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我没事。”
旁边的徐沫犹豫了两秒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准备进屋。
“二丫,你要回家吗?”
夏以弦见二丫搬着小凳子就要进屋。
徐沫点点头。
不回去难道要继续吃狗粮?
还是李根聪明,见他俩头对头立马就窜了,单身狗不配拥有姓名!
再见!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爱华情绪明显不高,顾忠义来信说今年过年又没法回来了。
都一年没见过大儿子,说不想是不可能的。
顾国强在旁边安慰她,“孩子也是报效祖国,你也别太难过了,等他有空就回来了。”
顾忠湛也在旁边劝道,“就是,再说大哥不回家,不还有我的吗?还有以弦,妈你别太伤心了。”
张爱华被劝的心里好受了些,“行了,吃饭吧,我没事,你哥早晚都得回来看看。”
徐虹在旁边接话,“妈,你也别太伤心,说不定忠义他过了年就回来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的,过了年顾忠义就回家省亲顺便养伤。
张爱华看了看徐虹,觉得挺对不起人家姑娘的,嫁过来都没见到老公几面,更何况,最近徐虹也都忙前忙后的,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有那么个儿媳妇的样儿。
“忠义媳妇,委屈你了。”
“妈,我不委屈,忠义是英雄,是为了保家卫国,我有这样的老公骄傲还来不及,哪里会委屈?”
一席话说的张爱华更愧疚了。
夏以弦在旁边听的简直佩服了,这心理素质也是够强大,出了轨还能面不改色的夸自己老公,还满脸爱慕。
“以弦,吃这个。”
“哦。”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填饱肚子最重要。
吃过晚饭,顾忠湛回到房间神神秘秘的,然后递给她一沓钱。
她的老公是造钱机吗?
夏以弦紧蹙着眉毛,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这是我今天挣的,都交给你。”
顾忠湛兜里干干净净的,一点都没藏私。
夏以弦接过来,不用问也知道他是去黑市了,“你……”
“我去洗洗,你先睡。”
顾忠湛脚底抹油的跑了,他只想着把钱交给夏以弦,完全没想好理由解释钱的来历。
洗完澡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自己总这么含糊不清,夏以弦该不会生气吧。
又想起来下午李根说的跪搓衣板。
他家媳妇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以弦。”
夏以弦都快睡着了,含糊不清的嗯了声,“怎么了?”
顾忠湛组织了下语言,“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让我跪搓衣板吗?”
夏以弦瞬间清醒,“你做了什么错事?”
“!!!”
他没有!
根本没有张嘴的机会,夏以弦微微垂下眼睫,“你今天做什么了?”
“我啥都没做,真的!”
“你今天的钱……”夏以弦抿了抿唇,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顾忠湛,“不会是出去卖了吧?”
…
……
………
“没有!”顾忠湛反应了两秒才明白是啥意思,气的脸都红了,“老子还是处!”
气氛一度极其尴尬。
夏以弦本来就是开个玩笑,哪知道顾忠湛反应这么大。
还是第一次见男人急着证明自己是处的。
莫名的想笑。
顾忠湛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现在后悔的都想给自己两巴掌,黑着脸凶巴巴的盯着夏以弦,“憋着别笑!”
“再笑就和老子睡一个被窝!”
夏以弦朝被子里缩了缩,遮住小嘴,眸子里都是细碎的笑意。
“好了,我不笑了,认真说,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顾忠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害怕说出来夏以弦会看不起他。
小姑娘该眼巴巴的等着他回话。
其实心里也知道顾忠湛是在黑市倒买倒卖的,只是时间过的太长,她对书里的内容有的记不太清。
今天顾忠湛拿出来钱的时候她就意识到哪里不对,后来想了想才想到,顾忠湛去黑市倒买倒卖的,后来被徐虹偷偷举报了。
好在每次顾忠湛都没留尾巴,也没留下什么证据,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但从那之后就被盯上了,又过了段时间可能是觉得自己过得憋屈,索性就离开了清水村,过了几年把他爹妈也接走了,再后来,书里就没写了。
“你以后别去黑市了,好吗?”
顾忠湛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夏以弦想起书里的结局心里有些难过,她一点都不想他出事,“我觉得那里太危险了,你不要去了。”
咬咬唇又补充了句,“我会担心的。”
顾忠湛心都化成水了,媳妇说啥就是啥,“好,我不去了。”
他本来也是打算收手,结了婚和不结婚不一样,他攒的钱也够了,总去投机倒把,早晚会出事,他不想让夏以弦受牵连。
“你答应我就要做到,不可以去了,我会努力挣钱养你的。”
顾忠湛刚想保证,又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好笑的开口,“哪里有让女人养的?”
“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
“还有,赚钱养家是爷们的事,知道不?”
夏以弦眨眨眼。
“好了,睡觉吧。”
“晚安。”
“晚安。”
从那之后,顾忠湛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并且极度沉迷陪夏以弦织东西,每天就抱着针线篮子和夏以弦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织围脖。
夏以弦说她毛衣织好可能夏天.就到了,织围脖倒是可以。
为了早点戴上自己媳妇织的围脖,顾忠湛每天除了围在他媳妇身边还是围在她媳妇身边。
“这个地方,这样织,从下面穿过来。”
“这个地方要从上面穿。”
顾国强出门的时候看了眼院子里坐在一起缝缝补补的小两口,眼角抽了抽。
一大老爷们陪着媳妇儿做针线活也不嫌丢人!
推着自行车哼哧哼哧的就走了。
夏以弦听到声音,茫然的眨眨眼,“爹怎么了?”
“没事,他要去隔壁村侃大山。”
夏以弦哦了一声,继续支着下巴看顾忠湛织毛衣,骨节分明的手指又长又好看。
她这个地方总是弄不好,就让他帮帮她。
没过两分钟,张爱华也哼哧哼哧的出门了。
夏以弦打了招呼后看了看张爱华的背背影又看了看顾忠湛。
“没事,她出门唠唠嗑。”
“哦。”
今天不是过年嘛?怎么都出去?
都不忙吗?
咋感觉像是给他俩腾地儿一样?
年夜饭吃的是饺子,没有电视没有春晚没有鞭炮就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不过也喜气洋洋的。
当天晚上张爱华拉着夏以弦的手,“以弦,你和大柱可要抓点紧,早点添个大胖小子,妈的心愿也就了了。”
夏以弦没想过自己躲的了逼婚竟然躲不过被督促着生孩子。
想了想还是决定甩锅,“妈,我没问题,主要是大柱……”
意犹未尽。
张爱华愣了下,暗戳戳的转移话题,“嫁过来还适应吗?大柱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大柱对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过了几天,晚上,顾忠湛突然被他妈喊到灶火屋,端给他一碗汤。
“大柱,快把这个喝了,妈花了好大劲儿弄过来的。”
顾忠湛闻了闻碗里的汤,“这是啥?”
看着奇奇怪怪的,闻着也奇奇怪怪的。
“补身体的。”
张爱华还是要给自家孩子留点面子的。
“那我端过去让以弦喝点。”说着就要走。
张爱华赶紧拉着他,“你这孩子,赶紧喝了吧,多补补,早点添个孩子!”
顾忠湛脸色都僵了,做梦都没想过他妈会给他熬这种汤!
“妈,我才结婚一个月,不用这个。”
张爱华都急了,“咋不用啊,人家以弦没问题,那还不是你的问题?听妈的话,赶紧喝了,妈不会害你的。”
顾忠湛思索了一会儿,“妈,我喝了也行,你告诉我,为啥突然给我熬这个我就喝。”
他就不信无缘无故他妈会给他熬这种东西!
“你媳妇呢?”
“洗澡呢。”顾忠湛皱着眉,难道和夏以弦有关系?
“我前几天问她生孩子的事,她说你……”
“说我啥?”
张爱华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说啥,是她自己理解的她儿子不行。
顾忠湛看他妈的表情也猜不出个所以然,“行了,妈,我没问题,就是觉得她还小,孩子的事不急。”
“哪里小了,咱们村像她这么大的,该有孩子的早就有了!”
乡下普遍结婚比较早。
差不多年纪看对眼了就在一起了。
“行了,你赶紧把汤喝了,没问题补补也行!”
顾忠湛看了看灶台上的汤,这喝下去今晚指不定就得出啥事了!
不是他憋死就是他…憋死!
端着汤就出去,“妈,我出去喝。”
然后凑到他爹跟前,“爹,妈熬的汤,赶紧趁热喝。”
“啥东西?”
“肉沫汤,您赶紧喝妈还等着刷碗呢。”顾忠湛就差直接喂他爹喝下去了。
顾国强摆摆手,“我不喝,你们喝去吧。”
“我们都有,爹,快点吧,那边还急着刷碗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国强也不再推辞,端着碗一饮而尽。
顾忠湛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
喝这么干净晚上不会出啥事吧?
顾国强喝完见他还呆愣着,拍了他一巴掌,“不是急着刷碗?赶紧拿过去。”
“哦好。”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他爹。
没啥异样。
看来这碗汤作用也不大。
顾忠湛送完碗之后回房间,刚打开门又瞬间关上。
深吸了几口气。
夏以弦刚洗完澡正在换衣服,从纤长笔直的腿到白皙光滑的后背,只是惊鸿一瞥,却深深刻在脑海里。
艹,他真他妈的不是个男人!
夏以弦红着脸打开门,就探出来个小脑袋,眨巴眨巴眼,“我换好衣服了…”
话还没说完,顾忠湛就推门进来直接把她按在门上,眼神晦暗不明。
“说老子不行?嗯?”
夏以弦猛摇头,故意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没有。”
对面的男人抿着唇没有回话,手不老实的搭在她腰间慢慢向上。
夏以弦身体完全僵硬,脑海里又想起在牛棚不好的回忆,哪怕没有实质性的侵犯,她还是留下心理阴影,本能的觉得恶心和害怕。
“不要。”
这种带着娇俏的软糯嗓音更像是欲拒还迎,夏以弦感觉身上的衣服慢慢被向上抬起,脖颈上不停的落下他的吻,带着冬季的冷意又炙热的发烫。
手忙脚乱的按着顾忠湛的手。
声音都泛着哭腔,“不要好不好?”
顾忠湛沉默了会儿,和她泪汪汪的眼眸对视,泄了气,松开手,帮她整理好衣服。
“老子早晚得被你逼的不行!”
夏以弦靠在门上,微微低下头,眼睫轻颤,“对不起。”
“我害怕。”
顾忠湛面色一怔轻轻的拥着她,轻拍她的后背,放柔声音,“好了,是我的错,我不逼你了。”
“哥哥刚刚吓到你了,是哥哥的错,别怕。”
过了会儿见怀里的人不那么紧绷慢慢放轻松,顾忠湛弯腰抱起她,直接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子。
“早点睡。”
夏以弦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愧疚,她以前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害怕这种事,也从没想过要和顾忠湛来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
“我……”
顾忠湛正盯着她纤细的脚踝,白皙如玉,想攥着她的脚踝……
听到声音抬头,正好能看到她眸子里的忐忑。
“放心,哥哥啥都不做。”
说完目光滑过她的红唇。
……打脸来的太快!
“我能亲一下你吗?”
夏以弦:!!!
刚刚还说啥都不做!
犹豫了两秒,想起来上次被顾忠湛按在树上强吻,当时还不喜欢他,但却诡异的没有任何讨厌。
红着脸点了点头。
又补充了句,“就只是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悉数堵在嘴里,被他按着小脑袋迎合着。
过了好久,久到夏以弦都觉得自己嘴巴都肿了,他才松开,然后快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