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女友面前说自己仍然完璧之身,啥意思?
“我忽然想起来个事。”阿哲猛地抓住孔小小的手,“你记不记得老大前些天要我们给B大的一个女学生划了两百万过去?”
“记得啊,不是说是B大的才女吗还没毕业就被央视签了,好像要做什么项目,老大应该是看好才投钱的吧。”
“B大人才那么多你当老大是傻子啊难道各个都投钱!”阿哲拍他脑门,“你给我好好想想!央视!!女的!!”
孔小小一惊,“卧槽!等等……今天来的白记者不就是央视的新人,还……还……是B大毕业的?!”
“……”
“咱们老大前几天拒绝的周五饭局,昨儿B大张老师还联系我希望能说服老大去。”
孔小小立刻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我马上就去告诉老大!!马上!!阿哲我太爱你了你拯救了我!!!”
*
落地窗外一轮皎月,清清冷冷的撒在这间办公室里。
浅灰色调的装修与桌上倚靠的人仿佛融为一体,他淡淡瞟了眼一边儿哆哆嗦嗦的人,一边喝了口手中威士忌。
“说。”
“那个……老大,你你你,你别这么凉飕飕的嘛。”
“咔哒。”玻璃杯中的冰块轻轻摇晃撞击,杯底沉沉落于桌上。
郁晚解下腕表,活动了下手腕。
孔小小抱头:“我错了错了错了老大,呜呜呜,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是我不对,是我不该跟白小姐说你还是处男的事,我就是那么一开玩笑没想到你们都那么在意啊!”
郁晚:“……”
他两根指头捏着眉心,“你能不能……不要再把处男两个字挂在嘴边。”
孔小小特别委屈:“可是不就是因为我告诉白小姐你是处男她才问你是不是处男然后你以为自己是处男才对我发的脾气?”
郁晚听不下去了。
他一只手捏着孔小小的领子将他抵着落地窗举了起来。孔小小大声尖叫:“老大饶命啊啊啊啊啊!”
妈妈呀,郁老大的武力值多高他们在美国都是亲眼见识过的,他还要小命啊呜呜呜呜!
“老大老大老大我是有重要信息来告诉你的你要打我我就不告诉你了!”视死如归的神情在孔小小脸上出现。
郁晚一皱眉:“你最好能说出让我觉得有价值的事。”
“嘤嘤,老大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我恐高……”孔小小的身后是八百十层高的楼,他那胳膊小腿都在抖。
郁晚哼了一声把人放下。
孔小小忙道:“你还记得B大校领导说要请你吃饭感谢你的事不?就在这周五晚上,地点在缘一。”
“恩。所以呢。”郁晚双手抱怀,靠着办公桌,挑起眉梢。
“嘿嘿,老大,我可是打听出了一个秘密。白记者她也会去!”
原本一脸毫不在意的郁晚听见这话立刻看了过去。
他说:“什么?”
“白小姐,就是今天的白记者!白什么来着……白纸鸢?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你确定?”郁晚站直。
“确定。”孔小小脑袋点的像拨浪鼓一样,忙道,“我已经跟张老师确认过了。因为你赞助了那个女学生二百万嘛。”
见郁晚竟然在发呆,孔小小伸出五根指头:“老大?老大你傻了?”
“走。”
“……?”孔小小一呆,“去哪儿?”
“叫上阿哲和黎离,立刻走。”郁晚双手一抖,西装外套往身上一套,大步流星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孔小小。□□点了都,干啥玩意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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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
距离商场关门还有一个小时,阿哲、黎离、孔小小,目瞪口呆的站在商场门口。
不由自主由衷的发出一声……“卧、操。”
特么的!居然是把他们三个叫出来买!衣!服!
老大是疯了吗!
本来以为郁老大已经够疯了,没想到接下来他的所作所为惊呆了这三人的钛合金狗眼。
“这件好看吗?还是刚才那件?”
“那件更帅?更男人?更有味道?”
“我得想想配什么表,不行,还是买块新的百达翡丽吧。”
“黑色好看还是深蓝色好看?”
“算了全都拿了。”
“刚刚我试过的衣服,所有,全都包上,鞋子也是。”
这个时间点商场的人已经不是特别多,本来营业员都无精打采的准备下班,鬼知道空降这么一暴发户开始疯狂买买买。
说老实话,除了女人,她们从来没看见过买衣服这么疯狂的男人,还是个这么帅的男人!
每次郁晚一从试衣间出来,这些营业员的眼睛都恨不得黏他身上去,什么翘臀,长腿,窄腰,一个都不放过,甚至郁晚颈间的喉结都不知道被YY了多少次。
“这位顾客我帮您。”
“我帮您理一下裤脚。”
“我帮您理一下衣领。”
“我帮您理一下袜子。”
“我帮您理一下后背。”
“我帮您……”
孔小小呆了。
问旁边二人:“……为什么别的店的营业员全来了?”
黎离冷淡的看他一眼:“你不知道我们老大是女性吸铁石?专吸色女。”
好想哭。
孔小小吸着鼻子:“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个待遇。凭什么每次都是老大。”
“就凭他屁股够翘,腿够长,腰够细,脸够帅,气质够迷人,还有,神情够高冷。”阿哲非常不客气的打击孔小小,“就你这一天到晚哭唧唧的样子,哪个女的喜欢你?跟咱们老大学学,骚要骚的彻底,装要装的自然。只要老子够帅,一句话不说也能惹的苍蝇嗡嗡叫。”
“苍蝇?”孔小小问,“……你的意思是老大是一坨翔?”
“你找死吗。”阿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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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星期非人的折磨中,郁晚搞定了全身上下全套。就为了周五那顿饭。
白纸鸢可就愁了。
她如何不知道她吃饭的对象就是郁!晚!啊!
林以郴在她旁边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在床上滚来滚去。
“卧槽,卧槽哈哈哈哈哈,处男?!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哈哈哈哈。那啥,阿鸢。”林以郴推推白纸鸢的肩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说真的,技术怎么样,我看他那张脸就写着“活好”两个字。”
白纸鸢白眼翻天上去了,“你要死吗林以郴!”
“我好奇嘛你别这样哈哈哈哈,他们不是说他是处男,你俩高中就在一起了打死我都不信他是处男。”
“不是高中,是高三毕业,准确来说就好了一个月。”
“那么短???”林以郴惊了,“卧槽,那不会他真的是个处吧?”
“处个屁。”白纸鸢拿枕头蒙着脸,“我和他去海岛玩了。”
“海岛?就你俩啊?”
“恩。”
“啧啧啧,孤男寡女在海岛上,烛光晚餐淫词艳曲,肯定没少干坏事。”
“哪有那么夸张啊。”翻个身叹口气,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两次。”
“不是吧。你俩就在一起两次?”
一次是她生日,也是第一次,一次是……那晚,让她生不如死。
林以郴自然不知道,白纸鸢也不想细说。
见她情绪并不怎么好,林以郴也就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她问:“那周五你要去吗?”
“我不去能行吗,你也知道张老师多久前就跟我说了,而且我也早就答应了,临时反悔不太好,更何况张老师一直对我这么好。”
“但是,你见到他不会难受吗?”
“还好吧。”白纸鸢说,“没我自己想象的那么难受。反倒是感觉……像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一般前情侣相见都是两种情况,要么厌恶到极点,要么还有感情,还喜欢。”
“因为不久前有一个老朋友告诉我,郁晚在美国时睡大街,没钱吃饭,没钱读书,活的像个乞丐,生了病也没人照料,圣诞节在雪里看别人吃火鸡,成了卖火柴的小男孩。”
“……?这什么鬼。”
“所以啊,我很担心,担心他过的不好,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担心他生病了没人照看,担心他孤孤单单。后来看见他,发现他过的比我想象中的还好,是个公司老总,海归,成了心理学专家,不光在中国有名,在美国更有名。虽然气,气老板骗我,但更多的是松口气吧,幸好他不是老板说的那样。”
“哎,你也太好骗了吧阿鸢。”
“谁知道呢。”她耸耸肩,“只要遇到他的事我总是失去判断。”
“那……还喜欢他吗?”
“林以郴,说不喜欢你信吗?”
林以郴见过白纸鸢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候,所以她懂。
“我知道了。”
“但我已经想开了。填志愿那天我在校门口从早等到晚,等的越来越绝望,等到了一句‘分手吧’。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知道,他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做好了一辈子都不和他见面的打算,所以哪怕还喜欢,潜意识里都是逼着自己去忘记的。”
“我有自知之明,郁晚有多优秀我一直都知道。我也很清楚自己有多喜欢他,但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傻的等着他了。我愿意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是青春的味道,我一个人藏起来就好。”
“阿鸢。”林以郴抱着她,“你是个好女孩,上天会给你最好的男人。”
“我觉得现在很好,工作让我快乐,我不想想感情。”白纸鸢默默擦去眼角的晶莹,她扭过头朝林以郴笑着,“而且我是金刚不坏之身,没人能伤害我啦。”
毕竟,我是见过深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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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鸢话说的好听,脸打的比什么都快。
周五、缘一。
她在这间私人会所门口已经转悠半个小时了。
居然……不敢进。
什么情况啊!
来之前明明跟自己说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大方一点!结果缩在门口不敢进。
跟自己说不化妆,素面朝天!结果光头发就弄了一个多小时……
跟自己说穿卫衣,牛仔裤,板鞋!结果穿上了最心爱的小裙子还配了条锁骨链,既性感又好看。
缘一四周种满了花花草草与层层树木。白纸鸢此时就缩在一株大树后面深呼吸。
“加油!加油!加油!”
她闭眼,转身,大步朝缘一门口走,却看见了那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微怔。
想当做没看见。
缘一门前,男人精致而有型,看得出专门做了造型,凸显出俊逸的脸庞与分明的五官。他微敛眉,眼睫垂下,点燃手中一根烟。
他习惯性的夹着烟,看烟燃尽却不去吸,任由星火在指尖跳跃。
脸庞清冷,眼瞳漆黑。
只是,一如既往的,是他微抿的薄唇。
“我等你很久了。”他开口。
“等很久了?”这句话很好笑,“是么。”白纸鸢本然不想说气话的,但还是没忍住,“你下次可以试试从日升等到月明,那才叫久吧。”
郁晚指尖的烟掉了。
他眼睫一抖,知道白纸鸢意有所指。
“进去吧,郁总裁可别让别人久等了。”
白纸鸢走了进去。
黑暗里,三个小可爱从车里爬了出来,一人举着一个灯牌,无比夺目的用荧光灯亮出几个大字:“——老大出征,寸草不生!”
郁晚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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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白纸鸢以为这餐饭只是一个普通饭局,后来她发现,不对劲……
学校那边似乎下意识的把她往郁晚那边推。
坐也坐一起,喝酒也让她敬,三句话里两句都离不开他对白纸鸢同学的照拂,虽然是感激,但怎么听怎么奇怪。
越来越觉得……怎么像个相亲宴???
到后来张老师喝的有点多,居然拉着郁晚和白纸鸢的手放在一起。吓的白纸鸢死命缩,可手也不知道被谁拽着的,怎么都缩不回来。
张老师连翻夸赞自己的学生。
“白纸鸢是个好姑娘啊。”他脸上笑眯眯的,道:“郁总怕是不知道她有多优秀,从来不需要我操心,什么都能高质量的完成,脑袋瓜子奇思妙想还特别多,总是能出其不意给所有人惊喜。我带了这么多届学生,就白纸鸢情商智商都高的出奇。其实吧,这姑娘的私事我是不应该操心的,但她对我而言就像个女儿,大学四年看她不谈男朋友我也就有点着急了,后来有一次咱们聚会,白纸鸢喝多了,一个劲的和林以郴在那说啊说,我就离她们不远,把她话听得一清二楚。嘿嘿。”老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白纸鸢道:“小白别气老师偷听啊,老师也不是故意的。”
“那次啊,我听到白纸鸢说‘我的意中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谁都比不上他!他姓郁,叫郁晚。特别好看,特别厉害,特别帅!’她个小傻子,喝的醉醺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本来我还不在意。后来郁总你出现了,我总觉得你的名字耳熟,一想,嘿哟,这不是小白当时喝醉了喊出来的名字嘛!我就一直存着心啊给你俩撮合撮合。再加上你当时二话不说给她两百万,我就想,啧啧啧,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