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相亲事件簿——龙头铡
时间:2019-11-12 09:06:38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映着路灯的高光,通透的像是两颗什么都没有的玻璃球。
  红与绿对上的瞬间,双方都是一愣。
  哎呀呀,顶着副少年躯壳的王者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原来还有个能看得清的吗?
  吉尔伽美什欣赏的注视着那双不带半点恐惧的绿眼睛,因为这双眼睛的主人将要迎来期盼已久的解脱,在那一刹那,王甚至纡尊降贵的、冲这非自愿化作了半神的少女轻轻点了点下巴。
  勉强也算是送别了。
  园子一点都不稀罕这份送别。
  真的。
  虽然那双绿眼睛里确实没有任何恐惧,但只要让熟悉的人比划一下就会发现:眼里的内容一如既往,但眼眶的形状丧的简直如同死鱼。
  怎么说呢。
  她要是从生理意义上消失了,也算是终结了“孽缘”
  但是谁家医生靠整死病人达到治感冒的目的啊?!
  ——大师你晓得杀人是犯法的吗?
  过快的速度在宝具周围形成了一片真空,到最后连声音似乎都被速度吞噬了大半,直到震耳欲聋的轰塌声响起,武器集中砸落的地方才慢半拍似的、激起了连绵的尘土和烟雾。
  然后就是一阵丧心病狂的咳嗽。
  尘埃落定后简直满目疮痍,铃木园子小姐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原地。
  原本漂亮的衣服全是划痕,左边袖子碎了一半,鞋绳也被擦过的长矛刮成了两端,原本脱的挺长的后衣摆,被几把落的不太准的长刀钉在了地上,整整戳进土地里大半尺,导致她整个人不得不抻着肩背往后仰。
  看站姿,活生生一只被小学生钉住了尾巴的壁虎。
  园子试着揪了好几下,没能把衣服揪出来,只好艰难的提溜着失去了腰带的裤子,揽着衣服破了道口子的前襟,努力侧过身去,半鞠着躬,握着那只长刀的刀柄,试图往起拔。
  然而力气太小,拔了两下依旧纹丝不动。
  园子可心累的环视了一圈,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她,但居然没一个人想助人为乐一下!
  因为吉尔美加什这次发动宝具的速度远比资料里快的多,选择的宝具似乎也别有神异,一时之间居然有些防不胜防。
  但此时此刻,让所有人失语的,却并不是这些五花八门的宝具。
  在铃木园子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冲击之下层层叠加刀剑在地面上生生堆出了一朵硕大的钢铁之花,其中一片花瓣——原本应该穿心而过的长矛——深深嵌入底下,只余一截华丽的手柄熠熠生辉,底端的红宝石几乎是贴着她的后脊背,但除了衣服前襟上的裂口,这样武器并没有再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个的角度,就仿佛她刚才根本不曾站在原地,所有刀剑都顺应着原本的轨迹,在地上扎了个度数刁钻的锐角。
  半空中金光一闪,疾风骤止。
  身着金甲的英雄王瞬间出现在园子身前,手里唰的就是一把长剑。
  园子保持着被人捞住腰的姿势没动,懵逼中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然后在红色眼瞳的映射中,剑尖刺进了墨绿色眼珠,然后就这么轻描淡写的——
  ——穿了过去。
  最后,随着咄的一声清响,把那朵攒的紧紧的钢铁之花直接戳散了。
  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啊……
  精致的宝具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宝具们的主人却仿若未闻,吉尔美加什饶有兴致的抬手附上了铃木园子刚被穿过的左眼,不轻不重的压了压。
  “这是他给予你的馈赠?”
  园子想了想,摇头说:“我之前也不知道……”
  “嗯?”
  她此时垂下眼帘的神态甚至称得上端庄,声音也淡定的不行:“在你攻击我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
  “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某种特定的东西能让我受伤。”
  “特定?”
  吉尔伽美什的宝库中宝具无数,虽然能对生命造成伤害者只有寥寥,但若是想要击杀一位半神,这满地的刀剑绝对绰绰有余。
  但这些……居然都不是“特定”的那个?
  仿佛是自满的收藏被人挑衅了,金发的英灵凌空又抽了把长矛出来,毫不客气的再次捅进她的胸口。
  下一秒,少女白皙的手掌麻溜的捏住了英灵的手腕:“虽然我确实没感觉,但这个行为真的有点傻。”
  “哈?”
  园子倒是奇异的很能理解吉尔伽美什的炸点,可自然的就接入了他的逻辑线:“不是我要挑衅你,也不是想嫌弃你的武器……”
  “其实我一开始是想说,这貌似不是什么神明的馈赠。”
  “神明的馈赠,是让一切使我陷入危险的东西自动毁灭。”
  “但是这对你好像没用。”
  园子轻飘飘的叹了口气,附在他腕上的手掌慢慢松开,在英灵的默许下,拉着他的手臂将那只长矛从自己胸前“拔”了出来。
  “我也是刚才才想起来的,”她空洞洞的眼瞳绿的有些压抑,声音也慢慢的低了下去:“让一切武器都无法伤害我的,似乎是另外一个男人。”
  “哦?”
  英雄王双手抱臂推开半步,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她许久,“看不出来啊……”
  在新月沃地绵延数千年的传统中,性,本身就是人灵性觉醒的一部分,加上早期还未褪去的生殖崇拜,被选中的神妓,大都是红石榴酒一样充斥着醇厚美感的女人。
  就眼前这个样子的……
  “居然同时愚弄了两个神?”
  他话音一落,铃木园子脑壳猛然一抽抽,疼的她当即眼前一黑,下意识抱住脑袋蹲了下来。
  “他……”
  黑暗一闪,夕阳下的画面栩栩如生。
  还是之前那个穿藤甲的高大男人,还是看不清具体长的什么脸。
  但这次他换了件挺时髦的衣服,站在一个高高的台子上冲着她伸出手来。
  园子的身体蹲在地上、疼的想抠石头缝的同时,脑海里却意外灵敏的、清晰的感受到了高处的风拂过耳畔的轻柔,然后不知道画面含糊过了什么,那个男人的手上多了个厚重的木匣子。
  他揭开木匣,又从谁手里接了根朱笔过来,在匣子里那本旧书的扉页上,贴着他自己的名字,写下了【铃木园子】四个汉字。
  然后他似乎告诉她,只要名字写在了那本书上,就能长生不老寒暑不侵——除了被某种特殊的武器砍下头颅,她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
  她居然和某个人约定过【永远】这么深刻的词吗……
  铃木园子在最后一波刺痛造成的黑暗彻底将她拉入昏迷前,努力的睁着眼睛去盯匣子的扉页,然而就如同看不见那人的脸一样,她到底没看清这个【永远】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给没看过十二国记的宝宝抖个设定:只有冬器(特制的仙器?)才能杀死仙人,如果代入成真实世界的法则抠字眼,就是闪闪那乖离开最大都擦不破园子一点油皮,因为乖离剑不属于【冬器】。
  前夫给的挂很大了……
  闪闪不叫杂种,是因为园子某种意义上和他同类了,他这个反应就是代入自己,如果没有反抗的力量被迫接受神的爱,不如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死,难得体贴一把。
  因为隔太久我提示一下,园子从十二国离开的时候失忆了,不记得自己在异世界古代活了三五十年,只记得和彭格列在深山老林的三个月,而且那三个月的记忆也受了点影响,忘得特别快。
  最后诸君晚安,鉴于原作的具体情节不能写,下一章魔术师基本就完了……
 
 
第93章 不成功就成神
  铃木园子在一片黑茫茫中睁开眼睛的时候, 屋外出乎意料的亮堂堂, 她捏紧衣服的前襟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感觉像是做了很久的噩梦, 哪怕醒来了还觉得心口凉凉的。
  这么说也不太对……
  园子抹了把刚出的虚汗, 感受着自己砰砰砰一通乱跳的心脏:比起睡醒后发现做了很久的噩梦,她这样更像是活生生被噩梦吓清醒了。
  可惜记不得噩梦的内容——她倒不觉得自己醒来以后依旧心慌气短有哪里不对,看桌子上的日历图案,现在应该还在冬木市区内,讲道理,呆在一个这么危险的地方, 醒来后身边又一个保镖都没有, 她的身体会本能开始紧张, 才算对得起铃木家的身价。
  没等她慌多久,外间的大门啪的一下仿佛是被人踹开了, 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后,助理小姐面色严峻的走到了窗前。
  “您醒了吗?”
  她匆忙到没心情多安慰铃木殿下一句,用了个巧劲拉起她便往出走。
  一边走, 一边言简意赅的汇报起了她晕倒后发生的事情。
  如英灵们一言不合真的打了起来, 不过打的比较含蓄,非时院也做了小范围的人员疏散。
  再比如她其实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而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的时间里, 圣杯战争已经分出了胜负(个别英灵还是被死神怼死的)。
  “分出胜负”这个话题之后具体说了啥,园子没怎么注意听。
  她原本虽然体力废,但从小跟小兰一起锻炼, 很有些上蹿下跳也不累的皮劲,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走了没几步出了一身冷汗,耳畔除了自己的喘息声,甚至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幻听,一个比一个叫的惨。
  她临时睡觉的这个地方原本似乎是间民宿,园子越接近大门时越察觉到一股奇怪的热意,等彻底踏出这栋施加了结界的建筑,铃木小姐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街对面轰的蹿起一团火焰,携裹着浓烟呼啦呼啦的划过联排的商铺,像是里头钻了个东冲西撞的怪物似的,秒秒钟搞塌了半条街道,迸射的火星叮叮当当的乱跳,在她面前三米处被结界挡住。
  “哇哦。”
  铃木园子条件反射性的惊讶了一下,又抬头看天上:万里无云月明星稀。
  就是原本应该只挂着月亮这一个玩意儿的天上,突兀的多了一个大窟窿。
  那窟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构造,满世界的流岩浆,落地就成大火,挨着就是个烧,说起来那此起彼伏的惨叫也不一定就是她的错觉……
  虽然环境温暖到了炎热的程度,但园子还是在发抖,她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就很困惑:既然不是生理原因手抖,难道是气的?
  毕竟自己人生的第一单业绩已经变成火海了。
  但是铃木史郎会长曾经教育她说:如果生气就能让亏掉的钱回来,那你原地气死都行,但如果生气于事无补,那干嘛还要费功夫生气?
  园子打一开始就知道,在冬木这片地方上,她谁都打不过,所以对于冬木可能会被打烂这件事,纯粹就是【眼不见心不烦】的立场。
  反正这片地是黄金之王半卖半送的,亏也没亏多少,她之后还可以从各行各业入手,拐弯抹角的报复回去,毕竟魔术师也要吃饭喝水来着。
  所以园子是真的不生——
  “请您不要生气。”
  助理姐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自我剖析,这位女士拉起她的手,急切说:“请相信非时院的收尾能力,人员疏散已经到了尾声,我们保证不会让事态继续扩大下去的。”
  园子就被她激动的很懵逼。
  她原本想说“我没生气啊”,但是助理小姐已经低下头来,将她发抖的左手翻过来,轻轻展平她捏成拳头的五指。
  白皙的掌心上,露着四个生生掐出来了血迹的指甲印。
  讲道理园子是不怎么的看电视的,尤其不能理解言情剧里因为爱人远走心痛到咬破嘴唇的情节,毕竟心已经那么疼了,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身上的其他部位过不去呢?
  能让抱有这种观念的她无意识掐破了手心,那他心里得有多难过呢?
  她的小指不自觉的抽了抽,掌心火辣辣的疼痛将她今天格外容易发散的思维拉回了现实。
  她脑子里轻飘飘的想:我到底为什么难过呢?
  伴随着一阵几不可查的风声,有熟悉的薄荷洗发水味代替了穿透结界的烟气,园子木愣愣的跟着本能抬头,顶着一头橘毛的黑崎一护提着把大刀,在铺天火焰的映衬下,气势汹汹的扑进了结界里。
  比起担心,他看起来更像是准备打人,手上的力道也没了分寸,园子恍惚中觉得自己直接被他揪着手肘从原地拎了起来,在一片杂音中分辨了半天,才听清恶行恶相的黑音酱正一声叠一声的问:“怎么样啊你?脸色怎么那么白?”
  “是不是吓傻了?”
  “头疼吗?还是——”
  “还是”之后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铃木园子猛的拉住了他的袖子,那力道大的黑崎一护简直要怀疑她那两根白生生的手指头已经进化成了钳子。
  小钳子还一个劲的加力,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我是真的无所谓啊……”
  她像是在问他,又像是纯粹的自言自语:“这点钱我明明亏的起,何况黄金老头说了会陪的,对吧?为无所谓的事情气到手发抖什么的一点都不像我啊……”
  黑崎一护也不管胳膊上那点疼了,直接就着力道的方向把她往怀里一压,用下巴颏抵着她的发顶狠狠的蹭了蹭。
  ——就你现在这个脸色,看着可一点都不像无所谓啊喂!
  埋在少年肩头的那张脸只剩下一点轮廓,黑崎一护自打上了贼船,碰上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的欢脱,夜斗打架时偶尔泄出点杀气就能激的他毛骨悚然,但考虑到那个二百五实际上活了千八百年了,有点遗留问题很正常,但是铃木园子……
  铃木园子的人生几乎就是圆满的。
  她想要什么有什么,好像连呼吸的空气都是人家特意净化过的,连苦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
  黑崎一护虽然时常扬言要原地锤死她和夜斗,但本质上也是诸多“净化者”之一,最生气的时候,也不过把她捏成个鬼脸怪泄愤而已。
  而且真捏的次数极少,大部分时间只能靠脑补过干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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