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参加考试,我也不想继续瞒着你,五年前错过了高考,是我一生的遗憾,请你通融一下,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想碌碌无为的被你养着。”
“不想被我养着,是想被别人养?”
宋蒲没料到他会问这个,纠结道:“我,我不喜欢这种生活,跟关在笼子里没有区别,谢沛你喜欢我,该包容我,尊重我的选择。”
她鼓起勇气跟他谈判,实在是累了,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看书,早晚会被他发现,与其这样,不如早点跟他讲清楚。
如果他够爱她……
宋蒲有些心虚的低下脑袋,跟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听从大人的裁决。
耳边一片沉静。
谢沛没有说话。
宋蒲心里那个波涛海浪,快撑不住脚。
细瘦的手指攥紧,眼睛低垂,看着自己的鞋。
谢沛将书丢在一边,来到她面前,抬起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片羽毛做的书签,轻轻挠了挠她的刘海。
嘴角微微上扬,嗓音轻越,“抬头。”
宋蒲一听,缓缓地抬起脑袋,小心翼翼得看他。
他摆弄着手中的书签,低迷问:“很想考试?”
“嗯……”
“我原先是想给你直接安插在大学里,但是你想凭真才实学,也不是不可。”
宋蒲遂然脸上绽开一朵笑,像雨后彩虹,美丽夺目。
“你,你同意了?谢谢你!”
谢沛撇开视线,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七分玩味。
他玩着小羽毛,问:“如果我允许你去考试,你该怎么报答我?”
宋蒲眼珠子转了转,懵懂得眼神,清澈如海,“你,你想要我怎么报答?”
他扯了扯唇角,慢慢靠近她,双手摁了一下她肩膀,手指握住圆润的肩骨。
轻轻与她拥抱,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里,呼吸着一股熟悉的女人香。
他眸色深邃,“你身体好了么,今晚——陪我睡觉。”
宋蒲蓦地怔住。
“别怕,我会轻一点。”
谢沛的声音像4d立体声环绕在她耳畔。
她的心脏紧了紧,低垂着睫毛,沉默半晌。
她开口。
“好。”
—
半夜。
宋蒲辗转难眠,浑身都疼,光洁的肩骨残留着青色的痕迹。
谢沛一边安抚,一边继续享用。
最后体力不支,不知道是不是直接昏过去的。
她睁开眼,浑身酸痛,尤其肚子时时作响。
疼得她眉心紧皱,有种快要死了感觉。
她下了床,腿脚发软,慢吞吞的抹黑往卫生间去。
竟然腹泻了。
宋蒲脸色蜡黄,不管怎么做,都免不了那种排斥感。
她慢悠悠爬上床,没一会儿又跑向卫生间。
谢沛浅眠,睁开眼睛,睨了她一眼,“你还好?”
“我拉肚子,可能吃坏东西。”她难受的咬了咬唇,有气无力的捂住小肚子,力气都在方才被她给哭没了。
谢沛呼出口气,依然神清气爽,一个起身,弯腰将她抱回床上,“等我会儿,很快就回来。”
宋蒲呆呆的点头,真乖乖的等他。
过了几分钟,谢沛回来了,不知道手里端着什么,一碗水颜色不太好看。
她警惕道:“这是什么?”
“石榴水。止泻的。”他言简意骇道。
宋蒲哦了一声,接过去,在他的目光中,喝了下去。
有个学医的男人在身边,感觉拥有了一辆救护车。
“喝它比吃药好,没有副作用。”
她点头,很是感激:“谢谢你。”
他唇角不经意的弯了一下,危险又性感。
宋蒲收起双腿,环住膝盖,下、面还很疼,不能怎么动,她问:“我想明天看看娄玉,可以吗?”
“你想看就去吧。”
宋蒲出奇的意外,睡一觉,他真应她了。
“你可以去见她,但是要回来。”
“嗯。”
谢沛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药膏,拆开盒子,淡淡道:“我给你上点药,可能伤到了。”
“啊,什么?”
“你不觉得疼么?”谢沛意有所指的盯向某处,瞬间看的她面红耳赤。
宋蒲扭头,别扭道:“也,也不是太疼。”
简直都不能怎么动,她快被他给折腾死了。
谢沛不确定的笑问:“真的?”
“……嗯。”
“你在害羞是不是?”他弯下身,蹲在她面前,握住她颤抖的指尖。
“谢沛,不要来了,我……下次吧。”她可怜巴巴的咬唇,心里又恨又迷茫。
为了考试,她就这么把自己给了他,还不知以后会是怎样。
此刻的心情,意外的烦躁。
谢沛显然心情不错,男人爱到极致是占有,什么也别说,先把她变成自己的。
宋蒲这个涉事不深的女人,在感情上偏偏显得有些迟钝。
“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好。”谢沛温柔道。
宋蒲扯出抹笑,暗自叹息,等到他结婚,也会对那位慕小姐好。
说到那位慕家大小姐,也是一言难尽,在宋家竟然全程没有跟谢沛打过招呼,说过话。
两人关系冷淡的,形同路人。
连谢陵那边也没有动静,除了发出二人订婚结婚的消息,私下毫无牵扯。
真的很诡异。
谢沛拥住她,仰起脸望着漆黑的夜,嗓音略低:“宋蒲,做我的女人是不会太委屈的。”
第42章
宋蒲隔天便去她们住的房子, 打开门,里面空空荡荡。
桌子上好几天没人擦拭,落满一层灰。
她转身下楼, 去问房东,对方跟她说已经很多天没见到娄玉。
宋蒲一颗心骤然淡定不下来。
她掏出手机,给谢沛打电话, 还没响铃, 就被她摁断了。
潜意识里, 这个电话不能打过去。
谢沛疑心太重, 指不定又会胡思乱想。
娄玉不在这里, 会去哪里?许琼那里是不可能的,她上次跟她闹翻, 厌之不及, 怎么会去找她。
在这里,她们认识的人不多,朋友没有。
宋蒲睫毛一抖, 似乎想到什么。
难道她在宋优那儿?
宋蒲斟酌片刻,一无所获, 只得回到谢沛那里。
她答应过他要回去,不能食言。
谢沛回来后,看见她在床上看书, 也没有多加打扰, 轻声说了句:“宋蒲,该吃饭了。”
宋蒲看了半天书, 腰酸脖子痛,她揉了揉颈部,放下手里的书,下了楼梯。
谢沛已经坐在准备等她,看她神色不太好,问:“你怎么了?”
宋蒲有些委屈,吃着饭粒:“娄玉,不见了。”
谢沛没想到这事,说:“你没找到她?”
她点了点头,放下筷子,吃不下饭。
谢沛握住她的手,语调柔了几分,“你别担心,我帮你找找。先吃饭吧。”
谢沛既然说帮找,那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她不知道自己推断的对不对。
除了宋优谁会抓她呢。
宋蒲掩下眉睫,应了一声,乖乖吃饭。
书房里。
谢沛正在处理文件,手机突然在桌上响起,震动着,滑开一段距离。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嘴角平翘,有点不爽。
他接通手机,单手插兜,走到落地窗前,嗓音低沉:“娄玉在你那儿?”
电话那一端传来一声笑,“我说什么事情,原来是这小事,怎么你也找她?”
“你抓她做什么?”
“不过是想磨磨她的性子。”
谢沛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宋蒲想见她,你安排下让她们见个面。”
宋优愣了几秒,打趣道:“沛,你的女人还没搞定么?怎么现在你被她驯服了,别忘了你是吃人的狼。”
谢沛抬了抬眼,神色凝重,“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动谁都不准动她,这是我的人,没人可以欺负。”
宋优有点不淡定,磨了磨牙,“你这是被她吹得枕边风给勾的魂儿都没了。想见娄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女人最近不听话,暂时还不能见。”
“宋优。”他低低唤了一声,发火前的征兆。
宋优毫不在意道:“娄玉是我的人,你也别忘了,我想什么时候放她出来,我说了才算。倒是你,跟慕家小姐订婚是噱头吧,藏着个女人,真以为没人知道。”
谢沛没有说话,眼睛一沉,直接将电话挂断。
深夜,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
一周例行五次。
宋蒲浑身汗湿,整个人都是虚的。
她想开口骂他,然而连力气都使没了。
谢沛这个人专注于真实效应,连带个套子,都不愿意。
不一会儿,谢沛抱住她。
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谢沛微微颤了颤睫毛,对他究竟算什么,他于她而言,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这个女人几乎囊载了他所有的回忆。
一夜深情非假,却也浑浑噩噩,床l笫之事带有些许来自身体的痛感,宋蒲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阳光。
生活再次恢复以往的安宁。
一旦到了最后,她只能不争气的哭出声。
谢沛就像一头狼,要把她给生吞活剥。
虽然不会像前几次拉肚子,但是还是有些不适应,谢沛告诉她这是肾虚表现,听的她耳郭滚烫,没脸见人。
午后阳光斜照,暗影绰绰,光线慵懒的落在窗棂上形成一小撮斑驳的黑点。
宋蒲幽幽转醒,整个人都是软的。
她洗漱完,吃了饭,陪刘姨在花园里拿着剪子修剪花草,刚剪完两块地方,她放下东西,倚在长椅上目光微垂。
手机震动了几声,掏出来看了眼屏幕,竟然是娄玉的信息。
“蒲蒲,我最近心情不太好,等我几天,我再见你。”
宋蒲弯了弯唇,心里松了口气。
还以为她是被宋优给抓走的。
真是把她吓坏了。
宋蒲站在原地,低头发信息,[等你心情好点,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不放心。]
她在楼上发信息。
谢沛在楼下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她。
不知计划是不是该提前进行,在迟一步,后面的事情或许很难把控。
第43章
距离自考没有多久, 宋蒲跟娄玉发了个信息,让她注意考试时间,不要轻易错过。
可那道消息, 发出去,又石沉大海。
这天,宋蒲准备去宋家, 她决定亲去找一找才算心安。
外面的太阳炎热似火, 空气闷热, 蝉鸣在枝上鸣叫。
道路两边梧桐树枝干虬劲, 青翠树荫掩映。
宋蒲走在路上, 听到某个店里传来的音乐,安河桥的前奏, 伤感绵长, 似在追忆某种意义。
不禁笼罩了不少路人的心。
她停下脚步,准备等人行道绿灯再走。
身边停了一个女人,那人没有说话, 静静看着她。
宋蒲感觉有视线落在她身上,不由得抬头。
是个女人, 一个生疏的面孔。
“宋蒲?”那人对她笑了一下。
宋蒲微楞,“你是?”
“慕菲。”
“啊,你好慕小姐。”宋蒲简直惊住了, 忙不迭的向她打招呼。
慕菲笑说:“你别紧张, 你这是去哪里,我想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坐一坐。”
宋蒲顿时有种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要知道这位慕小姐是谢沛的未婚妻,而她的身份就尴尬了。
脑子里忍不住补充正妻教训小三小四的画面。
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慕菲挤了挤眼睛,“你似乎对我有点误会,不介意去喝杯茶怎样,我亲自沏的。”
—
宋宅。
一间房始终是关着的,除了很少有人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门外有人看守,一有草动都会被发觉。
宋优随意敞着睡衣,露出白皙秀劲的锁骨窝,阴柔的脸上是得到满足后的舒畅感。
床上衣不蔽体的女人,浑身汗湿,肩膀上无一处完好,趴在枕头上,一览春.色。
宋优轻轻捏了下她的脸,低哑道:“19天的时候,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我的.种,最近日夜操劳给你撒.种,总觉得你能中彩。”
娄玉咬住唇,狠狠瞪着他,“滚,你答应过我,你会放了我。”
宋优不想打击她,凑到她的耳边说:“你敢见人吗,你的小l屁l股上刻的可是我的优,娄玉,没有男人敢要你。”
娄玉愤恨不已,拿起枕头砸过去,红着眼睛怒吼:“你这个变态!你会断子绝孙!你滚啊!我不要见到你,你给我滚!”
“怎么突然耍性子了,刚才叫的那么l骚,现在又不乖了。”
娄玉没有理会他,趴在枕头上,闭上湿润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她在害怕。
真该摘了子宫,就不会被这个男人当做生育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