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怀了师祖的娃——五师兄
时间:2019-10-30 08:25:05

  “这些年我把你当亲姐对待,事事无条件信任你,把你当成我在这世界最信任的人,你呢?把我当成假想敌,表面又亲又爱,心里却满是阴暗的嫉妒”,稍稍停顿,脑海里过往的亲密闺蜜情深,像电影般自动播放,那些看上去真情实意的笑,竟全是演出来的,自嘲地笑笑,“怪我眼瞎,没早看清你”。
  话落一阵风向脸庞刮来,余光瞥见女人纤细的手,钟念迅速抬手抓住对方手腕,稍稍用力,齐潇潇面部开始狰狞,她甩手松开,“你灵根已经被废,何必自取其辱”。
  齐潇潇仰头发疯似地笑了两声,“大师姐受尊敬,小师妹受宠爱,我呢?有谁关注过我?凭什么我要被忽略?我阴暗也是你们照成的。呵!如果不是我大意,现在你早成了一具白骨,和你肚里的孽种,一起死在无人狱,那样我就成了受宠的小师妹,又是师祖的妻子,看谁还敢忽略我?然后再给蒋意那个傻子的饭里下点药,一起送你们去地狱”。
  钟念觉得头皮发麻,背后冷汗涔涔,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二师姐的影子,陌生地面孔透着疯狂,比双目赤红的魔还恐怖,“没人忽略你,是你的心在作祟”。
  “我变成这样全是你逼的,如果没有你和那孽种,师祖会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从知道你怀上孽种的那一刻,我就恨你恨得牙痒痒,给孽种做的衣服里我画满了咒符,只要她穿身上就会一辈子霉运缠身”。
  那场真火烧掉石岩殿,连同齐潇潇给小铃铛做的衣服一起化为灰烬,否则——
  钟念闭目,平稳气息,保持冷静,转瞬缓缓睁眼,“说起来,孩子也是被你所赐”。
  齐潇潇收起脸上癫狂的笑,语气转为平静,“你知道了?”。
  钟念坐下,填满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你把我一个人留在无人岛时就全明白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冷却一瞬,远远看过去,倒真像老友叙旧,“只怪许魏然命不好,不然现在——”,想象另一种结果,齐潇潇嘴边笑意浅出。
  过往事情提起一次,像结痂伤口被翻开一次,再久的伤口被翻出来都会疼,钟念不愿过多纠缠,“此次来我只想告诉你,离路祁远一点,别想在他身上动歪脑筋”。
  “他失忆,你怕了,所以来威胁我?”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孩子的父亲,这次我绝不允许你搞任何小动作,趁早收起你的心思”。
  “现在的师祖就算我不招惹他,也会有别的女人招惹他,你防得了我,防得了别人吗?”
  钟念没想过防备谁,假如路祁爱上别人,她会放手,但那人绝不可以是齐潇潇,“别人可以,但你不行”。
  “怎么?怕师祖对我动心?”。
  钟念冷瞥了她一眼,“师祖对魔的态度你清楚,即便对普通女子动心,也不会对女魔修动心,清醒点吧”。
  齐潇潇骤然起身,短瞬平静的眼眸,又现癫狂,“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我过不好,你们谁都别想过好”。
  “记得我们在山门见过的那只蛇妖吗?你现在的样子比她还恐怖”。
  “是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齐潇潇扯着嗓子提高声音,“是你——钟念”。
  钟念看着她双眼,想到蛇妖的血盆大口,手中酒杯端起又放下,这样的她,就算泼一桶酒也清醒不了,纠缠下去只会愈加癫狂,“这一切都是你的虚荣心和妒忌所为,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莫怪旁人”。
  夺门而出,身后瘆人的笑声像含着泪,充满幽怨。
  *
  宁静深夜,小雨拍打树叶淅淅沥沥,偶有雷闪过,雷声不大,路祁房间仍开着窗,轻微头疼他睡不着,独站窗前凝望深夜的蒙蒙细雨。
  清瘦身影雨中穿行,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转瞬那身影停住,后退一步,“怎么还没睡?”。
  她额前有细微小雨珠,双眸如浸过水的琉璃珠,瞳仁漆黑明亮,被雨淋过的唇格外水润,路祁情不自禁回想起那天亲吻的感觉。
  嗯?
  这种感觉好像有点上瘾。
  “我......头疼”。
  去见齐潇潇不知几时归,小铃铛这夜由蒋意带着睡,她望了一眼自己黑漆漆的房间,转头跑进他屋内,刚进门路祁递过来一块帕子,没等钟念伸手接,已经帮她擦拭额前雨水。
  两人距离很近,几乎贴着彼此,钟念清咳了两声,抢过帕子,“我自己来”,胡乱擦了擦,手指窗外,“这么的小雷声.......也头痛?”。
  路祁认真点头,“很痛”。
  钟念微微仰头对上他视线,温和平静的眸子里,闪动着几分小雀跃,与上次死气沉沉截然不同,感觉哪里怪怪的。
  路祁扶额,手掌挡住目光,指肚轻轻按压。
  “你先躺下休息会,我想想办法”,钟念扶着他去床榻,把帕子用清水洗一遍,拧干后贴在他额头。
  丝丝凉气,钻进路祁皮肤,降去心间燥热。
  钟念衣角被淋湿,站床边思考片刻,“你先忍忍,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路祁:“......”,怎么走了?上次明明不是这样的。
  钟念顾不上门规,飞到山顶石岩殿,敲响严石房门,“师父”。
  打坐的严石闻声出来,见她衣衫被雨淋湿,急忙开门,“冒雨上来有急事?”。
  “每当雷雨天,师祖就头痛得厉害,“师父可有强效止疼丹药?”,深夜来不及去找林枫,为防止小雨转大雨,先来找严石寻药,能暂且缓解就好。
  “此事蒋意说过后,我去药临府找林枫掌门寻了两颗丹药,只是.......林枫说这是幻象术照成的,在他没有重新掌握幻象术之前会一直这样,丹药效果甚微”。
  “待师祖重新修炼幻象术之后会好?”
  “嗯”。
  “可现在怎么办?”
  严石把丹药递给她,“先试试,如果毫无作用,我再想办法”。
  “谢谢师父”。
  钟念回来时,路祁又站窗边凝望,“怎么起来了?太疼?”
  路祁看她一眼,不言不语,继续盯着窗外。
  头痛折磨,不开心也正常,钟念没多想,立刻拿出丹药,“先吃了试试”。
  路祁不接丹药,不看她。
  钟念无奈摇摇头,捏起丹药放他嘴边,“张嘴”。
  路祁别过脸,躲开。
  “快吃哦,如果吃了有效果,我好回去换衣服”,冒了两次雨,衣服潮乎乎不舒服,她着急回房去。
  路祁依旧不动。
  钟念往前走一步,挡住他视线,“吃下就不疼了”。
  路祁望着她,清黑的眼眸看不出情绪,上次头疼她立刻来吻,这次等这么久,却拿来一颗丹药。
  他拒绝苦涩难以下咽的丹药。
  满心期待她柔软温润的唇。
  钟念踮起脚尖试图把丹药塞进他嘴里。
  路祁猛然伸手揽住她腰,另一手扣住她后脑,唇贴了过去,肆意亲吻。
  整个过程速度极快,钟念一时愣住,僵在原地,吻从唇角一点点蔓延开,她逐渐不受控地迎合。
  唇齿厮磨间,她明白一个问题。
  头痛是假的。
  骗吻才特么是真的。
 
 
第32章 花田
  “说吧”,钟念双手抱臂,倚靠墙边,盯着他。
  “说什么?”,路祁义正辞严。
  钟念:“……”,亲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抓狂.jpg
  雨停。
  夜风把窗外泥土的清新气息吹进来,透着丝丝寒气,寒气钻进潮湿衣衫,她紧了紧衣服,瞥一眼窗外,“你……根本不头痛……对不对?”
  轻微头痛也算痛。
  路祁拿起床榻薄被,把她从左到右包裹一圈,只露出脑袋在外面,像刚刚破茧而出的蝶,轻声道:“不对,有一些痛的”,抬手把她横抱起来。
  面对不按套路出牌的师祖,钟念也是怕了,挣扎惊呼,“你干嘛?”。
  “送你回去,外面冷”。
  钟念:“......”。
  穿过夜风阵阵的庭院,推门暖气热融融地扑过来,围绕着他们,路祁把她放下,解开薄被,转身欲走。
  “等会再走”,不能亲的这样不清不白,需要搞清楚他在想什么,衣服湿漉漉不舒服,钟念先去内室换了身干爽衣服。
  路祁站窗前等她,脊背挺得笔直,一身白衣与头顶玉冠极为相搭,仙气凛然,闻声转身瞬间,比夜还深邃的眼眸,流出丝丝清冷。
  静谧深夜,四目相对。
  钟念垂眸,避开他目光,再次拿出丹药,“我跟师父要来的强效止疼丹药,如果再有雷雨天,记得吃”。
  路祁不接。
  “嗯?”
  “丹药无用”。
  “不吃怎会知道没用?”
  路祁瞥一眼面前丹药,满眼嫌弃,“就是无用”。
  钟念:“......”,这副熊孩子模样,毁了一身仙气。
  一气之下她说道:“丹药无用,什么有用?”
  路祁目光落入她唇角。
  钟念:“......”。
  自己挖坑,自己跳。
  “上次与你说过,这......不能随便亲”。
  泥煤,好像在给小学生讲生理科普。
  “嗯,我知道”。
  钟念腾地一下起身站他面前,“知道你还亲?”
  “想亲”,面对她的炸毛,路祁神色淡然,语气平和。
  钟念愣了一会儿,反被他气笑,“无赖?”
  “不是,就很想亲”。
  强吻被他说出一身正气感,钟念服气。
  “看见女子就想亲?”,她闷头笑了两声,“这是病得治”。
  路祁立刻纠正,“只想亲你”。
  钟念:“......”。
  又被气笑,推他出门,“想也不可以随便亲,赶快回去睡”。
  路祁被推着走到门口,脚步一停,像座山岿然不动,钟念用尽力气仍推不动,忽然腰被人揽住,唇就贴了过来。
  说这么多,全当耳旁风,一点没听见去。
  钟念关门,躺床榻辗转反侧,眼前是路祁强吻时的模样,双颊莫名地红了,扯过被角蒙住脸。
  *
  路祁回房睡不着,飞到屋顶坐等天明,视线停在钟念窗前,清瘦身影弯腰熄灭灯,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雨后的夜冷冷清清,路祁端坐屋顶陷入沉思,耳畔只有微微风声,忽然一声童音打断他,“不睡觉在看什么?”
  景梁在他旁边坐下,抬头,夜空无月无星,抓了抓头发,想不明白他在看什么。
  路祁没说话,默了半晌,开口,“你是师祖徒弟?”
  “对呀”,景梁自豪地回答,目光望向远方茫茫黑夜,“那年跟随我娘来宁寒城寻亲,亲没寻到,我娘却染上重疾,没多久便去世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生活在宁寒城,与野狗、野猫抢食,有好心人让我来青玄山,说师父心善专门收养无家可归之人。那时师父弟子众多,我是最小的一个,师父和师兄都对我很照顾,后来——”。
  “后来怎么样?为什么会消散?”,路祁追问。
  景梁长叹一口气,把过去的事,大概叙述一遍。
  关于师祖路祁想过很多次,那些没依据的胡乱猜测经常惹得他心烦,这次知道了实情很震撼,久久未能平静,钟念心悦之人,果然非寻常男子。
  他心间五味杂陈,难以表述,良久开口,“等小铃铛长大,知道这些会为他骄傲”。
  “快快乐乐陪小铃铛成长,比骄傲更好,我希望师父不要背负这么多,简简单单做个快乐的人”,稍稍停顿,偏头看路祁,“就像你这样”。
  路祁:“……”。
  这夜他彻底失眠了。
  *
  自那天许魏然醉酒后,有些日子没来找过钟念。
  不知何时起,路祁每天早晨送钟念去石岩殿参加早会,期间等候门外,待散会在同她一起回去。
  这日早会散后,蒋意第一个推门出来,见站远处等待的路祁,笑道:“师祖现在很痴情哦”。
  “师姐......别胡说”。
  “每天早晨送来,散会接回去,风雨无阻,我哪里胡说?”
  “我叫他别来......不听”。
  蒋意忽然转头看着钟念,“他会不会是担心三师兄纠缠你?”
  “啊?不会吧”。
  蒋意手肘轻撞她,挤了挤眼,“试试便知”,拉着她去追许魏然,“三师兄稍等”。
  许魏然回头见她们颇为意外,笑颜逐开,目光落在钟念身上,“小师妹找我?”
  蒋意往前一步挡住钟念,冷冷道:“是我喊三师兄”。
  许巍然收回视线,笑了笑,“大师妹有事?”
  “也......没什么......”,边说边看远处路祁,看不清表情,见他迈步往这边走,心里疑惑得到答案。
  “没事,三师兄先走吧”。
  许魏然:“......”。
  他脚步未动,视线绕过蒋意又落钟念身上,“我正巧有几句话想说,小师妹能否进一步讲话?”
  “念儿不会再和你单独相处,有什么就在这说”,蒋意抢先。
  “这次……我只想和小师妹说”。
  “那就别说”,蒋意拉着钟念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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