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早亡的妻子重生了——冬十四月
时间:2019-10-25 08:08:36

  天知道昨夜她睡过去,他给她上药的时候,他忍得多难受。
  等给她上完药,他就似从刀山油锅里趟过一趟回来,浑身的精力都用尽了,身上的汗比他平日里撑着无力的双腿锻炼时出的还多。
  只是一想到她这般误会是因为在乎他,魏翌心里又似喝了蜜似的甜,再见她眼睛都被她擦红了,他立即就心疼了,哪里还舍得气她。
  魏翌赶紧上前去拉过了她擦泪的手,也不敢用他粗糙的手指给她抹泪,头凑近前吻掉她掉出眼外的泪,柔声的哄着她,“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出去给你打水去了,没想到和你说一声。”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不知道自己多甜多好……”
  魏翌在她耳边低喃一声,没忍住又去含了含她的耳垂,啄了啄她的耳窝。
  余微被他啄的耳窝一痒,人往后缩了缩,泪也止住了。
  这会儿再想到他的话,心知自己是想多了,误会他了。
  她顿时羞得小脸一热,耳根也热得发红,她垂着头不敢说话,手开始不停的捏着被子,恨不能钻进被子里躲起来才好。
  魏翌见她躲了,又看她红着脸低垂着头那副娇羞的模样,他心头微动,又捡起她的小衣哑声问她,“是我不好,让你误会了,不生气了可好?我给你穿衣裳当赔罪了。”
  余微听到他的话,只觉得更羞了,脸臊得通红,连脖子根也染上了一片嫣色,再瞥见他手上捏着她的小衣,她脑子都嗡了一下,忙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衣裳,呐呐的回了声,“我自己穿……”
  魏翌也知道她这会儿正害羞得厉害,也不为难她,轻笑一声,“好,那你先穿衣裳,我去将吃食端进来。”
  “嗯。”
  余微应着却没动,等他开门离开了,才赶紧拿过衣裳穿起来。
  只是她到底没什么力气,身上也酸的厉害的缘故,便是急,也穿得并不快,等魏翌回来,她才堪堪将外衣披上。
  下床的时候,她腿不禁又是一软,还是魏翌赶紧过来扶住她,她才免去再摔一跤的危险。
  “小心些,可是没力气?我带你过去。”
  魏翌说着,手上一用力就将她放到了腿上,然后转动轮椅带她去洗漱。
  余微被他似抱孩子似的抱在腿上,羞得整张脸都涨红了,她想挣扎着想下来,就被他双手固住了身子警告了一声,“微微,别乱动了。”
  然后她就感觉到了她臀下男人的变化,经历过昨夜,她不再那么不知事,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又引火了,余微立即就不敢乱动了,头低埋在胸前不敢也不敢抬起来,“你带我去哪儿?我自己可以走。”
  “去洗漱,”魏翌说着就转动了轮椅,还补充了一句,“我想抱你去。”
  余微闻言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有着他带她去洗漱。
  亲自伺候着余微洗漱好,魏翌也没将她放下,而是直接带着她到了桌边,取过一碗粥,拿过勺子
  舀起粥就要喂她。
  “你手酸,我喂你。”
  “不要,我自己可以吃。”
  被他伺候着洗脸漱口余微就已经很难为情了,这次是怎么也不肯再让他喂饭了,挣扎着就从魏翌身上下来了,坐到凳子上,端过粥就要自己吃。
  同时忍不住想,这男人又是伺候她洗漱又是要伺候她用饭的,昨晚怎么就不知道怜惜下她呢,害她的手现在酸疼得厉害。
  一想到昨晚他们的胡来,她忍不住又红了脸,赶紧低下头舀了口粥吃着。
  魏翌见她不愿让他喂,心下莫名的有些失落,不过想着来日方长,他也没勉强她,只是盯着她开始想怎么和她说契书一事。
  方才她倒是提醒了他,他们的契书还没毁去呢。
  那份东西,此时成了魏翌眼里最碍眼的存在了,无论如何也得尽快毁去才好,以免她以为自己还有一条退路。
  这般想着,魏翌也没心思吃东西了,转身去了内室。
  余微听到轮椅转动的声音,抬起头,就见他往内室去,不由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等了一会儿,就见他带着一个涂黑漆的箱子出来。
  “你不用早食,去拿个盒子出来干嘛?”
  “这是当年岳母交给母妃打理的产业,各地山头十座,铺面百间,地有三千亩,庄子有十个,这些年的产息除去给你又买了三座山头,两个温泉庄子,二十间铺子外,还剩十八万两,都存在汇通钱庄,银根也在里面。”
  “这,这么多?”
  她这是瞬间暴富了啊!
  余微睁大了眼的,瞪着他腿上的箱子,满脸的不敢相信,以至于她都不敢去摸他腿上的箱子。
  “不是说只是一部分嫁妆?我娘当年这么多嫁妆的吗?”
  魏翌将箱子放在桌上,想到她之前提起产业时,双眸晶亮的样子,又给她开了箱盖,露出里面满箱子的契书。
  “嗯,当年母妃收到的就是这些。”
  想了想,他没将这可能是尤氏所有的嫁妆产业一事说出来,毕竟他岳父余文海便是给微微备了一份嫁妆,也改变不了多年来他无视微微,冷待微微后让微微受到的委屈。
  何况他如今又有了一个女儿,还在为那个女儿操心婚事挑看人选了。
  “外祖母他们,是真的很疼母亲啊。”
  余微盯着箱子里厚厚一堆的产业契书还有一大沓的银票,突然之间有些理解外祖母家为何在她母亲去世后,就和她们家断往了。
  因为太爱这个女儿了,才会对拖垮自己女儿身体,害得女儿早死的源头生了怨,埋了恨。
  只是到现在她都弄不明白,她外祖母家既然对余府和她这般怨恨,那为何话本子里苏婉月,能得了她外祖母的好感和看重呢。
  要知道苏婉月可是出自余府,还是在她母亲在时她父亲和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女儿啊。
  且话本子里最后义武侯府还靠拢了四皇子,打算助其夺位……
  这事怎么想也想不通。
  还是说外祖母一家早就打算站队四皇子了,亲近苏婉月只是托词?
  那现在义武侯府那边是什么打算,在观望还是准备站队了?
  魏翌见余微突然提到义武侯夫妇后就出神的样子,猜测她是在伤感这些年来义武侯府对她的冷待。
  他立马就心疼了,伸手去搂住她:“怎么了?”
  想了想,他又低声和她说道,“其实义武侯府,外祖母他们对你也没有不闻不问,这些年
  他们虽没和余府往来,也没叫你过府去玩过,可年节的年礼他们却是从没落下过的,只不过都是借着瑞王府的名义送过来给你的。”
  “嗯?”
  余微诧异的偏头望向魏翌,“这是什么意思?”
  魏翌见她的反应,心知她是在乎的,心里怜惜更甚,他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继续和她解释。
  原来在尤氏去世,余文海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娶了段氏后,义武侯府愤恨之下和余府断了往。
  可余微到底是义武侯府外孙女,便是因为女儿的缘故,他们对余微生有隔阂,也不可能不管,便托了龚王妃代为照顾。
  平日里龚王妃送去余府给余微的东西,他们也是占了大半的。
  龚王妃去世后,这事就拜托给了魏翌。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魏翌因为和余微的误会,并没有对余微在余府的生活做具体关注,只知道老伯爷将孙女照顾得很好,每次传去义武侯府的也是这一消息。
  后来余微中毒死后,义武侯还亲自上门来打了魏翌一顿,将魏翌揍得两日没下得来床,也是这样,魏翌才会让人传出,他因为余微病倒的消息。
  “原来竟是这样……”
  余微喃喃一声,所以外祖母她们心里并不是真的毫不在乎她的吗?
  她中毒死的时候,外祖父还上门为她讨过公道……
  那话本子里,苏婉月能得了外祖母喜欢,有没有可能还有一层她的关系在?
  余微知道,这想法可能有些自恋了,可不知为何,她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她觉得外祖母一家能因为她娘,做到十几年不和余府往来,便是决定站队四皇子,他们也决不可能会去攀好苏婉月的。
  想到这里,余微又想到瑞王死后,她舅父义武侯世子上门拜祭时,看到她时面上的古怪复杂,板着脸要笑不笑的。
  当时她还以为他是不想看到她才这样,现在想来,是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她吧,毕竟那还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等出了孝,给外祖母府上递封拜帖吧,到时候我陪你去,嗯?”
  魏翌见她怔楞不语的样子,又吻了吻她的眉心提议道。
  “嗯。”余微点了点头,是要去拜见下,顺便弄清楚她外祖母家是不是已经决定站队四皇子了。
  余微决定下来后,就将这事放在一边了,加上得知外祖母家对她并没有那么不待见,她心情更好了,再看着眼前的箱子,眼里就似盛满了星星一般,亮得惊人,“这箱子今后都归我管了?”
  “是,本身就是你的,这些产业你若是想自己打理也可以,我会教你看账本。”
  魏翌见她恢复了精神,脸上也带了笑,温声回她。
  “那还是你继续帮我打理吧。”
  余微从箱子里拿出那十八万的钱庄银根,翻看着,头也不抬的说道。
  她又不傻,她自己打理,看账本累不说,还不定能够赚到比现在多的产息呢。
  不过她确实得学会看账本了,毕竟她现在也是王府的女主人了,要学着掌家理事了,也不能全都指着他,他还有别的事要忙呢。
  于是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等那些掌柜的来京城和你盘账,我和你一块儿见吧,我也要学着怎么管家,毕竟我现在是瑞王妃了。”
  魏翌被封为瑞王后,并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听她自称瑞王妃后,他心里突然感到了愉悦和甜。
  “好,不过我的王妃,那份契书现在可以毁去了吧?”
 
 
第69章 真正的夫妻
  “契书,什么契书?”
  余微把手上的银根放进箱子,看着魏翌眨了眨眼故作不知的问了声。
  哼,当初怎么威逼利诱她签下那契书的,她可还记得呢。
  想让她这么容易就毁了契,做梦呢。
  她可没忘记他之前是怎么欺负她的,这箱子东西,最多抵个赌约的帐,还有他哄她去扬州的帐呢。
  想到这里,余微又看向他说道:“你哄我去扬州的帐还没算呢,你不会忘了吧……”
  ……“自然是没忘。”
  魏翌宠溺的对她笑了笑,又从袖中拿出一块墨绿色的玉牌,“这个给你。”
  墨绿玉十分少见,魏翌手上那块玉牌不见一丝黑色杂质,通体呈黑绿,可谓上品中的上品了,且那玉牌整体圆润通透,半点不见切割的痕迹,显然也有些年头。
  余微随祖父长大,也算是见过不少好玉,这种稀罕的墨绿玉却是只听祖父说起过,并没有机会见过。
  如今魏翌却将这样一块玉牌拿出来给她。
  余微直觉这块玉牌不是简单的玉牌,她突然有些不敢接,只问他,“这是什么?”
  “这算是我的印鉴,你拿着这块玉牌,我手里所有的产业你都可以去柜上支取银钱,不限数目。另外我在汇通钱庄也有一笔钱,是这些年聚德楼和盛金楼的产息,你也可以拿这块玉牌去取。”
  “还有我答应要给你的产业,我们现在是夫妻了,我等会儿会把我所有产业的契书给你,就是现在是孝期,要给你造的单独冶炼首饰的屋子得等一段时间了。”
  ……余微手都哆嗦了,她没想到魏翌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给她,这相当于将他的整个身家都交到她手里了啊。
  他就不担心她这个败家娘们儿把这些给败光了?
  魏翌见她怔楞不接玉牌,不由愣了愣,“怎么了?”
  “没,没什么。”
  余微是完全被他的大手笔给吓着了,回过神再看他手上的那块玉牌,只觉得烫眼睛,“你快把你那玉牌收起来,我不要。”
  开玩笑,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她,她该整日担心弄丢了睡不着觉了。
  魏翌脸上的笑霎时凝住,他想过无数次他将玉牌拿给她的反应,完全没想到她会一副看都不看的样子。
  她是不想接受他,还想着离开他,才不接受这玉牌?
  魏翌面色微冷,一双深眸雾色渐浓,“为何不要,不喜欢?”
  “我怕招贼,也怕掉,而且我现在有这么一大箱子嫁妆,银票也有十几万两,够花了。”
  魏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怔然一瞬后又笑了,面上的冷霜也随之散去。
  他拉过她的手僵玉牌放到她的手心里,“没关系,掉了也没事,这玉牌有解毒的作用,你贴身带在身上,我放心些。”
  这才是他将玉牌给她的原因,只希望这玉牌能给她的安危增一分保障,他不希望再承受她的任何意外了,这些日子,他闭眼总能想起她说的那个梦,梦里,那次中毒她没能醒过来……
  余微手被他拽紧,感觉到手心中玉牌散出的暖意,她愣了愣,想抽回手,却在看到男人的不容拒绝的目光后停了动作,片刻后她又不安的看向魏翌,“真的给我啊?掉了怎么办?”
  “自然真的给你,若是掉了便掉了。”
  ;  魏翌给她顺了顺散在脸颊的发,笑着和她说道,“这玉牌只在你手中有用,旁人捡到,也不过是捡到一块稍微值钱的玉罢了。”
  魏翌随意的说着,似乎这块玉牌真的只是稍微值钱些的玉一般。
  可实际这块玉牌它本身的价值就是无价了,能百毒不侵,还能洗髓健体,是百年难遇的灵玉,皇帝寻了多少年也没寻到这么一块完整毫无杂质的墨绿玉。
  余微听到这玉牌丢了不会给他带去什么麻烦后,松了口气,犹豫一瞬,她说道,“那,那我就收下了。”
  “嗯,收下,以后你要用银钱,就和我说,我拿给你,你的嫁妆就做你的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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