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的白月光——久岚
时间:2019-11-12 09:01:36

  把他的心争取过来,得到谢峤疼爱,以后做什么都好说。
  谢菡点点头。
  谢修远那里孟玉梅没有叮嘱。
  这孩子不太说话,但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如果他认定是对的,不会改变,所以孟玉梅不想弄巧成拙。
  很快,花轿就被抬入王府。
  姜悦娘扶着齐夫人的手出来,感觉到耳边人声鼎沸。谢峤应该是请了许多宾客。
  众人纷纷围观,恭贺谢峤大喜。
  孟玉梅看着这情形,想到当年嫁给谢峤,她心里也不是不欢喜的,因为谢峤很符合她心目中出色的形象,只是谁想到后来……孟玉梅叹气,又是一阵懊悔。
  她为何就没有熬过去?
  不过也许真的陪着谢峤,指不定孟家就没了。
  谢峤此时正要同姜悦娘去行拜堂礼,却见赵复过来,低声说:“王爷,皇上到了。”
  “在何处?”谢峤问。
  “舅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谢峤侧头看去,见到张有些陌生的脸,他穿着湖绿色的衣袍,头戴玉冠,要不是眼睛仍如寒星一般,差点没认出来。
  “小枢,你为何易容?”谢峤惊讶。
  “不易容,如何跟舅父喝酒?”身为皇帝,一露面宾客必然要跪一地,定会破坏兴致。
  谢峤心头一暖,这孩子竟很为他考虑。
  戚星枢说:“舅父快去吧。”
  谢峤点点头,偕同姜悦娘走入正堂。
  二人行拜堂礼。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见夫妻对拜后,便请齐夫人扶着姜悦娘去洞房。
  流程都是熟悉的,不同的是嫁的人。
  姜悦娘坐在床边,听着谢峤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头上的红盖头就被挑了下来。
  她垂下眼眸,没看谢峤。
  倒是谢峤见她明艳照人,喜爱的不得了。
  等喝过合卺酒,他就忍耐不住的把姜悦娘搂在怀里。
  此前彼此相处都有距离,不像今日,姜悦娘到底还是有点紧张了,她红着脸:“王爷,等我整理一番。”
  “我帮你。”他腾出一只手,将她头上的凤冠摘下,又落在衣襟上。
  姜悦娘脸更烫了,提醒道:“你不用去外面应酬吗?那么多宾客在。”
  “还真的不想去,”谢峤手指抚过她脸颊,“我一直在等着一天,你知道吗?”
  姜悦娘不知如何接他这么直白的话。
  他笑,她当然不知道了。
  谢峤低头亲她的唇。
  姜悦娘身子颤了下,微微往后避,但谢峤却箍紧了她的腰,把她牢牢锁住。
  要不是非得出去,他真不想离开。
  谢峤遏制住自己的欲望,低头摸摸她的唇角:“你先梳理下吧,饿了让丫环要吃的,我恐怕不会很快回来。”
  姜悦娘点点头:“好。”
  他站起往外走去。
  宾客们已经在喝酒了,看到敬王出来,一个个轮番上去敬酒。
  戚星枢混在其中,也跟自己的表舅父喝了几杯,随即就坐在他左手边。
  “小枢,我今日真的欢喜,”谢峤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来,我们再喝。”
  戚星枢晓得他酒量过人,倒也不怕他醉得厉害,一口将酒饮下。
  刚喝完了,马上又有人上来敬酒,谢峤来者不拒,只是空闲的时候与戚星枢说:“小枢,今儿这么多年轻人,你看看哪些是能称得上将才的。”
  “这得去沙场才知,纸上谈兵有何用?”
  “也对。”
  谢峤握着酒杯:“我是想挑几个给清儿相看一下。”
  戚星枢一愣,这关连清什么事?
  “如今悦娘已是我妻,那清儿当然是我女儿,她今年十六了,我寻思该定一门亲事,小枢,禁军之中应该也有不错的人选,你替我留意一下。越多选择越好,不止清儿,菡儿也该定亲了。”
  戚星枢这才明白。
  他一时不语。
  “怎么,有问题?”谢峤问。
  戚星枢淡淡道:“舅父,我堂堂天子,什么时候还要管这种事情了?”
  “什么叫这种事情,那是你表妹,小枢,我也是看你成天无所事事,有些空闲,”谢峤说着顿一顿,“算了,我今日酒喝多了,不该提这些。终身大事,非三言两语就能解决,还得清儿,菡儿喜欢,不过,那些不务正业,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定是不能嫁的。”
  戚星枢:……
  等谢峤与众宾客尽欢,散席之后,戚星枢回去宫里。
  砚田端了一杯热茶过来,放下时,忽听戚星枢问:“砚田,你看朕像纨绔子弟吗?”
  砚田:???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有红包哦~
  砚田:老实讲,你比纨绔子弟还不像话。
  戚星枢:你过来。
  砚田:不!
 
 
第25章 
  这是什么鬼问题?
  就算戚星枢真的像纨绔子弟,他也不敢说啊, 更何况, 他比纨绔子弟可怕多了。
  砚田道:“皇上怎么会像纨绔子弟?皇上如此英明神武!”
  是吗?
  戚星枢想起舅父的话, 先是说他无所事事, 然后就提起纨绔子弟, 不怪他不想到一处。
  他端起茶:“滚吧。”
  砚田急忙滚了。
  但出去后怎么也想不通, 皇上为何突然问这么荒唐的问题,难道说在谢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砚田皱眉, 怀疑又是跟连清有关。
  连清此时正在老夫人那里。
  “院子一早就准备好了, ”老夫人吩咐季嬷嬷亲自领着去,“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你记下来。”
  连清急忙道谢。
  那是一处独院,坐南朝北, 正房面阔三楹极为宽敞,她一个人住很是足够了。
  里面的家具也很齐全,书案桌台皆是上好的鸡翅木, 应是新打出来的,满室萦绕香味, 还有花瓶插屏,各色小玩意儿也都摆置妥当,连清觉得什么都不缺。
  “嬷嬷, 不用再添什么了。”
  这小姑娘还是挺懂事的, 季嬷嬷道:“姑娘先住着,有些东西非得住上几日才想起要买, 到时也可告知老奴。”
  “好,多谢嬷嬷。”
  季嬷嬷告辞。
  因时辰不早,芳草去铺床。
  连清对着镜子卸妆,把头上的首饰取下来,暗道不知母亲怎么样了?想着又觉得不是她该担心的事,那是洞房花烛夜啊!
  ……
  第二日,姜悦娘是在谢峤的怀里醒来的。
  睁开眼,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睛,她的脸庞就忍不住红了,倒是谢峤坦然自若。
  尝过滋味,他更喜欢姜悦娘,不管是打算盘的她,还在昨晚忍不住低声相求的娇妻。
  他问:“睡得好吗?”
  腰酸背疼,姜悦娘心想,她半夜都醒了好几次,这谢峤跟连诚明完全不一样,连诚明睡着了很安静,而谢峤总是要抱着她。但也不好说出口,她嗯一声:“该起了吧,要去给老夫人敬茶。”
  “还叫老夫人?”谢峤的手在她背上一抚,“该叫母亲了。”
  姜悦娘感觉谢峤真的是太主动,她附和一声起来。
  背部优美的线条让谢峤的眼睛都挪不开,要不是已经到辰时,他还得找点事情做。
  谢峤从床上翻起。
  来到上房时,却见三个孩子都到了,不等连清说话,谢菡第一个扑上去:“爹爹,我今日卯时就起了,就为等着给爹爹,母亲敬茶。”
  为了表孝心,牺牲睡眠也是值得的,连清给她暗地鼓掌。
  “菡儿真懂事。”谢峤摸摸她的发顶夸奖。
  谢菡笑得甜甜的。
  谢修远也上前请安,连清是最后一个。
  老夫人这时才到,笑道:“你们怎么都这么早,我之前还想让丫环说一声,让你们多睡会,结果就都来了。”听说儿子儿媳昨日很晚才歇息,儿子又喝了酒,睡到日上三竿是应该的。
  姜悦娘忙道:“这怎么行,不能让母亲你等我们。”
  听到母亲二字,老夫人就笑。
  谢峤上去扶老夫人坐下:“今儿什么日子,还能贪睡?”他让季嬷嬷去端茶。
  夫妻俩跪下来敬茶。
  喝下一口,老夫人觉得比吃了蜜还甜:“小峤,悦娘,以后你们要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是,母亲。”谢峤朝姜悦娘笑。
  老夫人送给新儿媳一份大礼。
  姜悦娘打开檀木盒子看,只见里面放着八颗拇指般大的红宝石,颜色很正,璀璨夺目,不由惊讶:“母亲,这也太过贵重了!”
  “你别觉得烫手,这东西都是小枢送的,我这里很多,你拿去镶在头面上,”老夫人强调,“千万别藏着不用。”
  这是一份心意,姜悦娘答应。
  谢菡也瞧见了盒子里的红宝石,心里泛酸,不知母亲嫁给父亲时可有这种好东西,真的便宜这姜悦娘了。可惜眼下她不宜与之作对,就像娘说的,要先得到父亲的疼爱才行。
  她甜甜笑道:“爹爹,母亲,我也要给你们敬茶!”
  季嬷嬷看大姑娘乖巧,把茶端来。
  这是认母亲了,跟刚才的敬茶意思不一,而连清也要给谢峤敬茶,正式的认他为父。
  孩子们都一一行了礼。
  每个人都得到一份礼物。
  姑娘家是首饰,谢修远得的是八块墨锭。
  那墨锭黑中泛着青紫色,闻之有淡香,是难得的好墨,谢峤看着姜悦娘:“又是从何处弄到的?你手里宝贝不少。”
  姜悦娘道:“也就这些了,为那本《秦巡大藏经》我已花光积蓄。”
  “不亏,”谢峤按在她手背上,“可不就得了本王吗?”
  第一次见到谢峤,他十分威严,可相处下来发现他真的不是如此,姜悦娘莞尔。
  连清又被塞了狗粮,感觉以后的日子每天都会吃得饱饱的。
  老夫人招呼他们用早饭。
  众人围坐一起。
  谢峤教育儿子:“修远,你是大哥,以后要多多照顾两位妹妹。”
  “是。”谢修远答应。
  谢菡听了生气,爹爹被抢,哥哥还要被抢,这什么世道!
  等吃完饭,她拉着谢修远说:“哥哥,你别忘了我们的娘亲是谁,如今姜悦娘嫁给父亲,我们是不得已,但你心里要记住这一点,莫真的把她当娘,还有那个连清,她不是你妹妹。”
  刚才妹妹还亲亲热热的喊着母亲,怎么转头就说这种话?
  谢修远不解:“妹妹,父亲已经娶妻,过了昨日,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他怎么听不明白?
  谢菡咬牙:“要不是她们,爹爹早就娶娘了,你难道忘了娘这些年对我们的养育之恩?哥哥,你不能如此忘恩负义!”
  一件事归一件事。
  谢修远正色:“娘的恩情我不会忘,但我也绝不会对母亲不敬,苛待清儿妹妹。”
  谢菡气得一个倒仰。
  “妹妹,我们好不容易跟父亲团聚,你不要胡思乱想。”谢修远握住谢菡的肩膀,“父亲待你待我都很好,你何必从中生事?娘如今也有居住之所,我们愿意,哪怕日日都去探望,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样就满足了?谢菡甩开他的手:“哥哥,你太傻了,你以为那姜悦娘真的会把我们当亲生孩子看待……”
  那对龙凤胎似乎在闹矛盾,连清心想,肯定是谢菡在说她们母女俩的坏话。
  这孩子太不学好。
  连清走过去:“哥哥,我听说你写得一手好书法,今日既得了墨锭,能否给我开开眼界?”
  谢菡的话被打断,朝谢修远使眼色,希望他不要答应,但偏偏谢修远不听:“好,去我书房吧。”
  谢菡:……
  彻底击败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从内部使他们分裂。
  连清笑眯眯看着谢菡:“菡姐姐你也去吧?热闹一点。”
  当然要去了,她要去监视连清。
  这小姑娘太厉害,没有一次斗得过的,每回都气得半死,一会不知她会跟哥哥说什么呢!
  谢菡气呼呼的跟在后面。
  谢修远住的院落比他们的大一些,奴仆也多,毕竟是儿子,身负谢府的将来。
  看得出来,老夫人也是很重视的。
  庭院里草木森森,尤其是竹子,在秋日仍那样青翠。
  连清一走入书房就忍不住打量起来。
  “爹爹还是偏心的,我的院子里可没有书房。”
  谢菡心想,当然,她算什么?
  谢修远却是温和的笑:“你也想要书房吗,是喜欢看书,还是平日里喜欢写字画画?”
  她因连诚明之故,自小写字画画没拉下,也是有个才女的名号,不然雷胜甫何必要让她入宫,除了脸还多才多艺更容易吸引暴君。只是她现在贪玩多了,死过两次,知人生苦短。
  “写字,画画都可,”连清轻抚一下自己的手腕,“就是最近生疏了些。”
  吹牛,谢菡心想,她母亲是商女,连清会写什么书法?她并不知连清原先的父亲是谁。
  “你写来给看看呢,”谢菡假惺惺道,“给我开开眼界,如果写得好,我得要你指点几下了。”
  连清就让芳草磨墨。
  谢修远也有些好奇,站在旁边看。
  连清挽起袖子,拿住毛笔。
  姿势倒是有模有样,不过一落笔肯定就不行了,谢菡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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