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华三千
时间:2019-11-09 09:42:45

  还有一回,她见到了只尾羽长长的白鸟,虽然长得很像小肥啾,但要清秀得多,高冷得多,没那么憨厚呆萌。
  白鸟通体雪白,简直是鸟中小龙女,仙得不得了。
  她看着那只鸟看入了迷,追着它爬上了高树,伸手一扑想捧住它却扑了个空,直挺挺地往树下掉去。
  展危看得眼角又是一跳,姑娘,你别害我了行不行!
  但她却直接掉进了晏沉渊的怀里,晏沉渊抬手接住她,那鸟儿就落在晏沉渊肩上,转着脑袋,黑亮的眼睛好奇地瞧着池南音。
  池南音在晏沉渊怀里转了转身子,伸着两只罪恶的爪子过去,小心地捧住白鸟。
  怕惊着鸟儿,她说悄悄话一般地气声说:“国师,它好漂亮啊!”
  晏沉渊想问她,你就没发现你现在是坐在我怀里的吗?你就不会有点害羞吗?
  还是说我没那鸟儿好看?
  他叹声气,道:“此鸟名唤朝鸾,喜食朝露,胆小惧人,甚少会离开林中,你今日运气好,竟是遇见了。”
  池南音摸着朝鸾的白羽,瞧了晏沉渊一眼:“国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因为……我喜读书。”
  “……”
  哦。
  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区别呗,了解。
  池南音抿了点坏笑,歪头问晏沉渊:“它好吃吗?”
  “……”
  晏沉渊想问问她,你可知这鸟儿有多金贵?全天下可能都没几只,你居然只想着吃?嗯?
  但他说:“味道应该不错。”
  “我开玩笑的。”池南音脆声发笑,松开手心放了朝鸾,看着它飞向林中。
  又极其自然地从晏沉渊腿上站起来,那是一点恼羞之色也不见。
  晏沉渊明白了,小姑娘这是真把自己当太监了。
  这些日子自己与她合衣共枕,却未有半分逾礼之举,小姑娘便一本正经地以为,自己腰部以下,无知无觉,宛如木头,以为自己的心,也是木头。
  所以,她方才也只当是坐在木头上了。
  池南音……正是这么想的。
  她甚至都觉得,晏沉渊他在这种之事上,勉强也算个正人君子呢!
  虽然他可能是“被迫”成为正人君子的,但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嘛,小姑娘胸怀大得很,颇有高见。
  在她的理解里,目前她跟晏沉渊的这个关系,那就是哥两好啊五五六啊!
  晏沉渊这辈子头一回觉得,也许当初扮成残疾,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43章
  池南音每天都在林间撒野,勾破了裙角也毫不在意,偶尔手臂上被荆棘藤条划破了口子,她也极是主动把手伸到晏沉渊跟前:“国师。”
  每每至此,晏沉渊就想笑,她是把自己当郎中了吗?
  后来她一天到晚地不是嗑着这儿就是摔到那儿的,晏沉渊也不能时时地跟在她身边,干脆将佛钏扔给她,让她自己拿着。
  晏沉渊牌疗伤机,哪里受伤点哪里。
  展危看池南音抓着国师的佛钏到处玩,眨了眨眼睛,又回头看了看国师。
  好吧,国师宠起人真的是有点不讲道理的。
  池姑娘她可知道,这佛钏是何物呀?
  傍晚的时候,金色夕阳将这个色彩缤纷的山谷渲染成油画般,色泽浓艳,多彩斑斓。
  池南音趴在草地上,晃晃荡荡地踢着一双白生生的脚丫子,口中哼着歌儿,手里拿着一堆狗尾巴草编草环。
  半截莹润纤细的小腿细腻白嫩,黑猫盘在她深深凹陷下去的腰窝里,阿雾就瘫在黑猫身上。
  长发随意地挽了上去,低着脑袋,露出一段修长白皙的玉颈,如白鹤低首。
  晏沉渊在旁边看着,便想,小姑娘对自己,过份信任了。
  勾了外袍过来盖在池南音身上,晏沉渊闭目捻了下佛钏:“别着凉。”
  池南音回头看了他一眼,金子般的光泽下,晏沉渊背后是绚烂多姿的山间仙色,而他一身玄衣,却偏偏如最浓墨重彩的那一笔,夺尽天地灵秀。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她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你喜欢这里吗?”晏沉渊忽然问她。
  她点点头:“嗯,喜欢的,这里很漂亮。”
  晏沉渊却只是笑,倘若她知道这底下埋着数万人的尸骸,她怕是要急不可耐地逃走。
  池南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头望着晏沉渊,道:“国师,如果有一天你不当国师了,会想来这种地方隐居么?”
  晏沉渊瞧着她,问:“你不想我当国师?”
  “没有呀。”池南音低下头去,继续玩着手上的狗尾巴草,“我就是,就是随便问的。”
  她话音刚落,听到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腰上的黑猫率先感知到危险,尖叫一声全身炸毛,驮着阿雾跑出去老远。
  池南音起身回头看去,只见酽寒泉的方向一道数丈粗的接天巨浪,如蛟龙出水,排山倒海地怒啸着,奔涌而来!
  晏沉渊将手中的佛钏掷出,大袖一卷,卷着池南音放在身侧。
  小小的佛钏撞在那道恐怖的巨浪上,立时打得如龙巨浪昂首翻滚,怒涛卷霜。
  池南音看傻了,这是什么玄幻画面?
  讲讲道理好不好,她不是穿的权谋文吗?这是闹哪样!
  神经病啊!
  晏沉渊墨发飞扬,长袖挟风,荡天涤地的浩荡威势直逼巨浪,巨浪如活物般,发出了一声激昂的悲啸,震慑八方,林中百兽皆伏。
  晏沉渊双眉压怒,拂袖冷喝:“滚!”
  佛钏轻颤,化作绿芒,交织在巨龙般浪头上将其绞碎,巨浪发出活物将死时的凄厉悲吟!
  怒涛力道散尽,化作铺天水点,如急雨般坠落在地。
  佛钏回到晏沉渊掌间,山谷复清幽。
  晏沉渊抬眼看了看旁边瞠目结舌的小姑娘,笑问:“还喜欢这里吗?”
  “不,不喜欢了!”池南音磕磕绊绊地说,这哪儿还敢喜欢啊,那水潭果然是个作妖的玩意儿!
  “不喜欢了,我们就走。”晏沉渊道。
  “嗯嗯嗯!”池南音狂点头,这地儿不能待了!
  不过怎么感觉那水浪是冲自己来的?
  它有毛病啊,自己夸这里漂亮,它一潭臭水有什么好发脾气的?
  池南音害怕,拽了一点晏沉渊的衣袖在手心里,寸步也不敢离开他身边。
  晏沉渊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别怕。”
  三人一猫一鼠出了山谷,晏沉渊让展危将马车赶得慢一些,让池南音能好好看尽这沿途的风光。
  也让时间走得再缓一点。
  如果不是池南音提了一嘴想看看名山大川,江河湖海,他根本不会出来走这一趟。
  更不要提,他离开沧京城,无人能镇住龙脉,他还要浪费力气炼那把破剑。
  可这一趟走下来,他忽觉走对了,不然如何能见池南音那么多的笑颜?
  她这么爱玩的性子,以前天天关在国师府里,她往日可是快要被憋死了吧?
  当山林间的树叶斑驳成色块,深秋紧唤着初冬,青翠苍山在层林尽染后再沐雨经霜,入冬的天色变得易早黑。
  这一趟他们出来了整整两个月还有余。
  池南音每天都很开心,她真的好喜欢在外面玩。
  而且回去之后,她又要被关在国师府了,能玩的时候,她当然得抓紧时间好好享受当下。
  于是,晏沉渊每天都能听到她欢快的笑声,她跟展危的关系处得极好,两个话唠凑在一起整天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可以说。
  同时,国师的马车里堆的“纪念品”越来越多,都快堆成小山了。
  他看得烦,干脆让展危多雇了一驾马车,专门放她从各个地方收集的小玩意儿。
  晏沉渊想不明白,其他的事物也就算了,石头沙子甚至树叶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带的?
  “这是不同的地方的石头沙子和树叶嘛,我想带回去给我长姐,还有小八,很有纪念意义的。”池南音严肃地解释。
  晏沉渊不跟她争论这种毫无逻辑的话,只是拂了拂袖子,靠着软枕闭眼假寐。
  整整两个多月,池南音也早就习惯了他一上马车就睡觉的习惯,乖巧地坐在一边撸猫儿。
  而且这个马车特别舒服,行在山道上也不颠簸,摇摇晃晃的像个摇椅,她经常撸着撸着猫,就自己先困了。
  也经常摇头晃脑地就一头栽倒在晏沉渊身上,不过有了之前山谷的“解毒”之事后,池南音已经非常清楚晏沉渊的睡眠质量了,一点也不担心闹醒他。
  马车行到一半,展危停了下来,说是旁边有个茶棚,他去买点茶水在路上备着用。
  他们这一路走来,都是走的没什么人的地方,难得遇见几个活人,池南音好奇地掀开了一点点马车帘子,往茶棚看去。
  茶棚里坐着几个赶路的人,看上去像是行伍,未着官服,只是腰上别着宽刀。
  他们说话声音极粗犷,正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他妈的晏沉渊这个狗贼,要不是他,姜将军怎么可能突然被卸了兵权,害得老子也跟着倒霉!”
  “那个死瘸子要是敢在老子面前出现,老子一刀砍了他,正好为天下除害了!”
  “我等跟着姜将军戍卫边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晏贼做了什么?妈的他大鱼大肉,动动嘴皮子就敢抹杀了我等的功劳,真是岂有此理!”
  ……
  池南音赶紧放下帘子,看向晏沉渊。
  晏沉渊睁着眼睛,他没有再睡觉了。
  池南音心里一阵慌乱,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紧声说:“我,我唱歌给你听呀。”
  晏沉渊轻笑:“好啊。”
  池南音脑子一片空白,也想不起来别的歌了,张口唱道:“哈萨雅琪,哈萨雅琪,一朵小野菊……”
  她唱着唱着就哭了,声音也轻轻发颤,明明是很欢快的歌,她唱得悲伤哀然,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晏沉渊。
  “为何要哭?”晏沉渊坐在那儿,轻声问。
  “我没有。”
  “怕我杀人?”
  “有一点,但不全是。”
  “剩余的是什么?”
  “他们胡说八道,你没有那么做。”
  “你怎知我没有?”
  池南音不解地抬起头,还挂着泪珠儿的眼睫轻轻抖动着,疑惑地看着晏沉渊。
  晏沉渊让她坐过去,抬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痕,低声说,“别这么容易心软,不是好事。”
  池南音听不懂,她只知道,这整整两个月晏沉渊都和她在外面浪着呢,朝中就是翻了天,也跟他没关系的呀。
  忽然之间,池南音觉得,山谷里的臭水潭虽然作妖又可怕,但也比外面好。
  明知不可能,但她仍忍不住想,要是可以一直留在那个世外桃源就好了。
  外面的展危正压着怒火,手上按着刀,准备解决了这几个多嘴烦人的家伙。
  但他家大人的佛钏轻撞之声传来,他不得不忍下怒意,只狠狠地剜了那几人一眼后,赶着马车离开了。
  大约走出几百米外,茶棚里方才恶声咒骂的几人忽然倒地,口吐黑血痉挛不止,身上的血管根根爆起,最后面色发紫痛苦死去。
  晏沉渊轻抚着池南音的长发,她哭得累了,正靠在自己腿上睡觉,蜷成一小只,可怜又可爱。
  其实那些人骂几句难听的话也无伤大雅的,他听得多了去了。
  倒也不是仁慈放过,只是嫌杀起来浪费力气,几只蝼蚁踩死了都没多大意思。
  但是他们把小姑娘气哭了,就是天大的罪过。
  怎么说呢,晏沉渊他脾气一向不好的。
  也从来不讲是非黑白,更不理无知者无罪那一套,他说什么,这世上的规矩就是什么。
  反派嘛,得有反派的样子。
  他顶多,不当着池南音的面杀人,那样会吓着她的。
  垂下眼帘,他正好看到阿雾抱着一颗松子,直立在黑猫脑袋上呆呆地望着自己,看上去一副蠢相。
第44章
  阿雾脑内:“我草小音音真的色i诱成功了吗?我草这他妈也行?我草原来不管是英雄还是枭雄都过不了美人关吗?我草这破逼任务是不是真有可能完成?我草之前山谷里解毒的事是假的吧?我草小音音你要是能感化这个反派,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嘲讽你的智商了!我草!”
  阿雾表面:“吱——”
  晏沉渊瞧了阿雾一会儿,其实他一直有点烦这只死老鼠老是在池南音身上爬来爬去的,甚至还敢在她怀里睡觉。
  他眸中不由得眯进了几分杀意。
  阿雾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咻——”地一下逃窜,化成一个小白点,钻进了煤球的肚皮底下撅着屁屁瑟瑟发抖。
  阿雾脑内:“你他妈有病啊!宠物的醋你也吃,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我草你要是敢杀了我,你信不信小音音跟你绝交!但也不一定,就小音音那怂得要死的性子说不定就忍了,草,什么垃圾宿主!”
  阿雾表面:“吱吱吱~”
  煤球抬起爪爪摸了摸阿雾,“喵呜”一声,一身黑毛油光水滑的大黑喵,护着一团抖得要得帕金森的小白球。
  晏沉渊闭眼,算了,小姑娘挺喜欢那只死老鼠的,以后再找个机会把它炖了吧。
  阿雾决定不把自己瞎猜的想法告诉池南音,因为,它不信任池南音的智商。
  现在池南音能在大反派这儿得到独宠,全靠她没脑子的一通骚操作,要是点破了这事儿,说不得她弄巧成拙,反而不妙。
  阿雾有正当地理由怀疑,池南音绝对会弄巧成拙的,不然她凭啥上辈子一直是条单身狗,摆明了不会谈恋爱嘛!
  马车昼夜急驰,池南音望着外面一掠而过的风景,略微有那么点儿矫情的惆怅。
  她不想回去嘛,沧京城里好烦人的。
  但马车还是驶入了沧京城中。
  热闹与繁华扑面而来,这可真是个人声鼎沸,花天锦地的地方,与她此行所见的清幽僻静处仿佛是两个世界。
  但池南音将马车帘子合得紧紧地,没有探着脑袋看外面的热闹,要是又听到不好的话怎么办?
  晏沉渊瞧着她的小动作,也只是笑。
  回国师府后,她好好地泡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乏后就扑向大床。
  虽然自助游很好玩,但睡觉的地方总是不如家里软床来得舒服的。
  满头青丝倾泻在浅玉色的锦缎上,她裹着小被子睡得香甜,玉琢般的小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晏沉渊支着额头看,哦,原来你一个人睡也睡得这么香的吗?
  搞了半天,突然变得不习惯一个人睡觉的人只有自己?
  没良心的小白眼儿狼。
  晏沉渊有点生气,伸手揪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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