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病娇称帝了——延琦
时间:2019-11-22 09:11:52

  这又如何能分辨真假?
  正在众人懵逼之际,却见萧元曌不知同东陵王说了些什么,东陵王拿起案前的茶水大步上前,往“束王”身上的印记处抹了抹,须臾就见那块印记竟开始变浅变淡,用帕子一擦便掉了颜色。
  胎记如何能作假?这下众人便都明白了,原来这位“束王”竟然果真是假的!
  东陵王挑眉看向方才质疑过自己的那些人,冷笑道,“如此,可还有人不信吗?”
  殿中一时雅静,萧元晟的那些“忠臣”们也无人反驳。
  而再看皇帝,此时面上已经犹如糟了晴天霹雳一般。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那般在意的事,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被人糊弄了,这一刻他急切的想杀人,杀掉束王府里的那些眼线狗奴才们!
  而就在他惊怒之际,萧元曌自己进一步解释道,“当年我替先帝巡视民情,半途遇袭,情况危急,幸有身边忠实的护卫们拼死保护,才侥幸挽回性命。然而他们亦明白,只要我不死,那害我之人便不会死心,为了保证我今后的安危,有替身秋石主动顶替了我的身份,而后,竟果然又几次遇到加害,直叫他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说到此,他望着秋石,满眼的心痛,愧疚以及惋惜。
  稍顿之后,又道,“而我便得以挣得些许喘息之机,躲起来专心医治,这些年遍访名医求救,但无奈中毒太深,至今还是不能行走。”
  讲完这些,殿中的一些老臣们已经深信其就是当年的皇长子本人了,只因他谈吐稳重淡然,一如当年那般。
  而此时,原本已经“呆傻”的替身秋石似乎也认出了他,竟向他的方向咿呀作声,似乎想表达什么。
  若是有耳力强的便已经能听出,他叫的是,“主君。”
  这样的场景,实在不知叫人是喜是悲,众人沉默,根本无人敢出声质疑什么真假。
  太皇太后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老太太坚持起了身来到御阶之下,被人搀着来到萧元曌的近前,颤声唤道,“果真是阿曌?”
  萧元曌也落了眼泪,叫人掺着跪地,向祖母行了个正式的大礼。
  祖孙俩一时抱头痛哭起来,叫场面感人至深,东陵王怕老太太太过激动身体吃不消,便劝了几句,“阿曌平安该是好事,太皇太后该开心的。”
  老太太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东陵王趁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赶忙开口道,“既然皇长子身份已经证实,那么现如今该是算账的时候了,高祖爷与先帝在天有灵,绝不会看着他如此被人迫害。”
  而皇帝眼见如此情形,心间快速一转,竟松口道,“束王平安归来是好事,但当年真凶已经伏法,时隔多年,又要如何算账?”
  “还有,”他一顿,语气又严厉起来,道,“束王既然平安,为何不早些回来?你可知母后临终前也还在惦念你?”
  早些回来?早些回来还不就早被你又害了?东陵王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却又被萧元曌一拦。
  众人只见,萧元曌忽然将目光看向皇帝,问道,“多年不见,阿晟,你的龙椅做可还好?”
  萧元晟未料到他竟是如此反应,一时间狠狠一愣,而首辅柴世安见势不妙,立刻出声斥道,“束王,就算你是真正的束王,也应该还记得朝廷礼制,怎敢如此对陛下不敬?”
  岂料萧元曌却忽然又将目光转向了他,审视一番后,冷笑道,“柴世安,从前孤在朝中之时,你还只是太傅手下的一名学生,几年不见,如今已经扶摇直上首辅之位,你这般并不合乎礼制的晋升之路,又可有人诟病?”
  这叫柴世安大大一噎,哑口无言。
  这阵势着实震慑住了众人,毕竟当初皇长子萧元曌替先帝分忧,时常料理朝中政事,是货真价实很有能力的一个人,当初曾对他俯首的许多人,如今却都已经成了朝中的中流砥柱,叫旁人又怎敢对他随意质疑?
  鉴于此,萧元曌一一扫过殿中众人,竟无人敢于他对视。
  然此种情形却狠狠刺激到了皇帝,萧元晟直觉自己的威仪受到了影响,赶忙沉声道,“你今日前来,究竟想干什么?”
  萧元曌也不客气起来,冷笑看着他道,“你欠我的,终究该还了。”
  这叫皇帝大怒起来,“朕欠你什么?你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又躲起来不敢出来见人,既然胜任不了皇位,那理应该该由朕来继承江山不是吗?”
  萧元曌直视他,问道,“那么究竟又是谁将我害成这样的?你如此说话,就不怕天打雷劈祖宗怪罪?”
  说着他又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父皇与母后早已殡天,如今您便是孙儿们唯一的长辈,孙儿今日斗胆求您为我主持公道。”
  他一字一顿,看向萧元晟,“当年害我的,正是他。”
  太皇太后也将目光转向皇帝,满是愤怒,这叫皇帝一怔,赶忙辩解道,“他胡说的,皇祖母您千万别被蒙蔽啊!”
  然萧元曌却继续道,“皇祖母,阿晟当年派手下向鬼曲毒医购进奇毒,并在我巡视路上暗中埋伏,又买通了宫中御医徐良才,借着给我疗伤的机会再次下毒……若没有秋石拼死相救,我现在就是他的这样子。”
  太皇太后闻言看了一眼秋石,不由得叹道,“难为他一片忠心,今后你一定要厚待与他。”
  这叫皇帝急了,立刻斥道,“他胡说!皇祖母休要听此人胡言乱语,皇室血脉何其珍贵,仅凭一个胎记,如何能认定他的身份?”
  而萧元曌则又道,“阿晟,你不认罪也没有用,当初为你制毒的鬼曲毒医萨枯现在就在我们手中,你可敢与他大殿对质?还有宫中御医徐良才,你担心他泄密,故将他早早灭口,可你怕是不知,徐良才其实并没有死,他现如今,也在我们手上。”
  什么?
  这叫皇帝一愣,为什么这些关键的人证都没死,且还都在他们手上?
  其实还没写完,但是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只能明天继续了……
  么么啾大家~~
 
 
第76章 
  意料之外的事接连发生,耳听萧元曌如此说,萧元晟终于陷入了狂怒。
  尤其太皇太后闻言也愤怒起来,厉声冲他质问道,“阿曌所言可为真?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元晟无法再伪装淡定,怒吼道,“污蔑,这些通通都是对朕的污蔑!皇祖母怎可轻信他们?”
  东陵王却冷笑道,“如若果真是污蔑,你又为何不敢对质?”
  萧元晟怒道,“朕堂堂天子,一国之主,为何要与你们所说的那些不知从何处来的阿猫阿狗对质?你们,你们算什么东西!”
  一时之间,满殿都是他的怒吼。
  然相较之下,萧元曌却依然处在冷静之中,兀自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今日阿晟堂而皇之的率众宗亲大臣聆听祖训,然他如此残害手足,专断□□,又如何对得起箫氏列祖列宗?如何能胜任皇位?”
  这话狠狠刺激到了萧元晟,他立时如同炸了毛的疯狗一般跳起来,怒道,“来人,还不快把这般逆臣贼子江湖骗子拉下去?”
  哪知未等侍卫行动,东陵王却一下挡在萧元曌面前道,“谁敢!此乃先帝嫡长的皇子,高祖爷的正统血脉,谁敢动他,便是对先帝不敬,对高祖不敬!”
  东陵王如今正值不惑,身强体壮中气十足,这一副架势摆出来,竟叫众人有些不敢向前。
  萧元晟的怒火则又被激高了一丈,指着东陵王怒吼道,“还有此人,来人,叫□□手准备,把这帮乱臣贼子给朕就地正法!”
  “谁敢!”
  关键时刻,殿中忽然响起一声怒吼,正是出自东陵王身后的太皇太后,老太太怒斥萧元晟道,“皇帝,你可还记得哀家在这里?”
  萧元晟微有一顿,随后立刻转圜道,“皇祖母息怒,现在请您立刻回宫,朕要替高祖与先帝清理门户。
  然而太皇太后却根本不应,反而继续质问他,“你既还记着有高祖先帝,那可还记得老身是先帝的亲娘,你的祖母,高祖皇帝的发妻?”
  老太太拿出气势来,果真是压得人无法反驳,就连正处于盛怒中的萧元晟也只能软下语气,又道,“朕方才心急,还请皇祖母息怒,朕当然记得您的身份,朕只是怕您被有心之人人蛊惑……”
  “蛊不蛊惑,把话说清楚便是!”
  太皇太后一口打断他,强硬道,“哀家现如今以先帝之名命令你立即重查此案,务必将真凶揪出,还你的长兄一个公道!”
  揪出真凶……
  真凶就是他自己,这岂不是等同要他当众自裁?
  萧元晟重又被激怒,道,“皇祖母不要逼朕!朕孝敬您这么多年,您就偏心至此吗?”
  而太皇太后也被此话激怒了,同样冷声道,“你身为萧氏子弟,孝顺长辈乃天经地义,哀家身为高祖遗孀,先帝之母,无论现如今坐在皇位之上的是谁,都会被孝敬!哀家从未有偏心对待过你们每一个人。今日倒是想问一问你,你如此作为,又如何对得起萧家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生养你的父皇与母后?”
  别看老太太已经一头银发,说话的时候却依然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如此对皇帝一番怒斥,直令现场雅静无声,在场百官也丝毫不敢随意开口,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下□□烦。
  萧元晟亦是被问得一噎,然转瞬过后,却依然嘴硬道,“朕自问无愧于任何人,今日这些乱臣贼子祸乱朝纲,朕一定要将其斩草除根,皇祖母如若您执意不离开,那朕只有叫人将您抬下去了,还请您日后不要嫉恨朕才是。”
  语罢便立刻向殿中侍卫发话,“请太皇太后回宫,将东陵王与这假冒束王的骗子一并拿下。”
  他直视萧元曌的眼眸,加重语气道,“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你敢!”
  这回大喝的却是东陵王,东陵王出完声,又迅速将萧元曌及太皇太后挡在身后,怒斥萧元晟道,“格杀勿论?亏你说得出口!也罢,今日不如就将帐全部算清!你欠阿曌的,要一一还回来!”
  皇帝红着眼珠子冷笑,又示意太监们上前将太皇太后拉走。
  然还没等太监们上前,却听见怒极的太皇太后直呼他的姓名,“萧元晟,哀家活了这么大岁数,是叫你今日如此不尊的吗?”
  萧元晟不忘惺惺作态,道,“不是我不顾您,是您现如今已经被他们蛊惑,只肯信他们的话!皇祖母,朕再说一遍,请您立刻回宫,朕要剿杀乱臣!”
  太监们便又要上前去拉老太太,老太太也放下狠话,“谁敢动哀家,今日格杀勿论!”
  萧元晟叹道,“那就别怪朕了。”
  语毕立刻发话,“御前侍卫,□□手进殿!”
  殿中情势冷凝到了极点,有胆小的大臣已经吓得双腿直抖,开始寻觅何处可以藏身,生怕等会会被打斗伤及,哪知还没等看见皇帝的御前侍卫□□手进殿,殿外却先传来了打斗之声,呼喊声兵器声相搏,犹如战场,直叫人胆寒。
  乾元殿内外,霎时陷入一片混乱……
  ……
  变故初初发生时还是上午,等萧元晟在众人保护下终于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透底。
  御书房与乾元殿还隔着几重宫门,东陵王的护卫们暂时进不来,因此姑且是安全的。
  虽则宫中有禁卫三千,却没料到东陵王的人身手都是那般厉害,最惊险的时候,萧元晟曾被刀锋直指,此时好不容易回来,难免气喘吁吁。
  陪在他身边的皆是他的心腹,今日跟着糟了一回惊险,依然心有余悸,此时纷纷跪地奏禀道,“陛下,东陵王造反,必须诛之,恳请陛下即刻发兵诛杀乱臣!”
  皇帝当然是要发兵的,然而才要开口降旨,却见侍卫统领曾成急匆匆的来报,“陛下,东陵王府有五万兵马从海上而来,于沽州上岸,如今已经渡过津河,直逼京城了!”
  “什么?”
  皇帝彻底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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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鹿州。
  青桐进了营帐,向萧元翊报告道,“爷,对面还在休整,这都歇了大半天了,他们也太不经打了。”
  萧元翊比较淡定,一边灯下看着舆图,一边道,“他们才来就开战,连着打了一日一夜,又不是铁打的人,累一些在所难免。”
  青桐嗤笑道,“听闻这个钱成义出了名的油滑,今次没占着便宜,眼下没准已经在想退路了。”
  萧元翊却道,“不用他想,撤兵的军令应该马上就到了。”
  算一算时间,东陵王的兵马已经兵临京城,萧元晟不可能等死,一定会将钱成义召回去。
  而果不其然,他话音才落,门口就响起了通报声,“主帅,钱成义撤兵了!”
  青桐两眼一亮,无比敬佩的看了眼主子,得了准许后,立刻把来人叫进帐中,问道,“怎么回事?”
  来人名叫谢长,是萧元翊手下的副将,从前在京中大营任校尉,他同这里头的而大多数兵士一样,原本并不是萧元翊的人,但经过近半年的相处,却已经对萧元翊心悦诚服,可谓忠心耿耿。
  原因无他,只因他们原本都是些老弱病残,不受重视的兵,皇帝将他们派给萧元翊,原本就是打算叫他们同萧元翊一起死在北境的战场上的,哪知萧元翊不仅不嫌弃他们,一路与他们同吃同住,到了北境后,还亲自花时间训练他们,一点一点把他们变得强壮起来,比起镇北王的兵也丝毫不差。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历经犹如重生般的脱胎换骨后,这些人很清楚的明白谁才值得拼死拼活的效忠,是以如今对萧元翊死心塌地的。
  谢长的右腿有些轻微的瘸,来到萧元翊面前,却坚持一丝不苟的行了军礼,而后才道,“主帅,方才京中给钱成义下令,道是东陵王携昔日的皇长子束王杀入京城揭露皇帝罪行,两方厮杀起来,而东陵王准备充足,眼看又压倒之势,皇帝慌了,这才下令急召钱成义回京抵御,属下方才远望,他们已经撤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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