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盯妻的小丞相——枝芍
时间:2019-12-12 09:44:51

  
  “...许是下人弄混了。”顾南泽一顿,掩饰的说着。
  
  “那顾哥哥为何不丢啊?”
  
  这还是她初学绣花后绣的,如今看有些丑丑的,总觉得拿在他手上有哪不舒服。
  
  手尖翻转,用她曾经的帕子将她的手指包起来,用两个角打了个结。
  
  “...这不是还你了?”顾南泽摸了摸她的头,眼里微微无奈。
  
  他还有些可惜他的帕子。
  
  晏时欢小嫌弃的举着包着的手到面前,有些娇道:“你看,你包的丑丑的!”
  
  “那你自己来?”顾南泽轻笑着,将她手里的另一个河灯接了过来。
  
  接的过程中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挂到了娇嫩的她。
  
  轻聊打岔,两人寻了一个灯光微暗少人的地方停下。
  
  “就这吧。”顾南泽看着漆黑一片的河边道。
  
  “可...可这有些黑...”晏时欢犹豫的站在原地未动。
  
  “我在。”顾南泽说罢,下意识拉住
  她的手腕,带着人往前走了两步到河畔旁。
  
  晏时欢还是有些怂怂的,稍微向他身旁挪了几步。
  
  顾南泽轻轻皱了眉,拒绝了她想要拿河灯的动作,拉着她的手腕走到了人多些的河畔。
  
  “这般可好?”这旁边就有一盏昏黄的灯,人稍微多些。
  
  晏时欢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在旁边站了会,待之前这几日皆放了灯,他们俩才不急不忙走到河边。
  
  “顾哥哥,帮我点!”她在河边蹲下来,捧着河灯仰头看着他,娇唤。
  
  顾南泽点头,屈膝蹲了下来,拿出火折子小心为她的河灯点上火。
  
  点罢,趁着她调整自己的河灯,顾南泽才为他自己那个点上。
  
  “好了嘛?”晏时欢弯唇看着他。
  
  “好了。”顾南泽拿起点好的河灯给她看了一下。
  
  晏时欢点点头,“那我们放了喔。”
  
  说着,她捧着自己那个河灯,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入水中,余光见着顾南泽与她同样动作,两盏河灯安然浮在水面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因为他们俩有一年被摊主欺骗,买了浮不起来的河灯,于是那年小姑娘的心情都糟透了。
  
  “好了!许愿吧!”
  
  晏时欢双手合十,闭上眼乖巧的许愿。
  
  身旁的男人没有动作,沉默着盯着她看,眼里映着点点灯光,衬得那墨眸有几分亮。
  
  那便愿她平安,天真常在。
  
  因为他会护着她。
  
  半晌,晏时欢睁开眼,每年都会如此问他:“今年许的什么愿呀?”
  
  “你许什么?”顾南泽没有回答,反问道。
  
  “希望爹娘、顾哥哥平平安安的,要爹爹娘亲感情一直好,希望书淮能实现自己的抱负,还希望...”说着,晏时欢悄悄的看着他,声音渐低,希望他不要听见似的。
  
  “还希望什么?”顾南泽凝视着她,低声问道。
  
  她的愿望里为何还有陆书淮的存在!
  
  “还希望...顾哥哥能早日娶到一个貌若仙子,温柔体贴的夫人......”
  
  就在顾南泽还在郁闷陆书淮时,忽的就听见了这一句。
  
  心里冒酸,那股气压一下便低了下去。
  
  掀了掀眸子瞧着她。
  
  顾南泽沉默着看了她许久,不答不应。
  
  她在说罢这句话后,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吓得不敢再开口,只盯着脚尖有些不安。
  
  她有些搞不懂他为何生气。
  
  忽的,眼前的男人转身便走,脚步又稳又快,惹得晏时欢一惊,赶紧追上去。
  
  顾南泽走得快,似乎在泄愤一般。
  
  实则是郁闷得不想与她说话。
  
  娶妻?这丫头最近为何老想着他娶妻。
  
  真是瞎为人操心。
  
  他故意走得很快,就等着她追不上让他慢些。
  
  果然,追了一会,晏时欢在他身后喘着气停下,“顾哥哥!你等等我!”
  
  听声音便知晓她累了,心里有些纠结,是停下还是继续让她唤两声再停下。
  
  忽的不察,连她悄悄的靠近都不知。
  
  猛的被一个柔软的身子从腰后抱住。
  
  腰间的鹅黄上襦,包扎的手帕...是她啊。
  
  “你在做什么?”顾南泽压着声音,不让她听出那丝僵硬。
  
  身后的姑娘搂得紧了些,委屈道:“我不拦着顾哥哥,顾哥哥便将我丢下怎么办。”
  
  柔软的身子微微起伏,相必是跑得太急的原因。
  
  “不丢,先松开。”顾南泽声音微沉着着腰间找到那双小手,轻轻掰开。
  
  “说好了不能跑哦。”她松开手说道。
  
  顾南泽将小姑娘的手掰开后,转过身面对她。
  
  见他没跑,晏时欢才扯着他袖子,仰着头水眸微垂,委屈的看着他:“我差点以为你要将我一个人留着这。”
  
  “我只是生气...不会走的。”
  
  “生气什么?我说了什么惹你生气了。”提起这个,姑娘更是委屈。
  
  顾南泽沉默了一会,不知晓该如何与她解释。
  
  晏时欢等了一会,都未见他开口,还以为他还在生气,委屈得眼睛都有些红了。
  
  “...那我以后,不提让你娶妻之事便是了。”
  
  “嗯。”
  
  “那你不能生气了...不能嗯不能不说话!”晏时欢赌气着说道。
  
  “好。”
  
  “呀...应该说不能说一个字的!”晏时欢懊恼的戳了戳他的手臂,硬邦邦的完全没手感便放弃了。
  
  顾南泽听着她的小声嘟囔,忽的那气就消了。
  
  与她计较什么,她什么都不懂。
  
  顾南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扶着她的肩膀,微微弯腰与她平视。
  
  “往后,别再提我娶妻之事,我真的会生气的。”墨眸盯着他,眸里认真,又有些无奈。
  
  “好。”她乖乖巧巧的点头应下。
  
  难不成与那日宴会结识的小姐所言,顾哥哥不喜欢女子喜欢男人?
  
  晏时欢心里顿了顿,总觉得不可能她不相信。
  
  “走了。”
  
  晏时欢乖巧懂事跟着走了几步,忽然前面的男人又停下来。
  
  “拉着我,待会走丢了。”说罢,伸出一只手到她面前,示意她可以拉。
  
  一直在心里想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姑娘忽的就不记得那想法,欢欢喜喜的搭上他的手,乖巧的冲他一笑。
  
  男人被她拉着,目不斜视的看了一眼侧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周围的姑娘看了都觉得心动。
  
  终于还是拉他了。
  
  空落落的心好像又被填满了。
  
  .
  而离两人不远处,一男子愣愣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那日丞相说他不可能提亲成功,他之前也如此觉着,但被他如此说,他心里便有了迫切想成功的想法。
  
  可无论他如何迫切,这亲事还是没成功。
  
  没成功的又不止他一个人,心里便有丝丝安慰,也未再去想为何丞相大人会如此说。
  
  可今日他恰好看见这一幕...两人在私会?
  
  看着他们是互相熟悉的样子,甚至那娇贵的晏小姐还追丞相大人。
  
  虽丞相大人听见唤未停下,可那步子是故意放慢了的。
  
  莫不是,两人互悦安许一生?
  
  怪不得说他不会成功呢。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明天十二点前记得来看哦!
(为什么呢!因为明天周三!断更一时爽,赶榜火葬场!还差好多好多字呢!明天多更掉落!)
 
  第二十章 
 
  天气渐热,屋里放了冰盆清清凉凉,晏时欢躺在塌上小歇,也不知是没有安全感还是为何,尽管燥热,窈窕的身段上盖着东西,小毯子松松垮垮的搭在纤细的腰间。
  
  天还是热的,姑娘白皙面上渐渐泛红,弯弯的两眉忽的蹙起,不安的动了动。
  
  平稳的呼吸渐渐起伏,动了动身子,热气一袭,忽的起了一层薄汗,睡着的姑娘皱了皱眉头,难受的睁开了眼。
  
  “好热...”晏时欢撑着塌坐起来,眸里满是不悦的燥意。
  
  一旁的春柔赶紧拿了扇子给她扇风,这才将那燥热散去了些。
  
  “我睡了多久?”
  
  夏日假寐醒来总是有些昏昏沉沉,晏时欢沉默着坐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蔫蔫的开口问。
  
  春柔一下一下摇着扇子,答道:“小姐睡了半个时辰。”
  
  脸上的热气散去,一头长发随意散落,姑娘迷茫着眸子,抱膝安静的发愣。
  
  片刻后,晏时欢抿了抿唇,觉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声音微软道:“春柔,我要洗脸。”
  
  “是。”春柔笑了笑,放下扇子出门吩咐粗使丫鬟打水来。
  
  晏时欢理了理衣服,柔若无骨的站起来,走到水盆旁洗了脸。
  
  井水微凉,晏时欢搅着水,顺便将袖子往上拨,擦了擦手腕。
  
  终于是凉爽几分。
  
  “小姐,夫人来了。”有丫环低头上来禀报。
  
  “嗯,让娘亲等我一小会儿。”
  
  “是。”
  
  丫环恭敬的退出去。
  
  轻声唤春柔给她挽发,晏时欢有些好奇,如此热的天,娘亲有事让人来说一声便罢了,怎还来找她了。
  
  思罢,吩咐了春柔快些挽发。
  
  毕竟娘亲最是怕热,她院子的冰盆没有娘亲院子如此多。
  
  春柔答是,迅速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便完成了。
  
  外边太热,纵然晏时欢万分不愿,可还是披上了外衫去找侯夫人。
  
  脚步微快,晏时欢到了正厅。
  
  “娘亲!”
  
  侯夫人拿着手帕擦拭脸颊上的汗,忽听见女儿的娇唤,轻轻朝向自己跑来的女儿笑了一下。
  
  “娘亲来找我有何事?”晏时欢坐在侯夫人身旁,疑惑道。
  
  侯夫人眉间萦绕着淡淡忧愁道:“你艺晴表姐出了些事。”
  
  “艺晴表姐?表姐不是要嫁人了嘛?”表姐到了适婚之龄,艺家似乎为她寻了一门亲事,门当户对看着也是般配。
  
  “对,但就在最近,你表姐忽的就提出了解除婚约,据你表姑说,她似乎喜欢上了一个教书先生。”侯夫人尽量简洁的与她说道。
  
  “哦?那便解除婚约便是了呀。”
  
  “可那教书先生家境贫寒,你表姑她们不同意,要你表姐断了与那先生的往来,安心备嫁。”
  
  “...啊?可是表姐不喜欢那门当户对之人还如何嫁?”晏时欢不解的看着她。
  
  侯夫人笑着看了自家女儿一眼,耐着心与她温柔解释:“高官权贵之家,甚多是利益之间的嫁娶,高官门第才是他们眼中最重要的东西,在财权之下,喜不喜欢便不是这么重要了。”
  
  顿了顿,侯夫人继续说道:“你表姐喜欢的是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先生,虽教书还尚可,可你表姑他们是看不上的。”
  
  晏时欢仍是陷入那喜欢与不喜欢中不解,蹙着眉道:“可是...若表姐嫁的不是那先生 ,她往后肯定会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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