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仙苑其灵
时间:2019-10-28 09:52:32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见外男总归是不好的,况且她知道自己宿命。
  三人身形渐远,待彻底消失在园口的时候,李曻乱跳的心脏这才稍稍平复下来,他唇角微微化开:“荷花灿开,来日不如办场赏荷宴。”
  李婉卿神情也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好,到时候哥哥们吟诗,妹妹们奏琴,此美景不可多得。”
  李曻望着水榭中那把尚有温度的琴,微微出神。
  回温府的路上,温姝妍实在忍不住道:“妹妹还不知,原来五姐姐琴弹得这样好,还有什么本事,可莫要再藏着掖着了。”
  温辛恒一听,笑着拆台道:“可不是你五姐姐藏着掖着,她就是懒,当初娘找来的师父,见她不好好练习,便训了几句,哪知她一上手,那师父直接就不教了。”
  “为何?”温姝妍问道。
  温辛恒笑答:“说她的水平不够教你五姐姐。”
  原来不是温姝婵太笨,把师父气走的!温姝妍气得咬了咬牙根,娘的消息真不靠谱,这下好了,平白让她在李曻面前出了风头!
  温姝婵闭目养神没有说话,心里却道:能教才怪了,她可是练了四世的琴!
  马车一停,温姝妍便气呼呼地回了臻和院,温辛恒和温姝婵俩兄妹慢悠悠朝雅和院走着。
  温姝婵似是有意无意道:“哥哥今年已有十八了。”
  温辛恒嗯了一声,随后蹙起眉来:“忽然说这个作何?”
  温姝婵扬起唇角,学着方才在李府时,温辛恒一本正经的语气道:“都什么时辰了,不知道回府,娘亲叫我来接你们回去。”
  说着,她噗嗤笑出声来,指了指一旁的紫薇花道:“瞧咱们府中的花开的多好,某个哥哥心里的花好像也开了呢。”
  温辛恒脸颊越来越红,抿了半天的唇,最终也是没有否认,而是故作惆怅道:“某个妹妹的花儿开了这么多年,谁知那个摘花的人却不见了,唉,可惜啊。”
  “哪里是不见了?”温姝婵瞪着他道:“他不过是出去游历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温辛恒也噗嗤一笑,挑眉道:“他是谁呀,谁出去游历了,原来我家妹子真的在等人来摘她心头那朵花呢?”
  “你!”温姝婵不知不觉被摆了一道,气得伸手就朝温辛恒胳膊上拧:“哥哥这些话哪能是对妹妹说的,我要去找爹爹评理!”
  说着,她便提着裙子就朝温实诚的书房方向走,温辛恒赶紧上前将她拉住:“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么。”
  温姝婵冷着脸道:“这还差不多。”
  “妹妹别把哥哥话放在心上,”正在赔礼道歉中,温辛恒忽然语气一转:“你那垚哥哥肯定来采你这花,放心好了。”
  “温辛恒!”温姝婵抡起胳膊就要砸他,温辛恒缩着脖子就朝廊下跑去。
  二人已经回到了雅和院,自己的底盘便无所顾忌地玩闹起来。
  温辛恒像儿时那般,一面跑着,一面回头冲温姝婵做鬼脸,一个不小心,将拐角处忽然出现的身影撞翻在地。
  温姝婵立即捂住了嘴:“爹、爹……”
  温辛恒脸色大变,赶忙去扶,温实诚捂着腰缓缓起身,眉头拧成一团,气得嘴唇都在发颤:“好、好小子,你、你这是要谋害我啊!”
  正房中,两兄妹跪在地上,温实诚趴在床上,邹氏正拿药油帮他擦着背。
  “你都十八了,多少男人这个年岁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模样,这是要气死我么?呦呦呦,疼、疼,轻点!”
  温实诚一面训斥着,一面痛苦地叫着。
  温辛恒朝地上磕了个头:“儿子错了。”
  “还有你,”温实诚自然没将温姝婵落下:“小时候跑跑闹闹爹爹就不说你了,你瞅瞅你现在多大了,翻过年你就及笄了!怎么还跟个男孩似的?诶!天爷啊……我说你轻点啊!”
  温实诚话一多,邹氏手上便故意重一些,还不时冲跪着的一双儿女使眼色。
  温辛恒为了忍住笑,手指都快被自己抠破了。
  温姝婵也不由感叹,她的这对爹娘,近些年性子像是翻过来了似的,邹氏越发和蔼了,平日都不舍得说她,温实诚倒是越来越严厉了。
  “你们俩即日起禁足,各抄《孝子录》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解禁。”温实诚最后也是疼得受不了,摆了摆手不耐烦道。
  温姝婵磕了个头准备退下,哪知温辛恒却张嘴“啊”了一声。
  这下好了,温实诚将《孝子录》升为了两百遍。
  “爹爹,这不管我的事啊,哥哥他抄两百遍,我还是一百遍吧?”温姝婵试探性地问道。
  “你?”温实诚沉着声道:“三百遍!”
  “嘶!”说完,他猛地吸了口冷气,砸床道:“邹明香!你要谋杀亲夫吗?”
  阖上门,温辛恒吐了口气,一脸轻松地对温姝婵道:“三百遍,慢慢抄吧妹妹,等你抄完,你那垚哥哥就差不多回来了。”
  “垚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那可说不准,不过……”温姝婵故作淡然道:“婉卿姐姐可是及笄了,那么美的一个人,想必洛京攀亲的不在少数吧,哥哥你就慢慢抄吧,抄完刚好去参加人家的婚宴。”
  “你!”温辛恒涨红着脸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李婉卿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头便迅速离开,丝毫不给温姝婵再开口的机会。
  温姝婵收起笑容后,仰头望着天上的圆月,这一世的变化太多了,记得上一世,李婉卿及笄后没多久,便入了宫,最终成为宠妃,与她和温辛恒并无什么交集,然而这一世,由于她的改变,李婉卿成了她的挚友,而哥哥也似乎对她动了心,这样的改变会带来什么结果,温姝婵也没有任何头绪。
  至于温实诚罚写的那三百遍,她才不会真的去抄。
  趁着还不到入睡的时间,她赶忙去小厨房,熬了一碗骨头汤,临走时刻意拿煤灰往脸上抹了抹。
  估摸着这会儿温实诚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卖个乖,再哄一哄,问题不大。
  端着骨头汤来到正房门口,正要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邹氏的惊讶声。
  “什么?皇上问咱家姑娘作何?”
  温姝婵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收回手,将汤轻轻搁在一旁的木栏上,蹑手蹑脚来到窗边,将耳朵贴了上去。
  好的,我们男二上场了。
  反派也会逐渐戏多起来。
  莫尘垚呢,你要是再不回来,你媳妇就……
 
 
第26章 
  今日散朝后,温实诚被独叫去了御书房,他本以为俞厷是要询问鲁江水患之事,哪知一见面,俞厷便赐了座,接着便将话题放在了温姝婵身上。
  “朕听闻你教女的法子很不同。”
  俞厷此话一出,温实诚当场便打了个哆嗦,正犹豫该如何回话时,俞厷翻了翻茶盖,接着又道:“听说不但通晓武艺,琴棋书画也不在话下。”
  温实诚听到此,赶忙起身,一撩裤摆便跪了下去:“陛下谬赞,小女生性顽劣,一直疏于管教,实在不堪此等称赞。”
  俞厷嘴角微微勾起,幽幽地望着温实诚,颇有些意味深长道:“如此啊……”
  俞厷也没叫温实诚起身,也没再言语,就这样静默了许久,他终于再次开口:“她多大了?”
  温实诚额上渗出细汗,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小女年幼,尚未及笄。”
  “唔,”俞厷一手托腮,一手拿指尖拨弄着金盏上漂浮的几片茶叶,似乎带着些许失望地默念着:“还未及笄啊……”
  说完便挥退了温实诚。
  温实诚将这些说与邹氏之后,邹氏当即就坐不住了,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子,声音都开始发颤起来:“好端端,陛下忽然提起婵儿,还问起了年岁,这该不会,该不是想……”
  温实诚也扶着床头坐了起来:“反正婵儿还未及笄,就算陛下动了心思,也至少得明年开年了。”
  邹氏着急道:“俗话说的好,一入宫门深似海,咱家婵儿可受不得那样的委屈!”
  说着,她眼圈一红便落了泪,温实诚啧了一声,晃晃悠悠起身就去拉她。
  邹氏一面抹泪,一面道:“我才不巴望着婵儿做什么贵妃的,我就想她寻个好人家,有着夫君的疼爱,安安稳稳一辈子便好。”
  温实诚搂着她肩头,安抚道:“谁说不是呢,不过眼下不是哭的时候,眼瞧还有半年就及笄了,咱们得赶紧将婵儿的亲事给定下来。”
  邹氏也不哭了,点了点头道:“说来也奇怪,陛下好端端怎么想起婵儿的?”
  温实诚蹙眉深思,这些年陛下一再加强赋税,丝毫不顾民生民泰,温良忠忍不住时常劝谏,陛下虽然在朝堂上没有发作,可那神情叫人不寒而栗。
  他私下里也劝说过温良忠,哪知温良忠却是执迷不悟,还说什么即便不是辅政大臣,那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是俞厷的老师,自然得时时劝谏。
  想到此,温实诚不由叹气,怕陛下是动了联姻的心思,然朝堂上的事他不想与邹氏说太多,更何况将这些说出来,只会让邹氏更加心慌,便只好道:“那还不是因为夫人会生养,婵儿这样的姿容,怕是整个洛京都要传遍了,你觉得陛下会听不到?”
  这些年上赶着给俞厷献美人的不在少数,可能入得了他眼的却没有几个。
  邹氏听了这话,心里是又喜又急,她抓着温实诚的手道:“那你说咱们婵儿的亲事该如何呢?”
  温实诚试探性地问道:“夫人觉得莫家的,如何呢?”
  邹氏道:“莫家与温家本就有婚约,这倒是省了许多麻烦事,再说婵儿与垚儿自幼便相熟,奴瞧着不会叫婵儿受委屈。”
  温实诚松了口气,点头道:“莫尘垚也算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是个老实本分的,只是他此番游历,不知何时才归?”
  “呀,”邹氏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拍着床边道:“我前些日子听林氏提过,说最早也得明年了!”
  莫尘垚若是不能亲自上门下聘,这门这亲是便定不下来。
  温实诚也蹙了眉头:“夫人莫要急,京中适龄的男儿不在少数,咱们还有时间给婵儿挑拣,我瞧着有几个大家之子,也是一表人才。”
  邹氏无奈叹气:“也只能如此了。”
  挑拣?
  她才不要挑拣,她只要莫尘垚,也只能是莫尘垚啊!
  窗外的温姝婵这会儿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简直是震惊,她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亲口提及了自己,这样想来,前几世她日日待在家中,至少容貌不会引人注意,便也不会招来这样的事。
  温姝婵心乱如麻,可还是强稳住心神,硬着头皮将尚未凉下的汤送了进去,温实诚见了女儿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也就软了半截,再加上邹氏在一旁红着眼,他便松口了,将《孝子录》减到了五十遍。
  这一夜温姝婵躺在床上如何都睡不着,越想自己的婚事,便越清醒,最后索性爬起来连夜抄写《孝子录》。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心慌而走了神,抄到最后,竟然是满张的“莫尘垚”三字。
  她烦躁地将纸揉成一团,一下瘫在了椅子上。
  该死的莫尘垚,一年多一封信都没有,定是没做好事,现在他若是再不回来,自己怕是又要死于非命了,她颇有些绝望地望着窗外的圆月,默默求老天再显灵一次吧,让莫尘垚快点回来。
  直到第二日晌午,温姝婵才搁下笔,顶着一双黑眼圈倒在了床上。
  桌上那五十份《孝子录》已抄完,邹氏看到的时候,又是一阵心疼。
  一觉睡到接近黄昏,温姝婵忽然想起还有一事未做,连忙洗漱完便带着郑旦出了府,直奔来华客栈。
  途中,她还叫萃茶将自己往日里较贵重的首饰给当了,打算用这些钱在城郊买一座小院子给这几个孩子们住,也算日后她的一个小根据点。
  孩子们见到温姝婵时,激动地迎了上来,尤其是郑元,看郑旦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一日,气色便如此好,拉着他就要给温姝婵跪下。
  温姝婵哪里肯受小孩子的跪拜,连忙将他们扶住,装作生气道:“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都叫我姐姐了,怎么还跪呢?”
  郑元抿着唇,也不执拗,转身就又去给温姝婵倒茶。
  温姝婵来到床边,摸了摸许红的脸,见烧已退下,这便彻底放心了:“再住个几日,待院子好了,你们四个就搬过去。”
  说完,她又掏了些银两出来道:“工钱也不是白拿的,你们昨日可听了什么消息没有?”
  郑元赶紧道:“有!”
  温姝婵一面喝着茶,一面听着,然越听越忍不住,最后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郑元挠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许明瞪了他一眼:“你这说的都是什么,二麻子被狗咬,李寡妇把凳子坐折了,你觉得仙女姐姐会关心这样的事吗?”
  郑元眼圈一红,抱歉地道:“姐姐,我下次不听这些了……”
  温姝婵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挺有趣的。”
  说着,她又看向许明:“那你又听了什么呢?”
  许明道:“昨日路过茶楼,听里面的人说,鲁江水患,死了八千多人,眼下又闹了瘟疫。”
  温姝婵立即转笑为惊:“八、八千人?”
  许明点了点头。
  温姝婵神情一下凝重起来,水患这样的天灾一向是由工部负责,温实诚虽为工部侍郎,却不在府内提及朝事,所以她并不知晓鲁江闹的这般严重。
  温姝婵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前几世她对朝事也是一窍不通,所以没有察觉出莫尘垚造反前的征兆,然这一世不同,朝事必定是重中之重,她不能再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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