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早亡的妻子重生了——冬十四月
时间:2019-10-25 08:08:36

  “魏城的花名册?”
  魏城是先帝的亲弟弟,当今皇帝的叔叔,十一年前,皇帝出巡,魏城围困了皇帝,率军造反,是太后带领武安侯府的人斩杀了魏城,救出了皇帝。
  可那一战,武安侯府损失惨重,太后的兄长也是先王妃的父亲,武安侯府老侯爷便丧命于那一战,是以太后对魏城乃至其旧部是深恶痛绝,势要除尽!
  太后的脸色顿凝,“魏城死了这么久,名册早已不知去向,如今竟然出现了?”
  “是,就在王府送聘礼去伯府的前夕,有反王的旧部带着名册来找孙儿,想通过孙儿的手将名册交到您手上,只是那时他被人追杀,慌乱之中便将名册藏进了聘礼中。”
  “也是孙儿身边出现了细作,孙儿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找聘礼的时候,这一消息就被走漏了出去,或许是为了灭口,在孙儿新婚第二日便有人在孙儿早食里下了毒……”
  “微微是醒来后,才发现嫁妆被换的事,她气不过想回去问问……而孙儿认为二者之间必有关联,便让微微大张旗鼓回伯府换嫁妆,试图揪出幕后之人,只可惜目前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
  “那名册呢?可找到了?”太后急声问道。
  “没有。”
  魏翌遗憾的摇了摇头:“在嫁妆找回来后,孙儿担心贼人狗急跳墙,也不敢贸然将嫁妆拉回清晖院,只暗中派人去库房搜寻,皆是一无所获,只怕名册已经被人劫走……”
  太后闻言有些失望,只是她很快又找到了这事的关键点:“你的意思是,这事和段家有关?”
  魏翌垂了垂眸,想了片刻:“孙儿也不确定,只是查到段家当年确实有人在魏城的封地上任过职。”
  “这事为何现在才说?”太后不禁问到魏翌。
  魏翌垂着的眼里眸光微闪,面上依然镇定:“大婚前,孙儿一直找不到理由进宫见您,又担心贸然进宫会打草惊蛇,便打算大婚第二日带微微入宫给您敬茶时说的,没想到微微就出了事……”
  “之后孙儿每次进宫,皇祖母您身边都有人,也不便说,毕竟那人能将势力安插进瑞王府,说明他如今势力不低,孙儿不敢冒险。”
  “你做的对,能够隐藏十几年之深,还能有人手在王府的,势力定不可小觑……”
  太后沉吟一瞬,又说,“哀家知道了,这事哀家会安排人去查,另外哀家会再给你一队暗卫,保护你的安危,别的事,你不用再管,养好身体是要紧。”
  “是,孙儿知道了。”
  魏翌颔首应道,随后又似想起了什么,又望向太后:“皇祖母,方才孙儿见微微身上有血迹,可是孙儿昏迷时,她出了什么事谁伤了她?”
  “这就是我说那丫头莽撞的事了,仗着自己一身蛮力,竟然和一队护卫打了起来,若不是哀家及时赶到,只怕她这会儿已经倒下了……”
  “她可有受伤?”
  魏翌急忙问道,面上带了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应当没事,不然也不会亲自照料了你几个时辰。”
  太后见他这般着急,不由回了他一声,又说:“不过她这性子,得想法子替她收收才行,不然早晚出事。”
  魏翌听了先是暗松了口气,随即眉心又拢了拢,他沉凝一瞬就对太后说道:“皇祖母说的是,微微确实得收收性子……不若这般,微微字不错,您就让她为您连续抄一个月的佛经,磨一磨她的耐性。”
  “嗯,不错,抄佛经既能修身养性,又能为你祈福。”太后点头赞道。
  于是,等余微梳洗好回到内室,太后就对她宣告了这一惩罚……
  平生最讨厌抄书的余微——只觉得遭到了晴天霹雳!
 
 
第27章 悲痛得无法言喻
  “你怎么不替我求下情啊?”
  太后一走,余微就一脸沮丧的看着床榻上正喝水的魏翌。
  “亏我还辛辛苦苦背你回来,累得我腿都软了,还去正院给你请府医,亲力亲为替你熬药喂药的……结果你就这么对我的,都不护着我。”
  魏翌听着她在耳边絮絮念叨,也没打断她,依然慢吞吞的喝着他手上的热茶。
  等她念完,他才放下茶盏看向她:“我没求情,你会只得了抄佛经的惩罚?”
  余微……虽然不愿承认,可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不说瑞王断手的事了,就光她去换嫁妆丢了王府的脸这一桩,太后罚她抄佛经都算轻的了。
  可,知道归知道,她心里还是很难受啊。
  天知道,她平时最讨厌的就是抄书了。
  祖母也最爱用这招罚她,每次都抄的她昏昏欲睡,何况这次还是抄佛经……
  太后还规定了她每日必须抄多少,一天抄的还要直接送去宫里。
  她算了算,太后规定的量几乎是她早上起来就得抄一直到晚上睡觉。
  那她就没时间画图了,她和魏翌的赌约怎么办,魏翌也不肯买她的果子……
  她上哪儿去挣那一百二十两银子啊,难不成她就这样输了?
  然后十几万两她还没看到就没了??
  啊,想想就不甘心!
  要是赌约时间能长一些就好了,哎!
  时间长点……余微眨了眨眼,她笑着看向魏翌:“那既然抄佛经这事不能改变,别的事总能通融吧?”
  “这次我算是又救了你一次吧?就算不说救,至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那我求你件事,也不算过分吧?”
  魏翌抬眸看向她,眼眸微眯:“你想说什么?”
  余微笑了笑,她撩了撩耳边的发,“那个太后罚我抄经书,时间卡得有些紧,我们的赌约,我就没法去完成了,能不能将赌约时间延后啊?”
  “不能。”魏翌想也没想的回了她一声。
  “为什么?”
  余微嘟了嘟嘴,听着他这么斩钉截铁不带犹豫的回答,很是不甘。
  她一屁股坐到了榻上,双眸眨也不眨的瞪着他,目光灼灼,似乎非要他给个说法不可。
  魏翌就靠躺在外侧,她坐在床榻上,离他极近,她的细腰还挨上了他身子。
  夏日衣裳单薄,她细嫩柔软的肌肤紧贴着他还有些发热的身子,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晕散出来的甜香。
  魏翌身子微僵,他不动声色的朝内移了移,才看向她淡淡道:“签了契就得按契执行,不然立契做什么。”
  “我那个时候哪想到后面发生的事,”余微噘了噘嘴,不甘心的回了声。
  魏翌却是不再管她,他身子朝后,靠在了床榻上,开始阖目养神。
  余微见他这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模样,满心气恼,她都是因为谁,才弄成这样啊……
  不行!
  她今天非得磨着他答应不可。
  余微眼珠转了转,她突然想起那个有钱大学生,经常找她父亲或者叫男朋友的人撒娇要东西的样子,而一旦她那样撒娇,她就没有不得逞的……
  余微想到这儿,不由瞥了眼魏翌,要不,她也试试?
  虽然对着这厮用那招有点那啥还有那啥的……但为了那十几万两,她觉得她还是可以暂时放下矜持,死不要脸的豁出去的!
  这般想着,余微脸上又扬起了笑,她再次凑近魏翌。
  学着那个大学生的样子,她伸手环住他的胳膊,一双潋滟的眸子直漉漉的盯着他精雕玉琢的精致下颚,娇声央求他:“魏翌,翌哥哥,你就行行好,答应了嘛,契是契,可契外还有人情嘛!”
  说话间,余微越凑越近,整个人都压在了魏翌的身上。
  她身上的甜香也丝丝缕缕的不断涌进魏翌的鼻息,让他呼吸间都是她的气息,一种由下往上的窒息感直击向他。
  魏翌呼吸一窒,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让他的身子开始急速升温,变得滚烫火热起来。
  魏翌呼吸急促一瞬。
  倏地,他睁开了眼,又迅速的扯开了她的手臂,整个人往里撤,直到离她有一尺远才停住。
  他深吸了口气,才看向余微,“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他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语气里还带了股沉怒。
  而余微触不及防被他挣脱开,整个人差点摔在床上,等她从怔楞中回过神直起身就听到他这毫不留情的拒绝,不由一阵气馁。
  怎么对他就一点都不管用呢,是她哪一步错了?
  “那你说怎么办嘛,你不肯延时,也不肯买我果子,我怎么去完成赌约?”
  “我又不是不能完成,是没有时间啊,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伤了瑞王,太后又怎么会来王府!”
  余微看着他,满脸的泄气,也是真的急了,她眼圈都红了。
  魏翌见她这幅模样,不知为何,竟觉有些刺眼,他撇开眼,冷声回了声:“果子你昨日放哪儿了,若是还新鲜,我就买下,正好你明日抄了佛经要送进宫里,顺便一起了。”
  余微经他一说,却是脸色微变。
  她猛然想起来,昨日她将果子放在书房的桌上,等瑞王说要见他们的时候,她也忘了吩咐青霜收拾……
  余微想着,转身赶紧跑了出去。
  屋里,魏翌盯着她慌慌张张跑远的背影,有些失神。
  石松进了屋,就看到魏翌正出神的盯着门口,似在想什么事。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出了声:“世子,正院那边的人,我们可要撤回来了?”
  魏翌却没回他,人也没动,还突然问了他一句:“你说,这个赌约就让世子妃赢了如何?”
  只是他话音刚落,自己就浑身一震,眼里有着对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他的想法竟然能在看到一个慌张背影后就产生动摇了?
  他猛地闭眼,直到心绪平整些,才又睁开。
  石松也是一愣,反应过来世子问的是什么后又笑着回道:“那世子妃定会十分开心……”
  这时,魏翌却是已经恢复了原本清冷的模样,听了石松的回答也没说话,似乎方才出声的并不是他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的看向石松吩咐他:“正院的人可以撤回来了。”
  随后他又似想起什么,他深眸转厉:“守正院那队人,去处理了,做得干净些。”
  “这,”石松闻言有些为难。
  魏翌立即看向他,眸光淡漠如冰,“有什么问题?”
  “这么快就处理那些人,只怕太后那边……”石松犹豫的回道。
  “几个护卫罢了,谁会去注意,让关飒去办。”魏翌毫不在意的说了声,随后人就靠躺到了床上,阖目养神。
  石松见状只得领命退下了。
  而此时,书房里,余微盯着桌上那篮子已经变色奄瘪的果子,正难过得不能自己!
 
 
第28章 刀架脖子上
  近八月底,京城的天还热着,只晚风习习,带着一股凉爽,散了散白日烈阳带来的灼灼热气。
  是夜,清晖院院门已经落锁,院中也已点满了灯。
  小书房里,此时也是灯火通明,余微正在抄最后一日的最后一点佛经。
  为了提前让自己解放,她特地每日多抄了半卷,这样一点点的积累下来,今夜这点再抄完,她就算是彻底解放了。
  待佛经的最后一个字书在纸上,余微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桌上的一叠抄好的纸张,余微满意的笑了。
  呼,终于解脱了,她每日被困在书房抄书,人都快见书就晕了。
  哎,她也真是可怜,被罚抄这么一个月佛经,她赌约也输了,损失了十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还好魏翌最后可怜她,愿意两个月给她结一次产息,不然她真的能够因为佛经抑郁的。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余微抬起头,就见青蒿进来了,“姑娘,热水已经搬去盥洗室了,可以洗了。”
  “嗯?”余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由问青蒿:“这会儿不是世子沐浴的时间?”
  魏翌行动不便,加上又不喜人伺候,之前院子里也就一个石松近身伺候他,而他沐浴时也不喜有人在,便是石松也不行,是以卧房的盥洗室,是特地为了方便他自行沐浴改造的。
  他们成亲后,石松更不方便进内室了,所有事都是他自己自理,可沐浴却还是需要石松在门口守着,而这时候余微都会找理由回避。
  “世子说他书房那边的盥洗室已经改造好了,今夜就在那边沐浴了,这边您可以先用,他还特地吩咐婢子,早点儿给您准备热水。”
  “哦。”余微点了点头,起身捏了捏手,往外走去。
  青蒿见状,赶紧跟上她,又忍不住和她说话:“姑娘,婢子觉得,世子当真是关心您呢。”
  余微听着青蒿的憨声憨气,不由气笑了:“你又知道他关心我了?”
  开玩笑,他关心她?
  那厮能不算计她,她都是万幸了。
  “婢子是知道啊,世子不过是昨日听到青霜和婢子谈话说您晚上太晚沐浴容易有湿气,今日就将盥洗室空了出来,好让您早些沐浴……”
  余微闻言停了停脚,转身看了一眼青蒿:“世子把盥洗室空出来不是因为书房那边改造好了”
  “才没有呢!”
  青蒿摇了摇头说,“婢子可听改造盥洗室的工匠说过了,他们还得有两日才能弄好呢,现在也就将里面弄平整了,放了浴桶,别的撑杆一类的都还没去装,要等漆干了才能装。”
  青蒿虽说脑子反应慢些,做事憨,但人缘却很不错,是以余微知道的许多消息都是青蒿去替她打听出来的。
  余微听了,却是愣了愣,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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