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娇宠的日常——闻吱
时间:2019-12-26 09:34:35

有人不服气:“可不是殿下亲口说,今日也会同去瞧灯会吗?”
杨嬷嬷‘嘁’了声:“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殿下说会同去,就真个会跟咱们一起走了?做什么白日梦呢。”
此话落下,众人皆是心生羞恼,又有怅然无措。
便是苏沫儿与柳霏霏,也略略出神儿。
毕竟,他们两个,一个要靠太子成事,一个要借机加深自己在太子跟前的印象。
可如今看来,莫不是成了空?
见那人被自己堵得满脸羞红,其他人也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杨嬷嬷才又缓和了语气:“不过,姑娘们也别灰心。虽说殿下不会同咱们一道,可殿下那样的贵人,金口玉言,自是不会出尔反尔的。如今,殿下约莫是有事,早已先行一步出了门儿去了。
可在此之前,殿下早已派人包好了长州城最响亮的酒楼,届时咱们游玩一圈灯会后,再去酒楼,大约便能在那儿见着殿下了。”
众人一听,这才松了口气,神色又纷纷亮堂了起来。
苏沫儿与柳霏霏自也是好悬放下心来,自也立马跟着此消息来调整接下来的计划。
杨嬷嬷等众人舒了口气后,又意味深长的道了句:“殿下平日贵人事忙,鲜少有今夜这般好的机会,姑娘们也在都尉府学了这么久的技艺,趁着今夜得空,能使出多大劲儿,便使出多大劲儿来,没得过了这村儿可就没了那店了。”
众人立马明白了她话中深意,立刻羞红着脸,神情有些激动的应了声是。
随后,众人这才上了马车,前往长州都城。
都尉府虽也在长州,可地段却是离着繁华中心颇有些距离的。
马车是两人一架,苏沫儿与李玲儿交好,自是同乘。
苏沫儿初次来长州都城这般热闹的地儿,自是有些稀罕的,虽然心里想着事儿,却也不碍她掀起道帘子,透过缝儿往外瞧。
只见越是行走,人流越多,灯火越亮,喧嚣越盛,果不负江南富庶之称,繁华之处,仅此可窥一二。
李玲儿见状,也跟着有样学样,不过她却是对这些并不陌生,是以没多会儿就百无聊赖的放下了帘子。
苏沫儿见她神色恹恹,笑问了句:“怎么了?”
李玲儿顿了顿,惆怅的叹了口气,忍不住对她说:“苏姐姐,你说,大家都是何必呢?争着抢着要往太子身边儿凑?我这些日子来,看着他们那些人为了想见太子一面,挖空了心思,真是想不通。”
李玲儿虽然入了府,可实则她自个儿是并没有想要巴结太子的心思的,只因拗不过家里人,这才被送入了府。
也不知她是幸还是不幸,入府这么久,她别说被太子看中,就连见都未曾见过。
其实,府中舞姬也不止李玲儿一人如此,毕竟如苏沫儿这样的人,总是少数。
苏沫儿不由沉默下来,李玲儿说完这才反应过来,苏沫儿也是她口中这样的一员。
她忙就道歉:“苏姐姐,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只是有感而发……”
苏沫儿摇摇头,颔首说明白,盯着她笑道:“玲儿,你心思纯善简单,不通事故,自是不清楚这人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万事如意的。就如同你,你虽入府,却并不想和太子有什么交集,这也是一种表现行事。
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么就是野望。这样的人,又怎能去说对方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亦或是值与不值呢?”
李玲儿听了这番言论,若有所思,最终还是不太懂:“哎呀,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苏沫儿闻听,不由好笑摇首。
李玲儿又眼眸一转,终是好奇的问了声:“苏姐姐,你也见了殿下这么多面了,可以跟我说说,殿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殿下啊……”苏沫儿不由顿了顿,听着车轮子‘轱辘’转动,外面的声音逐渐鼎沸,一束亮光从她指尖掀起的帘缝处透了进来,照在马车内,幽明幽暗,车厢里反倒更显寂静。
她盯着瞧了眼,想起这些时日来和太子的相处点滴,又不禁想到今夜将要发生的事,心中没来由的揪住,有些闷闷的,面上却忽而笑了起来:“殿下,是个好人。”
顿了顿,她强调了句:“很好的人。”
……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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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夕,新郎和新娘她堂姐私情被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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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时日后……
孟庭涨红着脸道:“娘子,汪。”
 
 
第30章
马车‘笃笃’, 一溜儿便驶入了长州都城。
越是往里,人流越是拥挤,从帘子朝外看去, 平日里宽敞的街道人流如织, 摩肩擦踵的。
因着再行前进车马不便, 是以杨嬷嬷便叫停了车马, 又差人整顿好,这才叫着诸位姑娘下来。
街边四处能见小摊贩卖各色杂物点心, 吆着嗓子叫卖。
也有打扮潇洒豪爽的手艺人当街叫技,时不时你蹦我跳,你吐个火,我吞把剑的,瞧得人心都往上揪, 待得落下帷幕,又引起旁侧围观的人众声叫好。小子丫头便拿着铜锣一圈儿的转, 嘴里喊着‘有钱的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您嘞。’
苏沫儿与李玲儿先后站定,这么打眼一瞧, 她帷帽下的眸子不由溢起流光, 忍不住感叹了声:“真是好个人间繁华。”说着,差青釉赏了那杂耍些许银两。
李玲儿便搀着她胳膊,跟着使唤丫鬟看赏,又嘻嘻笑着:“这算个什么, 苏姐姐今儿碰巧来了这中秋节, 过会儿晚些了,可劲儿瞧着吧。待夜深了, 家家户户升起灯火。尤其是那柳岸河边,秦楼画舫,映水河灯的,那叫个交相互错的,好看的不得了。”
苏沫儿惊讶不已:“还能这般。”
如今这夜被鼎沸人声所相合,入了那街边店铺和行人手中或拿或挂的花灯,就已是如同白昼,若在流光溢彩起来,那该是何等景象。
她不由轻轻叹了声,暗道便是没了那些个打算,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柳霏霏在他们前边儿下了车,刚刚站定由着抱月抚弄皱巴的衣裳,便听了两人这对话。
她当即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又讥又讽同抱月道:“到底是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这点子就瞧花了眼,上不得台面。”
抱月一面劝她少说两句,且先忍着,一面附和:“毕竟姑娘这样式儿的家世,满长州也找不出几个。”
主仆瞧着是私说自话,可声音大的周围的人都瞧了过来。
李玲儿气怒,知道她在这里指桑骂槐,想说什么,被苏沫儿紧了紧掌心。
便见她笑了笑:“柳姑娘说的正是,若不是小门小户,谁又来同我们入这都尉府当个自甘下贱的舞姬呢。”
她与柳霏霏说话,从来不似对方直刀子往前冲,进去是一片白出来就带一片红,虽是伤了人,自个儿也落了满身的痕迹。
正相反,她就如那钝刀子割肉,看起来不怎么爽快,可却一刀刀的,揪着准儿,戳着痛楚来。
就这么一句话,揪紧了柳霏霏如今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舞姬,气的她满面扭曲。
忍了又忍,忍不住了,正想回刺时,杨嬷嬷发话了:“姑娘们都下来了?下来了便过来凑一堆儿吧,别三三两两的站的四处都是。”
柳霏霏眼刀子剜了剜苏沫儿,这才深吸口气,满面清高的走了。
李玲儿偷笑不已,同苏沫儿碎嘴:“苏姐姐,瞧她那个鬼样子,明明比谁都忍不住心气儿,偏要端的比谁都高。德性!”
苏沫儿说:“那也是人家有那个资本端着,行了,别说了,过去吧,没得杨嬷嬷不高兴了。”
因他们人多,又都是女郎,便是带了帷帽,可个个身姿窈窕,叫人见了也不免多睨几眼。
杨嬷嬷怕有意外,组织众人聚集在一起游玩。
虽说这样少了许多的乐趣,可这样聚在一堆,又有着都尉府的护院守着,安全也就不虞。
少有那么几个不悦的,被她一个眼神看去就噤了声儿。
一众人随着杨嬷嬷转转悠悠的,便到了柳河边,河边一溜儿的年轻男女聚在一处。
少女打着团扇,面泛桃花,遮遮掩掩盯着自己心上人,郎君则个个极尽风流潇洒,在河边亭中对着谜语。
苏沫儿等人也皆是有真才实学的,也就都来了兴趣,杨嬷嬷也不拘着,且由着他们去猜谜解题。
苏沫儿虽家境不怎么样,可毕竟有个进士父亲,才学那是打小抓,很快便让一众女郎败下阵来。
李玲儿哀呼:“苏姐姐瞧着你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你竟这么厉害啊。”
苏沫儿婉笑谦让:“不过侥幸罢了,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别人听听也就听听,可不会当真,毕竟赢下他们可都是真材实料。
一众女郎说说笑笑,却不知不远处,太子赵景焕正领着李公公和杜钟正在暗处瞧着。
见了这幕,赵景焕唇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问杜钟:“你瞧着如何?”
“这姑娘……”杜钟也不知道自家主子为啥在这里盯着,却也懒得多问。
不过听见赵景焕的询问,知道是殿下看重的,又想了想方才苏沫儿赢下众人的那幕,便准备好好夸个两句,结果憋了半响,面无表情的憋了句:“……厉害。”
他武将出身,没什么文化,要不是这些年来跟在太子身边被逼着学了字,如今怕是连自个儿大名都不会写。
“……”赵景焕,随即又摇头淡淡一笑。
旁侧的李公公察言观色,早已是见怪不怪了,立刻笑呵呵的躬声道:“殿下,姑娘们猜谜也结束了,奴才这便去请苏姑娘过来?”
却见那边,原本端着不肯下场的柳霏霏,此刻见苏沫儿成了中心焦点,一时端不住了,立刻哼了声:“苏姑娘这般厉害,可愿与我比划一番?”
苏沫儿回首望见她微抬的下巴,眼光一副高高在上,睥睨蝼蚁的模样,娇弱一笑:“柳姑娘愿和我较量,那是看的起我,自是求之不得。”
赵景焕正准备颔首,见得这幕,便顿了顿,抬手制止了他:“且先等等。”
他略略思量了番,拿出块儿玉佩扔给李公公:“把这个送过去,就说是我给的彩头。”
李公公手忙脚乱的接住了,闻言不由有些为难,迟疑道:“殿下,柳姑娘好歹出生高门世家,比之苏姑娘可谓天生就起步不同,若苏姑娘赢不得,那这玉佩……”
他当然知晓,太子拿出这彩头,不是真个要送个彩头,而是希望落到该得的人手上那才叫彩头。
可赵景焕闻言,面色不虞的喝了声:“叫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李公公闻听,不禁打了个颤儿,也不管那么多,嘴上忙笑呵呵的应了。
一面走一面心里在吐槽,叫你嘴硬,待会儿这东西落别的姑娘手里了,有你难受的。
只临走时,又得了太子吩咐,叫分了胜负再唤人过来。
这里指的谁,李公公自然心知肚明,又呵腰应了。
看着李公公的背影,杜钟挠了挠脑袋,偏着脸问:“殿下,小李子刚刚那话倒也没错,您就真不担心苏姑娘输了?”
赵景焕不禁一笑:“你们都这么笃定她输?我倒不这么认为。”
杜钟:“……”
不知道自家主子这自信哪儿来的,合着以为谁都跟您似的优秀呢?
赵景焕又道:“再说,输便输了,不过一块儿玉佩罢了,她若能得,那是她的本事。若得不了……那也无妨。”
他微微扬唇:“这不有我吗。”
他这番话与神情,总算引起了杜钟侧目,不由有些惊疑不定:“殿下,您该不会真个对她……”
“别说话。”却被赵景焕抬手打断,他指着前方:“开始了,看戏。”
杜钟:“……”
这边李公公的到来自是又引起众人侧目,纷纷眼光四飘,毕竟这位在的地儿,相信那位估摸着也远不了。
杨嬷嬷迎上去纳福道:“李公公怎的来了?”
李公公笑呵呵的:“这不,瞧着姑娘们这儿热闹,咱家也来凑个儿趣儿嘛。”
又转了话音道:“再个就是,见苏姑娘与柳姑娘要比试,殿下觉得有趣儿,差咱家过来送个彩头。”
说着,拿出了那块儿玉佩,那玉佩瞧着不显声色,实则却极是贵重,更别说,这是太子的赏赐,意义大不一样。
众人一听,纷纷眼冒精光,只恨不得也跟着掺与进去,可李公公说了,这是给苏沫儿与柳霏霏比试的彩头。
这样想来,不由也就叹了口气,熄了心思,且不论这点,便是他们去了,估摸着也是给两人做垫脚石的份儿。
苏沫儿与柳霏霏见状,也都不由的呼吸急促了片刻。
对视一眼,皆有了更重的心思,柳霏霏自是不提,本就不想苏沫儿尽出风头,如今又有这彩头,怎么也要把她气焰给压下去。
苏沫儿自也不说,那是绝对不能在太子跟前落了下乘的。
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杨嬷嬷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和,笑道:“这可是大喜事儿,既如此,那咱们就来定下规矩了。”
两人比赛,以一炷香为准,出相同的题,一炷香燃尽后算各自猜出的谜题多少。
多胜少败,简简单单,却又清晰明了的规则。
两人自无异议,略略准备之后,立刻在一声敲锣声下比试了起来。
就有出题的人立刻唱出一句:“风里去又来,峰前雁行斜,打一双字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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