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蛊惑人生——暮峰贝
时间:2019-10-31 08:23:58

  睁开眼睛,何忻就见到Nancy娇俏的脸上满是焦急的表情,她很无措地望着她。
  “什么事啊?”何忻还没睡醒,说话的声音有些暗哑。
  “司马老太说要看《独行杀手》。”那部电影是司马老太的最爱,这几天也常看。
  何忻揉眼,她记得司马先生之前就准备好影碟放在杂物间了:“那你就给她看喽。”
  “但是,但是……”Nancy一脸为难地望着何忻,仿佛写着“大祸临头”四个大字:“今天上午我整理杂物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摔坏了,根本没办法播了,我本来想着明天我休息的时候去买,谁知道,刚刚司马老太又闹着要看……怎么办呐阿Yan?”
  这该死的巧合,何忻揉揉太阳穴:“司马先生呢?”
  Nancy像无头苍蝇似的,很是无助:“他不在房间,可能今天都不回来了。”
  “又不见了?”何忻觉得脑仁发涨,拽起床头放着的衣服往身上披:“这样吧,你先去看着她别让她伤到自己,我现在出去看看,租也好,买也好,总之先把今天过去。”
  司马老太的脾气,清醒时还好,只是冷脸,不清醒时就完全忠于自我了。
  现在很明显是不清醒的时候,看不到她想看的影片,司马老太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现在?”Nancy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已经十点多了,商店都关门了。”
  那也不能干等着,何忻已经走到门口:“行了,我带着手机,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虽然夸下了海口,可是何忻其实并没太大信心,就像Nancy说的,这么晚了除了娱乐场所,开门的店铺真的不多。哦,还有7-11便利店,可惜那里不卖VCD。
  疗养院盖在一个山坡上,从山坡上下来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树叶摆动的“沙沙”声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惊心。何忻披的衣服并不厚,她缩了缩肩膀,感觉凉飕飕的。
  这种时候小巴早就没了,所以她只能走得远一点到有人迹的地方去打出租车。何忻是个很正常的女孩子,所以她有点害怕,可想想Nancy,她还是继续往前走。
  Nancy毛手毛脚的毛病已经被院长训斥过很多次了,她之前打破过不少的碗筷,有时还像这次一样不小心毁坏过病人的所属物,院长警告她如果再出差错她就得回家吃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刚刚吓得Nancy六神无主的原因——监察期间,随时可能被炒鱿鱼。
  何忻顺着公路一直往前走,倒也不是特别怕,也很庆幸现在是2010年,换做97年前的香港,大概她都不敢出门……古惑仔什么的,真以为是英雄你就输了。
  大约走了快一个小时,何忻还是没有打到车,那些在路上的车不是直接路过的私家车,就是已经客满的计程车。她开始庆幸,自己穿的是平底鞋,如果是高跟鞋,现在就该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只不过何忻觉得并不高兴,因为这车不怎么样,车里出来的人就更不怎么样。脑袋都是五颜六色,嘴角叼着烟的小混混,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靓女,这么晚一个人逛街啊?上车我带你兜风怎么样?”
  “不用了,我男朋友一会就来接我了。”何忻坚定地摇摇头。
  这话不太可信,郊区到市区的路上,零星的路人都没有,哪来的男朋友?
  一个两只耳朵上至少挂了六只耳钉的家伙上来抓住她的手腕:“你男朋友哪有我们好?看你这样一定是跟他吵架离家出走了?干脆飞了他,跟我怎么样?”
  从后座出来的其中一个家伙起哄道:“是啊,我们几个都不错啊,要不要试一下?”
  何忻非常后悔今天晚上出来的决定,她应该多找几个人出来,可是因为顾忌到Nancy不想被院长知道的样子她才自己一个人出来了。而且平时这条路上也没什么阿飞,谁知道偏偏今天不对:“我想不用了,我男朋友真的马上就快来了,你们放手,放手,不然我报警了。”
  “啪”的一声,何忻手里的手机被抢走扔在地上光荣牺牲了。
  “报啊,”抢手机的家伙嚣张的说道:“尽管报啊!”
  在暗示,明示,警告,哀求,依旧无果的条件下,何忻只能做出一件她以前觉得非常蠢的事情,那就是……大叫救命:“救命啊,救命,唔……”
  何忻被捂住了嘴,正要被拖到车里,突然间,一辆摩托车直直地冲了过来。
  直接撞开了聚在一起的几个古惑仔。
  就像电影中的特技一样,那个骑摩托车的人抓紧车把,摩托车的前轮抬起,愣是整辆车站立了起来,随即,很是随意地撞倒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
  然后车上那人把摩托车丢在一边,飞起一脚,踹倒了一个,一个过肩摔,摔残另一个,还剩下的一个,右勾拳加膝撞……
  似乎只是眨眼间,刚刚还在调戏别人的四个古惑仔此时歪七扭八地躺在地面上。
  那人走近,何忻手脚并用地慢慢地往后退,虽然这个人刚刚救了她,可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并不清楚,万一刚出了狼窝又掉进虎口怎么办?
  那人把头顶的安全帽脱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在何忻此时听起来仿佛天籁,他只说了两个字:“是我。”
  何忻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就像是吹涨了的气球突然松了气一样,浑身疲累不堪。
  “司马先生,多谢你。”她有点腿软。
  “不用,”司马念祖的话一向不多,他伸出手,扶起瘫在地上的护士姑娘,只是在看到她手腕上青紫的伤痕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下次别这么晚出来了。”
  何忻有些匆忙地解释,她不想让司马先生认为她是一个没事就半夜出来闲逛的女人:“我出来是因为……”
  “我知道,我回去的时候你那位同事跟我说了。”司马念祖抢过了话头。
  何忻愣了愣,这么说,他刚回到疗养院,听到Nancy说了她的下落之后,就立刻过来找她,她可以这样认为吗?
  司马念祖走到另一边,把自己的摩托车扶正,推到离何忻最近的地方,自己先坐上去。
  “上车。”
  何忻犹豫地看了一眼摩托车,她其实,不太喜欢刺激的东西,可是她又看了一眼车上的人,暗自给自己鼓了鼓劲,一咬牙骑了上去。
  司马念祖把自己唯一的安全帽往后递了递,他一向都一个人,从来没准备过双份的东西。
  何忻抱着安全帽,这是男式的安全帽,至少比她的脑袋大了一圈,不过她还是义无返顾地扣在了自己的头上,尽管她觉得随便动动安全帽都在晃。
  司马念祖从来没载过人,所以他特地嘱咐了一句:“如果害怕的话,尽量抓紧我。”
  何忻没出声,不过她用实际行动做了回答,她抱得有些紧,她其实很害怕。
  摩托车发动了,司马念祖顾及到身后的人,车速比起平时至少慢了二分之一。
  风在耳边“呜呜”地呼啸着,何忻紧闭着双眼,仿佛睁开就会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直到过了许久,摩托车在疗养院坡下的停车场停下,何忻才刚刚发现,之前那一路的飙车竟是从未有过的安心。天知道,自从穿越之后,她基本上很少有这种感觉了。
  何忻下了车,一步一顿地走在上坡的楼梯上,司马念祖走在她的右后方,他似乎常常以这种保护的姿态在别人的身旁,上一次见到是守护着司马老太,这一次被守护的却是她。
  司马念祖眼角瞥到前面不远何忻的身影,她今天没穿疗养院的蓝色护工服,而是穿着乳白色的长睡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护工外套,纤细瘦弱的身躯看起来犹如随时会被黑暗所吞噬,可这样弱不禁风的人仅仅是为了一张VCD就敢孤身犯险。他知道她并不是无知的人,从刚才看似乎也不是特别勇敢,那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外面?为了朋友?为了他妈妈?还是为了其它?他不清楚,但答案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他平时很少走楼梯,都是从树林里飞快地跑上去,或者直接滑下来,但是在今天,他想陪着她一起爬楼梯。
  何忻一直向前走着,风从脖颈钻入她的衣服里,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已经披上了一件男式外套,何忻转过头,司马念祖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夜很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外套上似乎带着他的体温,沁人心脾的暖意。
  一步,两步,三步……何忻无意识的数着,这步子似乎踏进了她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篇是早就想好的,大纲也是早就写了一小半的,所以跟上一篇重了一个英雄救美。
  这篇的女主是个比较温柔的妹子。
  晚安,么么哒!
  谢谢不变善变妹子的地雷,我尽量让男主大难不死吧……可是这种还是死了比较有戏剧冲突啊,嘤,纠结。
  不变善变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1-20 22:55:17
 
 
第132章 惊讶
  何忻坐在疗养院的专属车上, 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自从那天半夜出街的事情发生后,已经过了很多天。当天她回去之后有想过要跟司马先生道谢,可是司马先生仿佛没事发生一般, 伫立在司马老太身边客套又生疏地对待着何忻。如果不是杂物房里放着崭新的《独行杀手》的碟片,她甚至会怀疑那晚发生的不过是一场梦境。
  尽管不清楚原因, 但何忻认为她了解了司马先生并不打算和任何人有过多接触的想法,于是她也不再提起那件事,两个人的关系就真的像是熟悉一点的陌生人, 若无其事地相处。
  就算是Nancy十分好奇地问, 当晚两个人一起回去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何忻也依旧搪塞过去了。司马念祖依旧早出晚归,疗养院的人都认为他有一份自己的工作。
  然而从没有人听过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让何忻觉得很怪异。
  还有那天晚上, 他的身手,干净利落,以一当十。何忻记得, 祥叔曾经说他的儿子是在新加坡当兵的。可是普通的士兵, 会有这样的非同一般的格斗技术吗?再加上司马念祖时近时远的态度, 以及司马老太清醒和失忆时判若两人的样子, 总让人有理由怀疑,司马念祖做的工作是一种很危险的工作。特种兵?杀手?匪徒?何忻忍不住脑洞大开。
  但那晚他救了她,从结果上来看,司马念祖又好像不是个坏人。
  车子停到了疗养院,何忻和另一个护工扶着车上的老人下一个接一个的下车。走到大厅时, 接待处的人跟她说,她的亲戚来了,说是来看何伯的,两个人在房间里。
  何忻翻了一下登记表,按照时间和登记人,一下子就看到了目标,上面的名字是郭丽萍。
  郭丽萍是何忻的表姐,何忻的母亲去世后,父亲又得了老人痴呆症,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是靠着亲戚帮扶的。何忻对他们并不太亲近,毕竟她不是真正的“何忻”,很多事都不记得。
  好在似乎原本的何忻也不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几年过后,何忻始终没露馅。
  “回来了?”何忻进门时,郭丽萍在给何伯喂饭。
  她是个打扮精致的白领,白衬衫,圆底裙,看起来很干练。像是喂饭这种平时都是护工做的事情,做起来也丝毫不差,一板一眼,很有专业人士的味道。
  如果,她不是长了一张黄奕的脸的话,何忻也许会更欣慰一点。
  “嗯。”何忻点了点头,挽起袖子,整理了一下何伯房间里的东西。
  跟着重新打起精神来,泡了一壶茶,从氤氲的水汽里再抬起头来时,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怔愣和疲惫。这个表姐是个很聪明的人,她是少数在亲戚里察觉到她的不对的人。
  不过何忻的不对,郭丽萍只提过一次,见到何忻脸色不对后,就再也没提过。
  事实上,郭丽萍表姐对何忻很不错,在何忻冷处理所有亲朋戚友以后,她也是少有的还跟何忻来往的人。比如此时,来探望老人,真的动手帮忙的又有几个?
  郭丽萍是个律师,平时应该也是很忙的,能这样一个月来一两次,已经是有心了。
  喂完了饭,看着何伯喝光了汤,郭丽萍把碗筷放到一边,挽起来的袖口重新放下。
  “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她表情有点无奈地问何忻。
  何忻也不回答,给父亲把收音机打开,半低着头,把餐盘收拾好,开门端了出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她的表姐,精明强悍的郭丽萍,以及表姐的声音。
  “是你表姐夫公司的员工,挺年轻有为的,我也见过,人不错,长相也不错。我知道股票经纪听起来很不可靠,不过这种事情始终要看人的,你看你姐夫,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跟你姐夫吵过架?”郭丽萍的老公罗敏生就是帮人炒股票起家的。
  罗敏生是香港五大华资证券商之一,民间公认的“股神”,每天早上股民们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观看罗敏生参加的股市预测节目。当然,疗养院里没人看这个就是了。
  没错,到这里来已经五年多了的何忻,终于赶上了传统文化的浪潮——被催婚。
  走到水房的一路上,何忻享受到了律师表姐孜孜不倦的洗脑:“阿Yan,交个朋友而已。我不是说一定要你拍拖,我不是要干涉你的自由,但是你不觉得始终待在这个封闭的疗养院里,完全不跟外界沟通,你这种状态很容易出问题吗?外面的世界很大,你应该出去走走。”
  疗养院不是真的与世隔绝,只是依旧距离市区非常远,老人们,员工们的食材都是每天送货到疗养院的,再由专门的厨师来做饭。每天,疗养院里也会有专门开车的司机载着一部分的老人和看护轮流去市内,或是跟家人团聚,或是有其他专门的活动。
  何忻的住所在疗养院里,经常放假时也不怎么去市区里,上班跟放假也没什么区别。
  “这几年,你朋友不联系,亲戚不联系,同学聚会都很少去,你是不是打算这样一辈子?”
  这话总算让忙忙碌碌的何忻停下了脚步,她攥紧了手里的餐盘,开了水龙头。通常都是专门的大婶洗盘子洗碗的,不过她们这些护工或者家属也会顺手帮着洗干净餐具。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往外流,何忻一边洗刷着餐盘碗筷,一边道:“什么时间?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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