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美的让人不敢直视的女人,竟然是宋蒲。
他头次看见沛哥气成这样,嘴角的痕迹八成是她干的,一想到是被宋蒲吻得这么狼狈,这么羞耻,他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两人是不是太能折腾,简直是两疯子。
不知是谁嗤了一声,饶有趣味道:“传言谢氏二公子谢沛眼高于顶,高冷不近人情。今日一见,果真开眼了呢。”
另一个男人暧昧的使了使眼色,赞同的点头,“有道理,有两个情侣这样啃的吗?血都啃出来了,沛你真狠。”
谢沛直接给了他们一记冷眼。
偏过头,盯着地上通红着眼睛的女人,柔的像朵花,让人不忍践踏她的纯真。
然而从她嘴里听见她跟别的男人的事情,他真想一枪解决了他们。
“你疯了是不是。”谢沛抬起食指擦了擦嘴,沉沉的缓了口气,声音冷了几个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羞辱你啊。”宋蒲嘲笑的眼神像根刺扎的人心都抽紧,她无味地摊开手掌,“你现在也试过我的技.巧,是不是没让你满意。要不要再来呢。”
“你给我闭嘴。”
见他愤怒几近抓狂,宋蒲心里更加畅快,笑的肆无忌惮,继续触碰他的红色地带:“看来还是我技术不到家,没能让你满意,要不我再多练习几次,你把我放了,我找些男人来试一试。”
“你别惹火我宋蒲。”谢沛神色顿变,阴狠的掐住她的颈,掐的她呼吸困难,脸色泛红,恨不得就这样把她弄死。
宋蒲痛苦的睁开眼睛,微弱道:“在你眼里,我跟一只猫一条狗也没什么区别,我们的命不值钱,你想想杀就杀吧。”
谢沛手指颤了颤,脸上露出一丝狠厉,赤.裸.裸的占.有.欲与怒意如潮水般侵袭他的脑海。
不知谁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死寂般的空间。
坐在一边旁观的宋优漫不经心地接通电话,聊了几句,微微抬眼撩过去,“沛,你未婚妻找你,让你去亿陵广场接她。”
终归没下得去手。
谢沛被那个神秘女人的电话呼走。
宋蒲形单影只的坐在地上,承受着这些男人涎笑丑陋的面孔。
宋优很淡定,他给了她一杯酒,“闹得那么难看,你当谢沛没脾气么。”
“你跟他又有谁是好东西。”这话直接骂的他一愣。
他笑了笑,“既然来了这儿,怎么说也该喝一杯,不然太不应景。”
“我不喝酒。”宋蒲心里很气躁,一门心思只想离开这儿,直接一口回绝,僵硬的语气丝毫不给他面子。
宋优眉毛一挑,牙齿都在暴动,将她从沙发上抓过来,捏住她的脸,灌了下去。
“喝下去!”
宋蒲抿紧唇,使出吃奶的劲儿,将杯子撞到一边,瞪着双猩红的眼睛,出其不意的拽住宋优的领带,气势如虹扑过去,极尽所能踮起脚尖堵住他的唇。
由于使出的力气太大,两人撞得彼此牙齿都疼。
众人都惊呆了,不知是谁惊呼一声,一时陷入尴尬得局面。
宋优蓦地瞪大眼睛,愣神半秒,感觉被狗咬了口,气急败坏的甩开她的手,偏偏被这疯掉的女人缠了上来,怎么都要让他不堪,最后只得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推倒在地,擦了擦撞破的唇角。
“松口!你他妈疯了是不是!是个男人都想.上!”
“我突然很想.上l你,怎么办?”宋蒲脸也不要了,句句狠毒,反正都被逼到这种地步,她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宋优咒骂几句,脸气的铁青,谁都可以吻,唯独这贱人不行,真他妈蹬鼻子上脸了。
他眸色微转,想到什么有意思的,有些邪恶地抹去嘴角的血迹。狠狠地擦了擦唇上的胭脂香,仿佛沾染上恶心的东西。
半晌。
他面露微笑,朝一边看戏的两个地产主客说:“今晚大家看的倒也不尽兴,这女人变得太火辣,我做东让给你们试试,性子够烈,注意别被l咬l坏了。”
那两个男人醉意当头,见宋蒲眉眼之间尽是妖媚,衣衫不整的,出落的美丽诱人,心里一痒,应了他的要求。
乔先许直接傻在一边,没想到宋优竟然这么狠。
那两个男人蠢蠢.欲.动,色.眯.眯的打量她的身骨。
宋蒲站起身,没有任何表情,身形单薄,唇瓣红肿,说不出来的柔弱。
她的眼睛亮如星辰,仿若攥着万颗星斗,有流星从她眼角滑落。
宋蒲咬紧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只手摁住另一只让自己不要抖得那么厉害。
当愤怒冲昏理智,吃亏受伤的只会是她。
她害怕。除了害怕,想不到更多的方法自救。
极端的男人,手段会显得无比龌龊。
只会有卑劣的手段欺.辱女人。
纵你眉眼如海,怎抵过她人的风情万种。
春暖不寒,初秋不期,她再怎么挣扎,
终是站在流年尽头青涩的模样,供人观赏。
乔先许沉默了半会儿,抢先开口道:“优,你别乱来,沛知道你动了他的人,会杀了你。”
宋优冷笑一声,扬起下巴,“连你也要护着她?这女人是天下第一美人么,一个个被她勾的魂都没了。”
第32章
四面的声音全都消弭, 一双双眼睛焦距在宋蒲身上。
女人嫉妒的眼红,男人则心花怒放。
这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谁不想拥有。
宋蒲眼里只剩下冷漠与不屈。
乔先许心里很是纠结, 两个人都是他的哥们,得罪哪一个都不行。
这个女人却是他高中最讨厌的女人。
他真是败给了自己,执意走过去, 手伸向她, “要不, 我带你回去。”
宋蒲将衣服扯正, 挡住露在外面的肌肤, 鼻尖泛酸,打开他的手, 红着眼冲出房门。
“宋蒲!”
乔先许急声唤了她一声。
宋优阴柔的轮廓埋在吧台阴影一角, 白皙的手指轻抚棱角。
他坚信,娄玉会回来的。
宋蒲跑出会所外,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嘴角的痕迹一时半会去不掉,她吐出口气, 从路边拦了辆车坐进去。
“师傅,麻烦你带我去东陵园。”从手边取过餐巾纸,不顾司机异样的眼光, 抹掉眼角的湿润。
许琼的背叛, 就当偿还高中欠她的。
宋蒲回到小区,发现自己所住的房子一片通明, 她们的行礼被人仍在外面,衣服鞋子全在地上,沾了一地的泥土。
娄玉站在门外跟那些拉扯的男人争辩,怒火冲天道:“许琼,你他妈什么意思,把我们招来,再打发狗一样赶我们出去,你存的什么心!”
许琼双手环在一起,鄙夷道:“我还没跟你的好姐妹算账,你跟那个贱人都给我滚吧,我的房子该收回来,可不想被你们糟蹋了。”
娄玉一听她骂宋蒲,浑身都来气,跟气炸的仓鼠,直接脱了高跟鞋,抡人脑壳儿上,“你个虚伪的婆娘,我让你嘴毒,看我高跟鞋能不能把你脑袋打出可乐来。”
许琼捂住额头,有血从她脸上滑过,混娱乐圈的要的就是一张脸,她看着手里的血,魂儿都快吓没了,气急道:“娄玉你个贱人,你敢打我!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打死她!”
宋蒲站在一边懵了,看她们扭打在一起,猛的打了个机灵,赶紧冲上去抱住娄玉慢慢扯开,“娄玉别打了,娄玉!”
“看我打不死她,这种说话不腰疼的婆娘,敢耍我试试。”
“好了娄玉,我们走吧,没事的,没事的。”宋蒲很累,不想再牵扯别的恩怨。
娄玉喘了喘气,瞪着许琼。
宋蒲打量许琼一眼,很多话想问,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给她,“去医院看看吧,以后我们不再欠你的。”
许琼接过钞票,狠狠地甩在她脸上,钞票跟花雨四处乱飞,“你算个什么婊.子啊!”
“我草你妈的死贱人!”娄玉眼睛都急红了,上前直接扇耳光,半途被宋蒲给截住。
“娄玉,我没事,你冷静点。”
“她骂你,这种女人以前怎么看不出来,在学校还以为是个好货,没想到跟那个田晶晶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娄玉!”宋蒲冷斥一声,声音都在颤抖。
娄玉自知自己情绪太波动,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
宋蒲掩下翼翅般的长睫,盖住眼底所有的怒意,从地上捡起衣服装进旅行箱里,什么也没说,拉着娄玉离开这座小区。
许琼望着她们离去,摸了摸额头的血,跺了跺脚,指着这两个保镖,骂道:“真没用!”
头也不回的进了屋里。
暮色渐深,路边灯盏通明。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出小区外,一路尾随她们。
谢沛神色幽静,刚换了身衬衫出来,他坐在后座,翘着双腿,一只手抵着下巴,光线穿过车窗笼在他的发上,泛着一圈银光。
司机一路开着车,一声也不敢问。
这些年,从他负责谢家司机一职,这位二公子就不太好伺候。
难得一次笑得模样都没有。
冷漠不近人情。
刚陪慕家小姐去看戏,现在又来追着这个陌生的女人。
“谢先生,要跟上去吗?”
“看看她们是去哪儿。”谢沛淡淡发话。
“是。”
车缓慢的行驶,风过无痕,圆月被斑驳的树枝掩映,落下细碎的光。
谢沛目光瞥向车窗外暖黄的灯,不知在想什么。
高中时期,宋蒲曾经至少对他抱有希望,在她被欺负的时候,她说他是个好人。
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当初多单纯,说出好人两个字。
一开始。
他真的做个她心中的理想好人,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情远远出乎他意外。
宋蒲并不丑。
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灵气。
眼睛里仿佛布满星光,有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纯净。
美丽的面容没了遮羞布,谁都想觊觎。
乔先许那是没勇气来抢,旁人未必不会分羹。
那个时候,他私心的想将她占为己有,做自己的宠物。
偏偏她从不听话。
—
宋蒲在路边看见租房信息,算上时间不算太晚,她们终于找了个单间先落脚。
房东夫妇不错,这么晚还帮她们收拾,宋蒲心里万分感激。
这间房不算太大,但是比起高中时住的小单间,大了一倍。
宋蒲铺床,收拾垃圾,洗澡睡觉,整个人都累的不行。
娄玉已经在她身边睡着了,呼吸很轻,不容易被惊醒。
窗帘遮住外面的月光,安谧的室内唯能听见自己的心声。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滴砸在玻璃窗上,气温凉了下来,宋蒲关掉电风扇,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眼准备睡觉。
手机叮咚一声响。
她心脏一抽,拿起来看了一眼。
谢沛:我在楼下等你。
宋蒲眼皮一跳,瞬间脑子里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手机号定然是许琼告诉他的,这人还真是在她身上定位一样的追踪。
此时此刻,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希望以后别来打扰她的生活。
她面无表情的打了几个字,回了过去:【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打扰我。】
她摁了发送,眼睛一闭,昏沉沉睡去。
人心里有事,很难睡着,即便睡着了也会浑浑噩噩地。
宋蒲睡了会儿,做了个噩梦,在梦里都不安生,她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突突狂跳,往身边看了眼,幸好娄玉在睡觉。
手机时不时的亮起屏幕,她从桌上拿过去,打开信息。
全是谢沛的未接电话,还有一些短信,短信的内容无疑是对今天的事情做出的解释。
【宋蒲,你的男人何凡文在我手里,我会等你主动见我。】
她有点想笑,眼里泛红,任何事情都这样威胁她么。
她不想见他,一点也不想,谢沛可真的越来越跟宋优投缘了。
连喜好跟强.迫人的方式也一样,除了不会对她动用暴力。
在娘于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都能带给她快乐。而他呢,他带给她的只有崩溃,让她看一眼就要疯掉的男人。
沉默的半晌。
宋蒲身心骤凉,深吸了口气,轻轻下了床,从旅行箱里取出伞,走出去。
外面雾蒙蒙一片,天有不测风云。
她打着伞,蹑着拖鞋下了楼梯。
这里的路,她不是太熟悉,走过掩映的树荫,大颗大颗雨滴砸的伞直晃动。
终于。
她在一颗梧桐树下,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清隽贵气。
一个中年男人为他撑起伞,恭敬地站在一边。
他薄唇轻抿,眉目间淡淡,毫无波澜。
宋蒲走过去,静静看着他,唤了一声:“谢沛。”
谢沛轮廓绷紧,掀开狭长的眼凝住她,眼里的光忽明忽暗。
他犀利的眼神锁住她的脸,被人蹂.躏的痕迹清晰可见,瞳仁蓦地紧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宋蒲把伞挡在自己头顶,用那淡淡的语音哀求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回到你身边。算我拜托你,你放过我吧。”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男人,所以我就替你把他抓了,现在正关着。”谢沛笑得嘴角窝窝微陷,他肤色偏白,眉骨狭长,天生散着侵.略性的美,嚣张而霸道。
宋蒲一听,唇瓣直抖,“谢沛,你别蛮不讲理!”
谢沛神色寡淡,食指勾住领带松了两下,缓缓地靠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低哑道:“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很不讲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