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帝君——凤久安
时间:2019-11-05 08:34:54

  只是唯一不满的,就是他身上的旧伤痕。
  他皮肤白,稍微用些力气,就得留几道印子,原本只是些欢愉痕迹,可现在却多了许多即将愈合的伤痕,动作大些,有的未好完全,还会裂出新鲜的血痕。
  班曦就说:“朕记得宫里有消痕的药膏……等明日,叫长沁给你送去。朕现在再问你,你会怎么回答呢?回不回华清宫?”
  沈知意满身薄汗,乖觉点头。
  “不跟朕置气了?”班曦将他落在脸前的头发拂开,笑道,“不怨了?还是不敢怨了?”
  “不舍得怨陛下了。”沈知意低声回答。
  班曦停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
  “当真?”
  “嗯。”沈知意说。
  班曦忽然笑了起来,末了,又严肃道:“原本有想过,过了年,就送你出宫……不再见你,因为朕怕你往朕心里钻,占了知行的位置。”
  沈知意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也不说话。
  “但朕终究是不舍得,朕太想他了,想到要发疯,世上这么多年,唯有你,朕才能欺骗自己没有失去过他。”班曦倾身,抱住了他,说道,“所以朕不会让你离开,沈知意,你就在这宫里,陪朕一辈子吧。”
  “陛下……不会后悔吗?”
  “朕有底气承担后悔。”班曦说,“朕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朕接纳你,因为朕的确离不开他,也离不开你。你是他留给朕的唯一能寄托思念的人,但你若是因此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骄奢跋扈,那就错了。”
  “我不会……”沈知意轻声道,“只要陛下需要我……真情还是假意,只要给我,甘之如醴。”
  “这可是你说的!”班曦一扫阴霾,心情愈加明朗。
  她开怀开心,第一次深深吻了他的唇。
  银钱跟着长沁进内殿涨了见识,递茶给沈知意时,班曦穿着衣,说道:“明日叫太医院来人,再看看你的腿。”
  沈知意回了话,声音沙哑。
  银钱面红耳赤,端茶的手都在抖。
  班曦扔了件薄锦给银钱,质地丝滑,银钱鼻子一热,差点血洒当场,揉了揉鼻子,又听班曦说:“伺候你家公子换上,长沁,沐浴。”
  长沁诶了一声,拐了好几道弯。
  他现在就像班曦肚子里的蛔虫。
  班曦问了句:“茶青方今晚回吗?”
  殿外一侍卫回:“茶都尉今晚留宿苏园。”
  班曦:“嗯,知道了。”
  更开心了,似乎没了束缚。
  她对长沁说:“备水。”
  后殿有白玉雕琢成的浴池,热气氤氲,水雾缭绕。
  班曦拉着沈知意下水,抱着他吻了起来。
  银钱的鼻血,还是淌了下来。
  他擦了鼻血,机械地走出后殿,瞪大了眼睛,看向长沁。
  长沁看他的反应实在好玩,笑道:“你小子!”
  银钱:“原来……睡觉还能这么睡!”
  长沁:“今日也不算尽兴。”
  他凑近了些,与银钱耳语:“你家公子要是腿脚好,皇上放得更开。”
  “长沁,长沁!”班曦叫,“给朕扯根红缎来!”
  长沁也不慌,从寝宫暗匣里扯了根红绸缎飞奔而去,对一脸迷茫的银钱说道:“啧,听听。”
  银钱:“啊?这、这是干什么用的?”
  长沁笑道:“你就当是……擦汗用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啧,瞧瞧。
  嘻嘻好惨,孤枕独眠,他们这种没有沟通是不行的,什么时候才能深入交流一下 (这不就深入交流上了吗?)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小可怜眼神空洞,明显是欠睡,没有□□,还怎么虐?睡一睡就能继续虐了。 (看来大家都懂2333)
  ???太虐了吧???国庆能火葬场吗! (得看进度,我觉得国庆假期肯定可以)
  该是什么蹄子就是什么蹄子,别企图用憨憨卖萌混过!想来个乳腺增生什么的给蹄子丰富一下业余生活(嗯?)
  文案说百万有防护甲,我想知道有多厚,是不是戳戳就烂那种? (超级无敌厚你戳不动!!)
  走,地雷来一发! (嘿,谢谢您!)
  所以因果环里,以前的行行替意意死了,所以这一世的意意给行行承受苦难但是行行还是要还债然后再加上渣渣曦和绿茶茶…才有这么多事嘛! (可以,阅读理解可以满分了)
  加油哇,大大 (我加油继续)
  知行又怨又难过,比划御猫那么点大看的我要哭了,还好有银钱理解行行。 (哎唷,你一重复重点,我也有点心酸了)
  一天一更不够看!!!让我花钱!!(我好喜欢这种豪气的金主,可惜我体虚,怕更多了营养跟不上)
  太虐了……我们小可怜啊……能不能安排个御花园赏梅顾盼生辉蓦然回首然后惊艳渣渣曦立马晚上翻牌子的情节!! (艹!这个很可以!你要是进宫一定能得盛宠)
  然而我看着依然这么爽,酸酸爽爽,可能我是变态吧(大家都应该向这位姐妹学习,清醒的认识自己)
  祖母重家族利益而轻知行哥哥 站在知行哥哥身边的只有银钱了 好想把班猪蹄子按墙角打 (猪蹄子嘻嘻笑)
  好想和你在一起,一颗地雷送给你! (谢谢这位金主!)
  我现在已经不期待追夫火葬场了!来辆车吧嘿嘿嘿…… (许愿成功)
  小可怜居然不跟着祖母离开 (他祖母一张口,他就知道没戏了)
  又是期待班曦火葬场的一天,打卡 (打卡大军越来越多了,已经两个了,嗯)
  知行小哥哥真是爱惨了铁憨憨啊!像极了古言文里被男主虐身虐心最后还能和男主he的女主→_→ (那可不,知行小哥哥除了不会带球跑,别的什么不行?)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班曦回去抽自己了嘿嘿嘿嘿嘿 (如你所愿,她会的)
  嘻嘻也该召见一下小可怜了吧,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和行行谈一谈,一直这么虐有损健康啊,稍微给我们放点糖呗(卑微、 (这不,车拉着糖来了)
  等更~乖巧.jpg (好孩子,发糖给你)
  呜呜呜呜呜,只有火葬场才能拯救我被虐到的心情求更新,求速肥,来颗地雷激发作者潜能吧! (哈哈哈哈哈烧!烧它个三天三夜!)
  今日评论重点:百万是后妈!(阅读理解判你零分!)
  这老夫人的意思是不管是谁,他也只能是知行,留在宫里吗? (你看看这位的阅读理解能力,多优秀!楼上的学学)
  知行崽崽你别怕,我马上把你的百万亲妈绑架过来放你自由 (???那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深宫囚美人!)
 
 
第34章 醉过知情浓
  班曦睡了没几个时辰, 就得起来更衣。
  沈知意起身帮她换衣, 班曦也不拦他。长沁机灵得很, 越发有眼力见, 双手将发饰递上, 沈知意取来,动作轻柔给她戴上,目光温柔落在她的打理整齐的青丝上, 化作轻盈的一抹笑容。
  班曦吻了他,说道:“长沁, 把华清宫收拾妥当。”
  “哎!奴才昨晚就让人收拾好了!”
  “你如今的差事,是越办越好了。”班曦心情舒朗,笑得也明媚, “很好,朕很高兴。”
  “皇上高兴,奴才就高兴。”
  沈知意送她出了寝殿,班曦转过头道:“对了,再找太医院的, 来给你看看腿,这也伤了不少天了, 朕昨日看, 似是还没好转。腿上的事不是小事,长沁……”
  “奴才这就去请!”长沁脚步轻快的像一只猴子,然而刚蹦出宫门,就碰上了茶青方, 还差点撞到他身上。
  茶青方眯眼,声音都冷了:“放肆,还有没有规矩?”
  长沁冷汗唰的一下落下来。
  班曦悠悠走出来,笑道:“苏府可照顾的周到?”
  茶青方低头:“……还好。”
  班曦又转头对沈知意说:“你站住吧,不必再送。”
  沈知意点了点头。
  茶青方跟着班曦上朝,转身时,幽幽刮了沈知意一眼。
  好厉害,这便复宠了!
  银钱扶着沈知意坐下,跑出去叫车辇。
  沈知意从寝宫返回华清宫后,朱砂哭了。
  她就站在墙根咬着衣袖,恨到面目扭曲。
  她不甘啊!
  什么大公子的救命之恩,什么为了沈府,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只是单纯的恨沈知意,恨不得让他死,死得透透的,挫骨扬灰。
  那被折磨的日夜,如同噩梦再现,朱砂手脚冰凉,除了滴血的双眼热着,身体里剩下的血,全化成了冰凌,扎透了她整个人。
  茶青方骂过她,说她心太急,太心急,就会弄巧成拙,使皇上更加痴迷不醒。
  “我的恨意只比你多。”茶青方说道,“但我不能急,我一定要让他烧化成灰,死无葬身之地,背千古骂名,他只能有这个结局,好死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长沁请来了傅邈。
  傅太医抬眸看了沈知意一眼,连忙垂下眼,掩住了那点惊讶之色。
  这才几个月不见,他竟然憔悴成这样。
  傅太医坐下后,给沈知意诊脉。
  沈知意轻声问:“小傅大人……他还在太医院任职吗?”
  “尚在。”傅邈想了想,回答,“年前,傅吹愁告假还乡祭祖去了,前不久刚回来,如今就在下院背书,开春后,就是新一年的上院选拔了。”
  傅邈换了只手,断完之后,按了衣袖,让沈知意躺下。
  傅邈小心摘了他膝盖上的绷带,皱着眉看了伤情后,说道:“皮肉没多大问题,只是……”
  他伸手,轻轻按在淤肿处,沈知意腿受不住地一跳,又仿佛是嫌自己丢人,别开脸去,闭上了眼。
  傅邈按那一下,心里暗惊,长是长住了,但却错了位置,这要是放任不管,沈知意以后怕是要瘸着腿走路了。
  不应该啊,若是认真医治,并不会出此大差错。
  傅邈便问:“不知之前负责给沈帝君看病请脉的,是哪位太医?”
  长沁道:“之前帝君受了委屈,茶都尉请的常太医和李太医他们,傅大人,怎么了?”
  傅邈沉吟片刻,摇头回道:“只是问问罢了。”
  傅邈思虑多,今日,沈知意这腿,肯定要医治,不能再拖了。但要彻底医治,就得断了重新接,可他并不精于此道,手法也不甚熟练,没有万全把握能将他接好。
  此外,沈知意的腿之前是由常太医他们负责照看的,这就麻烦了,自己再医,这不是公然打人脸,有挑衅之意吗?
  他万万不能这么行事。
  良久,傅邈叹了口气,说道:“沈帝君若是信得过我,不如就让傅吹愁来为帝君医治吧。”
  最后,还要指望傅吹愁。
  吹愁性子怪,不喜走医方老路,就喜钻研外医之道,接骨这种,他最熟练,手法自然比他要老练,且也因傅吹愁的怪,即便得罪了太医院同僚,也无人当回事。
  傅吹愁在他们眼中,早已是不知礼数的混蛋怪人,这样无礼惯了的人,做出什么事来,大家都不再放心上,顶多骂上一骂。
  另外……
  傅邈也有私心,沈知意浮浮沉沉,一会儿得宠一会儿失宠,太医院其他人,不敢随意接他的医案,也只有傅吹愁合适,医好了,沈知意得宠,傅吹愁也能凭此功绩荣升上院。医不好了,以皇上的脾气,最多也只是罢了傅吹愁的官职,撵回老家,傅吹愁大多是不会在乎的。
  沈知意自然也愿意。
  于是傅吹愁吊儿郎当的来了。
  一进来,傅吹愁就:“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昭阳宫把你糟蹋的也太狠了些吧?”
  沈知意哑然失笑:“所以才要请小傅大人来帮帮我……我这腿,疼了一冬天了,没见好。”
  傅吹愁慢条斯理挽起衣袖,吩咐银钱和长沁:“你俩,按住他。”
  沈知意笑容还在脸上:“怎么?”
  傅吹愁:“我得摸摸你骨头的位置,大概了解情况。这可不好受,不按着你,我怕你要在这床上滚出花来……”
  沈知意笑了下,可等傅吹愁下手后,沈知意瞳孔乍窄,汗立刻湿了背。
  这和刚刚傅邈轻飘飘按那一下不同,这位傅吹愁大人,面无波澜,根本不手软。
  他按了好长时间,不仅按,还会捏着他的骨头判断大小,沈知意疼到发抖,眼前阵阵发黑,耳鸣了起来,再后来,竟然双目失神,叫都叫不出了。
  银钱急道:“哎唷您就别再摁了!”
  “云州的?”傅吹愁竟然还听出了他口音,和他聊起天来。
  他仔仔细细将沈知意的膝盖摸了个透,才抬起手,拿丝帕擦了手,说道:“碎了几片,有点麻烦。”
  沈知意心都凉了,问他:“什么是碎了几片?那要如何?”
  “当然是给你医治了。”傅吹愁边说边拿起沈知意的手腕,捏了脉,摇头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你头部有血块,而且情况比之前更严重了,不可服用麻药……你说吧,要不要腿?”
  “你要怎么治?”沈知意想起他之前给自己接手腕,浑身都痛了起来。
  “你那手怎么接,这腿就怎么接。”
  沈知意愣了半天,说道:“你还是找个法子,把我打昏了再说吧。”
  “那你就活不成了。”傅吹愁摸着他的脑袋,说道,“你头部有个血块,时间很久了,我医完你的腿,就得医你的头,再拖下去,你迟早要死,而且你这脑袋……今年受的罪不少,情况越来越凶险,打昏?怕是一棍子下去,你人要直接昏阎王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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