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侍女上位记——附耳卿卿
时间:2019-12-16 10:34:14

  新棠呆了片刻,很快的转了转自己不听使唤的眼睛。她把桌子上的砂锅打开,夹杂着浓浓鸡汤香味的热气源源不断的扑面而来,金黄色的小元宝乖巧的卧在两片绿色的叶子里,浮在鸡汤上面,煞是可人。
  “殿下尝尝?”
  太子这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主动的送吃的,挑了挑眉看向新棠,脸上的沉思淡了不少,可一开口就直击新棠的灵魂,“有事儿求我?”
  新棠适时的递上一双筷子,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候着,那表情诚恳的就差对天发誓了,“殿下,您肯定是对奴婢有什么误解,奴婢从来都是一片丹心向着殿下的,怎敢妄求其他。”
  “哦?”太子虚虚一指,“那这是?”
  新棠走过去关上窗,返回来笑着答道,“殿下您近几日一直不得闲,怕是忘记明夜里就是除夕了。”
  日子竟过得如此之快,太子一时间有些怔愣。
  建安帝定下的规矩,往年除夕夜都会宣各皇亲进宫摆宴的,今年倒没见有旨意。
  “福公公早前带来了陛下的口谕,见您不得闲,就传到了奴婢这里。”
  “宴上那么多人,虽有除夕的气氛,可吃的总是不如在自己宫内自在,殿下索性就当作今天过了一个小年夜吧。”
  太子嘴角勾了勾,极浅的嗯了一声,低头开始打量面前的小元宝。
  “这做得倒是别出心裁。”
  新棠分外赞同的点点头,补充道,“祝殿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操最小的心,花最多的钱。
  太子放下了筷子,清俊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那么轻松愉悦的笑意,笑容虽浅却打眼,比外面的灯红雪影还要亮,“黎新棠,你得说话算话。”
 
 
第27章 
  新棠不明白只一句喜庆话有什么说话不算话的,她很慷慨的点头如捣蒜道,“殿下放心,奴婢说过的话从来都作数的。殿下您心胸宽广、与世无争且从不怨天尤人,日子只会越来越平顺。”
  太子听完顿了顿,收敛了表情,转而夹起一个小元宝送到嘴里嚼了几下,边吃边在想她刚刚说的这几个词到底哪个更适合自己,这乍一听像是在夸他,可再一琢磨,总觉得放在他身上也不是什么好话。
  “殿下觉得味道如何?”
  “一般。”
  “......”。
  郑大娘的手艺是绝顶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一般了,新棠笑得有些牵强,“殿下,这味道嘛在其次,主要是取个好兆头,吉祥如意、招财进宝。”
  太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抬头睨她一眼,“用心了,该赏。”
  新棠内心有了点小小的雀跃,好奇太子会赏她什么。
  可太子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下文,专注的吃起了小元宝。
  赏没赏完,一个悬念留在那里挠的新棠心痒痒,偏偏太子明明嘴里嫌弃着一般,手却没提前跟嘴通过气,用膳用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来哪里一般了。
  太子注重礼仪,这一点在用膳和就寝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食不言寝不语像是刻在骨子里那般,与生俱来的贴合。
  枯燥无味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就是比别人赏心悦目。
  新棠发现自己的思想最近有了大大的提高,在发现顶头上司的外在美和内在美方面,觉悟有了质的飞跃,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上升到了一种怎么看都怎么顺眼的阶段。
  她把这种阶段类比成父母和熊孩子的相处。
  操心伺候、面面俱到的老母亲侍女和中二叛逆、捉摸不定的冷漠美少年。
  新棠撑着脑袋发呆想,这就是和谐依存、共同进步啊。
  房内燃着炉子,窗户也关着,这会儿热意起来了,暖香熏的人昏昏欲睡,太子吃饭又悄无声息的,新棠终于忍不住打起了盹,眼睛内的太子渐渐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像。
  眼睛一闭一合间,突然听得太子平空叫了她一声。
  新棠被这一声打断了睡意,摆摆头眨巴眨巴眼睛,努力睁到最大,懵懵道,“殿下,您叫我?”
  太子欣赏了一会儿她难得的没有防备的呆傻样,而后冲她招了招手,闲闲道,“过来。”
  新棠依言走了过去。
  太子用筷子把砂锅最上面那张菜叶翻开,露出了叶子下面的那一排张牙舞爪的“乱煮”,新棠之前包的那些小元宝全都糊成了一团,藏在底下肆意又狡猾。
  像极了它们的始作俑者。
  “黎新棠,你是希望本殿下日后进的都是这样的元宝?”
  新棠这下是真的醒了,瞌睡被羞愧刺激的一点不剩,她之前包成功的那几个卖相都很不错,起锅的时候也晶莹剔透的,所以她才会一齐端给太子,但可能是粘合的方法不对,皮和馅之间太过松散且砂锅易于保温,最后就成了大型打脸现场了。
  “不,当然不是。”
  新棠看着太子玩味的眼神,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殿下近日里烦心事颇多,实在辛苦,本想让殿下好好休息一下,却不想被奴婢弄砸了,奴婢愚钝。”
  说着便要上去收拾,却在碰到桌子的时候被阻止了。
  太子想了想,问道,“你觉得本殿下辛苦?”
  新棠点点头,确实挺辛苦的,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较什么劲儿。
  太子收回了挡在她面前手,继续问道,“所以刚刚被本殿下吃进去的,其实不是你做的。意思是口口声声为我着想的人拿着别人做的东西来语敷衍我?”
  这哪儿跟哪儿啊,新棠傻眼了,被这看似逻辑缜密实则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的分析给惊住了。
  “这......这不能吧......绝对不是这样的,殿下您......您......”
  吱唔半天也没说出来。
  偷觑一眼,想窥探一点太子的情绪,他却还是那幅浅淡的样子,仿佛刚刚只是在自问自答。
  屋内片刻沉寂过后,太子突然站起身,抬步走去了窗边。视线延伸到狭小的缝隙外边见雪花已停,入眼万物皆是银装素裹,寂静宁和。
  新棠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却见太子转身踱步到了门口,静静的望着她道,“黎新棠,良辰美景不可虚设,陪本殿下出去走走吧,如何?”
  一句如何,包含了太多的容让。
  新棠抿了抿嘴角,轻轻道,“奴婢也正有此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天天都在一起,怎么约个会非得挑个下雪天呢,思考.pjg
  今天字数有点少,我在努力存稿,大家七夕快乐呀,快和新棠一样出去约会,叉腰.jpg
 
 
第28章 
  两人一前一后的踩在雪地里,脚下咯吱咯吱的响,外面虽然亮堂,可新棠还是带了一盏灯笼,灯笼被风吹的忽明忽灭,新棠的心跳也时快时慢。
  她在等太子开口。
  可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这样一直走下去,曲曲折折的拐弯,眼见着都要走到湖边了才停下来。
  湖边的冷风更是凛冽,有谁大冬天里消食散步专门挑结冰的湖边的,新棠缩了缩脖子,为自己刚刚那点难得的恻隐之心狠狠的在心里自我夸赞了一番。
  应急不知道什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太子身边,拱了拱手道,“殿下,船已备好,请您移驾。”
  太子回头看了新棠一眼,见她鼻头都冻红了,利索的把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递给她,低声道,“穿上吧。”
  新棠见他里面就穿了一件常服,摇摇头拒绝,“殿下,晚上风大,您仔细身子。”
  太子没有跟她废话,不由分说的把大氅抛到了她怀里,声音虽淡却强势的不允许人拒绝,“穿上,跟我走。”
  说完已经在应急的带领下往另一头去了。
  新棠见状,也不再矫情,快速的把大氅穿上,然后把灯笼吹灭,放在湖边的亭子里,小跑着追上去了。
  湖的另一头靠山,光线俨然暗了许多,新棠走的有些吃力。反观太子和应急两人,在黑夜里走路也和日光里那样如常。
  太子走了一会儿,听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慢,不着痕迹的放慢了脚步。
  走了大约有一刻钟,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枯草丛,枯草足有半人高,在黑夜里摇头摆尾的,看着有些渗人,她在承安宫这么久了,也没发现有这么个荒凉地儿。
  新棠终于忍不住抖着嗓子问出口了,“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哪啊?”说好的良辰美景呢?结果来钻枯草丛?
  还没等她再问,草丛渐低,脚下的路也越见宽阔,不一会儿又再次见到了湖面,不同的是,这里的湖水是活水,湖边有一个小小的渡口,眼下渡口那里正泊着一艘乌蓬船。
  听见岸上的的脚步声,那艘船慢慢的又往岸边晃了晃,显而易见船上是有人的。
  船一停稳,应急上前把绳子绑在岸边钉好的木桩上。太子大步跨了上去,水波极轻的晃了一晃,下一秒就见太子清冷的声音传来,“黎新棠,上来。”
  新棠捂了捂了身上的大氅,倔强的站在那里没动。
  两厢对望,新棠也并不躲闪。
  她看着太子平静无波的眼神,稍稍想了下来时路上的环境心里浮上些许猜测。这条小径如此隐秘,隐秘到若是让她独自一人回去,她是决计无法回到来时的那个亭子的。太子不惜在这个时候,走这么远的路来避开众人这里密会此人,她已经预感到船里的人身份非同一般。
  至少,是万万不应该出现在承安宫的,或者说,是万万不该和太子有交集的。
  可这个人又是谁呢?
  新棠忽然发现,一直以来,她所了解到的太子,全是他愿意让她看到的那一面,而那些不为人知的部分就像是海面下的冰川一样,他不露不出来,别人永远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了一种不知名的苦涩,好一个良辰美景不可虚设,原来只是借由她的名头,使了一个障眼法罢了。
  新棠抚了抚颊边乱飞的青丝,极淡的笑了笑,看向太子道,“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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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野吗[豪门]》by暴躁喵
  A市纨绔子弟最常聚集的夜场里,傅泽以嘴里叼着根烟。
  “以哥,明儿你结婚,真不去?”
  傅泽以皱了下眉,烟灰弹到说话那人酒杯里:“要去你去。”
  第二日,“傅家二少,婚礼逃婚”登上娱乐新闻头条。
  且该娱乐版面,对傅泽以几个月内的私生活进行了持续报道。
  “傅家二少,夜场激情蹦迪左拥右抱。”
  “傅家二少,拥吻辣妹,深夜酒店顶楼……”
  当大家猜测傅泽以什么时候玩腻这个妹儿,换下一个的时候,
  妹儿人间蒸发了。
  三个月,傅泽以动了全部手段,挖地三尺也没找到她。
  终有一日,他回了傅家,看到屋里一个俏丽的身影。
  女子把茶水放到他爸面前。
  “爸,喝茶。”
  傅泽以唇角勾起一丝笑。
  把那女子拉进卧室,抵在门上,唇齿缠绵。“三个月,骗老子好玩?”
  女子掏出纸巾擦了下唇角。
  “不是爱玩吗?滚。”
 
 
第29章 
  与外面看到的幽暗不同,新棠刚一踏上船弦,船里面透出来的丝丝光亮就完完整整的映入眼中。
  还未等太子上前,船门口的帘子便被人从里面掀开,动作急迫的连帘子打到了人都未曾发觉。新棠揉了揉胳膊,往旁边避了避,再抬眼,入目的便是一张长相粗犷的脸。
  胡子从下巴长到了耳朵,乱七八糟的堆作一团,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像一块布被刀锋几经砍削,徒留遮蔽的部分。唯一让人为之侧目的,便是他魁梧的身材和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睛。
  胡子一见太子,眼睛亮了亮,手松一便要行礼,却被太子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进去说。
  两人刚进去没一会儿,那张颗长满胡子的脑袋又伸了出来,“殿下叫你进去。”声音压的很低。
  说完这句话便又“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新棠刚刚张开想要说话的嘴硬生生的被灌进了一道道冷风,她想了想,还是站着没动。
  船内,耿自忠郑重的行完了刚刚没来及行的大礼,太子叫起后,迫不及待的从xiong前摸出了一张纸,打开递到太子眼前,“殿下,这是臣手下的军探绘制的北境边防图。”
  太子接过来并没有急着找开,顺手放在了旁边的小匣子里。烛光侧影把他的眉头渲染的有几分凝重,“将军这一路可还顺利?”
  “禀殿下,从北境回来的这一路上混进了不少蛮夷的细作尾追堵截,还是烈远那小子聪明,让我带着图先回来找殿下,他则和我兵分两路,现在还驻扎在扶临城外待候陛下宣旨进城。”
  太子点点头,缓缓道,“武将未经宣召不得私自进城,将军还是等明日见过父皇了再回府上吧。”
  说到这儿,耿自忠有些动容。船内地方不大,他索性大刀阔斧的往地上一坐,声音有几分滞缓,“带走陛下禁军这事,实属无奈,臣无意将家人卷进来,他们却还是免不了受我牵连,多谢殿下费尽心思保下我和烈远两人,否则九泉之下臣也无法面对一家老小。”
  太子是有几分悔意的。
  他关注建安帝那支兵马的动向关注很久了,奈何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方法阻止建安帝修皇陵的举动。直到祭典前一天,应急带来宫外的消息说耿自忠求见有要事相商。
  耿自忠是谁,是南岐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是令蛮夷闻风丧胆的铁血杀神。他手下的兵是最锋利的剑,而这样一名战功卓越,身在权力中心的人竟然想方设法给应急递话,找上了承安宫。
  朝中上下谁人不知太子深居简出,两耳不闻窗外事。更别提厉兵秣马的边关要务,那对太子而言简直就是永远不会被一并联想的存在。
  太子本无意在人前多露锋芒,于是让应急去查了查耿自忠在京中的动向,这一查倒查出点有意思的事儿:耿自忠在私底下征兵,并且前前后后和应急交过几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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