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井时浠
时间:2019-11-23 08:38:13

  还怕他不在家呢,这下好了。
  白纸鸢敲了敲门,“有人吗?”她声音像小猫叫一样,又轻又小,没人应,她又敲了两下门,还是没人回答。
  “我进来啦?”蹑手蹑脚的拿着一罐旺仔,老老实实背着双肩书包,一双小白鞋走路都没什么声音。
  郁晚没关房门,白纸鸢轻而易举的推开。
  吐了吐舌头,她想吓唬他一下。
  “嘿嘿,郁……”
  声音戛然而止。
  白纸鸢手里的旺仔牛奶咕噜噜从手里滚了下去。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床上弹了起来,猛地扑向门口的人,只在一瞬间,仿佛夺命的手掌抵住白纸鸢的脖子,恨不得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可是当他看清来人,眼神一闪,他猛地缩回手赶紧去看她。
  “怎么是你?”
  白纸鸢无法说话,喉咙火辣辣的疼,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郁晚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床上。
  他示意白纸鸢抬头,她不愿。
  “别动。”郁晚眼神一凛,白纸鸢不敢动了。
  白纸鸢的脖子红了一圈,是他留下的指印。
  郁晚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走出去拿冰块和热毛巾。
  回来后,小心翼翼的替她活血化瘀。
  “疼吗?”他轻轻揉着,问。
  “不疼了。”她出声,其实喉管还是有些辣辣的,但已经好多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
  他又不开心了,白纸鸢想,因为他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食指伸出,捋平他蹙起的眉:“你别生气了嘛,我就想给你带个东西。”
  郁晚:“什么东西?”
  白纸鸢委屈的指了指地上那个差点被郁晚踩烂的旺仔牛奶。
  “这个。”
  现在的旺仔已经不是斜视了,他不知道被郁晚踩成了什么视。郁晚没好气的把他拿起来,坐在床边递给白纸鸢:“就因为这个?”
  白纸鸢稍稍点了点头。
  她靠在郁晚的床头,小手摸了摸脖子,想问他问题。
  “郁晚。”顿了顿,她喊道。
  郁晚上身没有穿衣服,他伸手拿起板凳上搭着的T恤准备套上,被白纸鸢拦住了。
  没有大亮的光,狭小的空间甚至过于昏暗,只有一盏暖灯在床头,像多年前的灯火,映出他醒目与俊逸的眉眼,却挡不住他背后的伤。
  抢过他手里的衣服,白纸鸢脱了鞋,跪坐在郁晚面前,对他说:“你别挡了,我都看见了,我帮你上药。”
  郁晚的手一抖,敛下眸。
  他并没有吱声,白纸鸢也不等他。
  拿起桌子上放的药,她说:“你趴下。”
  郁晚眼神暗了暗,居然没有反驳,听话的趴下了。
  他真的很高,高到感觉这张床恰好为他定制,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修长的双腿分外引人注意,没穿上衣的腰线更是让人脸红。
  这个时候白纸鸢才发现自己到底揽了一个多么罪恶的活。
  罪恶到她一看他的腰就脸红,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儿放。
  但是,视线一触到郁晚的背。
  她就皱起了眉。
  一道从上到下被利器划伤的伤口还在冒着血,虽然结了痂,但稍不注意就开了。
  白纸鸢刚刚开门的时候就是看见了郁晚在给自己上药。
  红色的药水很多都流在背上,染了一片,像血。
  白纸鸢吓坏了。
  现在近距离看,有些皮肉都翻开。
  白纸鸢小心翼翼的用钳子捏着棉花沾了药,一点一点给他擦拭。
  她不说话,很安静。动作很轻,也很小心。
  郁晚的伤从哪里来,她不会主动问,这是别人的秘密,她没立场问。
  但想到今早他没来上课,还被班主任训了那么久,白纸鸢的心就一揪一揪的难受。
  她怎么了。
  手在颤抖,伤口很狰狞。
  “吓到了吧。”郁晚趴在床上,回头问她。
  “还,还好。”白纸鸢糯糯的回答。
  再看她泛红的眼眶,郁晚半边脸都埋在手肘间,他说:“你快吓哭了。”
  “才不是呢。”白纸鸢擦掉快掉下来的眼泪。才不是被吓哭的呢。
  是……是……
  眼角温热,郁晚的手伸了过来,擦掉她的泪:“好哭鬼。”
  后来,两个人又安静了许久,当白纸鸢准备收拾东西起身的时候,趴在床上的郁晚喊她:“白纸鸢。”
  “恩?”她把东西都拿去桌子上。
  “你害怕我吗?”他没有回头,只是深深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我才不怕你呢。”噘着嘴,白纸鸢说,“一个笨蛋,一个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有什么好怕的。”
  很久没听到回音,她跪坐在床尾,想回头看郁晚在干什么。
  结果,一阵旋转。
  黑影重重压向她,微凉的皮肤摩擦着,他身上的肌肉硬而分明。
  白纸鸢深吸着气,鹿眼睁大了看他。
  “知不知道,闯入狮子的领地,会粉身碎骨。”他质问她。
  漆黑的眼底,是星光一般的璀璨。
  再往深去,又是一片黑色的海。
  白纸鸢盯着他,执拗的盯着。
  “一头发疯的狮子吗,还是笨到只知道自己舔舐伤口,想藏起来的狮子?”她反问。
  摸着白纸鸢颈间的痕迹,他的眼底一闪而过了什么,复杂的难以捉摸。
  随即,低头,轻轻吻住。
  舌尖温热,他在舔舐,白纸鸢在颤抖。
  “郁晚!”
  “对不起。”沉闷的声音从颈间传来,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又闭上眼睛。
  “我又不怪你。”
  她很想问郁晚这伤是怎么回事,又硬生生忍住了。
  推开他,避开视线。
  “不早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她扭捏的揉搓手指,咬着下唇,躲闪视线。
  几步跑到门外。
  “喂。”
  郁晚清清冷冷的倚着门框,站在月光里。
  “你再踏入我的世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女孩仓惶收回视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得快点,再不快,她就不是她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来了!抱歉我今天实在是太忙,因为签证真的要了命了,但是!呜呜呜,晚上等了一个月的签证终于来了,激动的哭。
 
 
第15章 给我哭15
  自从老唐找过郁晚以后,白纸鸢发现这个人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以前晚自习好歹一个星期翘个两三天课,现在他居然天天都不来!
  白纸鸢觉得这可不行,这周五月考,下周一出成绩,她一定要看他分数到底怎么样,别考个全年级倒数第一,到时候她这个班长真是要被问责的!
  试问、全校第一和全校倒数第一坐在一起好玩吗?
  不好玩。
  白纸鸢会觉得很丢人,不管怎么搞,闭着眼睛多填几个选择题不就成倒数第二了。
  再不济,写“答”和“解”总行吧!
  一个字一分呢!
  好歹是和她名字并列在贴吧的男人,怎么可以丢人,她不允许!
  这晚晚自习,郁晚走的有些迟,晚自习已经开始了,外头天也黑了,刚准备跟老师去拿作业的白纸鸢眼尖的看见郁晚又从后门溜出去了。
  “老师,肚子疼……”她弯下腰,用了百试不爽的借口,成功请假逃脱掉晚自习。
  她就不信了,今晚非要看郁晚到底干什么去。
  整天晚上不上课,他这么闲的吗?
  偷偷摸摸跟在郁晚身后,他没有走正常的路,七七八八拐来拐去,走到学校后门的小路。
  路两旁栽种着树和花圃,一条一人宽的小路曲折在当中。
  围墙不高也不矮,大约有一人高。
  天黑好遮掩,白纸鸢贼兮兮的躲在后面,走在这小路里东躲西藏,裙子都被花枝挂到好多次。
  远处保安拿着手电筒照来照去,照的人心发慌,生怕被发现。
  郁晚轻而易举就越过这面墙,双腿一蹬就上去了,白纸鸢在底下和墙大眼瞪小眼。
  “我去……”她无话可说,这人是属猴的吗?怎么上去的?
  一眨眼就不见了!
  白纸鸢心急,怕跟丢了郁晚,在墙根底下累石头。
  东找一个西凑一个好不容易码高了,她踮着脚尖才发现胳膊没力气。
  那一幕可真是,没形象啊。
  没过多久,她的额头都浸出了细密的汗珠。爬了大半天,才伸了一只脚上去。
  不过,她今晚穿的可是短裙啊,腿这么一翘,小内内都出来了。
  白纸鸢赶紧四处看,还好还好,没什么人,反正天黑什么也看不到,现在追郁晚才是最紧要的。
  她咬紧牙,瘦弱的胳膊一使劲,脚腕拼命往上够,终于,她骑趴在墙上大口喘气。
  “呜呜呜,为什么翻墙这么累。”
  既没跑八百,也没爬高山,白纸鸢趴着好半天起不来,就觉得胳膊酸软。
  她现在弯腰撅屁股的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本来想再缓几口气,忽然,墙角之下幽幽传来一人声。
  “你该锻炼了。”
  声音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白纸鸢却感觉到脑子里仿佛被人丢了一颗原.子.弹,轰的一下,炸的四分五裂。
  这声音,特么的!
  她像上了发条的木偶,一点一点转回脑袋,看着墙下站着的人。
  郁晚好整以暇的靠着墙根,手里点着烟,他放在唇边吸了口,吐出一层烟雾。
  然后,没有丝毫羞耻以及拘谨,他的目光落在白纸鸢身上,更落在——
  白裙掀起的地方。
  他眯了眯双眼,将烟扔掉,碾碎。
  感受到郁晚的视线,不该放在她大腿内侧的视线,她崩溃了。
  在这崩溃边缘,郁晚走到她下面,他几乎与她平视。眼神扫了眼她连忙盖住的大腿根,转回盯着她,眼底黑的仿佛如同漩涡。
  细长的腿在眼前,翻墙的女孩在恼火,他的手心在出汗。
  他在白纸鸢心理防线倒塌前,给了她最后一击。
  薄唇张开,闭上。
  一串话语说出,之后,这条幽静的小路听到女孩的尖叫——
  “郁晚,你去死!!!”
  少年弯起嘴角,很轻的弧度。
  他刚刚说。
  “黑色不好看,还是第一次见你时的白色更适合你。”
  .
  白纸鸢能不炸么,能不炸么!
  什么黑色白色都被他看透了!郁晚,你这个天杀的臭王八,千年老乌龟,啊啊啊啊啊!
  她的内心在叫嚣,嘴巴却跟瓢了似的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这时候,突然一道陌生男音插进。
  “谁在翻墙!你给我下来!”
  白纸鸢一个激灵,出口便是:“郁晚救我!!!”
  她眼看着保安拿着手电筒朝这边狂奔,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更忘了她趴着的正是一人高的墙,管他三七二十一朝着郁晚就跳了下来。
  郁晚脸色跟着一变,连忙伸出双手。
  白纸鸢像展翅的蝶,白裙在夜风里翻飞,黑发在身后扬出弧度。浅淡的眼瞳倒映出少年的身影,眼里还有惊慌失措。
  不过,即使害怕,紧张,惊吓,她所想到的仍然是他,所依赖的也是他。
  朝他伸出双手,张开怀抱,几乎不假思索的就跳了下来。
  接她的过程很快,抱住她也很快。
  温热柔软的身体在怀里,他抱的她很紧,却觉得一切都像放慢了千倍百倍似的。
  心跳在加速,她在催促:“我们快跑!”
  她抓着他跑的飞快,又好像回到了那个傍晚,她开心的哈哈大笑,没门没路的拉着他到处窜。
  好像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应该去哪里,只是这样牵着手,牵着彼此,不管海角还是天涯,都可以不再害怕,不再孤寂。
  因为,一回头,就看见你了呀。
  她回头笑着,忘了刚刚尴尬事件,明媚如星辰。
  不知什么时候头发已经散开,扭头的时候,黑发扫过郁晚的鼻尖。
  那是熟悉的女孩儿甜香,从发尾一直烧到了他的心尖。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断了。
  “啪嗒”一声。
  彻底松开。
  刹那间,郁晚感觉不到呼吸,感觉不到刮过皮肤的风。
  深黑的眼里只有眼前奔跑的女孩,他仿佛意识到了。
  挣开束缚的,是他的克制与理智。
  而现在,他不想拥有那两样东西,那就让疯狂吞噬他吧。
  女孩跑的越快,少年眼里的光就越盛。
  望着牵着的手,在没有人看见的黑暗处,少年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他第一次笑了出来,是真正的笑了出来。
  尽管无声,却仿佛看清了什么似的,视线追随着她。
  很好,非常好。
  白纸鸢,你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jio的,大概我以后更新时间都会在晚上了。
  相信我,后面会很刺激的hiahiahia(某人的阴险笑容)毕竟咱们晚晚最会玩,花样多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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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预收文收藏一个?
  《不如酒色》(没错就是又欲又色→.→)
  外头风雪肆虐,旅馆里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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