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早亡的妻子重生了——冬十四月
时间:2019-10-25 08:08:36

  “他在外面戒严,我们往京城地段走了,又马上要进入江家的地盘,不能放松警惕。”
  余微说着也蹙起了秀眉,江家不好对付,话本子里也没写魏翌是怎么扳倒江显的。
  她只知道,江显和元妃实际相识,还因为老一辈的关系,两人有一段口头亲事,只是后来元家势弱,才不得已将自幼美貌夺人的元妃送进了宫,搏一搏元家的前程。
  话本子上说,早年元妃在宫内站稳脚跟多亏了江显,元妃对江显有感激也有负了他的愧疚。
  在江显被魏翌害死后,元妃对魏翌是恨之入骨,多次催四皇子尽快解决了魏翌,还因此多次为难苏婉月去逼四皇子。
  “怎么了?可是在担心?”
  魏翌注意到余微的神情,伸手牵过她的手,“别担心,
  前面是江家地盘没错,只是与江家势力挨着的还有武安侯府的势力,来镇江前我就派人传过信,最迟明日一早,武安侯府的人就会赶到。”
  “我没有担心这事。”余微有些诧异他会和她说这些,不过眉心的结却是松了松,她摇了摇头。
  低头看着魏翌抓着她的手,她面上又闪过丝不自在,她忍不住把手抽了回来。
  魏翌手上骤然失去那温软的触感,心头顿时感觉空落了一块。
  不过那失落感只持续了片刻,因为余微到底担心他,挂念着他的身体,又忍住了自己的羞赧将手再次覆上了他的额头,感受了他的体温后温言细语的说了声:“没有低热了,可以喝水了。”
  话音一落,她就转身去给他倒水了,先倒了半杯冷却的茶水再倒了半杯热水勾兑后,又倒了些在手上试了试温度才拿了勺子舀着喂他喝。
  魏翌眼睛牢牢锁着她,慢吞吞的喝下递到嘴边的水,只觉得甜滋滋的,像是泡了半罐子蜜糖一般,甜进了心里,让他喝了还想喝。
  “还要吗?”一杯水喂完,余微就问他道。
  她被他灼灼的视线盯得一颗心砰砰乱跳,她不自觉的又撇开了脸,胭脂似的颜色却悄悄的爬上了玉耳,渐渐地连那雪白修长的脖颈都染上了粉色。
  魏翌盯着她那红透的耳,不由手指动了动,想去捏一捏她那饱满小巧的耳垂。
  只是想到她之前在他拽住她手后倏然僵直的身子,脸上的慌乱无措,他又强压了压心下的那股躁动,收拢大手握成拳,最后哑声应了声:“嗯。”
  时机不对,她刚刚想起从前,他该给她些时间去缓冲,而不是利用现在她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去逼她。
  越对她上心,他越舍不得将心眼动到她的头上,更舍不得让她为难。
  更何况,他还没想好怎么消去她当年撞见他杀人时的恐惧。
  余微便又给他倒了杯水。
  “今晚的人,是江显的人吗?”又一杯水喂完,余微忍不住问了他。
  若是以前,她不会管那么多,只要她的安危没事了就行,只是既然不能再眼看着他陷入危局,许多事她也要开始去了解了。
  “不是,”魏翌摇了摇头,“魏尧的人。”
  她跟在他身侧,早晚得了解到这些,想了想,他说道:“魏尧这次扬州一行也是为了名册,不过目的不同,他是为了拿到名册以此接收反王的人为他卖命。”
  余微心神一震,若是这样的目的,四皇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且按之前人从天上飞下一事,苏婉月应该已经成了他的军师了。
  而苏婉月又擅谋划,知晓前世一些官场私密,只怕这趟回京之行,她们不会顺利了。
  “要不,明日开始,我们分开走吧……”
  余微话音刚落,魏翌那幽深的黑眸就扫向了她,脸上神情像个即将被妻子抛弃的怨夫!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今日份更新,明天开始尝试二更,么么哒
 
 
第56章 
  “我的意思是,我们带着华老继续坐船,让石松他们带着名册直接下船转小路,这样兵分两路,可以分散下他们的注意力。”
  余微见魏翌那副你就打算这么抛下我,你怎么能抛弃我的幽怨样子,赶紧出声解释道。
  解释完她心里又莫名有些恼,在他心里她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吗,就算她没恢复那段记忆,他好歹也是为她受的伤,她也不可能做出现在就抛下他独自奔安全去的事啊。
  恼过之后,她心头突然又涌出一阵失落和纷乱,她失忆了,他没有呀,可他们那年之后却是形如陌生人了。
  那他这些年是有怪她吗?
  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往事,也早就忘记那段记忆了。
  魏翌却是不知道余微心头那纷乱无章的情绪的。
  实际他在看向余微后,就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误会了她的话了,只是他下意识的想知道恢复记忆后的她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打算,才会没移开目光,继续盯着她。
  听到她急切的解释,他心上一喜,眉眼也舒缓下来,双眸盯着她柔光似水,“嗯,我知道,这个主意确实可行。”
  说完就见余微怔忪出神又开始的样子,不由又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余微回过神,撇开脸回了一句,“你觉得可行就好。”
  说完似想起什么,她又问了声,“只是华老愿意将名册给你吗?还有江显,你可有法子应对了,他毕竟是陛下身边最信任的人,想扳倒只怕不容易吧?”
  想了想,她又忍不住问道,“还有你插手朝中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会不会有麻烦?”
  魏翌喜欢她如今这样为他担忧的样子,听到她这样问,明知不该与她说太多,还是忍不住告诉她一些事安她的心:“名册的事,我想经过小船的那场危险,华老该知道怎么选择了。”
  “至于江显,也早有安排了。”
  魏翌说着,忍不住伸手拉过她的手,捏了捏那双柔软细嫩的柔荑,“不用担心我,我和江家的仇怨,这些年陛下也知道,便是他知道这次扳倒江显我出了大力,有太后在,他也不能将我如何。”
  余微心里正为他对她们那段过去似乎忘得干净的态度正难受着。
  如今又被他触不及防的捏了把手,她不禁有些羞怒,忙抽回了手,还瞪了他一眼,“你说事就说事,动手动脚的干嘛?”
  魏翌自听她诉说了那段过去,解除了他心里对那事的芥蒂后,就总忍不住会想起两人小时候相处的情形,一些行为便不受他控制的自然带出了。
  见她这般抵触,他心里有些失落,只是他还是敛了敛神色,和她道歉,“是我不好,见你关心我,我有些情不自禁。”
  说着,他又看着她不动声色的问了声,“我们小时候比这亲密的动作也做过,怎么长大了,你却对我这般生疏了。”
  余微听他突然提起小时候,不由愣了愣,“你也说是小时候了,长大了自然不同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一瞬间,余微突然有种问问他的冲动,只是很快她又忍住了。
  魏翌闻言却是眼眸黯了黯,随即看着她眼底的青影道,“你照顾了我一夜,也累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休息会儿?”
  他们这间船舱并不小,魏翌躺的是外间的榻,内室还有张床可以休憩。
  余微这会儿累倒是不累,只是心里有些乱,确实打算去歇一歇冷静下。
  ;  是以她没拒绝魏翌的提议,点了点头,“那我先去睡会儿。”
  “嗯,去吧。”
  余微便转身去了内室的床上,只是躺到床上,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起他对付江显一事。
  想了想,她转过身,“江显那里,你要不去查查他和元府的往来,我听祖父说,江家和元家老一辈年轻时关系不错,在醉酒时,还曾约定过一段亲事,后来两人都生的儿子后,还将这门亲事延续到了孙辈。”
  “你可确定?”
  魏翌闻言,原本听余微躺下后也闭上的眼眸倏然睁开,他面色微凝,朝余微问了声。
  江元两家他查过数次,这些年并没有发现两家有私下往来。
  而江元两家孙辈,适龄婚配的可只有江显和已经入宫为妃的元府嫡女元妃,若此事当真……
  这事,余微还真没法确定,毕竟目前发生的许多事和话本子都对不大上,可大致上好像又没错。
  是以她只说道,“我只听祖父说起年轻时候的事,提过一耳朵,不太确定这事真假,你去查查吧。”
  “好,我知道了,你睡吧。”魏翌在心里默了默这事,回过神对余微说道。
  余微听他这般说,也不再多说了,闭上了眼,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不过她挂念着魏翌的伤,也没躺多久,天色微亮,她就起了身,等青蒿打来水稍微梳洗一番后,又帮着魏翌稍微梳洗了下,就离开了船舱去请华老来给魏翌看伤了。
  而这时石松也来到了船舱和魏翌禀报要事。
  “世子,杨陵传来信,元升已死,扬州城已乱,四皇子昨夜已经连夜赶回了扬州,我们这边他应当是顾不上了。”石松说着就将手上的字条递了过来。
  魏翌接过字条,展开扫了一眼,就吩咐石松道,“让杨陵不用再管扬州那边了,即刻赶过来,等武安侯府的人一到,我们就分两路走。”
  “是,”石松应了一声,就听魏翌问了声,“昨夜我们伤亡如何?”
  “损失惨重!”
  石松脸上出现沉痛之色,“小船上留的人几乎覆灭,关飒和江尘对上后,也被刺了一剑,若不是韩齐及时赶到,关飒只怕已经折在江尘手中。”
  魏翌捏着纸条的手指紧了紧,“后续安抚做好,另外大船这边加强戒备,武安侯府的人不赶到,不得停船。”
  “还有,立即传信给太子,让他去查元家和江家的往来关系,以及江元两家曾口头定亲一事,不论是真是假,让太子务必将其变成真的,给江显再加一道必死符!”
  “是,属下马上去办!”石松应声就退了下去。
  这时华老也来到了舱内,看着精神还算不错,正靠坐在榻上的魏翌问了声,“感觉如何了?”
  “还好,昨夜劳烦华老了。”魏翌笑着回了声,又温和的看了眼进门的余微。
  余微见了,心知魏翌有事和华老谈,是以她也没说话,只悄悄的退出了屋子,还带上了门。
  华老听见关门声,也没说什么,上前把了把魏翌的脉,又拆开绷带看了看,“余毒已清,没什么大碍了,就是不要大动,等到了京城,伤口估计也好的差不多了。”
  “有劳华老了。”
  魏翌再道了声谢,又说起余微的事,“还有微微的事,也多谢华老了。”
  “你不怪我?”华老面上带了几分复杂。
  “怎么会怪华老,微
  微当年若不是华老出手相救,只怕已经……”
  华老闻言却是沉默了,“你不怪我,询儿却是怪我的,他认定我拆散了你们两小夫妻。”
  提及华询,魏翌也沉默了,半晌,他看着华老郑重的道了声,“华老,对不起。”
  “都过去了。”
  华老摆了摆手,随即打开药箱从夹层里取出一本巴掌大,用黑金印贴制成的册子。
  “这是你要的名册,我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将江显除了,为询儿也是为王妃报仇。”
  魏翌心神一震,他猛地转头看向华老,“华老知道母妃她……”
  “我被陛下派去了邕城研究时疫药方不过一月,王妃就病重去世了,身为医者,又怎么会猜不出来。”
  华老叹一口气,“你母妃去世后有人给我送了一封她的亲笔信,她也是知道自己被害一事的,只是在你和她之间,她选择了保下你。”
  “保下我?”
  “是,”华老垂下头,从袖中掏出了一封已经泛黄的信,“这是王妃留下的信。”
  “那会儿太后正催王妃再想法子和瑞王生一个子嗣。”
  “皇帝本就在防太后和侯府,又怎能容忍再出现一个留着武安侯府血的皇家嗣子出现,便打算先将你除去,给瑞王妃一个警告。”
  “江显便趁机和皇帝提议,无毒不丈夫,不如直接对源头动手更万无一失。”
  “皇帝思索一番,就同意了。”
  “王妃发现有人对她下药后,便打算进宫见太后,是江氏出现将皇帝的打算说了,并告知了王妃宫门和王府大门已经被江家把控,她出不得王府,也进不得宫门。”
  魏翌双手紧拽着手上已经展开的信,手背青筋根根暴起,一双赤红的双目暗意汹涌,“这么说,这事有皇帝的参与了?”
  “若是没有皇帝的支持,太医又如何会查不出王妃的病症?”
  “是以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这就是报应,若不是我胆小怕事,犹豫不决,没有及时和太后说起皇帝的盘算,又怎么会害了王妃还没了唯一的孙儿。”
  华老说着又低头悲呛的苦笑一声:“太后娘娘一生英明,又怎么会料到她的儿子实际早已对她和她的娘家心生忌惮,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了。”
  “不过王妃去世后,太后应是察觉到了,不然你也不会有机会活到长大成人了。”
  魏翌听了没有半点反应,只一张脸沉沉如凝寒冰,眸中暗意澎湃翻滚似是下一刻就要迸发而出。
  “名册给你了,你伤口的余毒也已经清完,我也该离开了。”
  华老说着,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册子,“这上面是你治腿的法子,写的很详细,陈盛看过就会知道怎么为你医治。”
  “你现在能力也强了,也不必再顾及太多,想站起来便站起来吧,我也不算负了王妃所托了。”
  华老说完就要走,这时却突然响起魏翌冷沉如水的声音,“华老就不想亲眼看到害华询惨死的人不得好死,背后之人也痛失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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