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井时浠
时间:2019-11-23 08:38:13

  耳边他在喘着粗气,她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
  “你说什么?”他目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她赶紧去看郁晚,他正狠狠的盯着沙发上的人。
  “有种你再说一遍。”声音从他咬紧的牙关里挤出。
  王哲父亲显然受到了惊吓,但男人要的是个面子,这样被小辈吓到,还是在教导主任面前得多丢人。
  于是,他见郁晚被别人抱住拦了路,胆子一大,伸手一巴掌就朝着他下来了:“老子骂的就是你!”
  来不及阻止的白纸鸢惊慌无比。
  忽然——
  一双修长的手横空出现,抓住了那根肥圆的胳膊。
  细腻白皙的皮肤与黄色皮肤形成强烈对比。
  一声轻笑响起,一道人影从那人身后出现,先是望了眼郁晚,又望了眼白纸鸢。
  然后松开手,拿出纸巾擦了擦。
  白纸鸢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去。
  他真好看啊。
  这人一身休闲西服,发至耳根,有些卷曲。
  肌肤细腻,唇红齿白,鼻骨挺而高,面容瞧上去温柔亲和,线条柔软流畅。
  一侧袖口卷起,露出精致腕表,他微微笑着,瞧着白纸鸢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忽而展唇一笑,晃的白纸鸢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小白?”他笑着对白纸鸢说。
  白纸鸢愣住。
  小白?
  谁?
  她吗?
  他又抬头去看郁晚。
  “小晚。”
  白纸鸢:……
  郁晚渐渐平复,从白纸鸢怀里退开,从鼻子里恩哼了一声。
  然后,白纸鸢就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个瞧上去如沐春风的温柔男人,伸出手揉了揉郁晚的头发。
  将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越揉越开心。
  最后伸出双手,抱住了他。
  白纸鸢:???
  什么情况。
  郁晚没有拒绝。
  就是脸色有点臭。
  她听见这个男人说:“回来都不看我,都三年没见了。”
  郁晚:“不是给你发信息了。”
  “发信息有什么用,还不是给我找麻烦。”那个男人将视线移到白纸鸢身上。
  弯下身,凑近和她的距离,拉住她的手,笑着说:“之前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吧?”
  白纸鸢脑袋里无数个问号。
  这位哥哥,你别对我笑了好吗,笑的我脑袋晕,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电话了,我……
  脑中猛地划过画面,她一下想起。
  她试探着说:“老板?”
  “恩,是我。”老板摸了摸她的头,“小白真乖。”
  白纸鸢:……
  小白不想说话。
  老板和他俩打完了招呼,缓缓直起腰身,含笑着朝王哲爸爸看过去。
  歪了歪头:“这位先生,刚刚是要动手吗?”
  王哲爸爸好歹也是个四十多岁的壮年人,他心惊于眼前这么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刚刚居然一只手就拦下了他的动作。
  虽心有余悸,但仍然梗着脖子质问:“你谁啊你!”
  老板笑:“我是谁很重要吗?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准备动手?”
  都被别人这么问了,王哲爸爸岂有退缩之理。
  他冷声一笑,将茶杯一把摔碎。
  “老子就是要管管这个没人教的杂碎怎么了?你是哪个跑来管我?这关你屁事啊?狗拿耗子。”
  “哦。”老板转了转手腕的表,他仍然笑着,但眼里早就没了笑意。
  他说:“不好好说人话,你想动手是吗,那就……”
  他招了招手。
  只听“砰”的一声。
  教导主任办公室的大门活活被撞开,紧接着蜂拥而进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一个个面无表情,瞬间就将这间办公室给占满了。
  白纸鸢感受到身后的少年忽然拉住她的手,悄无声息的将她拉离人群中心,两个人退到窗边,郁晚靠着窗棱,将她揽在身前。
  白纸鸢仰头看了看,看见他高挺的鼻梁与下颚线。
  “郁晚。”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看见冲进来的人手里都拿了家伙。
  有棍,有刀!
  还有……
  还有!
  她一个激灵,一下抓紧了郁晚的手。
  郁晚眉间一蹙,低下头。
  身前的女孩紧紧抓着他的手,她的身体在发抖。
  他知道白纸鸢看见了。
  老板腰后的“沙.漠之.鹰”。
  女孩不敢看了。
  她没有地方可以去,突然转过身埋头进郁晚的怀里。
  猝不及防被抱住的郁晚身体一僵,他低头看她。
  只看见柔亮的黑发,还有颤抖的睫毛。
  他发现,她在依赖着自己。
  隐在黑暗里的五指张开,又捏成拳。
  他矛盾着。
  直到不知是谁碰倒椅子,“咚”的一声响,吓得她突然尖叫。
  郁晚立刻抬手回抱住她,捂住她的耳朵。
  女孩在他怀里发抖,小手环着他的腰抱的非常紧。
  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他拍了拍她的背,告诉她:别怕,我在。
  .
  后来就连自己是怎么出去的,白纸鸢都记不清了。
  自己眼睛都没敢睁,就被人护着走了出来。
  现在,她坐在魁街一处小花园的长椅上,听自己心跳的咚咚。
  郁晚就坐在她旁边,手里还拿了一根……糖?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动作更僵硬,白纸鸢只是看着他,没有接。他想了想,将糖纸拨开,重新递给她。
  黑夜会让一个人真实的面貌被掩藏。
  更会让一个人的轮廓深深印在眼中。
  少年人的棱角锋利而又璀璨,与天上星辰一般耀眼。
  郁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半晌后,他举着糖,轮廓被月色柔和了几分,声音微低,他对白纸鸢说:“有我在,你不需要害怕。”
  他在陈述事实,但白纸鸢听来就不那么觉得了。
  她的心浅浅酥麻了一下,就一下下。
  望着郁晚漆黑如夜的眼睛,张开嘴,含住他举了半天的棒棒糖。
  郁晚看着她低头,看着她伸出的舌尖,粉嫩小巧的从棒棒糖上划过,他的眼神暗了下去。
  不知从哪儿而起的一丝邪念爬上他的脊梁,渗入骨头,连着手指都在颤。
  女孩儿一双鹿眼亮而有神,脸颊鼓鼓,白皙如瓷。
  郁晚感觉到他身体陌生的躁动。
  躁动的源头,来自于她。
  这可不妙啊。
  他可不是好人,更不是君子。
  是禽兽啊。
  作者有话要说:郁晚:我乖不乖?是不是很有自知之明?
  (由于不能写JC,所以我们郁晚成年以后的身份要被我改一下了……具体等我改好文案就可以看到了)
 
 
第9章 给我哭09
  白纸鸢完全没有感觉到郁晚的变化。
  舌尖的甜味儿还在,她拿着棒棒糖,又舔了舔,侧头对郁晚说:“很甜。”
  “恩。”
  郁晚没吃过糖,从小就不爱甜的,他不知道这糖什么味儿,尝起来……和她一样甜吗?
  老板摆平了事儿就走了。郁晚也不知道老板怎么会在那出现,消息知道的可真够快的。
  白纸鸢被吓到了,但现在来看,情绪还算稳定。
  郁晚也没有想到,老板来就来吧,还会带上那样东西。
  他皱眉。
  正在他想事情时,白纸鸢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
  “郁晚。”她小声喊道。
  “你打王哲,是因为我吗……”
  郁晚拉回思绪,看着她。
  白纸鸢将信纸翻了一面,指着背面的字说:“是因为这句话吗。”
  郁晚扫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扔了它。”他说。
  白纸鸢笑了。
  笑的郁晚有些莫名。
  “谢谢你。”她说。
  “谢谢你愿意帮我出气。”
  女孩的笑容干净、明亮。
  像夜晚绽放的雏菊,纯洁的让人舍不得碰。
  被女孩说谢谢什么的,郁晚从没经历过,更不知道原来这感觉像被猫抓了一下似的,痒痒的。
  所以,他的耳朵红了。
  幸好这是晚上,什么也瞧不见。
  他拿过白纸鸢手里的信纸,撕成了碎片。
  上面那句话太过肮脏,不配和她在一起。
  那上面写着——
  “让我爱你,进入你,撕扯你。”
  “你若同意,今晚皇宫酒店,1101见。”
  撕碎纸片,郁晚望着白纸鸢。
  她还在甜甜笑着,嘴角的酒窝在月色下愈加明亮。
  他眯着眼睛。
  ——爱你,进入你,撕扯你么。
  .
  白纸鸢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一边嗦着棒棒糖,一边看手机。
  今天的贴吧好像很热闹,热帖不停的在变。
  忽然一个帖子吸引了她的视线,还被标了红,一个大大的“精”字实在是抢眼。
  点进去一看,她傻了。
  “郁晚……”她赶紧喊他。
  郁晚:“怎么?”
  “你看,这个,是我们俩?”
  郁晚往她那边坐了坐,低头去看。
  第一眼就看见了相拥在一起的两个身影,不是他和白纸鸢还能是谁。
  “谁拍的啊!”白纸鸢急的不行:“怎么这样啊!怎么办怎么办,唐老师肯定要问我了。”
  其实郁晚想说,不会有人敢问的。
  但白纸鸢急的像个小陀螺的样子却是有点有趣。
  她心急如焚,揪着郁晚的裤腿,指头搓啊搓。
  郁晚视线落在上面,将差点说出的话咽了下去。
  “怎么办。”他反问。
  “我不知道呀。”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怎么可以乱传呢,我们俩就是同桌,因为我哭你才安慰我的,为什么下面的人要说我们两个在谈恋爱呢!”
  是吗?
  郁晚手指往下滑了滑,看大家的留言。
  -“你们有没有发现,三班的小班长和他在一起好像……挺配的?”
  -“楼上的我早就发现了啊!!!你看小班长小鸟依人的样子,哎呀他抱着的姿势真的有点man诶。”
  -“你们这群看脸的人,要是他没那张脸你们是不是就要说别人猥琐了?”
  -“不不不不,这跟脸没关系好吧,注意看他手臂上的肌肉,我去,有点料啊兄弟。”
  -“这是什么魔鬼cp,年纪正数第一vs倒数第一?”
  白纸鸢发现郁晚划到这条评论的时候很明显的顿了一下,她以为他介怀自己的成绩,于是不着痕迹的将手机拿了回来拍拍他的肩。
  “你放心,只要你肯努力,就绝对不会是倒数第一!”
  郁晚眉梢一挑,若有所思。
  “以后,我要有时间给你补课怎么样?”白纸鸢睁着大大的眼睛,在他眼前认真说。
  而郁晚的眼里,只有她一张一合的唇。
  “既然你每门课都不及格,那我们就从最基本的语数英开始补……”
  白纸鸢自说自话,郁晚思绪飞扬。
  后来时间不早了,郁晚送她回了家。
  白纸鸢站在家门口对他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郁晚黑金的腕表闪过一道光,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双手插着兜走了。
  白纸鸢背着书包看他朝街尾走去。
  少年的个子很高,单肩耷拉着书包,黑色T恤与夜色融为一体,他也一样。
  他走的头也不回,分毫不知道身后的少女正远远地望着他。
  “真是奇怪的人。”白纸鸢嘀咕。
  郁晚走的很快。
  到了家门口也没进去,靠着墙点了支烟。
  烟火在手中明灭,他闭上眼睛。
  一分钟后,他的喉结滚动。
  “出来吧。”
  不远处的树干后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头发打了定型胶竖在头上,一圈发带围着额头,穿着打扮非常嘻哈。他也不说话,和郁晚对望。
  郁晚又抽出一支烟,扔给他。
  “站那干什么,过来。”他说。
  树下的人这才动了,几步走了过来,一把用力握住郁晚的手,抱住他的肩。
  “郁哥。”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郁晚轻叹口气,回抱了他一下,拍了拍。
  “东泽,我又没死,抱这么紧干什么。”
  “郁哥。”东泽没有放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这不是回来了么。”郁晚声音很轻,将手里的烟弹尽,“我命大,死不了。”
  “这三年,大家都在等你回来。”东泽闭上眼睛,“大家……都很想你。”
  .
  白纸鸢回到家洗了澡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好好地仔仔细细地看那个帖子。
  刚刚郁晚在她都不好意思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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