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曹操是个吸金的超级ssr, 现在一群绑定的精英真的就这么蜂拥而至让貂蝉直感觉天降馅饼了!
这好端端的吕布干嘛打曹操呢?打了曹操也就算了,就拿下兖州那么小一块地方,还放跑了核心敌人,倒是给她送了个大礼,难不成吕布是故意这么做的?
貂蝉腹诽着, 尽管想不通曹操丢了老家的关窍,该拿的好处绝对不手软。
送到眼前的好处, 不拿白不拿。
曹操手底下有精英文官团队, 还有可堪万人敌的武将团队, 就单单以典韦的个人战力而言, 绝对不逊色于张飞的英勇。
三荀聚集于一堂,又是处于正式场合,尽管有许多话想要对家人说起,却难以宣之于众人面前,荀彧也没忘了跟赵云过来的根本目地, 向貂蝉提出想要见曹操。
“好说,曹州牧正在华神医处治疗,你们过去见的时候别打扰了华神医就好,免得惹神医生气了,”貂蝉一高兴,就想撒钱,曹操有一身伤,于是用上了最好的药材,夏侯惇带来的兵卒兵器不足,于是给他们添了新的军用辎重,财大气粗到撒钱不眨眼,一向穷酸的曹营众人被这一堆甜枣给砸晕了。
貂蝉笑容满面,视线落在赵云身上时,嘴角的微笑弧度凝固了些许,她说道:“不如就由友若带你们去见曹州牧,你们与曹州牧分别多日,想来还有许多话要说。”
荀彧拜道:“多谢幽州牧体恤。”
开口间并未喊她主公,显然是并未归心,然貂蝉并不在意这些,归心不过是迟早的事,她示意荀谌给他们带路,自己则留下来,与赵云一起去了书房密谈。
待进入书房,貂蝉的微笑突然就没了,她严肃着脸说道:“手给我看!”
赵云伸手,小声说道:“只是皮肉伤罢了。”
“手上茧都磨破了,是强震造成的吧?难道你与吕布的方天画戟硬碰硬了?”
貂蝉拿来药箱,给他清洁消毒后撒上粉末,再包上纱布,莹白的手指灵巧地在其上打结,眼神认真而凝重。
自赵云的角度,可以看见她如鸦羽般的睫毛,那睫毛轻颤着遮住了她的眼眸,让他一时看不清她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赵云解释道:“习武之人哪里有不受伤的,这伤口看似厉害罢了,其实不疼的。”
“我知道,”貂蝉道:“但是你让自己受伤了,这是可以避免的伤势,你却去与吕布硬碰硬,你的枪法以灵活为主,为什么要与吕布正面扛着打呢?”
站撸吕布?貂蝉自己都没把握能不能撸过他。
“人们都说吕布是第一武将,更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赞誉,我想试试我的枪法。”
“结果呢?你受伤了。”
“我用你给我打造的龙胆枪,刺断了方天画戟。”
貂蝉蓦然抬头,惊讶道:“方天画戟,足有四十斤重,是龙胆枪的两倍啊!你怎么刺断的?”
“靠后坐的力量,还是的卢马配合的好。”赵云微笑:“也是蝉蝉给我打的龙胆枪锋利,不然就得换成我的武器断了。”
貂蝉轻哼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赞美,她伸手一捏赵云的脸,横眉怒目,嗔怪娇斥:“莽!下次还莽吗?”
赵云脸颊被捏,鼓着腮帮,眼眸注视着佯怒的貂蝉,含糊道:“不莽了,下次换个打法,这次交战让我也有了新的领悟。”
果然,一听他此战有所收获,貂蝉还真不生气了,她想了想,现在的子龙哥哥还没有到武艺巅峰,他还在悟着,多交战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吕布是个厉害的对手,有他在,子龙哥哥一定能更近一步的。
貂蝉自己能够陪打,可她对赵云永远下不去重手,没有生死时速的较量,自然也无法突破自我的禁锢。
“决定了,等子龙哥哥手好了我们就去打兖州!”
却说荀彧见到了曹操,顿时松了口气,他见曹操光着膀子闭着眼睛,而身边有一老者正以银针刺其穴位,忙放轻了呼吸。
几息过后,华佗银针用完了,曹操也被扎成了一只刺猬。
荀谌解释给荀彧听:“华神医的银针刺穴疗效上佳,是我们这儿医术最好的神医了。”
荀彧点点头,刚要说谢,就见亲爹荀绲一点没见外与华佗打招呼道:“元化,这曹操怎么样了?”
华佗抬头:“已无大碍,用这银针也不过是为了避免他头风再发罢了,伤口愈合需要的药材主公都给了最好的,他身体硬朗,不过十天半个月就能如常人一样了。等我一盏茶时间,待我收了针,就能与他说话了。”
曹操睁开眼,看见荀彧,激动得眼睛都瞪圆了,奈何华佗就像个大魔王,一把按住了他:“别动!银针刺满了你周身大穴,若不想日后落下病根,就老老实实的听话。”
曹操不敢动了,乖巧可怜地像只狗熊,他只能动一动眼皮子,还不能张嘴说话,只因他的脸颊边都扎满了银针,于是曹操眼神湿润,眼巴巴望着华佗,盼着他能尽快将银针取下。
华佗脾气看似不好,说话也不客气,实则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他计算着时间,手脚麻利地进行了收尾。
曹营众人相聚,其他人都自觉地让出了空间来,貂蝉阵营的官员们似乎对他们一点戒心都没有,不仅好吃好喝得供应着,还给他们足够的私人空间。
这样热情的接纳令荀彧与夏侯惇有些招架不住,他们聚集在曹操身边,询问曹操道:“主公当真是投靠了貂蝉?您是打算依靠貂蝉拿回兖州吗?”
曹操道:“除此以外,还有别的法子吗?百万之军的威胁,除了貂蝉手中有匹配的军队,还有谁能够与吕布交战?”
夏侯惇严肃道:“我们来时,遇上了吕布,那赵云与吕布交战丝毫不落于下风,甚至还以□□断了吕布的方天画戟!”
曹操感慨道:“别说是赵云,便是貂蝉自己,也是有着强大的武艺。”
“那么,待拿下兖州以后呢?”荀彧问道。
曹操目光清明,依旧是那么坚定,丝毫没有因为受到了事业上的打击而出现阴霾,他沉声道:“我的初心不会改变,待拿下兖州,一切静观其变。”
若貂蝉让他继续做兖州牧,他就接着干,若貂蝉防备于他,他再找机会脱离,年少时,他与荀彧相约定要做那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的大事业,无论以后是不是要单干,只要身边最为核心的队友还在,天下哪里不能去?
曹操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综合评估下来以后,发现这天底下的诸侯就只剩下貂蝉还算靠谱了。
袁本初是个怎样的坑货,曹操已经不想说了,吕布是敌人,更免谈,张绣安顿在一个小地方做土皇帝没前途,刘焉在大老远的益州,巴蜀那块地方比去幽州还难走,而江另一头的刘表,曹操压根看不上眼。
想来想去,还是多次给予他们帮助的貂蝉阵营最厚道,背靠大树好乘凉,搭乘上貂蝉这搜大船,日后会到哪一个地步,曹操自己也不知道。
刚开始打拼的时候,曹操想着若是能做个太守就好了,他想要一个自己的地盘。
后来做了东郡太守,他又想着能做兖州州牧就好了。
待拿下了兖州,他的眼界更宽了,放眼整个天下,想要做逐鹿中原的猎人。
将心比心,处于貂蝉这个位置上,她不可能甘心做一个幽州牧,她都已经拿下整整五个州了!天下半数已入她的手中,都到了这一步,下一步就是一统天下。
曹操目光长远,深谋远虑,他深思片刻,对荀彧说道:“若貂蝉能够战胜吕布,日后统一天下是早晚的事情,我想到时候,可能她会称帝吧?”
没有谁会把打拼下来的基业拱手让人,更可怕的是:“陛下失踪了,吕布找不回陛下,这大汉,是彻底分崩离析了啊!”
曹操叹息一声,心里有一些悲凉,但更多的,竟是“这一天终于来了”的宿命感,他感慨道:“禁锢着天下诸侯的最后一层枷锁消失了,接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称王称帝。”
大汉灭亡,这四个字,何其残酷,这让自始自终将自己视为汉室忠臣的荀彧情何以堪?
荀彧说不出话来,而夏侯惇则没有那一身文人的包袱,他挠了挠头,有些耿直得说道:“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这天底下诸侯一直都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昔日何进、董卓,都是权倾天下的人物,现在不也是都没了?吕布不会长久,貂蝉现在看似风头正盛,也难以保证会万无一失的成为最后的赢家。”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咒貂蝉破产呢?
曹操轻咳一声:“貂蝉能不能长久我们不知道,但我总是她能够成为最后赢家的。”
因为貂蝉赢,他们不会有事,而吕布赢,定是喊打喊杀。
曹操表示我们先在貂蝉手底下干着,发展自己,找机会单飞。
打工仔也有想做大老板的雄心壮志,谁又能想这一打工,就搬了一辈子的砖?
曹操想不到,荀彧也想不到,而本身就不甘于人下的曹操不死心,仍然有想要创业的心思貂蝉心知肚明。甚至荀谌还私底下谏言:“曹操非等闲之辈,心有远大的志向,迟早会成为主公的劲敌,您现在收留他,或许日后还会被反咬一口,不如趁此机会看住曹操,不让他发展壮大,多提防着。”
荀谌甚至觉得:“不过主公,臣觉得还是将曹操放到眼皮子底下监视才稳妥。”
貂蝉哭笑不得:“友若对曹操防备之深,是因为文若的关系吗?”
荀谌惊讶道:“难道主公对曹操没有防备之心吗?”
“到了我口袋里的,从来都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我不怕曹操有野心,有欲才有求,无欲则刚,那才无从下手呢!”
貂蝉正说着,想到了一个主意。
卧床养伤的曹操鼻子一痒,连打了五个喷嚏。
曹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摸了摸鼻子,暗道一声奇怪:“难道是受了寒风得了风寒?好端端的打那么多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四天就到月末啦,下个月前五天会参加日万活动。
第119章 热烈欢迎曹操加入大家庭!
“如果我没记错, 袁术属下有个大将名为张闿?”
貂蝉突如其来的发问倒是将荀谌问得一愣。
荀谌道:“确实有这个人。”
“当初这张闿卷了曹操父亲的上百车辎重跑了,一路从徐州逃到了豫州,投入袁术名下, 也不知道他卷走的那些辎重还剩下多少?”
貂蝉摸摸下巴,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荀谌抽了抽嘴角, 欲言又止:“主公是打算告诉曹操有张闿这人吗?那一百车辎重, 恐怕不剩下多少了。”
袁术多能折腾的人啊, 最会败家了, 他还是个自私的小气鬼,张闿投入了袁术名下请求庇护, 还不会剥削得连裤子都不剩?
“那上百车辎重, 我是没当回事,但对曹操来说很重要, 那是他父亲的全部家产啊!”貂蝉说道:“既然曹操是来投靠我的人, 而袁术是被我打下来的俘虏, 他还不听话,这冤有头, 债有主, 不如我来给他们牵个线。”
貂蝉拍板决定:“曹操是兖州州牧,虽然现在兖州丢了,以后还是会打回来的, 我这边豫州收留了他,先给他封个兵曹从事当当,就像刘备当年那边, 做够了资历,就可以升职加薪做一州州牧了。”
荀谌闻言,头疼了,又想再劝:“主公,兵曹从事职位太高了,职权也过大,手握豫州重兵,您一上来就将太大的权利给曹操,这样不好吧?”
貂蝉轻咳一声,左右看了看,向荀谌透露内情:“豫州兵曹从事掌的兵,都是袁术的兵,其中两千精锐还是袁术的亲兵,难啃得很,还不服管教,不能杀他们,因为法不则众,又不能让他们去种田做苦力,因为他们会搞破坏。”
她拿下豫州以后,文之上有陈氏与钟氏两大豫州当地氏族的投诚,其他人跟着见风使舵,倒是还算顺利,就是袁术的那群兵,不能用,弃了又可惜。
“全都是成年的壮汉,一个个都讲义气的很,袁术给我派去种田,他们一个个都跟着去,到底是用大批军姿粮草养好的精锐人员,忠臣度比其他军要高上一个台阶,”貂蝉道:“曹操那么穷,能收服他们吗?”
荀谌沉默了,他的眼神意味深长,似乎在说: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主公小心养虎为患。”
貂蝉眨眨眼:“有竞争,才有动力,我手底下的武将团队,你懂的。”
荀谌:“……”
他想到那群精力没出发泄的大汉,天天嚷嚷要出战出战,私底下还建了个演武场,明目张胆上演武场“切磋武艺”,行打架斗殴之实,每次去往军营都能听到震天的呼声叫好声,不由一阵胃疼。
豫州的兵曹从事,还真管不了徐州、青州来的兵将,这个虚职,给也可以。
“一上来就封那么高,曹操的胃口会更大的,”荀谌纠结道:“便不能再压上一压?”
若是以往,荀谌劝谏他人绝对不会这么直白而坦然,正所谓有其主便有其下属,貂蝉喜欢摊开了直接讲,上行而下效,不知不觉属下们只要说起正事来,也用起了简洁易懂的方式,这样做最好的结果就是文人们说话,武将们能听懂了,可喜可贺。
“压一压也行,让他有个奋斗的方向,”貂蝉想了想,采纳了荀谌的建议。
荀谌放松下来说道:“还是主公有远见,不过主公,曹操手底下的这些文人武将,您打算如何处理?”
“你想要回你弟弟呀?”貂蝉轻笑:“不可能的,荀彧一心牵挂曹操,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个主公,看不到别人,就像郭嘉一心向着我,别人挖不走。”
说着说着,貂蝉抬头挺胸,像只骄傲的鸽子。
荀谌一噎,他幽幽说道:“郭奉孝惹出的麻烦,除了主公也没有谁能替他收拾周全吧?”
当个铲屎官很自豪吗?!
貂蝉不觉得有什么:“他每次惹麻烦都是为了我,我给他收拾麻烦怎么了。”
荀谌不想和貂蝉聊关于郭嘉的话题,那会让他这个自以为已经算是主公身边还算“得宠”的崽感受到亲生的与抱养的差距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