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来了,我寻思着别等着你今天早上醒了不认账,我就想我一大早就出现在这,你总不会忘吧。”
沈愿昨天晚上亢奋了一夜,一点都睡不着,一闭眼脑海里就是胥若的脸,索性他也就不睡了,就在胥若的窗边幸福的胡思乱想一晚上。
沈愿一个翻身从窗户翻了进去,道:“没想到,一夜过后我就有媳妇儿了。”
胥若道:“你下回过来可以直接同我说,不用非要在外面睡一夜的。”
沈愿跟在胥若身后笑的无比荡漾,道:“胥若,你这是在关心我呀。”
第75章 食髓知味
胥若丝毫没觉得羞耻,道:“不关心你关心谁?”
她正低着头收拾桌上的东西,沈愿将头抵在胥若肩膀上拱了拱,道:“那我不睡外面睡哪啊,难不成……嘿嘿跟你睡一起啊。”
“你说你这人,想跟我睡一起就直说嘛。你小小年纪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能不能想点健康的。”
沈愿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神色略微有些不可描述,小声道:“再说了,你年纪还小,总想着这些不好,多伤身体啊。”
胥若:“……”
胥若转过身来,沈愿也直起身子来,疑惑地看着胥若,问道:“怎么了?”
胥若道:“你不用一定要在外面睡一夜,府里客房很多,我可以给你备一间。”
沈愿:“……哦。”
看着略微有点失望的沈愿,胥若又问:“昨天晚上沐浴了吗?”
“……?”
沈愿愣了一下,然后十分不愿意的摇了摇头,接着他闻了闻自己的袖子,连忙解释道:“不是,虽然我昨天没洗,但是我身上没味儿!真的!不信你闻闻!”
胥若往后退了一步,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向来爱干净吗,没有的话,可以在这洗。”
沈愿不可置信“在…在你这洗澡?”
“在我这方便些,你要是想回家也可以。”
胥若问:“要吗?”
沈愿呆愣:“……要,要。”
胥若走出门,对着门外站着的丫鬟吩咐道:“去备些水过来,再带一套沈愿那个体型穿的衣服过来。”
门边站着的丫鬟不明白以什么打大清早的要去准备沈愿那个体型的衣服,但主子的事也不是她们好过问的,弓了弓身子,道:“是。”
回来得时候,沈愿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他常用来喝茶的那个碧绿色的茶杯,看胥若进来冲着他眨了眨眼,道:
“胥若啊,你说我都在你这洗澡了,咱俩发展是不是快了点儿?”
胥若道:“有什么快的。”
沈愿没回答这个问题,略显猥琐的问:“嘿嘿,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啊。”
“说起来我以前同封绾秦奕哲他们一起光着膀子下过水,但还没跟你坦诚相对过呢。”
“你说咱俩都这关系了,又是俩大男人,在一起沐浴什么的,总不过分吧。”
胥若:“……?”
说实话,胥若不太明白为何现在的沈愿和她印象中的沈愿有那么一丝丝的出入。
放在往常,她若是对沈愿说可以在这洗澡,沈愿肯定会脸红着犹犹豫豫含糊不清的拒绝。
这会不但答应了,还能同他说着污话,在一起前和在一起后,果真是不一样的。
沈愿看胥若不说话,也没有非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反正他也只是同胥若开开玩笑,真要一起了,他反倒要不知所措了。
“去吧,我在这等你。”
因为从小不管是自己的生活方式,还是在外界受到的暗示,她都更加习惯自己是个男人。所以在行事上,不管是在情感还是在博弈中,她的风格都更加的直接坦率。
她没有受过女性要遵守三从四德的教育,也没学过那些礼仪风范,所以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已经出格,和沈愿相处起来也没有太多的扭捏。
对于沈愿而言,那就不一样了。
在他的观念里,胥若是个男人而非是个女人。
男人同男人,男人同女人,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说直白一些,两个男人在一起表达方式总是更加的直接,没有那么细腻也没有那么多牵制,他们表达渴望的方式往往更加直白,毕竟同样都是男人,有着同样的身体构造,也不用太不好意思。
如果他知道胥若是个女人,他怎么都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太轻浮,太浪荡,太不要脸。
在自己家洗澡和在胥若家洗澡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他洗的时候甚至在想,会不会这个浴桶胥若也用过?
会不会呢?会的吧,毕竟谁没事在房里备俩浴桶。
所以……
思绪一往这方面跑,发展到哪便不受沈愿控制了,思想犹如野狗脱缰似的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水温分明正合适,沈愿却渐渐的感觉燥热起来。
抹了把脸上的水,沈愿强制镇定下来,一本正经的想:这个胥若,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想用这种极其隐晦的方式勾引他。
呵,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沈愿出来的时候,身上松松垮垮的穿了个中衣,头发还是湿的,正拿着一条毛巾胡乱的擦着。
胥若已经端正衣冠,坐在桌前看书等沈愿出来了。
胥若翻了页书,随意问道:“怎么要那么久。”
沈愿本来很自然的表情僵硬了片刻,然后道:“洗的干净嘛。”
胥若道:“桌上放的有早膳,你吃些吧。”
沈愿一点都不关心这个,他径直朝胥若走过去,然后曲膝蹲在了胥若面前。
胥若放下书,淡声道:“蹲着干什么,去吃饭。”
沈愿摇摇头,仰着头盯着胥若的脸,笑意吟吟的道:“不想吃饭,想看着你。”
沈愿伸手握住了胥若的手,由衷的赞叹道:“为什么会有人长的像你那么好看?”
其实胥若的长相并没有夸张到让人神魂颠倒的地步,五官没什么攻击性,相对偏向柔和,她让人难忘的还是那一身常人难以企及的气质,她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带着一些飘渺的书卷气和云雾感。
话本里说那种常年隐居世外,自给自足,有一个背山面水的茅草屋,几亩肥沃的地,一罐好茶叶就可以满足世外隐士,大抵就是胥若这种人了。
当然,不管内里如何,胥若就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让人舒服的。
胥若状作想了想,道:“嗯…,所以你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呀,情人。
沈愿笑意加深,有点不太好意思,问道:“那,你看我好看吗”
胥若果真没让沈愿失望,直言道:“你呀,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沈愿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小白脸还有点作用,他站起身子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我这张脸才跟我在一起的吧。”
胥若答道:“差不多。”
“啊?”沈愿脸垮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颇为不开心道:
“你跟我在一起,难道不是因为折服于我的魅力吗?”
胥若问:“那你有什么魅力呢?”
“我……”
操,说不出来?
奶奶的,他好像没什么拿的出手的。
胥若颇为好笑的看着面色纠结的沈愿,唇角微微勾起,笑意简直都要从眼底溢出来。
还没等胥若说什么,面前的沈愿就注意到了胥若的神色,眯了眯眼睛,然后一下子抓住胥若的胳膊,把她拉过来狠狠的吻了一下。
唇瓣很软,带着胥若特有的清香。
“再这样看我,我就亲你!”
胥若无奈妥协道:“好好好,不看。”
啧,不亲还好,亲了以后,沈愿还挺想让胥若继续这么看下去的。
耳根又红了红,沈愿昧着良心不要脸道:“不行!不看我你还想看谁?”
说罢,就强势的将胥若圈外怀里,低声说着:“不看我也想亲你。”
然后又吻向了胥若的唇。
他年少气盛,喜欢了许多年的人就在自己怀里,又食髓知味,恨不得天天跟在胥若身边半步也不离开。
胥若让他初尝人事,虽然没跟胥若尝试过别的,单单就亲吻,他就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那是一件极为亲密的事。
唇舌交缠,极尽缠绵。
沈愿在这方面丝毫不同于他之前对待胥若的行事风格,他的吻带着强势与掠夺,抱着胥若的手收的很紧,每一回都恨不得将胥若拆之入腹。
或许沈愿骨子里在这方面就是强势与占有的,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小心翼翼而已。
有一天那些压抑的情感终究会喷薄而出,像海里涌动的洪流一样,会密不透风的包裹着胥若,让她没有出路,也没有退路。
但胥若喜欢他的强势和霸道。
即便这急促的亲吻让她喘不过气来,即便单单就亲吻,沈愿都带着明显强烈的占有,即便她手脚有些发软,她也会不甘示弱的回搂住沈愿的脖子,然后张开嘴去迎合他。
一吻毕,沈愿抱着胥若平复下自己内心以及刚刚产生的不该有的罪恶的反应。
半晌,沈愿问:“胥若,你都没反应吗?”
胥若唇瓣的颜色较之刚刚分明鲜艳了些,颜色像一朵开的正艳的红玫瑰,放在胥若那张禁欲冷淡的脸上,反倒多了这难以言说的风情来。
她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声音有些哑,问道:“什么反应?”
沈愿动了动身子,含糊不清道:“你说还能是什么?”
“?”
“都是男的,你还不明白我说的吗?”
“……”
沈愿这么一说,胥若再不明白那就是有鬼了,她默默闭了嘴,正打算不动弹给沈愿点时间平复,就听沈愿声音闷闷的,又道:
“每回都能被你吻石更,你说这以后可怎么办呀。”
“你呢,你肯定跟我一样,我才不信你没感觉。”
“……”
这会可能要让沈愿失望了,石更是不可能的,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总感觉这一章有点危险,不会被那什么吧!
以后更新时间就暂定晚上九点到十点吧,大家晚安哦。
剧情线:“作者你是不是忘了我,我在这呢!(超大声)”
作者:“啊?你说啥?”
天知道我多想三十万完结!
走向不受我控制,他们居然有自己的想法,我的手和他们是一国的。
嘤。
第76章 柔三
虽然两个人刚刚确定关系,沈愿就想无时无刻的看着胥若,但是总待在胥若这也不成体统,指不定还会让胥若以为他成天无所事事,所以他并没有在胥若这呆多久就回到了沈府。
刚进门,就碰见了才从大厅出来的沈之余,沈愿脚步一顿,企图装作没看见换个方向蒙混过去。
沈之余带着审问的声音传过来:“你要去哪?”
“……”沈愿转过身来,他真是一点都不想面对这老头。
“我还能去哪?回房间呗。”
“你回房间为何要朝西边拐,西边的不是府里小厮丫鬟住的地方吗,你偷偷摸摸的想去干什么?”
沈之余就差把‘你是不是想要去偷会哪个小丫鬟’这句话写脸上了,沈愿颇为无奈道:“您看我像是去偷会小丫鬟的人吗?小丫鬟偷会我还差不多吧。”
沈之余想想自家儿子一贯的作风,也觉得不太可能,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继续问道:“你昨晚去哪了?一宿没回来。”
沈之余说到这,目光一下子注意到了沈愿身上这件他从来没见过的衣服,直接问道:“你身上这衣服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沈愿本来想直截了当的说昨天晚上在胥若那睡的,反正他们俩两个男的就算这样说,估计也没人会往那方面想,但话还没说出来,为了保险起见他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道:“昨天跟封绾他们出去了,晚上在奕哲那睡的,衣服也是他的。”
“哎不是,我都多大了你还管我这个,换个衣服也要问。”
沈之余一听沈愿这么说就皱了皱眉,苦口婆心道:“你怎么又去将军府了?秦老将军不还没走吗,他昨天是不是又同你说什么不该说的了?”
沈愿走进厅堂,沈之余在旁边跟着:“你说你关心这个有用吗,搞得就像是他不说我就不去了一样。”
“好了,我要去校场了,您老就好好的待在书房写奏折吧。”
沈之余看着沈愿仿佛心情很好的溜达着背影,由衷的骂了一句:“……这小王八蛋子。”
小王八蛋子沈愿这一天精力都十分的旺盛,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没感觉多累。
六月起始,再过不久就是这一届选官的最后一轮考试,殿试。
往年的殿试都是在开春三月左右,只是今年由于江北旱灾,各方情况都有变动,为兼顾公平,皇帝有意要给江北考生喘息休养的机会,又因为前段时间盗贼猖獗,所以综合考虑,皇帝下旨将今年的殿试推移至六月。时间推移无疑就给了考生更多的准备机会,这一次的殿试竞争只会比往年更加激烈。
皇城大多数的世家子弟无疑都参加了这场考试,这些孩子,从小生活在天子脚下,所见所闻都与普通百姓不一样,父母又无不都是高官显贵,所以有许多人都杀到了最后。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无疑就是兰家的兰胥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