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易楠苏伊
时间:2019-10-27 08:38:27

  老二摇头,“就出这个。”
  张青有些为难,他将一杯茶奉给老二,这才道,“若是顾师爷能换成书面,我们可以付千字一百文的稿酬。若是白话文那就只有五十文了。”
  老二皱了皱眉。五十文买断那一本书也才五两银子合二人之力,花了三个月功夫。
  要是搁四年前,家里缺钱花,他定觉得值。但现在家里不缺银子,这点钱真是不够看。
  不过想到自家娘亲写书也不是为了挣银子,他也就释然了,“五十文就五十文吧。”
  张青将写好的文书递过来,“若是书卖得好,我们会发放红包的。”
  老二签完字,拿了银子,得知半个月后就能出样版,就告辞离开了。
  八月末,陆文放和陈继昌从府城归来。
  陈继昌没有悬念中了,名次还算靠前。陆文放落了榜,不过他本人也不甚在意,大约一开始也没报多大希望。所以也谈不上多失望。
  陈家大摆宴席,陆文放和小四都受邀出席。当晚三人秉烛夜谈。
  陈继昌打算参加会试,“若是此次能中,自然好;若是不中,我将留在京中读书。”
  陆文放舍不得,“那你会试结束还回来吗”
  陈继昌实话实说道,“应该不回来了,岳父已经帮我打点,若是此次未中,会在书院读书。此次,我要带着妻儿一块进京。”
  小四闷声道,“让我三哥送你们吧。有镖局的人护送总归安全一些。”
  “那是自然。”陈继昌给两人敬酒,“以后我们一定要常常互通书信,青山不改,友谊长存。”
  三人举杯共饮。
  又过几日,陈继昌带着家小离开西风县往京城去了。
  小四跟陆文放分开,独自回到家中,却见家里正热闹着。
  那些前来吃饭的书生们人手一本书,就书中的内容热切讨论起来。
  大部分书生都对这小说引发不满,“这种水平也能出书简直就是读书人的耻辱。”
  “走,我们去万卷书局找人,看看这顾坡夕到底何方神圣。”
  “我看八成是他倒贴银子自个儿花钱买了书号,才出得此书。”
  许多人还没瞧一眼书中内容,就开始抨击。
  凌凌咬着唇,坐在雅间内,听到外面乱糟糟的,想要出去跟他们理论。
  秋菊忙把人拦住,“二奶奶,你瞧你这肚子,能跟他们动手吗再说了,那书也不是你写的,你激动个什么劲儿。你就交给顾掌柜处理吧。”
  凌凌被她气得直瞪眼。不是她动笔,也有她的功劳啊。却也知道自己跟这个憨丫头没法理论。
  凌凌拿她没法子,只好贴在墙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林云舒将人拦住,笑盈盈开口,“实不相瞒,这书是我一位朋友所写。他本人读了三十多年的书,一无所成。他自知文笔不精,就用这白话文替代。但我瞧着文章内容尚有可取之处。不如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瞧一瞧这书到底能不能看”
  顾家饭馆饭菜实惠,老板为人也好,时不时就送些小菜还为他们免费义诊。
  几年下来,大家也算认识了。听她说了这话,竟也有些同情她那位朋友。
  想来也是没法子,才出书养家。
  若真拿白话文说事,为难一位屡次不第的读书人,也确实太过狠心。
  罢了,就读上一读,若真有可取之处,倒也能解了他的困境。
  林云舒可不知道自己说得模拟两可,竟让这些读书人脑补这么多。
  见大家全都退回位子,边吃边瞧,心中也有些高兴。
  她又让严春娘给每桌位子上都上些免费小菜。
  小四进来,正好瞧见母亲一脸慈爱看着这些学子。他从书袋里取出书,微微有些讶异,“娘,这书是你哪位朋友出的”
  林云舒写书倒是没瞒着小四,可他实在太忙了。
  每天吃完早饭就去书院,中午吃完饭,午休一会儿,又继续回书院读书,晚上更是挑灯夜读。
  偶尔休沐,还要邀请好友一起讨论学问。
  不知道母亲和二嫂合力写了一本书也是极为正常。
  林云舒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小四果然很惊讶,不过他是知晓母亲本事的,摸着书爱不释手,“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林云舒手按在书上,刚刚她就觉得奇怪,“你们怎么会人手一本呢”
  看他们刚刚的反应应该是没看就买了。书可不便宜。她可不认为所有读书人都像凌凌一样马大哈。
  小四抬头回答,“哦,万卷书局是我们鹿山学院一直有合作。掌柜得前来发书,说这是刚刚印出来的新书。”
  林云舒啧啧称奇。这古人脑子不输现代人,瞧他们多会营销啊。
  第二天,小四从书院回来,“娘,大家最近都在讨论你这书呢。内容很精彩,有点太少了。什么时候再出新书”
  林云舒还没回答,凌凌抢先开了口,“不是说有辱斯文吗怎么又觉得好看了”
  小四抿嘴笑,眼底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真的好看啊。”
  林云舒心里也挺美。这次她写的故事只是名捕的故事,人物较为中规中矩。在情节上面下了苦功。
  大部分都是好人有好报,坏人做恶被杀。偶尔穿插一些搞笑的小故事,颇有捧腹之效。
  虽说是查案的故事,但林云舒并没有描写那些恐怖画面,反而就杀人犯与被杀者之间的纠葛着重描写。
  老二也觉得好看,但是他作为天天到衙门当差的人,觉得这案子审理得过于草率,可惜他娘已经写完。他就是提出异议,也不可能改动了。
  小四还特地送一本给张宝珠。
  张宝珠得知这书是顾婶子和凌二奶奶写的,也有些惊讶。看过一遍,尤觉得不过瘾,又看了好几遍。
  她将自己的读后感,写给顾婶子,说出自己的看法。
  倒让林云舒刮目相看。原以为张宝珠也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农家姑娘,没想到她本人是个颇有几分思想的人。
  “看得出来,她很羡慕我。”凌二奶奶也看了信。这里面提到她,林云舒将信拿给她看。
  书里有个女捕快就是以凌凌为原型写的。只是个配角,仅出场一章,女捕快就回了京,但给人的印象却极为深刻。
  林云舒笑道,“那等她嫁进门,你俩可以好好聊聊。”
  凌凌也笑,“那成,到时候我们三人一起想情节。”
  林云舒瞧着她高兴成这样,视线落到她高耸的肚子上,也不知这孩子生下来,会不会也像他娘一样精力充沛。
  进了十一月,一连好几天下起毛毛细雨。
  凌凌在晨时开始发动,折腾了四五个时辰,终于生下一个六斤重的男婴。
  喜得老二一个劲儿地转圈圈。
  林云舒折腾大半天,叮嘱老二好生照顾,回屋倒头就睡。
  老二不会抱孩子,严春娘自告奋勇进屋帮忙,“这孩子可真俊啊。”
  老二仔细看了好几眼,“真的吗这都能看出来”
  红通通皱巴巴的,怎么看出来俊的
  要说老二样貌只能算是中等。但凌凌长得不差。
  严春娘喜滋滋道,“男孩像母亲。将来一定很俊。”
  顾家添丁,洗三礼办得非常热闹。
  许多亲戚朋友都上门恭贺。
  吃完喜三面,众人打着伞告辞离开。
  时间一眨眼,到了来年春天。
  柳树枝条抽出绿芽儿,全国各大县衙门口贴满了春闱榜单。
  陆文放一大早就拉着小四到县衙门口守着,从上至下,找了一圈,终于在二甲末尾发现陈继昌的名字。
  两人欢喜地抱在一块,“陈兄终于中了。”
  两人激动好一会儿,才仔仔细细看这榜单,“咱们西风县只有陈兄一人得中啊。”
  陆文放看了好几遍,“已经不得了。整个河间府也只中了两个人。”
  小四唏嘘不已。视线落到那状元上面。
  陆文放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李明彦是参加你家举办才士论会的那个李明彦吗”
  小四摊了摊手,“河间府能有几个李明彦难怪陈兄如此惧他,原来真叫他得了状元。”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一回头这才发现是三哥。
  老三探头看了眼榜单,“你俩在这干啥呢哦,原来你们知道啦。”
  小四笑笑,“三哥,你从京城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对啊。”老三将刀抗在肩头,大步往外走,“你俩回家吗”
  陆文放和小四对视一眼,“回去。”
  两人是走路过来的,老三气势汹汹走在前头,陆文放舔着脸主动凑上去,“顾三哥,你见过陈兄”
  “见过啊。他还让我稍信回来呢。”老三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两封信,扔给两人,“这些是给你们的。”
  陆文放也不急着读信,扯着老三的袖子继续追问,“那你也看过他们跨马游街了”
  “那当然。这种场面不看岂不可惜。”老三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京中最为轰动的一件趣事,“我还听说那状元在琼林宴上,被圣上赐给佳慧公主当驸马呢。”他落了陆文放身上,眼底闪着一丝笑意,“反正你现在也没定亲。要是你能考上状元,说不准也能捞个驸马爷当当。”
  陆文放和小四面面相觑。
  而后陆文放连连摆手,“我哪有那个本事。”他皱着脸,“我不是没定亲。我其实也快要定亲了。”
  做为好兄弟小四头一回听说这事,表情很是惊讶,“谁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陆文放一脸愁苦,差点将手里的扇子扯断,抿着嘴,眼神幽暗,“不说也罢。反正是我最不想娶的。”
  最不想娶的小四拧眉想了半天,他好像没听陆文放讨厌谁家的姑娘啊。他还想再问,但陆文放摆明了不想说,也就识趣不再追问。
  三人一路到了顾家饭馆。
 
 
第40章 
  府城衙门,前衙书房
  崔知府自打晌午接到二弟从京城寄来的信件,就一直呆坐在书房,连饭也没吃。
  崔夫人得知,让丫鬟装了一盅人参鸡汤,亲自带着丫鬟婆子往前院来了。
  到了书院,下人全都站在门口。
  崔夫人召了长随过来,“你家大人今日可是有事?”
  长随毕恭毕敬点头,“是京城二老爷来信了。”
  崔夫人面上一喜,算算日子也该有喜报传来了。
  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鸡汤,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她独自推门进去。
  “老爷,你累了一天了,听说也没吃饭,我叫下人给你炖了鸡汤,快些喝了吧?”崔夫人进门后,瞧见老爷正坐在书案后面,手抚着眼睛,似乎在打盹,轻手轻脚进到跟前。
  崔知府刚刚只是在想事情,并不是真的睡着了。
  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望着夫人浅浅带笑的眼,微微有些怔忡。
  “怎么了?”似是察觉到丈夫神色有些不对劲,她心中一凛,将鸡汤放到桌上,缓步走到他身后,给他捏肩捶背。
  崔知府重重叹了一口气,将桌上的那封信递到夫人手中,“你先瞧瞧。”
  崔夫人不明所以,也没多问,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读完,面上已是大惊失色,“这?这如何使得?”
  崔知府弯腰将她掉落在地的信捡起来,扯了扯嘴角,“如何使不得。”
  他揉了揉脸,“我们两家只是口头婚约。又没有定亲。你那好妹妹已经魂归地府,那李临归又惯是个趋炎附势的。见我崔家渐渐没落,不肯承认这门婚事。难怪他们李家一直不肯正式定亲,总拿你妹妹身体不好,不能主持大局说事。原来他是骑驴找马。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崔夫人已是六神无主,她万万想不到,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外甥人品竟是如此卑劣,想到女儿一直对外甥青睐有加,她犹不死心,“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崔知府拍着桌子道,“我堂堂清河崔家,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如何能做出那死皮赖脸的事来。真闹一场,我崔家女儿名声还要不要?”
  就算争出个高低来又能如何?李家毕竟是弃他女儿于不顾。要是李家做得更恶心一点,散播她女儿品行有瑕疵,那才是真的害了崔家。
  这个哑巴亏,他算是吃定了。
  崔夫人掩泪自责,要不是她瞧着妹妹身体不好,担心外甥在李家没人照顾,将他接到身边养了两年,她女儿也不会对外甥芳心暗许,至今已是情根深重,若女儿知晓,还不知要怎样伤心。
  崔知府敲了敲桌子,表情阴狠,“夫人不必哭泣,李家如此驳我们崔家面子,我定让李家吃尽苦头,给我们女儿出气。”
  当了驸马又如何,陇西可是他管辖的地方。不搅得李家天翻地覆,都对不起他们李家送他的这份“大礼”。
  崔夫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下去。
  就在这时,一声娇喝,隐隐自窗下传来。
  崔知府心中一凛,唤了长随逮人。
  不多时,如红被长随压进书房,跪倒在崔知府面前,她两手放在膝盖上,眼里滚着泪珠,浑身颤抖个不停,结结巴巴道,“老爷……老爷恕罪。是小姐让我来打探消息的。说是殿试榜单应该出来了。让我过来打探。”
  崔知府眼神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死死抿着唇,胡子颤动几下,一股怒气自他胸口蹿出,他抄起书桌上那盅参汤就往如红身上砸,“住口!明明是你的错,还敢推到小姐身上。”
  如红一动不动,参汤还热着,砸在她头上,皮肤很快泛起红。人参,鸡脯,枸杞等等材料散落在如红脸上,她不敢擦,反将头压得更低了,连连磕头,“老爷息怒。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崔知府叫了两名护卫,冷声吩咐,“连夜将人送到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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