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年代[快穿]——虞六棠
时间:2019-11-25 08:46:03

  这件案子反复开庭,12月17日,12月21日,12月25日,在12月25日下午五点,法官最终宣判温陌死刑。
  温陌被警察押解,经过温殊、梅文珊身边逞凶说:“我享受十八年爱的呵护,如果你们对我始终如一,我怎么会杀死钱谨裕呢?钱谨裕为什么会死,都是因为你们变心了,是你们害死他的。”
  说完,他对着镜头没有一点慌乱:“钱谨裕得了血癌,他活着就是受罪,我好心帮他解脱,有什么罪,你们凭什么判我死刑,我不服,我要上诉。”
  对着镜头,他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认为全世界欠他的,温殊夫妻欠他的,不该收回去给他的爱。
  “谨裕的墓地我们已经选好了,而你的,死后谁给你收尸,钱家、王家那边的亲戚对你避之不及,钱忠国夫妻还在监狱里服刑,造成今日的结局,你罪有应得,一点也不值得同情。”温殊推着妻子离开法庭,让温陌死的干脆利落,他心里非常不痛快,但想到钱忠国夫妻下半辈子多么凄苦,他就觉得十分快意。
  张狂的温陌终于露出害怕的神色,他扭动身体拒绝配合警察:“我没罪,我要上诉,我是温家接班人。”
  钱谨裕风光下葬,不是这样的,所有的一切全弄乱了,他应该风风光光,钱谨裕应该像下水道里的老鼠。
  无论温陌如何惊恐、如何反抗,最终他还是被木仓决,真像温殊说的那样,钱、王两家没有一个亲属愿意给他收尸。
  ——
  12月27日,阳光格外灿烂,钱谨裕坐在墓碑上,静静地看着前来悼念他的人,其中大部分人他不认识,只认识温家人,好像就没有认识的人了。
  梅文珊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在明媚的阳光下,几缕刺眼的白发闯进他眼中,钱谨裕眸子颤抖几下,最终只能抿唇。
  她坐在轮椅上,被胡子拉碴、眼底淤青、双眼布满红血丝的温殊推着往前走,送他们的孩子最后一程。
  墓碑里嵌着一张青年的照片,孩子那双清澈、纯粹的眼睛,浅浅的笑容刺痛她的眼睛,梅文珊捂住脸,弯腰失声痛哭。
  “谨裕在日记中写到,一切都错了,错的非常离谱。他希望我、你、阳阳的人生是正确的,不要留下任何遗憾,认认真真的活着,拼劲全力活着,我们已经对一个孩子不负责,那就必须对另外一个孩子负责。”
  他的孩子在日记中发出最后的心声,他们有责任完成谨裕的愿望,他们的小家庭应该是健康的,幸福的,充满笑声的,这便是谨裕希望拥有的家庭。
  温殊扯了扯嘴角,想要勾出和谨裕一样的笑容,没笑出来,眼眶中却盛满了晶莹。
  谨裕不想阳阳过早的经历生离死别,他和妻子骗了阳阳,告诉阳阳谨裕去很远的地方旅游,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等谨裕的案子结束,他和妻子带阳阳到另一座城市生活。
  梅文珊好几次险些昏厥,她害怕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就离开这座城市,所以强逼自己多陪陪她的孩子。
  这场送别仪式注定是心酸的,让人几度呼吸不过来的,报纸上意气风发的温殊夫妇没了精神气,就好像灵魂随着少年埋葬在墓碑里,却强硬地扯出微笑,没有一个人斥责二人,他们知道墓碑下的少年喜欢别人对他发出善意的微笑。
  ——
  一群罪犯守在电视机旁,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了解外边世界的途径。
  “...温陌投毒杀人,证据确凿,本月二十五日下午被判死刑…”
  监狱长透露,到年底他们表现的还十分优秀,有望减刑,这次减刑比以往都要多,钱忠国、王萍萍脸上挂着不能忽视的笑容,听到这个报道,两人脸上的笑容凝固。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个叫温陌的和他爹妈一样,根子坏了,怎么教也教不好。”
  “前几天的新闻,早已被处决了吧。”
  “新闻上提到他爹妈无期徒刑,你们猜他家亲戚会给他收尸吗?”
  “谁粘谁晦气,亲戚们躲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给他收尸。”
  这群犯人对温陌冷嘲热讽,他们的笑声刺激到钱忠国、王萍萍,心中的绝望和怒火无法宣泄,随手拿起一个东西砸这群该死的人。所有人都该死,他们家陌陌是天之骄子,生下来就是富贵命,一切全是温殊、梅文珊的错,如果他们继续疼爱陌陌,所有的事情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即便钱谨裕死了,温殊夫妻也不会伤心、难过,这不好吗?两家人共同受益,多么美好的结局,为什么事情不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
  钱忠国夫妻陷入魔怔,把狱友们当成钱谨裕,发狠地往死里打。
  动静闹得太大,惊动狱警,他们迅速冲进来制服钱忠国夫妻,火速汇报狱中发生的事,没多大功夫就安排好医院,送受伤的罪犯到医院治疗。
  这一事件影响十分恶劣,钱忠国夫妻被隔离,狱长到隔离间,要弄清楚什么促使这对积极改造的夫妻做出这种事。
  “我们想要的,你给我们不就行了吗?钱谨裕就不会死,都是你们自作聪明害死钱谨裕,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事情就不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你们为什么执迷不悟呢。”王萍萍面孔狰狞,“责任不在我们,要判就判温殊、梅文珊死刑。”
  钱忠国失魂落魄大笑几声:“我儿子死了,都是被那对夫妻害死的,你们为什么不去抓那对夫妻,为什么!”
  他激动的站起来,厉声质问监狱长。
  监狱长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合上记事本离开隔离间,回到办公室给上级打了一通电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划掉钱忠国夫妻的名字。
  “时间到了,我到下个世界点等你。”兀一化成一缕红雾,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钱谨裕离开监狱,飘到温家老宅,这座老宅已经人去楼空,寂静的有些可怕。他窝在吊篮里合上眼睛,再一看,只见吊篮在晃动,里面空空如也。
  ——
  12月30日,因为各种事情耽搁,南浔才看到钱谨裕去世的报道。早些年他在国外发展,近两年才回到国内发展,因此错过八年前那个案子,也就不知道在钱谨裕身上发生的事。
  他盯着手机看了许久,明明还很年轻,怎么就没了呢!世界这么大,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也许是凑巧罢了,照片上的男生根本不是他不愿提起的幼时伙伴。
  “南哥,别玩手机了,马上到机场出口,有粉丝接机。”助理提醒道。
  高中毕业后,卓元千公费到国外留学。他二十六岁博士毕业,在国外他小有成就,不管学校还是大企业开出多么有人的条件,他毅然决然选择回国发展,要狠狠地打那小人一巴掌,证明那小人当初为了钱,抛弃他们之间的友情,是多么错误的选择。
  受那小人的影响,他不愿意交朋友,更准确说他不愿意交出自己的心,听到有人说友情如何、如何,他对此嗤之以鼻,他及爸妈遭受到的磨难,怎么可能忘怀,他就是想看到自己功成名就,那小人如何死皮赖脸和他套近乎。
  国人喜欢玩WB,他没有卸载在国外玩的社交软件,下载一个国内人喜欢玩得社交软件,热搜置顶一个人的名字,他的心猛然颤抖一下,也不知道怎么点开这条新闻,随着下拉看到更多关于那小人的消息,他整个人像雕塑一样僵在那里。
  “南浔、南浔…”眼尖的粉丝看到南浔,惊喜地举起拍子往前跑。
  卓元千被粉丝挤在中间,刺耳的高音拉回他的心神,他握紧手机艰难地挤出人群,刚挤出去一点,又被平日里较弱,现在却力大无穷的粉丝挤到中间,他抬头望向不远处,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小时候这双眼睛经常出现在他的噩梦中。
  南浔也注意到粉丝群中鹤立鸡群的男人,原本被遗忘的记忆,因为钱谨裕变得清晰。这个男人和小时候没多大变化,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南浔神情凝重,没有做停留,匆匆离开机场。
  粉丝有些失望:“谁惹南南不开心?”
  以往南南遇到粉丝,都会很温柔对粉丝笑,今天南南太严肃,使得他们很失落。
  没过多久,粉丝们看到南浔在社交账号上发表推掉近期的商演活动,没有说明理由,字里行间却莫名的伤感。
  次日下午,娱记拍到南浔被送进医院,医院保密工作做得好,尚不得知南浔身体状况如何。
  他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他的演技又有新的突破,要和著名侦探导演合作,拍摄一部烧脑电影。
  次年年尾,这部电影上映,他一揽拿下好多奖项。
  他风头正盛,财经界崛起一个新秀,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商界站稳脚步。
  这两人水火不容,圈内的人心知肚明。
  作者有话要说:惊不惊喜,一万字了呦
 
 
第172章 现实世界2
  若不是梦,伫立在那里的雕像是自己这一世魂魄。
  钱谨裕来不及细想,带着寒意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他偏头对上兀一脸上变幻莫测的图腾,一瞬间,图腾好似嵌入他的脑海中。
  他看到由于医院失误,两个婴儿阴差阳错躺错母亲的怀抱。
  二十一年后,又是因为阴差阳错,宋智钧偶然得知宋飒和他、杜明韵没有血缘关系,查到他可能是他们生物上的儿子,便拿他的头发到医院做亲子鉴定。
  恰巧这件事被宋飒得知,就导演一场他因为骗保而丧命的戏。
  他是死有余辜,全因为他心术不正,让两个家庭沉浸在悲痛中,还好宋飒给他们些许安慰,让他们慢慢走出悲痛。
  最后两家人把全部的爱给了宋飒,尽管宋智钧、杜明韵对哥哥家的侄子好,但是他们最好的全留给宋飒,宋飒这辈子戴着光环站在顶峰俯视众人。
  委实有些可笑。
  —钱谨裕死亡前一个星期—
  兀一眸子中闪现一道红芒,手上突然凭空出现两份鉴定书。若有人留意观察,还以为钱谨裕托着鉴定书,没看到兀一把鉴定书放在钱谨裕手上。
  钱谨裕垂眸看了一眼,白如玉的指骨紧捏鉴定书,眸子动了动,懒散地撩起眼皮正视前方。
  橘红色的太阳藏在高楼大厦后面,只有几朵云彩似少女脸上娇羞的红晕,羞怯怯藏在天边偷窥世人。车道上车流攒动,亮起一束束灯光,排成一条条长龙缓慢地朝前方驶去。
  过了四十分钟,他终于抵达目的地。
  钱谨裕把鉴定书来回折几道,随意地装进上衣口袋里,就打开车门下车。
  他一眼就看到宋飒眼中散发出不容人忽视的喜意,虽听不到宋飒说些什么,却从他的神态、肢体动作揣测出他与电话另一端人聊天过程是非常愉快的。
  “他和钱国栋聊天,两人提到你…”
  “能猜到。”钱谨裕低声笑了笑,迈出步子朝宋飒那边走去。
  兀一万年不动的眸子中出现困惑,关键的话他还没说呢。他沉吟片刻,自言自语说:“总感觉他变了。”
  但又说不上来,使得他的心情十分烦躁。
  想来也是,上一世谨裕到底被亲生父母刺了一下心,心境难免发生一些变化。那么,如果他让宋智钧、杜明韵提前知道谨裕是他们的孩子,这对夫妻会不会不像上辈子那样,在鉴定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躲着谨裕。
  兀一眼睛一暗,转身离去,希望宋智钧、杜明韵不要错过谨裕仅有的一个星期生命,好好的陪一陪谨裕。
  宋飒注意到钱谨裕离他不远,便从容不迫挂断电话。他眉宇含笑走上前,手臂随意地搭在钱谨裕肩膀上,边走边说:“骆封一家不是破产了嘛,还欠下不少外债。等会我提出让骆封一到我们家住,你别横插一脚啊,你家只能下脚的地方,骆封一小少爷也住不惯,我准备把我名下的一套别墅借给他住。还有我说的那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请问二位预约了吗?”
  宋飒做一个手势,服务员瞬间明白二位顾客的朋友已经在包间里,眼前满身名牌的顾客显然不要她引路,她识趣的退回去。
  “你也知道我那个堂弟不学无术,我借钱给他等于害了他,还不如把钱投资在你身上,帮你买一份保险。”宋飒推了钱谨裕一下,“你如果点头,我明天帮你预约保险公司客户经理。”
  钱谨裕扭头,对上宋飒真诚的眼神,他温和的笑了一声,宋飒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钱谨裕拍掉宋飒的胳膊,胳膊搭在宋飒的脖子上,夹着他的脖子大摇大摆往前走:“你说过不把一百万送给骆封一,是想骆封一借此机会历练一下,从此脱胎换骨做人。可是你宁愿把一百万投在我身上打水漂,也没提借给他应应急,是个人都会多想,我寻思着吧,为了我们的友谊能够天长地久,买保险的事暂时放一放,至少等骆封一平复几天心情。”
  “可是我堂弟那边拖不得。”
  “你这么聪明,拖几天难不倒你。”钱谨裕收回手臂,偏头看着他。
  被钱谨裕几句话堵住所有的路,如果他强行逼迫给钱谨裕买一份巨额保险,就算钱谨裕再傻,也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宋飒压下心中不快,挠了挠脑后勺:“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心急了。”
  “谁都有想左的时候,”用红色作为主旋律装修长廊,整个会所采用做旧装修,少量结合现代工艺,钱谨裕始终觉得这家会所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寻求刺激的二代们偏偏喜欢这个与众不同的会所,一般都会带女伴来这里消遣。他的指腹下意识合拢,来回摩.挲,眼睛对着305门牌号,“就是前面那个包间吧!”
  “嗯。”宋飒落后两步,乌黑的瞳孔里闪现一抹戾气,盯着那人的后脑勺露出诡异的笑容。
  钱谨裕握住门把推开门,时炤、博林缩回大长腿,眼睛瞥向骆封一,钱谨裕不着痕迹点头,聊天的时候不会踩住骆封一的痛处。
  两人一前一后到包间坐下,五个人像往常一样天南海北胡乱聊天,显然骆封一的兴致不高,一根接一根抽烟,没一会儿,包间里便云雾缭绕。
  “封一,你家的房子被法院封了,有没有住的地方?”宋飒关切地询问。
  时炤、博林停止聊天,也是一脸担忧看着骆封一。钱谨裕抽出一根烟,把烟盒丢在桌子上,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双手搭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缓缓地吐出一缕缕烟雾。
  时炤、博林下巴对着钱谨裕,和宋飒互换一下眼神。时炤一向直来直往,不耐烦跟着博林、宋飒学心里明白,表面上装糊涂,他踢了一下精神萎靡不振的骆封一,博林和宋飒要测试钱谨裕是不是谁有钱和谁玩,根本就不需要测试,钱谨裕这个样子表明一切,骆封一现在什么都不是了,钱谨裕终于露出他薄凉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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