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白莲花(快穿+穿书)——第一只喵
时间:2019-11-09 09:31:27

  宁越笑笑没说话,他并不在意她已嫁的身份,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挺少见的。
  周逸继续撩水给她洗手,声音低了下来:“等收拾完他,我娶你。从今往后由我看着,他休想再碰你。”
  宁越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她垂了眼皮,安静地看着他,他额头饱满,眉高隆准,低着头时有一种刀砍斧剁般凛冽的美,让她恍然领悟男子粗犷的美感。
  周逸抬头时,正看见她略微茫然的神色,沐浴着月色,浸润着水光,美得不像人间的产物,周逸的心突然揪紧了,无数个他在身体里狂呼呐喊:他要她,他要她!
  他猛地搂紧了她,带着灼热的呼吸,向她嫣红的唇压了下来。
  冰凉湿润的手挡在他棱角分明的嘴唇前,宁越眼中茫然的神色消失了,她带着几分调侃,轻声问他:“二叔,做海盗的是不是都喜欢硬抢?”
  周逸神色不动,反问道:“抢又如何?”
  他定定地看着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抢过金银,抢过奇货,却从不抢女人,但如果是她,不妨破例一回。
  宁越有些无奈,她转开脸不去看他,轻声说:“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不讲理。”
  她想抽手回来,却被他抓牢了,他的嘴唇蓦地压上她的手心,落下一个缠绵的吻,之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他越来越贪心,凉薄的唇顺着她白皙的手心渐渐移向手腕,长着短短胡茬的下巴轻轻刺在娇嫩的肌肤上,惹得她一阵颤栗。
  宁越的脸热到发烫,却突然想到,他这样强硬的男人,居然有一双这么柔软的嘴唇。
  这想法让她觉得有些羞耻,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周逸却攥紧了不放,宁越微抿了红唇:“你弄疼我了。”
  纤细的手腕扬起来,周逸看见上面有几个红红的指头印子,那是他留下的,他沉默着低头,薄唇随即落在那里,绵绵地吻着。
  “还疼吗?”他的声音低沉,让她脸上的热意越来越强烈。
  宁越忽地朝他的膝盖踢了一脚,她力气虽然不够大,然而他也的确没有防备,猛地吃了一惊,而她已经趁机逃脱他的掌控,起身退开,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向他说:“二叔,我要走了。”
  幽清的体香突然消失,周逸的心跟着空了,然而听见她故意说出的二叔,看着她灵动可爱的眉眼,周逸又笑了。果然是他喜欢的女人,像海水一样柔软却不会屈从,至柔却又至刚,让人着迷。
  看来这辈子,他注定要陷落在她如水的包围。
  周逸站起身来,一伸手重新揽住她的细腰:“我送你。”
  他带了她翻墙越屋,重新把她送回了西跨院,她的脚刚刚踏进屋里,反手已经毫不留情地撞上了门,镂着西番莲的槅扇差点撞上他的鼻子。
  真是无情呢,周逸摇摇头,伸手摸出怀里藏着的她的长发,跟着截下自己的一缕黑发,仔细地打成了一个结。
  发结同心,不管她怎样,反正他认定了。
  他把发束小心地藏进贴肉的衣袋里,这才纵身跃起,直奔周松的住处,那里亮着灯,父子俩的身影在窗纸上来回晃动,周逸隐在窗外,依稀听见周思成的声音:“……圣旨,难道太子想以势压人,直接帮他翻身正名?”
  “不至于。”周松的声音里透着紧张,“凡事都要讲证据,这事没凭没据的,太子身为储君,肯定不敢做这种不讲理的事。”
  不讲理?周逸抬眉,他们居然觉得不讲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转身离开,唇边衔着一丝嘲讽的笑,他们想要证据,好,那就把证据甩到他们脸上让他们好好看看。
  西跨院中。
  宁越细细听了一会儿,发现院里再没了动静,这才点起蜡烛,开始洗漱净面。
  金盆里的水沃在面上,却忽然想起他掬了湖水洒在她手心的样子,宁越用热手巾捂着脸,轻轻摇了摇头。
  彼时他的样子,像极了前世那人,前世她出事时最后的记忆,就是他惊慌无措的脸,她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强悍的男人会那么害怕。周逸,会是他吗?
  夜半三更,睡梦中的宁越猛地坐起身来,捂着心口大口喘气。她梦见了前世。她最终没有抢救回来,而那个一向冷静的男人亲手为她报了仇,又把染血的刀放在她的墓碑前。梦里的血色好深,他冷漠的容颜沾了血,带着从未有过的狂热,就在左眉处。
  宁越坐在黑暗中,一点点平复着剧烈的心跳。醒来前的一刹那她看见了一口深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井是什么意思,猜中的发个大红包,哈哈
  第22章
  巳时不到,圣旨送到了明德侯府。
  香案在明德侯府的正堂中摆下,周松竖起耳朵仔细倾听,才知道是太子在皇帝面前提起周逸在南海几次协助他击退窝国海匪的事情,皇帝听了龙颜大悦,金口亲封周逸为南海提举,协助朝廷料理匪患。
  周逸脸上不见喜怒,双手捧过圣旨,轻描淡写道:“臣谢陛下隆恩。”
  周松在旁边一脸艳羡地看着,突然想起许多年前周福镇在这里接旨的情形,再看看几乎跟周福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周逸,不由得心惊肉跳。他享受着偷来的荣耀已经二十多年,如今正主回来了,难道他偷走的一切终归要还回去吗?
  东宫的长史官陪着传旨官一道过来,此时吩咐周松道:“太子殿下让我传话给明德侯,周逸既与你家有旧,且又住在侯府,此次谢恩和后续之事就由侯府代为操持。”
  周松万万没想到居然让他来办,半晌才迟疑着答道:“臣谨遵太子殿下吩咐。”
  他想不通,太子既然知道周逸跟他有仇,怎么让他来操办?难道太子准备做个和事老,撮合他们两个人消解了恩怨?如果这样就太好了!
  周逸瞥见他脸上不断变幻的神色,冷冷说道:“三日后我要办烧尾宴,这是宴客名单,今天就把帖子送出去,如有差池,我要你的狗命!”
  他从袖中夹出一份名单丢了过去,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那张薄薄的白纸笔直地送到了周松手里,站在边上的周思成吃了一惊,原来他竟然是这么厉害的角色,怪道上次派来的人完全不顶用,怪道昨夜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看来这次,需要筹划个万无一失的法子,赶在他发达之前要了他的命。
  周松忍不住反驳道:“难道你以为可以随意使唤我不成?”
  周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里满是不屑:“难道不是?”
  周松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心口憋得生疼,周思成忙搀住他往外走,低声说:“父亲息怒,还是早些商量个法子,结果了他……”
  这天上午,周松书房的门始终没有打开过。
  巳正时分,侯府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王准的母亲冯氏。
  薛氏与她并没有很深的交情,突然见她登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安座看茶后冯氏微笑着先开了口:“听说贵府大奶奶病得挺重,我家跟她娘家是世交,她小时候我也曾带她玩过,所以想着来看看她。”
  薛氏一听她竟然是为了宁越来的,皮笑肉不笑地说:“难得你还记着她,我让人去叫她过来。”
  “不必,她一个病人不好挪动,还是我去看看她吧。”冯氏笑着起身,“劳烦姐姐指个人给我带路。”
  冯氏来到西跨院时,宁越正扶着晴云在院子散步,冯氏笑着握住她的手到屋里坐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道:“准哥儿前日回来后跟我说了许多话,都是跟你有关的,你想不想知道?”
  王准前天回来后就一直质问她当年为什么不到宁家提亲,跟着又深更半夜偷跑出去给她看病,回去后就吵着要娶她,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急又怒。当初她没有向宁家提亲并不是瞧不上宁越,而是瞧不上宁家,男人宠妾灭妻,主妇软弱无能,王准是个老实人,她不想他被这种人家缠上耽误了前程。但她没想到的是,她都已经嫁了,居然还能引得儿子念念不忘!
  宁越看着她,微笑摇头:“伯母放心,准哥儿一时念旧而已,我不嫁他。”
  冯氏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挑明,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自然是真心话。”宁越声音轻柔,“我这次所嫁非人,正要想法子离了这里,绝不会再嫁人了。”
  冯氏半信半疑:“可如果你要重新嫁人,那岂不是……”
  岂不是王准是最好的人选?宽厚和气,对她又死心塌地。
  宁越摇摇头:“嫁了人,就只能困在后宅,不得自由,我的后半生,我想为自己好好活一回。伯母,你的医术并不亚于伯父,你回想一想,从出嫁后你可曾继续行医?”
  冯氏老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出身于医术世家,未嫁时也曾经在自家药堂中坐诊,可一旦嫁了人,丈夫、家庭、孩子,还有世俗对妻子的要求把她困得死死的,再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午夜梦回时,她不是没懊悔过——原来她竟这样通透,早看准了将来的路!
  冯氏顿时对她起了惺惺相惜的情意,又忽然想到,这样的见识心胸,即便是二婚,儿子能娶到她也是幸运。她是个爽快人,立刻握住宁越的手说道:“孩子,你既然有这样的心胸,那我反而不能舍下你。你放心,你嫁过去后我绝不让准哥儿束缚你,任凭你想做我都答应。”
  “我不嫁。”宁越笑着松开她的手,“伯母,我只想自自在在活一回。”
  冯氏脑中念头急转,或许她还有顾忌?那也无妨,她是真心诚意想要她做儿媳妇,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
  她点头道:“先不说这个,我给你把把脉,你把准哥儿开的方子拿来我瞧瞧妥当不妥当。”
  半柱香后,冯氏欣慰地放开宁越的手腕,温声说道:“准哥儿果然进益了,方子开得不错,我再给你开几个温补的药膳方子,你早晚吃着,对身体是极好的。孩子,我知道你在这里不易,有什么伯母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不要跟我客气。”
  宁越心念一动,三日后的宴席她原本想让王准出面,现在看来冯氏比他更合适。她是女客,更容易进内宅,而且她年纪大些,早年也有行医的名声,比年纪轻轻的王准更容易让人信任。
  “伯母,有件事还请您帮忙。”宁越凑近了,低声说道,“三日后明德侯府要宴客,请您到时候来一趟……”
  一个时辰后,冯氏坐着轿子回了家,径直走去王准的房里,开门见山说道:“宁越那孩子很好,你若有心娶她,娘帮你!”
  王准喜出望外。
  午时,周逸的手下送来了午饭,周逸却没有来,他有事出城了。
  宁越吃了饭在廊下晒着太阳打盹儿,刚一合眼,眼前又出现了那口深不见底的井,这一次,黑沉沉的井面上映出了周逸的面容。
  “周逸!”宁越大叫一声,汗淋淋地醒来。
  水井,周逸,原来昨夜的梦兆跟周逸有关,可其中的关联究竟是什么呢?
  她拔下簪子,随手在花盆里划着,努力回忆侯府中水井的位置,可是越想越心神不宁,万一不是府中的井而是外面的呢?万一不是真实的井而是跟井相关的寓意呢?
  “姑娘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手有些抖?”晴云在旁边说道。
  宁越怔了一下,她的手抖了吗?定睛看向右手,细长的簪身捏在指间,那苍白的手指果然是抖的。
  她竟然在担心周逸。
  这突然的发现让她一阵惊讶,跟着又灵光一闪:何必理会水井的含义,既然跟他有关,盯紧了他不就行了?
  宁越抛下簪子:“晴云,你的衣服借我穿穿!”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亲们关于井的猜测感觉我跟亲们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呜呜呜,不要拦着我,让我回火星……
  第23章
  东院的午后静悄悄的,红墙外的蔷薇丛中慢慢走来一个梳着双鬟的丫头,她躲躲闪闪来到门前,还没来得及扣门,树上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宁姑娘,当家的还没回来。”
  宁越站住了脚,打扮成这样居然也能被认出来?她带着几分无奈低声说道:“告诉他回来以后去找我。”
  她转身欲走,又听那人说道:“宁姑娘要是有事吩咐我就行,当家的让我们都听你的。”
  竟然不知不觉多了一群小弟?宁越低头一笑,他还真是不跟她见外呢。
  城外山中。
  打扮成江湖人的周思成用黑巾蒙着脸,利索地跳下了马,在他眼前摆着的是一大堆刚刚挖出来的尸体,足有几十具,空气中的腥臭味让他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这些是他昨天约了见面的海盗,没想到竟然无声无息死在了山上,显然是周逸做的,可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他转向一个同样蒙面的黑衣人,那是他重金请到的杀手,问道:“对手很强,这些人都是他杀的,你有没有把握?”
  那人翻检着尸体上的伤痕,声音淡定:“信不过我的话就另请高明。”
  “好,我信你!”周思成深吸一口气,“子夜时那东西肯定起效了,到时你们冲进东院,一个不留,统统杀掉!”
  虽然周逸现在是官身,杀他可能会有后患,但总比被他杀了强,这次双管齐下,一定要取了他的性命。
  他命人将尸体运到附近的田庄藏起来,又拣了几件尸体上的贴身物件装好,拍马下了山。他要拿着这些去向三皇子告发周逸在京城随意杀人的恶行,周逸是太子保举的人,扳倒他说不定就能重创太子,三皇子看在他立功的份上或许会原谅他。
  人马全都消失后,周逸从石壁后现了身,沉声吩咐:“跟上去,找空子把尸体换掉。”
  这是一个计中计,那日杀了昔日的对头后他就想到,不妨用这些尸体做诱饵,让周思成再倒一次霉。只是,刚刚周思成说的子夜时起效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
  周逸思索着下了山,山谷的长草里藏着一辆车,周逸上前打起车帘,扶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奶公,我先安排你在城里住下。”
  当初他被周松的父亲截杀时多亏奶公护着才能逃走,他亲眼看见奶公被乱刀砍倒,以为他已经死了,前些天才得知奶公当年只是重伤,这些年一直隐居在城外等他。
  “少爷,老头子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奶公握住他的手,老泪纵横。
  车子载着老人渐渐走远,周逸目送到完全消失,这才转身吩咐道:“回城!”
  三皇子府外,周思成陪着笑脸往长史官手里塞银票:“……那些都是准备投靠朝廷的海盗,周逸怕被分去了功劳,所以才暗中杀了他们,这事只要揭破就是东宫一个老大的把柄。请大人帮我在殿下面前说几句好话,容我当面向殿下回禀,到时我一定重重地谢你。”
  长史官等他塞得足够多了,这才淡淡地说:“殿下正恼着你,恐怕不会见你。”
  “正要请教大人,我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惹得殿下不高兴?”周思成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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