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金刚芭比——非酋猫奴
时间:2019-12-21 09:37:56

  鱼奶奶想着大孙女受了委屈,去灶房冲了碗鸡蛋水才进屋。
  刚打开门,就看到望过来的大孙女,肿红的眼睛里又在流泪。
  ……这咋又哭了?
  难道名叫小溪,就特别能哭?
  小河小时哭闹,也是不哭的没劲就不会停下来。
  那照这样说,湖娃要是哭起来,那不是得发大水?
  幸好湖娃从来不哭。
  她老婆子揍人行,哄人可不行,还是让蔻囡哄她姐吧。
  溜了溜了…
  “蔻囡,来把水端给你姐,我就不进去了。”
  鱼阿蔻就见奶奶身影一晃而过,地上只余碗鸡蛋水。
  不禁笑出声,奶奶真可爱。
  把鸡蛋水端上桌,“姐,奶奶特地给你冲的,以水补水。”
  鱼溪点了下她额头,娇嗔,“你打趣我呢!咱俩一人一半,你先喝。”
  鱼阿蔻摇头,“我肚子太饱,实在喝不下。”
  鱼溪又看向床上的两个小家伙。
  鱼阿蔻心下叹息,还是穷闹的,要不然一碗鸡蛋水也不用这样让来让去。
  “你快喝吧!天热,放一会就该坏了,正好你喝着,我有些事也想跟你说。”
  “说什么?”
  “姐,如果用物件比喻咱俩,你是铁锅,我是锄头。”
  作者有话要说:
  看第一章总觉得有点不合心意,于是删了重写的。
  你们有兴趣的可以重新看下第一章。
  如果有虫,辛苦你们留言告诉我下,我会去改。
  尽量不影响你们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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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很开心,遇到了故友改改。
  意料之外的惊喜。
 
 
第11章 
  鱼溪笑的差点把蛋花呛到喉咙里,“你这又是什么说法?”
  鱼阿蔻收了笑模样,神色认真道:“姐,我知道咱村里经常有碎嘴婆拿你和我对比。”
  鱼溪面色僵了下,“她们是不是当你面说了什么?你也知道那几人就是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没影的事她们也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跟她们计较,气的还是你,听姐的,下次再听到这种话,你就当听不到。”
  揉着妹妹的头不自然的笑,“阿蔻别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鱼阿蔻反手抓过头顶上的手,拿下来紧紧的握住。
  这双手丝毫不像女孩子的手,皮肤粗糙干燥还带着老茧。
  “我放在心上了,因为她们说的不对。”
  “你虽然没我读书好,可我的针线活却连比都不能跟你比,我缝被子还会把自己缝进被单里,你不仅能自己快速的做好被子,还做的又好看又结实,小河睡觉那么不老实的孩子,都不能把被子踢脱线。”
  鱼溪想到前两年阿蔻把自己缝进被套里,挣扎着叫救命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这又不怪你,你不擅长做这个呢。”
  鱼阿蔻接着说:“别人家缝补过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到打着的补丁,你缝过的衣服,只要我们不说,谁也看不出。”
  “她们只看到我挣工分厉害,却没想过我力气是遗传我爸的。”
  “而你,从13岁开始就拿着七工分…”
  “…姐,你不比我差到哪儿去。”鱼阿蔻总结,“我们俩之间,你是铁锅,我是锄头,都是铁打成的,只不过用途不一样,拿铁锅和锄头比锄地,本就是蠢人才会干的蠢事。”
  “就像波波和涛涛,波波看上去比涛涛笨多了,可涛涛无论干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波波就不一样了,只要想干一件事,就一定会脚踏实地的做到底。”
  “这样,你能说他们俩谁强谁弱吗?”
  “所以在我、堂哥堂弟、奶奶的心里,你不比我哪儿差,反而同样优秀,至少奶奶私下里没少念叨过我做事马马虎虎,不如你细心妥当。”
  “如果你不优秀,咱们家的门槛也不会快被提亲的人踩烂了,明明二堂哥还待字闺中呢。”
  “噗嗤,你别仗着学问好就欺负我,待字闺中说的是男人吗?小心哥听到揍你。”鱼溪眨着泛湿的眼睛问,“你今儿个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鱼阿蔻很久前就想说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很爱小堂姐。
  她从3岁开始就被5岁的小堂姐带着、哄着。
  只要地里一农忙,小堂姐就是她的“妈妈”,管她的吃喝拉撒玩,且仔细用心极了。
  她回忆里有一段让她回想起就眼睛泛酸的事。
  与小堂姐有关。
  4岁那年,二堂哥从河里抓了一条鲫鱼,交代小堂姐煮了汤和她分。
  鱼溪答应的好好的,转身却把汤全喂给了她。
  边喂边说她闻不得这股鱼腥味,更喝不得汤,一喝就吐。
  当时她信以为真,美滋滋的灌了一肚子汤出门去浪。
  走出家门才发现小堂姐没跟上。
  回去找人时,利用身矮的距离差,看到小堂姐借着洗碗的动作,在偷嗦她啃过的鱼骨头…
  鱼阿蔻压下心底的酸涩,坐到床上拍着床边。
  等鱼溪坐过来后,侧过身子,头枕在她的腿上,就像小时候那样。
  “姐,你给我掏掏耳朵吧?”
  鱼溪二话不说的从自己的辫子里拔出根头发,把头发对折捻成8字股,再把发尾打个结。
  食拇指捏着头发探到妹妹的耳廓内,轻轻转动。
  柔声问:“还要不要再深点?”
  鱼阿蔻舒服的身子软绵绵的,眼睛眯了起来,慵懒的像只冬日里晒太阳的猫。
  “刚刚好。”
  “姐,我想一辈子做你的妹妹,所以我不想让这些事变成我们之间的疙瘩,虽然我知道你心里并不在意这些话,可三人成虎的故事你也知道,她们说的多了就会在你的心底留下痕迹,我怕哪天我们姐妹间的情谊会因为这个,而出现裂缝。”
  “我很爱你,我舍不得。”
  鱼溪连忙仰头,把眼底的泪压回去。
  她觉得有个这样的妹妹,哪怕别人说再多她也不在意了。
  她是铁锅,铁锅有着铁锅的好。
  “好,我们一直做姐妹,做一辈子的姐妹。”
  鱼阿蔻伸出手握着小堂姐的另一只手,撒着娇,“长大可真不好,你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背着我到处玩了,姐,等我老了你还背我好不好?”
  “不背,我怕你又尿我一身,顺着衣摆往下滴。”
  鱼阿蔻:……
  还能不能好好的做姐妹了?
  不就小时候在她背上睡着了做梦,梦到找厕所,而不小心尿她背上一次么?
  至于的着记这么多年吗?
  “姐,你再这样揭我老底,我就不喜欢你了。”
  鱼溪转头发的手顿住,“真不喜欢了?不喜欢我可停手了。”
  鱼阿蔻立马紧紧的抱着她的腰,扯着嗓子装嫩,“喜欢~最喜欢你了~就算你老了尿我一身,我也喜欢你~”
  鱼溪气笑,轻轻的拍了下怀里的背,“胡说什么呢,当我是你呢!快睡会,上午忙了一上午,你不累啊?”
  “累。”
  鱼阿蔻渐渐合上睡意朦胧的双眼。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夕阳西斜。
  一个矮小的小姑娘顶着余晖前进,背上背着瘦成猴子的妹妹。
  小姑娘边哄着因为尿她一身而害羞到哭的妹妹,边用力把妹妹往身上托了托。
  而背上淅沥沥的尿液则顺着她的衣摆往下滴,落入黄土里溅起土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话说。
 
 
第12章 
  鱼阿蔻在睡梦中总觉得喘不过来气。
  睁开眼帘,发现鼻子被人捏住。
  波波见她醒来,松开爪爪,拍着手笑,“小姑姑懒猪猪,羞羞脸。”
  鱼阿蔻抓过波波,手顺势滑上胖团子的屁股,揉搓着,“说谁是懒猪猪呢?”
  越揉越上瘾,小儿的屁股又嫩又滑,手感不要太好。
  波波被揉的全身发痒的咯咯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痒…痒痒…”
  鱼阿蔻把肉团子抱在怀里,用头轻轻顶着他的小胸脯摩擦。
  波波笑的更欢了,小身子扭动的像只毛毛虫。
  下一秒,怀里的团子就被人解救了。
  鱼溪抢过笑的直打嗝的波波,轻缓的顺着他的背。
  嘴里娇嗔妹妹,“你又逗他笑的这么狠,上次波波被你逗得白天大笑,半夜做梦尿床的事你忘了?”
  鱼阿蔻想到波波曾一夜画了三次世界地图的伟迹,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涛涛这时也醒了过来,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手里揉着眼睛,嘴里奶声奶气的求抱,“小姑姑抱。”
  鱼阿蔻抱起涛涛,摸到他后背心都是汗,和堂姐一起抱着两个团子去后院洗澡。
  家里的房子是她爸鱼石结婚时盖的,据说她爸当年盖房子时,曾发下豪言。
  他以后要生五个孩子,组成个“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的队伍。
  因此盖房子时,特意多花了点钱找老村长批了好大一块宅基地。
  就怕以后的孩子成人结婚时,没住的地方。
  只是……
  所以她们家的后院比别人家的大上三分之一。
  后院用碎石子路分成几部分,土肥的地方是自留地。
  余下贫瘠的两块,一块夯实土面,用石碾子碾成晒场。
  用作晒粮仓里的粮食,以免粮食生虫发霉。
  这会晒场上面摆了满地的木柴。
  另一块则是摆着杂物,石碾子和大木盆分外显眼。
  木盆是用来晒水洗澡的,除了冬日,农家很少有烧水洗澡的时候。
  不说人多用个铁锅烧水洗不过来,就是洗的过来也没那么多的柴火烧水。
  现在家家户户都是用需要烧柴的土灶煮饭,能作为柴火的也就那两样。
  一是地里收成过后的作物杆,比如稻草、玉米芯…
  二是村里杨树林里的枯木断杈。
  但前者得用铡刀切碎,喂大队上的牲口,年月不好时,也是人的食物。
  后者,众人天天下地挣工分,很少有时间去林子里打柴回来劈晒。
  于是利用太阳的温度晒水洗澡,就是农家必备的技能。
  鱼阿蔻弯腰把木盆里水面上飘着的树叶捞起扔掉,感觉水温烫手,便把怀里的涛涛塞给堂姐。
  自己去端了盆凉水过来倒进木盆里,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
  便接过主动脱得光溜溜的双胞胎,丢入水里。
  小孩子都是喜欢水的,两个小团子更是喜欢。
  进水后,你泼我一下,我扬你一下,玩的不亦乐乎。
  水凉了还不愿意出来。
  鱼阿蔻看看自己身上,因双胞胎扑腾而湿了一大片的前襟,再看看无论堂姐怎么劝,都不肯出来的双胞胎,快手把俩团子捞了出来。
  在双胞胎瘪嘴,眼眶里含泪前说:“我和你大姑姑要去北荒地抓麻雀,你们去不去?”
  俩小娃瞬间收回眼泪,小手举的高高的,“去去去!”
  又催促着鱼溪,“大姑姑,穿褂褂裤裤。”
  鱼溪想到什么,眼睛发亮,“你又弄到了那种饵?”
  鱼阿蔻笑眯眯的点头。
  鱼溪马上牵起侄儿进屋换衣服,大辫子在空中甩出道残影。
  鱼阿蔻躲回自己房间里,把门从内反锁。
  取下脖子上戴着的天平立到桌面上,心里默念大大大。
  等它变大后,把先前藏好的干蘑菇放在天平的铜盘上,在心里继续默念,“要摻了醉料的燕麦。”
  几乎是念完的同时,左侧铜盘里的干蘑菇瞬间消失,右侧的铜盘里凭空出现一大袋,透明塑料袋装着的桃红色燕麦粒,压的铜盘坠到桌面上。
  鱼阿蔻从墙角箱子里拿出本用过的作业本,从中撕下张纸,把燕麦粒倒出三分之一在纸上,包成纸包,剩下的则藏到床底的木板空隙里。
  换套最破的衣服,背上装着工具和调料的背篓。
  牵着双胞胎,和背着箩筐的小堂姐,向村后方的北荒地前进。
  北荒地是真的荒,除了条能看到河底淤泥的小河,就是漫无边际、齐腰高的芦苇和荒草。
  村里除了鱼阿蔻,基本没人来。
  所以她一个星期前在荒草间趟出的小路,这会已经被荒草淹没。
  两大两小,大眼瞪小眼的望着面前的荒草海。
  鱼阿蔻鼓了鼓小脸,三两下爬上旁边的树,掰下根树杈,折掉树杈上的小枝跳下树。
  “姐,你在这儿等我会,我再弄条路出来。”
  鱼溪连忙拉着妹妹的胳膊,担忧的想拿过树枝,“我去吧,万一里面有蛇咬着你怎么办?”
  鱼阿蔻却是眼睛发亮,“有蛇更好,小的烤了,大的拿回去熬汤。”
  鱼溪想到蛇身子抖了抖,别说让她抓了,就是看着都怕。
  村里也只有小妹,身为女娃却从小就不怕蛇。
  不过,蛇肉是真的香。
  不放心的交代:“那你多注意。”
  鱼阿蔻点头,重新上树折了枝呈“丫”形的树枝,这样的树枝才好抓蛇。
  又用树枝编了个小鱼篓,以免真抓到蛇没法拿。
  见她要走,嘴里叫着肉肉的双胞胎抬脚就想跟上。
  鱼阿蔻俯身在两个肉团子的脸上各亲了一下,“你们先等会,等小姑姑趟出路,就去给你们抓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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