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汉武帝穿成康熙(清穿)——元月月半
时间:2019-11-16 09:07:46

  康熙惊讶道:“分权?”
  “推恩令知不知道?”刘彻说出来,注意到靠东墙的架子上全是书,而康熙连医术都看,连他以前有男宠的事都知道,不可能不知道推恩令,“让你八儿子当副旗主。其他儿子比照他们,大的是正,小的是副。你说老四跟太子关系好,把兵强马壮的那一旗给你四儿子,副旗主就用,用——”
  康熙接道:“十四?”
  “十四?你就不怕他俩兵戎相见啊。”刘彻不禁白了他一眼,这人是不是傻啊。“就算他俩不会,也经不起你那个不省事的德妃挑拨。副旗主就用太子的人。”
  康熙皱了皱眉,“太子的人?”
  “你别告诉朕,太子无人可用。”刘彻看着他说道。
  康熙连忙说:“没有,不是,他有。”
  “谁呀?就那个索额图。”刘彻回想一下早朝上见的人,“索额图得有五六十了吧?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有个鬼用啊。”
  康熙:“他没用,也不能用。”
  “那你为何还留着他?”刘彻很不解。
  因为太子,因为制衡啊。康熙道,“他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回头朕再跟你细说。朕刚才说的是太子的哈哈珠子,就是书童,伴读,还有他奶嬷嬷的儿子,都可以用。只是让谁跟着老四,朕还得再看看。”
  “那你去啊。”刘彻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康熙:“现在?”
  “不用。等你决定好把哪一旗给你四儿子的时候再说。”刘彻打个哈欠,忽然想到他今儿五点多起来都困得不行,南边那群孩子三点就到尚书房,不禁看一眼康熙,这人脑子没病吧?不管有没有,都得给他治治。否则哪天病入膏肓,三点把他弄起来,他非疯不可,“咱们说之前的事。”
  康熙下意识问:“什么事?”
  “你儿子上学的事。”刘彻看着他,企图看清他到底有没有病,“寅时起来,你真不觉得早?”
  康熙摇摇头。一看他瞪眼,忙问,“那你觉得几点合适?”
  “辰时。”刘彻道。
  康熙算一下,“不行,太晚。”
  “你这么大的人六点去上朝,他们小孩七点去尚书房,朕觉得刚好。”刘彻道。
  康熙觉得不妥,可他又不想跟刘彻吵,就解释给他听,“再过几天就到夏至,上朝时间改成五点,等到七点朕都用过早膳了。”
  “等等,等等。”刘彻连忙问,“五点?卯时?!”
  康熙点头:“是的。怎么了?”
  “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刘彻抬手就把他往外推。
 
 
第7章 无赖皇帝
  康熙踉跄了一下,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你怎么又生气了?”
  刘彻的身体是康熙的,康熙能碰到他,他也能碰到康熙的灵魂,听到这话停下来,“你真不知,还是在这儿跟我装呢?”
  “朕装什么了?”康熙不明所以。
  刘彻打量他一番,见他的表情好像真不知道,就耐着性子跟他说,“你现在是鬼,朕是人,早朝时间改成卯时。”指着南边多宝阁上的西洋钟,“五点去上朝,朕四点多一点就得起来洗漱。”
  康熙点头,“是呀。”说出来,福至心灵,不敢置信地问,“你不想去?”
  “废话!五点天都没亮,起那么早干什么。”刘彻瞪着眼道,“你想死,朕还想多活几天。”
  康熙张了张口,“不是。什么死不死的,朕没有。夏天天亮的早,四点多天就亮了,五点多太阳都出来了。”
  “你家太阳五点出来啊。”刘彻白了他一眼,转身倒在床上。
  康熙楞了一瞬,走过去,试探道:“你,是不是起不来?”
  刘彻瞥他一眼,朕是谁?汉武大帝。
  “朕知道你是北击匈奴,凿空西域,东征朝鲜,开拓闽越的汉武帝。”康熙知道他喜欢听恭维的话,“这么多事难道不是你早起晚睡做出来的?”没等刘彻开口就问,“是不是上辈子太累,这辈子不想这么累?”
  刘彻想也没想:“不是!”
  “不是?”康熙看了看他,眼中尽是怀疑,“你以前都是几点起?”
  刘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可能。”康熙道,“朕知道你兴趣广泛,去掉游山玩水和蹴鞠作赋的时间,你哪还有空看奏章。”
  刘彻听到这话忍不住坐起来,这人挺了解他啊,“朕确实没空处理奏章。”刘彻不止喜欢作赋,还喜欢弹琴听曲,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东方朔呈给朕的奏表,朕一天才看一千多字,花了两个月才看完。那又如何?朝廷没乱。”
  “是没乱。所以才会被身边的人蒙蔽。”康熙道。
  刘彻呼吸一窒,顿时觉得胸口疼痛难忍,“又想吵架是不是?朕那时候被糊弄,是因为朕年龄大了,精力不济。”
  “我看那时候是因为没了汲黯、张汤、公孙弘,卫青、张骞、霍去病还差不多。”康熙道。
  刘彻张嘴就想骂人,对上他的视线,意识到这里是清不是汉,深吸一口气,“朕不和你吵,没意思。”说完倒在床上。
  “过几天五点钟起来上早朝。”康熙提醒他。
  刘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扭头闭上眼。
  “你别装听不见。”康熙道,“朕现在这个样大概不用睡觉,到时候朕会喊你。你要不起来,朕不介意把你踢下床。”
  刘彻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随你便。”
  “你——”康熙见状,有些头疼,“你是皇帝,不是流氓无赖。”
  刘彻哼哼两声,“高祖皇帝不这么认为。”
  康熙登时被噎的张口结舌,很是无语,“刘邦是你曾祖父。”
  “你知道啊?”刘彻故作惊讶的睁大眼,看向他,“你既然知道,也应该知道我比高祖皇帝讲理多了。今儿要是换成高祖皇帝,可不管他会不会被太子看出来,直接先找个巫师把你除了。”
  康熙气笑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没找巫师?”
  刘彻假装认真想一下,“是的。”
  “不好意思,让皇帝陛下失望了,此地没有巫师。”康熙接道。
  刘彻霍然起身,“没有?!你之前说被太子发现你不是你,太子会找巫师把我驱走,是吓唬我?”
  “当然不是。朕不相信术士,你信啊。”康熙笑着说,“要不现在让太子去找一个?”
  刘彻噎住,抡起胳膊就要揍他。
  康熙伸手挡住,随后把他的胳膊放下,朝他腿上拍一下,让刘彻往里去,他飘到床上,“你我这样吵下去,吵到明天早上都没结果。各退一步如何?”
  刘彻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康熙,你先说。
  “关于各旗旗主的建议,朕听你的。”康熙道,“朕那些儿子的功课,朕不会放松,倒是可以把早读时间改的和上朝时间一样。你从夏至到秋分,也就是立秋,每天早上五点起来上朝。秋冬六点起来,和孩子们同时,可以吗?”
  刘彻想说不可以,一想那群小萝卜头都起了,他还在床上躺着,顿时觉得脸热。可五点对他来说真的太早了,“风雨无阻?”
  “病了可以晚一点。”康熙道。
  刘彻又想翻白眼,“说等于没说。”再次倒下。
  “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康熙见他这样,只能把祖辈搬出来。
  刘彻闭着眼悠悠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一堆歪理。”康熙服了,做梦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刘彻睁开眼,见他像生气又不像生气,“我祖宗跟匈奴和亲,算不算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这——不一样。”康熙道。
  刘彻:“朕认为一样。一个是大事,一个是小事罢了。不对,和亲和上朝同样是国之要事。对了,你这儿也是五天一休沐吧。”看到康熙迟疑,“别说了,我不想听。五天休一次,朕就听你的,早起晚睡,勤政爱民。否则,免谈!”大手一挥,捞起被褥蒙上头。
  康熙头疼,同时面对十四个儿子也没这么累,可有句不当讲还得讲,“朕的那些儿子,只有逢年过节和他们生日的时候才能休一天。”潜在意思他这个当父亲的要给孩子们做个好表率。
  刘彻刷一下掀开被褥,坐起来捧着康熙的脑袋,“你这个东西没病吧?”
  “你才有病!朕好好的。”康熙抬手推开他。
  刘彻又问:“那群孩子是你亲儿子吗?”
  “你的!”康熙脱口道。
  刘彻想反驳,紧接着一想,现在可不是他的么,“对,朕的。朕去瞧瞧朕的儿子们。”说着就弯腰捞鞋。
  康熙按住他的胳膊,“你又想干什么?”
  “说了,见见我的儿子们啊。”刘彻道。
  康熙一脸警惕,“你别乱来。”
  “他们正在上课,朕想乱来也没法乱。”刘彻道,“朕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被你虐待的跟霜打的叶子一样。”
  康熙:“他们是朕的亲儿子。”
  “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亲儿子,不见得多亲。”刘彻套上靴子,见头发乱了,“给朕梳梳头。”
  康熙瞥他一眼,没搭理他,直接往外走。
  刘彻自己伸手扯扯拽拽,感觉能见人,大步跟上去,在心里说,“你老家是不是很穷,读不起书?所以让子孙后代半夜起来看书,一年学到头。”
  “辽东穷吗?”康熙停下来问。
  刘彻:“穷!”
  康熙噎住了。
  刘彻顿时想笑,眼角余光注意到跟在身后的梁九功,轻咳一声,压下笑意,“梁九功,你家乡的小孩都是几点去学堂?”
  “七八点钟吧。”梁九功思索片刻,又怕说错了,毕竟离家几十年了,“也有可能是九点,奴才记不清了。”
  刘彻瞥一眼康熙,听见没,“就是没有寅时起来的对不对?”
  “是的。”梁九功应下来,感觉不对劲,“皇上怎么突然想起问奴才这个?”
  刘彻:“朕昨儿睡得太晚,今儿早上起来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没精神,刚才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在想,朕的那些阿哥每日睡得晚,又起那么早,是不是也跟朕一样。”
  “这个,奴才不知。”梁九功很想说有可能,可他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干什么,干脆装愚钝。
  康熙哼一声,“这个奴才,又装。”
  “不装让他怎么回答?”刘彻在心里问。
  康熙:“实话实说,朕又不能吃了他。”
  “你能砍了他。”刘彻在心里嘀咕一句,拾阶而上,到了尚书房。正在授课的夫子立刻跑出来请安。刘彻摆摆手,“继续,朕随便看看。”
  夫子应一声“嗻”,退进去,屋里的几个小阿哥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眼珠却忍不住往外瞄。
  刘彻站在窗户边,看到几个年龄大小差不多的小孩一个比一个好看,忍不住在心里对康熙说,“你后宫美人挺多啊。”
  “和你没关系。”康熙想也没想,脱口道。
  刘彻噎住,想白他一眼。一看左右都是人,使劲睁大眼,长叹一口气,“你不用提醒朕,朕没有吃剩菜的习惯。”
  “你们老刘家有吃剩菜的传统。”康熙道。
  刘彻瞬间觉得呼吸不畅,这人为何老戳他心窝子,“你幸亏是鬼,要是人,我,我早把你推出去斩了。”
  “朕是人也没你什么事。”康熙接道。
  刘彻心梗,很是无奈地说,“就不能让我一次啊。”
  “朕不是属斗鸡的。你老实点,求朕挤兑你,朕也懒得说你。”康熙道。
  刘彻:“这么说还怪我喽。”
  “怪朕不该熬夜。”康熙道。
  刘彻登时想去死一死,“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一次?”
 
 
第8章 有口难言
  “可以。先说你想干什么。”康熙见他的脸都急红了,“别说闲着无聊随便看看,朕不信。”
  刘彻:“当然不是。我没那么无聊。你说尚书房有九个儿子,怎么只有几个十来岁的,那几个大的和小的呢?”
  “在隔壁。”康熙道,“十三和十四在另一边。”抬手指给刘彻看。
  刘彻又往屋里看了看,在心里问:“是不是这屋里孩子最多?”
  “对!”康熙点一下头。
  刘彻手背身后,大步往里走。
  康熙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刘彻停下来,在心里问:“跟儿子打声招呼也不行?”
  “这话朕三岁的孙子都不信。”康熙道。
  正在授课的夫子见皇帝站在门口,下意识停下,一想刚才皇帝让他继续,就接着讲两句,可看到皇帝盯着他,又忍不住停下来,“皇上有何吩咐?”
  “没事。”康熙道。
  刘彻开口说,“你去把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叫过来,朕有话和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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