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郁大佬的戏精妻——七夕是大头喵
时间:2019-11-03 09:40:58

  新人不说话,楚丰轩又太激动,一桌子上的人互相看着,这种奇怪的气氛下沉默。
  楚闻舟看着楚丰轩将那一大杯咕嘟嘟全部喝了下去,方举起杯子,淡淡道:
  “从小就和丰轩一起长大,没想到你现在还这么关心我,这一杯我们喝了。”
  楚闻舟将楚丰轩的异样归为亲情,在座的楚家人都知道不是,可旁的桌子上的人不知道,为了不闹出笑话来,大家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默认。
  南烟端庄大气,捏了捏楚闻舟的手,温声道:“想不到侄子的祝福这样真挚,我给老公也把这杯添满。”
  真是半点异样也觑不出来。
  有眼色的此刻都有些懂了,楚闻舟不好惹,他娶的这个,恐怕城府也深,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愣是半点马脚都没有,什么水准?简直可怕!
  楚家的酒桌就这样不明不白囫囵过去了,除了楚丰轩后续疯狂的喝酒外,一对新人好好的,半点不受影响。
  老大楚兴安看着,和自己媳妇周桃互相对视,周桃委屈:“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个魏心诺,这个怎么回事,我……”
  楚兴安想了想,说:“让子寒看着,万一醉了就把他拖出去,免得难看。”
  楚子寒是老二家的儿子,一向和楚丰轩关系好,也和老大家关系好。
  周桃瞧着一直喝酒的儿子,点点头,听了丈夫的话。
  再往后走,祁家人反而倒是说的都是真心话,不管颜菁、祁运良,还是两个弟弟妹妹,对楚闻舟的祝福都是实打实的,南烟真心笑着接受了。
  这样一路至敬酒结束,饶是酒量不错,南烟脸上也红扑扑的了,在主桌上吃了饭,那点子酒气都没消下去,一桌虽然只有一小杯酒,耐不住桌数太多,南烟需要缓缓。
  小圆贴心给她拿了醒酒药,吃完午饭后,南烟换下紧身的旗袍,安排了个房间给她午休,婚礼大头的流程,基本就走完。
  等下午大家娱乐后,再用过晚餐,就能送客了。
  这酒店不远处还有马场,高尔夫球场也有,足够满足圈子内爱好广泛的宾客。
  南烟带着酒气,还有见到楚丰轩的头疼……是的,她每次见楚丰轩头都疼,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本该是一对,还是原身的情愫残余,她都不会太好受……在酒店房间内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也四五点了。
  小圆拿衣服过来,南烟换上最后一身红金色艳丽的长裙礼服,衬得一身肤如凝脂,跟着出去了。
  小圆瞅着南烟,低声道:“少爷下午来过。”
  南烟眼眸转了转,那内里还是一派的冬寒料峭,小圆想帮楚闻舟说的话,瞧着南烟脸色,又咽了下去。
  南烟理了理裙摆,淡然,忽略小圆那句话:“带路吧。”
  晚宴的厅在室外,周围都是绿树红花,上来的菜色简单清爽,删繁就简,让中午吃了油腻的宾客很舒适。
  张合宜心疼南烟,频频给她夹菜,还让楚闻舟多照顾点。
  南烟心头好笑,面上却端着,安然吃着楚闻舟夹过来的菜。
  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过了会,楚闻舟把他的碗摆到南烟面前,示意南烟有来有往,南烟边夹菜,边甜腻腻叫了几声老公,男人就缩了,想是极不自在,再也不和南烟较劲。
  这届老板脸皮薄,是好事!
  一直到暮色四合,灯火阑珊,南烟和楚闻舟开始送客。
  来的人多,张合宜年纪大了,楚闻舟哄着劝着张合宜先回家休息了,他们两个留下来慢慢照料。
  楚闻舟送外婆上了车,张合宜还是高兴的,看着车慢慢开走,楚闻舟被外婆带的有几分笑意。
  不管如何,南烟哄长辈的本事没得挑,外婆能高兴,那就是最好。
  早上吵架时糊涂,下午反反复复想过了,理智归位,楚闻舟还是觉得自己做的过了点,没被指出来也就作罢,被撞破确实是他的不对。
  现在两个人情绪都稳定了,回家前,他要和南烟再说说这个事儿。
  不管是要他道歉还是怎么样,
  两个人总不能一直这样。
  僵持久了,外婆也会看出来。
  “南烟呢?”回到大门口,楚闻舟问小圆。
  小圆轻声道:“被南总喊走了,似乎,我听着提到了南二小姐的生母。”
  嗯?
  楚闻舟:“我过去看看。”
  “小方你留下来送客。”
  楚闻舟一个人跟着小圆的指示走着,心里有些没着落。
  怎么会提到南烟的母亲,她母亲不是去世了吗?
  又想到南烟不是在南家长大的,怕她吃亏,速度调的得更快了些。
  可还没找到南家父女两个,楚闻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他大哥,楚兴安。
  “大哥,大嫂呢?你还没走啊?”
  楚闻舟露出个笑来。
  楚兴安从暗处走到明亮处,脸色难看:“我有事要问你。”
 
 
第27章 清醒
  楚闻舟先打量了一番四周, 虽然天色暗了下来,酒店设计的却好, 每隔着几步都有灯,整个廊道都被微弱的光笼罩着。
  清晰的,楚闻舟能看到保安的身影,是一发声就能叫来人的距离。
  放下心,楚闻舟双手十指交扣,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扬头:“稀奇,大哥还有事情想和我单独聊?”
  这句话里暗含的讽刺再明显不过, 楚兴安听了没什么反应, 这种机锋交错的对话, 是兄弟两个这几年的常态了。
  况且,楚兴安想着醉酒后长子边哭边喊南烟名字的模样, 心头就一阵烦躁,只想赶快把该说的说了,并不想久留。
  楚兴安开门见山:“南烟和丰轩是怎么回事?”
  楚闻舟挑了挑眉, 装傻:“他们怎么了?”
  楚兴安眉心紧蹙:“酒桌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你说他们之间没事?!”
  “哦。”楚闻舟似是回想起来了什么,饶有兴趣道, “大哥你说那件事啊。”
  声音倏尔变沉:“正好, 我也想说来着,不过我是想对丰轩说的。”
  楚兴安不耐烦兜圈子,直接道:“丰轩喝醉了后, 一直叫着南烟的名字,拉都拉不动,子寒刚把他塞上车带走。他们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
  楚闻舟摊手,嘴角笑容收敛,讥讽:“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是明明白白的吗?大侄子对小婶婶心里有爱慕罢了,心上人结婚,新郎不是他,自然伤心,人之常情。”
  轻轻松松,他把一件丑闻说的风轻云淡。
  这种情况是最有可能,也是楚兴安最先想到的,不过被楚闻舟这样赤条条的揭穿,楚兴安第一反应仍是拒绝:“不可能!”
  呵斥中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楚闻舟:“有什么不可能的?烟儿的长相大哥你也看到了,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那模样的。”
  “丰轩不是这种……”
  否认得太快,楚兴安思绪混乱,语声有些飘。
  “他就是!”
  楚闻舟的话同时响起,一锤定音,底气十足。
  孰是孰非,两相比对,高低立辨。
  楚闻舟靠近楚兴安几分,那点玩世不恭的笑意终于深藏起来,脸上压着沉沉的山雨欲来,低声道:“大哥恐怕不知道吧,今天在婚开始前,他就纠缠过烟儿一次。”
  楚闻舟抬下巴,眉睫下压,面色露出几分桀骜:
  “我和丰轩年纪差不多,婚前追求过同一位女性倒没什么,婚后,他如果再惦记着南烟,那就不太好了,像今天这种让大家尴尬的局面,我希望他以后控制一下。”
  “这本来是我想当面告诫他的,不过由大哥代为转达,我觉得也好。”
  “毕竟我们这种人家,还是要脸的对吧。”
  要脸最后几个字,把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扯了下来,楚兴安虽能力不及楚闻舟,但是两兄弟分庭抗礼以来,就算是对手,也是各执一词。
  今天这么理亏,楚兴安是头一次。
  可婚礼上的情景,大家又不是傻子,楚丰轩那里问不出来究竟,楚兴安怎么可能放心,咬着牙还是来找了楚闻舟。
  没想到,没想到那小兔崽子真是胆子肥了,笑话越闹越大!
  这么多年,没成想是因着儿子,楚兴安在小弟面前里子面子丢个精光,心里狠狠按着楚丰轩骂了一遍又一遍。
  “行,我知道了。”
  良久,楚兴安咬牙最终道。
  楚闻舟视线沁凉,瞧着楚兴安说:
  “那就麻烦大哥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儿子了。”
  “我会的。”
  楚闻舟垂目静坐。
  楚兴安混乱,收整心思离开,两人要交错的那一霎,楚闻舟蓦然出声:“对了。”
  楚兴安脚步顿住,楚闻舟抬头淡淡道:“股票这块划分到大哥手里,听我总助说,大哥很焦头烂额。那么与其一直让人来打探我的病情,我劝大哥不如好好费点心思,把公司先握在手里为好。毕竟……”
  目光骤然幽冷,眼含鄙夷道:“等我再拿回手上的时候,好歹给我点难度吧。”
  连嘲带讽的,奚落说的自成一派。
  楚兴安被揭穿私下的行径气急败坏,嘴唇蠕动刚欲开口,话卡在嘴边,脑子里又想到什么,缓缓转过脸,瞧着坐在轮椅上的小弟,夜色遮掩下唇角蓦然扬出个讥诮的弧度。
  他打探病情固然是小动作,但也仅限于此了。
  拿回去?
  痴人说梦!
  这场病他吐出来的产业也不算多,以前脑子好,身体也好,一个人能顶两三个用,现在又要养病,还要周转偌大楚氏集团,他倒是要看看,那些潜伏着在这次事故里没动作的老家伙,再过段时间还能不能稳住。
  毕竟,楚氏打天下的时候,可不是他们爸一个人周转得过来的。
  那些养在集团里,当初开疆僻壤,现下资格渐老的董事们,出手可就不会像他们兄弟还有长辈拦着调和,这么温柔了。有南家又如何,南家底子这么浅,能翻出什么花来?!
  况且这场车祸古怪……已经闹到要命的地步,还有什么干不出来?楚闻舟这病能不能好起来,就都是二话了。
  脑中想到集团的积弊,又晃过不少可疑人脸,楚兴安怒极反笑,最终不声不响走了。
  楚闻舟静坐着,陷入沉思。
  最后这段话楚闻舟并不是为了嘲讽老大图痛快说的,他有自己的意图。
  他想看看老大听他提起医院打探的下意识反应。
  但楚兴安的反应,和楚闻舟预判的不一样。
  他最后听到那句是生气,而……提到医院的时候,他又太过自然。
  楚闻舟很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如果是大哥谋划的,不可能那样无知无觉,他可是选在老大脾气上头时说的,那种时候,按理应该他是控制不住神色的……
  本来迷雾中出现的可能方向,在这次楚闻舟试探后,又消失了。
  想不出究竟,楚闻舟只有按下困惑。
  如果说还有多的信息,那就是老大的话也侧面印证了,南烟和他家没关系。
  思及南烟,楚闻舟仰头长出口浊气,按下方向键,继续找人去。
  本是对她三分的理亏,和老大对话完,变成了五分。
  *
  酒店就那么大,楚闻舟行动比走路快,前庭绕了一圈,很快在一处偏静的地方发现了南家父女二人。这是一处回廊,有点苏式建筑的意味,回廊建了有来往两条路,中间用镂空的雕花木墙虚虚隔断视线。
  楚闻舟在回廊的另一面,借着夜色的遮掩,南烟和南鸿钧都没发现他。
  慢慢靠近,也听到了声音。
  “我知道南总的意思,楚家不比南家,楚闻舟也不是好相与的人,我会谨慎过活。”
  女人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冷清清的。
  相处久了,虽是一样的薄凉音色,莫名楚闻舟就能听出来,她并不高兴。
  南烟确实,有些不耐烦。
  经历了楚丰轩的纠缠,楚闻舟的设计,她的脑子被塞满各种情绪回忆,几乎阴着疼了一天,而现在南鸿钧突然想和她父女情深?
  这么久了,今天才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关怀话,不过是看她坐实了楚太太的名头讨好罢了,她既不傻,也不想奉陪演戏。
  南烟嘴角挑起个讥讽的笑意,望着天边朦胧的圆月道:“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不需要南总再来提醒了,该怎么过我心里有数,放心,就算是以后有什么,拖累不到南家,也拖累不到您。”
  楚闻舟放开手,轮椅停止,他确定这场对话不需要自己出现
  垂目须臾,双手交扣,楚闻舟静坐等待。
  南鸿钧有些尴尬,但是南烟态度冷硬,经历过一天的婚礼仪式,脸上有显见的疲惫,再说过多的话,南烟也接受不了。
  南鸿钧思索一霎,艰难开口道:“小烟,我,想问你个事儿。”
  “您说。”
  南鸿钧:“你妈呢?为什么她今天没来?”
  南烟诧异,转头看南鸿钧,不确定道:“南总你是想见我生母?”
  南鸿钧神色有些不自然,在南烟目光下,轻咳一声点了点头。
  “当年分开的时候双方都年轻,你来这么久了,在家问我怕小香心里有想法。”
  南烟语滞。
  细细想来,其实南鸿钧之前也问过几次原身母亲,不过南烟觉得麻烦,又想着已经离异的人,当年闹得那么风风雨雨,几乎是撕破了脸,互相没给对方留颜面,肯定是顺口一提,也就敷衍着过去。
  没想到,南鸿钧是故意提的,她没看懂眼色。
  南鸿钧在这种沉默下愈发尴尬,搓手。
  “好歹夫妻一场,就想知道她这些年过的如何,当初,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现在转眼你也这么大了,就算是不能当朋友,也想问问近况。”
  中年男人干涩重复:“就是问问。”
  南烟的婚礼这么大的事情,她姨妈在医院来不了就算了,她母亲万万没有可能缺席的,南鸿钧隐隐感觉到一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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