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时间过后。
“阿泽,那个鸢公子看上去像是个好人的。”想起方才好心扶着自己的鸢峒,在心里对他的印象也是好了许多。
瞧着小孩一脸被卖了还帮他人数钱的样子,贺泽想着她似乎不该在这怀城再待太久。
不过还好鸢峒那厮没有怀着什么坏心思,也没有让她真正受伤,要不然鸢峒怕是再也过不了他的逍遥生活了。
“姝姝,过来。”看着她这孩子模样,日后还是不能让她单独而行。听说那边已经开始行动,想必定会来寻她做引,贺泽不会让他人得逞的。
“阿泽,我们要不要也去宴席上了呀?”见玥儿姐姐也走了,乔姝想着娴雅姐姐也不必去寻了,似乎要去宴席上寻茯苓姐姐她们了。
贺泽望了一眼远处的热闹场面,他倒是并不感兴趣,“姝姝可要回府了?”
“现下就可以回府了吗?”其实乔姝也挺想回去的,想着给娴雅姐姐送完吃的,再等阿泽便回去了的。
“我们已经来了,宴会上也无需我们再多待,是可回府。”
蓦地想起还在宴席上的茯苓与秋儿,乔姝又道:“阿泽,茯苓姐姐她们还在宴会上呢,那我们先去找她们吧。”
“季风已经过去寻她们了。”略大的手自然地牵起如柔荑的小手,指腹间尽是她软而暖的感觉,而季风早一步先去寻茯苓她们二人。
出了靖王府,乔姝与贺泽二人就上了马车。在上马车之际,乔姝忽而瞥到方才瞧见的杜菱姐姐,想起方才所见之景,一时心里就有些许小兴奋。
该她表现的时候了,她要学着杜菱姐姐一样。
见她如两颗水灵灵葡萄的眼睛弯了弯,润泽而透亮。
“阿泽,什么时候再做夫妻间做的事情呀?”语气里充满了期待,贺泽听得她光明正大而无丝毫遮掩的诱人。
“哦?姝姝很期待吗?”他倒是不知,小孩竟会主动提起。
圆溜溜的眸子望着贺泽,两剪秋波盈盈似水,听着她一点也不似难为情般地笑道:“恩,姝姝很期待的。每次能和阿泽做夫妻间的事情,姝姝就很开心的。”
脑海里忽而浮现出她抚摸着红肿的樱唇,眉头也皱紧如小山一般。
他怎的没有看出小孩的开心?
“阿泽,什么时候做呀?”
若是阿泽不主动的话,她可无法施展的。所以阿泽,快告诉姝姝吧。
望着眼前的乔姝,贺泽似乎能感受到她今日的急切。虽说不知小孩是受到了什么影响,但是于他而言,却是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当然随时随地都可以。”周身的冷意早已散退,马车内一片温暖,贺泽将那柔软的腰身往自己这处一揽,伴随着他清朗而有些哑了少许的嗓音,片刻后见他的唇就覆在她饱满而红润的菱唇上。
先是浅尝她唇的柔软,再者他便要探取她唇齿间的香甜。本以为小孩会如往日一般老实地任由他来牵引,却不知她从何处学来了什么东西。
凤眸因得乔姝接下来的动作怔了片刻,贺泽能感受到乖巧地小猫用着无比生疏的动作靠近着他,小手贴在他的胸前。见她吻了些许,随后又停了下来,似乎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哎呀,好像不是这样的。
明明见杜菱姐姐的动作很容易,像是在吃糖果一样,可她怎么好像做的不太对呢?
乔姝愣愣地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
贺泽已经停止了他的动作,带些玩意的趣味望着眼前的小孩。他倒要瞧瞧,小孩是要做什么。
先前两次都是贺泽主动,乔姝只是伴随着他的动作而行,任由他肆意妄为去吻她,可是现下她想好好表现,怎的好像出了些意外。
两唇贴紧,乔姝偷偷睁开眼,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那同时睁着眼的贺泽,她一时间也愣了片刻。
唔,阿泽怎么没有闭眼呀,还在看着她哎。
本来想是像那个杜菱姐姐一般,到时阿泽肯定就会夸奖自己了,然后姝姝自己也会觉得很开心。
可现下,她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好像看起来容易,做起来有点难哎。
见带着星星点点的清眸,眼下已是浮现些许担忧,仿佛遇到了些困难。
“姝姝,可是想做些什么?”薄凉的唇暂时离来那温唇片刻,贺泽瞥了眼她还放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来。
乔姝脸微微泛红,才老老实实将方才见到的一幕告诉了他以及她对贺泽不高兴的猜想。听完小孩的话,贺泽的视线向她落入,那肤白胜雪的脖颈入了他的眸中,再上瞧去,是她诱人的樱唇。
“姝姝想让阿泽开心吗?”
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过她的唇,温热而柔软,真是甜得很。黑眸中的瞳孔泛着些光来,眸中是她如画之颜,她忽闪着的星眸也正瞧着他。
“恩,姝姝当然想!”不出所料的是她依旧如此的回答。
眉宇间也因得她而展开,片刻后贺泽抬起她小巧而白皙的下巴,指腹转而滑过她如玉般的肌肤,伴随的是他轻轻的一吻。
“那阿泽教姝姝怎么做,姝姝学会了,日后阿泽可是要好好检验检验的。”小孩既然好奇,那也是该让她好好学习如何回应了。
还未等乔姝说好一字,她就感觉到贺泽凑近而带来的湿润气息,火热的唇也向她袭来。
在品尝她的唇片刻,贺泽的唇滑过她的脸颊,有意无意地亲了亲,随后在她耳边低喃道:“姝姝可以抱紧我。”
若是她小手放在他的胸前,怕是有些阻碍二人的距离。
乔姝就这么地听着他的话,乖乖地将手抚在贺泽的腰间,脑袋后面被他的手托着,下巴也被他捏着,皓齿已是被他撬开。
唔,这次好像和上次不一样哎。
小小的娇人儿就如同小羊羔一般,任由他宰割而品味。
不知为何,乔姝怎么觉得这次阿泽好像吻得比上次还要用力呀,她的唇已经有些麻麻的感觉了。
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再细想为什么,随后便是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小脸比起方才也红了许多,莹白而红泽。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各位大宝贝中秋节快乐呀~
第51章
“可是学会了?”凤眸湛湛,瞧着脸颊红红的乔姝,眼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却是柔得似风一般。
乔姝捂着自己发肿的唇,想起方才的那些,十分乖巧地摇了摇头。
小脑袋低低地垂着,乌黑的睫毛慢慢地扇动,眼底里的失落就要溢出脸庞。
阿泽教了自己好几次,可是她都没有学会。
贺泽见小孩无比失落的样子,揉了揉她的青丝,在她耳边轻道:“没事,日后阿泽再多教几次。”
听得贺泽如此安慰道,乔姝蹭了蹭他的胸膛,几乎以一种快哭的腔调感叹道:“阿泽是世间最好的人了,姝姝最爱阿泽了。”
“老爷,到府里了。”马车已经停下,而门外的车夫并没有打算进来,直接在外面说道。
既然到贺府了,那便将小孩带回去吧。
二人刚一下马车,进了府后,府里的总管向他们二人走来,似乎是有带什么消息。
“有何事?”
“老爷,宫里传来消息,说是乔小姐的玉佩落在了景阳宫中,而景阳宫里的那位嬷嬷说是这次太后多亏了乔小姐的救助。且这次让乔小姐遭了罪,嬷嬷特意在景阳宫设宴,说是让老爷带着乔小姐进宫去,顺道将玉佩一并还上。”
听着总管的话,乔姝才想起原来早上不见得玉佩是真的不见了,她还以为是在房间里呢。
“可是皇上的意思?”
景阳宫里的那位嬷嬷自从太后娘娘病了后,可是不再在宫中接待过什么客人。
“回老爷,皇上也是这个意思。”
也是?
倒有点意思。
贺泽瞧了眼身旁的人,询问道:“姝姝可是想要去宫中玩耍?”
说实话,乔姝并不想去宫中玩,因为太多规矩了,她很不喜欢的。不过,既然玉佩还在宫中,那她便去一趟吧。
“那去一趟吧。”乔姝牵着贺泽的手,心想:反正还有阿泽陪着呢。
既然小孩想去,倒也无妨,“何时入宫?”
“回老爷,明日。”
随后贺泽与乔姝来到了她的房里,在她好了些许的唇上,他又轻轻一吻,笑道:“今日姝姝想是也累了,可以好好小寐片刻。”
茯苓和秋儿已经对这场景无需惊讶,因为她们在瞧见乔姝红肿的唇已经知晓发生了什么,二人就在一旁候着,等待着小姐来让她们伺候。
贺泽并没有要在这里停留,入府时他就已经发觉到小孩的疲倦,还是让她好好歇会儿。
天色渐渐深去,热闹的靖王府里,那宾客也都陆陆续续离开。府中的下人们开始收拾,而作为新郎的靖王宋霄也回到了他的新房之中。
红烛因得他打开门而透进来的一丝冷风摇曳了片刻,但是在他关上门后也未曾见烛光熄灭。
大红罗帐下,见李娴雅端坐在床上,绣着龙凤呈祥的红帕下,他倒不知她是何神情。
喜娘已经被他遣开,他往床边走了几步,却停滞不前,就那般地站在了原地。冷峻的眸子就那般地瞧着红帕下的人,他倒想知道她在知晓自己来时而不有所行动会是如何。
李娴雅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逐渐向自己走来,但是片刻后,她却是没有听见如她所想继续前进的脚步声。
虽说他们二人有过约定,但是他是否也该做做样子,先将红帕为自己取下?
二人都未说话,房间里静得只听得见二人均匀的呼吸声。
“靖王殿下?”终究还是李娴雅打破了平静。
话完毕后,又是一切如方才般的寂静。
“若是靖王殿下不愿为娴雅取下红帕,那娴雅先自己用手取下了。”红帕实在是闷得她有些难受,李娴雅也不知这宋霄心中到达打的什么主意。
纤细的手臂举起了些许,李娴雅就要将红帕揭下,忽而就瞧见了盯着自己而不语的宋霄。
不知为何,她总觉着今日的宋霄有些怪异。
红帕落下,一施着粉黛的娇美脸庞就映在了宋霄眼中。她本是美艳的女子,今日红装在身,又是另一番姿色,比起平时,更是诱人。
“既然与靖王殿下约法三章,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时,那我们二人也不该同寐。娴雅在那罗汉床上铺着被褥睡下便可。”
他们已经说好,虽不知这宋霄是何意,但李娴雅知晓,事情总得还要先解决。
正准备将被褥抱去罗汉床的李娴雅,倏地见宋霄高大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她原想问他有何事。却没曾想到,下刻她的腰肢已被他揽入,她的身子被抵在红木床架旁,触碰到后面的红木硌得她背部有些疼。
“靖王殿下,你这是要做些什么?”李娴雅强忍着心中莫名而来的怒气,腰间是他强有力的手掌,二人的距离就这般地近在咫尺。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还泛着些许酒气。
但是她知道,以宋霄的酒量,他还不至于到醉的地步,也就是说现下的宋霄是意识清醒得。
“难道王妃忘记,今日是本王与王妃洞房花烛夜吗?当然是该做些夫妻间的秘密之事了。”
“靖王殿下已经说好,要做有名无实的夫妻。”
“可是那只是与李娴雅说过。”冰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的心忽而一颤。
而在另外一边,贺泽在书房里坐着,而他身边季风走出去将门外飞来的信鸽收回,取了信鸽脚下的信来。
原是会早些到的信,现下却比预期迟了些许,季风也知晓是为何。怕是岛上的那位故意而为之,想逼他赶紧回去。
“你家老母亲似乎不想你待在我的身边了。”贺泽大概能想到,季风那位老母亲是怎样的神情,若不是她先前下了毒誓,立誓永不出岛,想是会跑来他府里活捉季风。
“门主,她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偶尔想到我这个儿子,才会发些小脾气,不碍事的。”每年过年他都会回去一趟的,只是今年他身子出现了些异样,正好又是那几日发作,他怎敢回去,让她伤心难过。
贺泽瞧着他很少流露些许的无奈与愧疚,也不再继续说。
这些年,季风的情况还好,所以能每年回去看一次,但是今年他情况却是有些糟糕。
“可是后悔?”
季风笑了笑,说道:“能给贺大门主当属下,怎会后悔,何况我这也没做些什么。”
当初是自己执意要给贺泽当属下的,除了算是幌子,也是真心实意的。
“不过门主,似乎季风还是得要回一趟家里了。”当季风展开那纸条,见得上面熟悉的字体上写着:若想知晓奇书,回家便可。
“你这可行?”贺泽想起前段时间,季风身体出现的异常,剑眉也不由地蹙紧了些。
“门主,应该会没事了,上次那异常,我已经询问过花老,说是最后一次。再过一些时日,这身子也能回归正常,她也不必再望穿江面了。”
因为贺泽,他才捡回这条命,所以他才会这些年都以属下的身份来陪伴着贺泽。
“门主,属下有一重要情报禀报。”来者是箭矢,季风将信收好,候在了一旁,不知这次箭矢有何事禀报。
“说。”贺泽坐在红酸枝木椅上,欲要听箭矢有何要事说。
“门主,那块碎镯已经有消息了。”先前茯苓整理小孩东西时,发现了一断开的镯子,见那镯子质地不同寻常。她本是想询问乔姝的,但是正好当时贺泽路过,瞧着那镯子莫名眼熟,才让箭矢去查查,而也让茯苓瞒着这事。
“可是查到是何人?”他倒是想知晓还有谁会与小孩有所关联,贺茹又委托了什么人在照顾小孩的一切。
“回门主,这碎镯是先太子妃所属之物。后来似乎是给了李嬷嬷。通过属下的打听,恐怕在乔小姐幼年时期的几年里,所照顾她的那位妇人其实是李嬷嬷。”
之前箭矢前去乌镇调查时,村里的人说是乔姝在五岁之前都是由一个妇人照顾的,他们都叫她李婶,但是因为她说自己来村里时容貌被土匪所划伤,所以都以面罩挡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