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井时浠
时间:2019-11-23 08:38:13

  “啊……”
  白纸鸢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挠了挠脑袋:“那个,梓澜……其实,他跟我打了一个赌。”
  “赌?什么啊?”
  “他说,如果他考年级第一,我就做他女朋友。”白纸鸢偷瞄了眼章梓澜的反应,吐了吐舌头。
  章梓澜一拍手:“你答应了?”
  “啊,答应了啊。我想着他成绩也不好,年级第一那是不可能的,一激动就…答应了。”
  正所谓身在局中人不知局势发展。
  白纸鸢自然,但这事由章梓澜来听就发现了别个滋味。
  哟,下套了这是?准备收网了?这局啥时候把白纸鸢拖进去的?
  本来以为郁晚只是只不发声的羊,原来他根本就是野心勃勃伺机等待的狼。
  白纸鸢这傻白兔还自个儿往里面钻。
  得,那啥也不用多说了,章梓澜摆摆手:“答应就答应了吧。”她小声嘀咕,“反正你都栽进去出来了。”
  她真不明白白纸鸢怎么一到感情上就白痴的不行,她是怎么忘了贴吧里明明白白写着魁宁太子爷初中学霸与校霸双人设的?
  学霸看见没,看见没!
  心真大!
  .
  好不容易考完月考,这周末白纸鸢也想好好放松一下。高三就是不一样,明显课业增多了,成绩再好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她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然后回来继续做题。
  拉着章梓澜出门逛街,直到在一家门口停住。
  她透着玻璃橱窗看见里头放着的一个猫咪娃娃。
  虽然是猫,但有手有脚,甚至打上了蝴蝶结。
  这家店很有特点,所有东西都只有黑白灰三色,看起来虽然单一但设计感却很足。
  尤其这只猫咪,脸上的表情有些小傲娇与不可一世的清高,越看越觉得像…郁晚。
  白纸鸢走不动道了。
  章梓澜给她解释:“一叶?喜欢这家?这家今年才开的,个人设计师,主打性冷淡风,现在听流行的,喜欢的人会很喜欢,不喜欢的会觉得什么鬼。”
  “性冷淡风?”她问。
  “是呀,你可以理解为禁欲风,尤其适合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脱下衣服的样子。”
  “呃……”不好意思,怎么她又想到郁晚了。
  这只猫的感觉和郁晚还真像,白纸鸢不可控制的把两个形象汇合成一处,想象郁晚长出猫胡子带着领结的样子,她笑的停不下来。
  她决定要把这个送给郁晚!
  十分钟后,一叶店门口的女孩抱着怀里的猫开心的不行。
  章梓澜摇头。
  没救了,没救了!
  .
  白纸鸢一到郁晚家门口就开始偷偷摸摸。
  她绕到郁晚的房间窗户下,悄悄推开窗户,小心翼翼的将猫咪塞了进来。
  “偷偷送,他应该猜不出来是我给的吧。”
  白纸鸢蹲着身子,慢动作似的将手伸了进去。
  挂在他房间的窗户下,准备放了就走。
  哪只,刚准备收回手,忽然被捉。
  她紧张,怎么抽都抽不开。
  “喂喂,放手啦,放手!”
  她喊叫。
  抓着她手的人才不放开。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窗户被一下打开,郁晚刚洗过澡,头发湿哒哒的,他穿着浅灰色居家服,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毛巾,神情懒洋洋,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抓的白纸鸢很紧,力道不小。
  “我是来送礼物给你的。”白纸鸢想抽回手,“你看看嘛,我就放在你床上了。”
  “礼物?”
  这真是受宠若惊,郁晚沉默了,他放开白纸鸢。
  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收到过礼物了。
  “你喜不喜欢呀,我今天逛街看到的。”白纸鸢邀功似的说,“我觉得它和你的感觉特别像,第一时间就想到你然后给你买了,你喜欢它吗?”
  郁晚看了看商标:“一叶?”
  “嗯嗯!”白纸鸢连忙点头,“章梓澜告诉我这是性冷淡风,又叫禁欲风。就适合衣冠禽兽,哈哈,我真是越看它和你越像!”
  郁晚听完,趴着窗棱低头看她,伸出一根指头朝她勾了勾:“过来。”
  白纸鸢乖乖踮起脚尖,双手也趴着窗棱。
  郁晚挨近她耳边,悄声说:“你有两句话说错,一句话说对。”
  “什么呀。”她睁大眼睛问。
  郁晚笑了笑,在她耳边说出答案。
  白纸鸢一开始没听懂,然后轰然一下红透了脸。
  “郁晚!!!你不要脸!!!”
  窗外鸟声啼啼,屋内笑声朗朗。郁晚头一次笑出声,声音虽沉,却因为溢出的几声而颇显的磁性。
  余音绕梁久久不散,少女红透了脸,只因他说——
  “我不是性冷淡,我也不禁欲。但我——确实是个,衣冠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安全抵达英国啦!近30小时没合眼,总算洗好澡躺上床,抱歉昨天在飞机上没有网更新,但我有写哦!!
  宝宝们预收文求收藏啦!!作者专栏求收藏!
 
 
第19章 给我哭19
  周一。
  公告栏。
  月考放榜。
  少年双手插着兜,神情自若慵懒,除了眉眼有些清冷,但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惹了不少女生偷偷看。
  少女神情呆滞,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某一处,殷红的唇微微张开一直在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要早恋了?我要变成别人女朋友了?”
  “老师是不是改卷子改错了?他怎么可能会考第一?他不是倒数第一吗!倒数第一啊!”
  少女梳着马尾,一双浅茶色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她垫着脚尖反复看第一名那儿,甚至不敢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
  然而,“郁、晚”两个字实在是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想不承认都不行。
  郁晚很有耐心,看着年纪榜前一百,又看看经受打击的白纸鸢,心情非常之好。
  他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白纸鸢,弯下腰,在她耳边悄声说。
  “怎么样,女朋友,愿赌服输?”
  白纸鸢一朝红了脸,羞愤的小拳头往他身上打:“你讨厌啊,谁是你女朋友了。”
  她是真的快羞的要钻地缝了。
  这是高三第一次月考,学校对此很重视,老师对此很重视,至于同学,那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个胆战心惊,心慌的和什么似的。
  而这突然爆出来的第一,郁晚无疑成了众人惊掉牙的目标。
  试问:三年霸榜的白纸鸢有朝一日被其他人替代,且,此人乃当事人绯闻男友,如何?
  一大早,那贴吧的帖子都快爆了。
  开什么玩笑,校霸就算浪子回头也回的太快了点吧。哪有一星期就冲到第一的道理?
  学校放水了?搞到答案了?还是老师眼瞎了?
  “卧槽!!!”当下就有人喊了出来。
  “年级第一换人了!!!”
  “什么?换谁了?快让我看看,哎呀别挤。”
  “不是我们的小鸢鸢了?是谁?啥?郁晚?”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着榜上第一的大名,差点以为自己眼瞎,揉了揉眼睛再看。
  这次确定了,还真是咱们大佬啊。
  “卧槽,为什么是郁晚,他不是成绩特别差天天睡觉吗?”有人窃窃私语。
  “尼玛,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郁晚冷冷清清站在那自然没人赶上去搭话,更别说想问他是怎么考到的第一,别说这是大佬自己考的,要真是人家作弊你还能怎么说?
  不过,郁晚是没人敢说的啦,但白纸鸢这么个软软小小的妹子还是会遭受非议。
  例如此时在后面冷言冷语的花雨棉。
  她还是那么妖艳,大卷波浪,小短裙,长腿都快到白纸鸢腰了,白纸鸢每次看她都得抬着头,因为觉得累,她从来没正眼看过花雨棉。
  但这从花雨棉的角度来说,她可就不这么想了,她一直以为白纸鸢看不起自己,从没给过什么好眼色。
  再加上郁晚和她走的越来越近,花雨棉对白纸鸢是越来越不爽。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咱们学校门门都第一的三班班长么,怎么站在这发呆啊。”
  黏腻的声音响起来,白纸鸢回头。
  看见三位非常扎眼的妹子。
  她和她们一贯没话说,就淡淡看了一眼,转过头了。
  花雨棉冷笑一声,上前几步。
  装着看成绩的样子,“哎哟”一声。
  “哇,年级第一换人了诶,快来看快来看!”她招呼身后几名女生,星星眼的跺了跺脚,对郁晚撒娇:“哇,郁晚你好厉害哦,你第一了耶。”
  转头对白纸鸢说:“小班长呀,你怎么这次不是第一了呢,你看,你被超了诶。”
  “我知道啊,我看见了。”白纸鸢不冷不淡的回答。
  花雨棉并没有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不开心,她好像无所谓一样。甚至感觉白纸鸢这话的意思好像在说她没长眼一样。
  白纸鸢其实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谁考第一她都能猜到,就是郁晚考第一仿佛是天方夜谭。
  不是,到底哪里不对,他不是天天睡觉吗?不是三天两头被叫办公室吗?怎么说第一就第一,跟玩儿似的?
  除了惊讶之外,非要说有些情绪的话……那,高兴?
  有一点点高兴吧,发现郁晚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无所事事,好像他还挺聪明?
  那……还有什么让她高兴的?她想不出来。
  反正不是要她做女朋友什么的。
  但现在,花雨棉在后面东戳西捣,就不是那么让人开心了。
  很快,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边。
  在榜单之下,集齐了郁晚、白纸鸢、花雨棉三位校园八卦掌舵者,一时间许多人都开始留心这边动态。
  花雨棉见郁晚一直站在一旁不怎么说话,胆子就大了些,对白纸鸢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客气。
  她冷笑一声,抱着双手像个小太妹一样,“班长,你这是什么语气?”
  白纸鸢奇怪,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和花雨棉一贯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好学生和差学生那种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怎么今天她总是怼自己?
  白纸鸢回答:“我没有什么语气啊。”
  她就是随便那么一说,现在哪有心情管花雨棉啊,她有一肚子问题想问郁晚,结果花雨棉还是不走,一直站她旁边。
  花雨棉:“哟,怎么着这次马失前蹄?是恋爱谈的太早了还是男人看的太多了?这下踩空了吧。”
  白纸鸢分析着自己和郁晚的分数差距,居然是语文。
  没心思回花雨棉,她只顾着点点头,噎的花雨棉没脾气。
  白纸鸢小小个,站在公告栏前面背着双肩包,乖巧的不得了。
  花雨棉一直在后面唠叨,奈何白纸鸢一直充耳不闻,或者就不咸不淡的说个两句。
  郁晚在,朋友在,花雨棉觉得这样被忽视丢人,想来想去火气越来越大,她索性上了手,将白纸鸢往前一推。
  “我跟你说话你聋了是吧?”
  花雨棉也不是诚心想动手,毕竟郁晚在,但那火气说来就来她也控制不住,这么一推,把白纸鸢直接推的往公告栏的玻璃上撞了过去。
  花雨棉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人影从眼前闪过。
  白纸鸢啊的叫出声,紧接着就感觉到手腕被捉住,然后自己被拉了回去,一头栽进陌生怀抱。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随便看着分数,怎么就莫名其妙被郁晚……抱着了?
  郁晚似乎很生气,他沉着眉眼冷冷瞥了眼花雨棉。尽管什么没说,什么没做,空气却好像冻成冰了一样。
  白纸鸢蒙头在他怀里自然看不见,花雨棉确实结结实实看了个清楚。
  她几乎可以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女孩,怕是现在就被他打的站不起来了。
  忽然之间她想起,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郁晚的风评可是危险而又神秘的啊。
  有人说他变态,有人对他家世颇多说辞,例如现在……
  现在?
  郁晚和白纸鸢已经走远,花雨棉耳尖的听见身旁有人在聊着什么。
  “你们那么多屁话在说什么。”她有火没地方发,扭头就问。
  后面人被吓得一抖。
  “啊,就,就是魁街传言啊。”
  魁街传言?
  花雨棉不甘心的看着那两道身影远去,问:“什么传言?”
  “就,就是…魁街又出了命案,都说是……郁晚他爸爸杀的人。现在人已经被带去警局了,他,他怎么还有心情来上学啊。”
  花雨棉蹙眉,不发一言的望着那二人深思。
  昔日魁宁太子爷,是怎么沦落到这番田地了?
  自然,她心中有无数问号,却无人能解答出来。
  毕竟那个层次里的人想瞒着的事,是有八只耳朵也打听不到的。
  .
  白纸鸢自从被郁晚拉着走出来,一路已经不止听到一句两句了。
  “郁晚考第一了。”
  “白纸鸢考第二了。”
  “神奇,不可思议。”
  “……”
  以及……
  “听说郁晚爸爸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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