完,又从药箱里将取出刀和剪刀,过了酒,又在火上烤过,就要去剪开余微的伤口。
  魏翌见着,眉心又是一跳,他沉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陈盛被他吓一跳,手上的剪刀一抖,差点直戳到余微的伤口。
  “世子,世子妃中的箭已经没入后背,老夫得将她伤口剪开一些,才能拔出箭,不然就这样贸然拔箭,只怕箭不容易拔出,还会造成
  世子妃二次受伤。”
  陈盛解释了一句,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对魏翌说了句:“世子,您不如去一旁等老夫,待缝合好再过来,世子妃的伤势不轻,耽误不得。”
  魏翌闻言抿了抿唇,却没有听陈盛的话去一旁待着,只说了声,“你继续。”
  陈盛见他如此,心下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做自己的事。
  拔箭的过程中,陈盛用过过火的钳子去夹□□的时候,隐隐能听到肉被燃着的嘶嘶声,还能闻到股烧肉的味儿。
  魏翌在一旁见着,他冷沉如水的脸上血色渐失,唇色也微微泛白。
  他捏着扶手的手也是不停收紧,手上的青筋尽冒,就似他在承受着那拔箭之痛一般。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终于,陈盛拔出了弩.箭,开始再次清洗伤口准备给余微缝合了。
  魏翌这才稍稍松了松拽紧的扶手,只是在见着那一盆一盆的血水洗出来后,双眸又暗了暗。
  身边有个一直盯着自己医治的人,陈盛是半点不敢马虎,小心翼翼的同时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手指翻飞间,余微的伤口也终于缝合好,止住了血了。
  待最后一针收掉,又敷上药后,陈盛终于松了口气,“世子,世子妃伤口已经止血缝合好了,只需要用绷带包扎好就行了。”
  “不过世子妃这身衣裳已经湿透,还得尽快替她换了,不然风寒再引起高热就不好了,换的时候记得小心些,别动到世子妃伤口。”
  “石松,去叫青霜取衣裳过来。”
  魏翌吩咐完又转身问陈盛:“她什么时候能醒?”
  “汤药下去若是半夜不起高热,明日就能醒来。”
  “嗯,”魏翌点了点头,又对陈盛说:“绷带留下,我会替世子妃包扎的,你先下去给世子妃煎汤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行,这里就交给世子了,老夫先去拿药。”
  陈盛想着魏翌自幼受伤后都是自己包扎处理伤口,加上世子妃到底是女患,需要避嫌,是以他没有异议,从药箱里将绷带拿出来,人就出去了。
  门被关上,屋子里就剩了魏翌和躺在床上还没醒来的余微。
  魏翌捏着手上的绷带过去,先是将她脖颈上的锦帕取下换上绷带,随后才小心的从榻上抱起余微,动作轻柔的给她解开衣裳。
  衣衫半解,入目是比上等羊脂玉还莹白细腻的香肩,鼻息间涌进她少女的甜香,魏翌呼吸不由一窒。
  他屏了屏气,想了想,他没有褪下她脖颈上绑着的两根紫色细带,将绷带从细带中穿过,一层一层的绕过她的肩头。
  这期间,他的手掌难免会碰触到少女温热软嫩的肌肤。
  那软滑细腻的触感就仿佛是在用羽毛一下一下的挠着他的心尖一般,一阵颤意伴着一层痒意过去,他的身体也逐渐升温。
  等他终于将绷带收紧绑好,他身上已经变得火热,身上还湿着的衣衫都快被他那滚烫的热度烘干了。
  给余微绑好绷带,门就被敲响了。
  魏翌给余微拢好衣裳,又给她调整好背后的软枕,让她侧躺好才说了声:“进。”
  门被推开,是青霜,她手上拿着衣裳,神色有些焦急,在看到榻上的侧躺着的
  还没醒来的余微后,她立即快步走了过去。
  “世子,世子妃她……”青霜行了一礼,又忍不住看向余微。
  “她没事,先替她换衣裳。”魏翌哑声回了声,转着轮椅离榻远了些,却并没有离开。
  青霜见着,有些犹豫,想了想,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去门口将石松帮忙打好的热水端进来,先给余微擦了擦脸上,嘴角和外露在外的脖颈处的血渍。
  魏翌一直盯着,那目光沉沉的,盯得青霜心头发毛,手下的动作也越发小心仔细。
  擦好脸,脖子上的血渍,青霜就解开了余微的衣带,开始给她褪去染血的外衫。
  魏翌依然没移开眼,便是青霜动作轻缓仔细,他还是不放心。
  大约是之前给余微绑过绷带的关系,他自认为离得这么远,他不会再似之前那般被扰乱,便是看着她换衣也无妨。
  然而,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当青霜小心翼翼的褪去了余微的外衫,身上只剩一件紫色小衣的娇美身躯,玉体横陈般的呈现在他眼前时。
  魏翌浑身一僵,他猛地转过身子闭上眼,可少女那纯白赛雪的肌肤和那抹紫色交绘时的香艳却在脑子里不停浮现,挥之不去。
  这时耳边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一听就知道是青霜在打湿帕子给余微擦身子了。
  然而,他却是再也不敢睁开眼了,生怕再看到更为旖旎的画面。
  等青霜终于给余微换好衣裳,她转过头就看到方才还目光灼灼的世子此时正偏着头,闭着眼,一副忍耐的样子。
  青霜略一想,就明白过来,她低了低头,回禀到:“世子,换好了。”
  魏翌这才睁开眼,若无其事的冷声回了声,“嗯,你先下去,看看陈盛熬好药没。”
  “是。”
  青霜退下后,魏翌推着轮椅去了榻前,给她移了移背部塞着的软枕,理了理她因侧躺散落在脸颊的发丝。
  瞥眼见到她露在外的手,他目光又是一凝,拉过她的手,见那细嫩的手指上,果然已经有了破皮。
  他又从轮椅的暗箱中取出药膏,摁出一些来为她细细涂抹,便是手上的一点儿红印也没放过。
  待为她两只手都抹好药膏,将她的手放进被中,他才停下手,静静的看着她。
  此时,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透明,一贯娇妍的唇色都淡了下来,只剩浅粉,唯有右眼角下的那粒红痣依然显眼灼人。
  魏翌伸出手,虚点了点她那颗红痣,又虚描过她秀美精致的轮廓。
  她实在娇小,虚虚一比,她脸也就他拳头大小,他方才抱起她,也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可就是这般娇小,平日也胆小怕事,不敢让人知道自己有一身力气的人,却是一次又一次为他破了例,方才还再一次不顾一切的冲到了他面前,救下了他。
  或许,就如母妃所说,她就是上天赐给他的……
  他不该再放开她。
  不该,不想,也不愿……
  魏翌想着,原本虚描她轮廓的修长手指便落到了她的眉眼上,又自她的眉眼划过她的鼻尖,最后他盯着那张唇色浅淡的樱唇,手指微动。
  他不自觉的倾身,渐渐地靠近了那抹浅粉……
 
 
第31章 糖衣炮弹
  “世子,王爷那边派人来过问情况。”
  门外,敲门声响起,石松的声音传来。
  魏翌浑身猛地一震,下倾的身子瞬间僵住。
  他双眸微睁,盯着余微近在咫尺的那排蝶羽般的卷翘睫毛,这才惊觉自己竟已经离余微这般近。
  近到只要他颌首,就能含住她那抹失了血色的浅淡柔软,将那份浅淡转深,重回嫣红……
  意识到自己这会儿还在想什么,魏翌倏然直起身。
  他转过头,面上划过一丝狼狈还有一丝对自己说不出道不明的恼怒。
  “世子……”门外石松恭敬的声音再次响起。
  魏翌闭了闭眼再睁开,眸里已经恢复沉静,他转头又看了眼余微,才转着轮椅出去了。
  “这群人怎么进来的?几十个人闯进来,暗卫在外围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察觉?”魏翌开了门,就朝石松问道。
  他的面容冷肃,清冷的眸底暗意浮动,显然是对这事已经怒极。
  石松察觉到他的怒意,心头微凛,回答魏翌也越发谨慎:“属下方才已经让人去查探过,在小厨房地窖那边发现一个暗道,这群人应是从那暗道进来的。”
  “看那暗道的痕迹,应是近一个月挖的,恰巧地窖那边这一个月也在动工建冰窖,是以没人发觉异样,关飒已经沿着暗道去查看地道源头了。”
  魏翌沉默一瞬,又问他:“我们伤亡如何,可有留活口?”
  “没有,本来抓了两个,一时不防,被他们咬破牙口的毒囊自缢了,至于伤亡,”石松顿了顿,他脸色转为沉重:“我们损失了十个暗卫。”
  魏翌捏着轮椅的手紧了紧,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抚恤在老规矩上加一倍。”
  “属下待会儿就去办。”
  石松应了声,又想起什么,他脸上微凝,又回禀道:“还有一事,属下在劫持世子妃的那人身上找到一份清晖院的地图,他劫持世子妃显然不是为了让世子妃带路。”
  “属下猜测应该是想用世子妃要挟您交出名册,只是没料到世子妃会突然反抗,逃脱了。”
  魏翌闻言双眸陡沉,周身气势冰寒笼罩,“给那边去信,不惜代价,尽快查到下半册名册下落,清晖院再加派些人手,内围也要加紧巡查,另外尽快将青蕊训练出来。”
  “还有,准备下,明日我要进宫。”
  “是,”石松应下,又问他:“那王爷那里?”
  “原因不知道,别的都照实说。”
  石松请示完退下后,魏翌又转身回了书房,没多久,青霜就端着药进屋了。
  魏翌从青霜手中接过了药,开始给余微喂药。
  昏睡的人,药最难喂进去,特别是余微怕苦,喂了两勺就吐了一勺,十分难弄。
  魏翌不由想起一个月前余微喂他药时,他因事先服过药,不得不吃一些吐一些。
  当时她应该喂得更艰辛,魏翌这样想着,脸上柔意更甚,他让青霜再去端一碗药过来。
  他则从轮椅上撑起身坐到软塌上搂起她继续喂药,一小勺一小勺的慢慢喂进余微嘴里,还时不时轻拍拍她的肩哄她,耐心十足。
  ——
  翌日,阳光洒进院落再透过窗柩的缝隙形成光柱射到榻上时,余微才醒来。
  “姑娘,您
  醒了?”
  青霜手上端着热水进来,就见余微正挣扎着想起身,她慌忙说道:“姑娘,您别动,当心挣裂伤口,陈府医说您现在不宜动弹呢。”
  青霜说着就将手上的铜盆放到架子上,赶紧过去扶她。
  余微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也没注意,下意识就撑起手想起身了。
  结果痛意就自背部和前胸传来,又听青霜这样说,她没敢再动弹,又小心躺了回去,等青霜来扶她,她才借着力慢慢的起了身。
  “我昏睡多久了?”
  余微侧靠在榻上问青霜,又想起什么,她赶紧又问道:“世子如何了,还有青蒿呢?”
  “世子没事,今日一早就进宫了,青蒿也没事,昨晚石松将她送回去的,只是受了惊有些发热,婢子便让她歇着了。”
  余微闻言,下意识的舒了口气,“嗯,这几日就让青蒿歇着吧,是怪吓人的。”
  说完,她不由又想起魏翌,又有些生气,那个狗男人,她都为他伤成这样了,他都不管管她,居然一大早就进宫了。
  “姑娘,您饿了吧,婢子先去给您端点吃的?”青霜拧了一个帕子过来,给余微擦完脸后问她。
  “嗯,有些饿了。”
  余微回了声,舔了舔发苦发干的嘴,她又说道:“我想吃红烧肉或者酸菜鱼。”
  “厨房炖了瘦肉粥去给世子妃端来,可以再端一碟小菜,清淡些。”魏翌清润的声音响起在门口。
  余微闻言看过去,就见魏翌身着一身滚边浅金色宽袖大袍朝这边过来,显然是刚回府就过来书房这边了。
  余微见着心里舒服了些,算这厮还有点儿良心,知道来看一眼她。
  只是下一刻她又撅了撅嘴,“我嘴里苦的很,想吃点带味儿的。”
  “嘴里苦就吃些蜜饯,待会儿我让石松去给你取来,想吃有味儿的,等你伤好了,再让小厨房为你做。”魏翌到了榻前,温声和她说道,一面又朝青霜示意,让她下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