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来的时候,我的心口都会密密麻麻的发疼,这种疼痛让我有些窒息,觉得天崩地裂,全世界都充满着令人痛苦的味道。
我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但我对这些痛楚一无所知,没有任何感觉。
“明美拜托我保护你。”我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一定很难看的笑容来,“就在她留给我的遗言。……所以就算是为了明美,我也绝对会保护你的……”
“你放心吧。”
灰原哀猛地抬起了头,上前一步死死地攥住我的衣领,“你在吗?姐姐死的那一天,你就在现场是不是!”
她在这一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和勇气,冲到我跟前来,用手死死地揪住了我的衣领,这个姿势迫使我不得不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但在和灰原哀对视的那一瞬间,我就愣住了。
雪莉……她的脸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对不起。”我低声说,“我去晚了一步。”
“对不起?为什么?为什么你去晚了一步?你可以救她的吧?”她用颤抖的哭腔质问我,“如果再早一点的话,你可以就救姐姐的吧?为什么你偏偏来晚了?姐姐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灰原…… ”江户川柯南显然也觉得灰原哀此时的状态很不妙,紧张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灰原哀攥住我衣领的手指缓缓松开,刚才那番质问仿佛抽干了她全部的气力。她无力的后退了两步,泪水顺着下巴的轮廓落了下来,落在木质的地板上,缓缓晕开一滩水渍。
为什么?
我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
我有些恍惚,我不知道她是在质问谁,或许是在质问她自己,也或许是在质问我,又或许是那个全身漆黑的组织,但这个时候她需要的其实只是发泄和哭泣。
我从没见过雪莉这种快要崩溃一般的样子。
站在一旁的江户川柯南看着灰原哀哭,气儿都不敢出,他倒是非常无措,看样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灰原哀的霉头。
“组织杀了姐姐。”灰原哀突然低声说,“所以我从组织叛逃了。“
——我猜到了,我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双双叛逃了。
关于雪莉会背叛的原因,我心里早就已经琢磨过,不仅我明白,其他所有人大概也都知道是为了什么。除了明美死亡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别的可能了。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但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样……一副小孩子的身体。”
灰原哀一向都是那种情绪淡淡的冷淡型人格,会有刚才那样的崩溃失控实属少见。她的情绪很快冷静下来,恢复成了我所熟知的那个雪莉。
小姑娘擦了擦眼泪,用平静的语气说:“APTX4869。这是我在组织里研发的毒药。之前我在某个人身上发现了这种药又可以使人变小的功能,但这种情况是是偶然性的,事实上大多数人在服下这种药之后都死了。”
说到“某个人”的时候,灰原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江户川柯南。
“那时候,我已经被组织囚禁了。所以我赌了一把,吃下了APTX4869。”她灰蓝色的眼瞳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如你所见,我很幸运。”
???
我耳朵没出问题吧?这是什么超越世界科技树的科技?这他妈放到学园都市也绝对是一等一的研究成果啊?
你开了什么挂啊???我要举报GM封号了!!!
“……太冒险了。”我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在多说些什么都是无用的马后炮了。
“所以,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找我们的?”江户川柯南找到了发言的机会,警惕地瞪着我,“你不会只是来找灰原叙旧的吧?”
……不好意思哈,我还真是来叙旧的。
我一眼扫过江户川柯南,他垂下的那只手上戴着手表,手表的表盘已经被他拨了起来。另一只手则虚虚地按在腰带上,只要我有什么动作,他大概就会马上攻击我吧。
“省省吧,小朋友。那点小把戏对我来说没用的。我要是想杀你的话,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我轻蔑地笑了笑,“我只能说……答应了明美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江户川柯南不太相信:“那可就是与组织为敌了,你不怕被清理掉么?”
“喂,小鬼。”我伸手按在江户川柯南的脑袋上,“好歹对大人有点信任吧?看不起谁呢?”
“他是我的同龄人。”灰原哀突兀地说,她跟着也扫了一眼我,“你现在还在横滨么?”
我僵了僵。
她的同龄人,也就是说……我低头看一眼江户川柯南,这小鬼居然比我大两岁?
我悻悻的收回了手:“当然不,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个货真价实的公务员。”
江户川柯南头一个不信:“没有哪个公务员会穿成这样不正经的样子吧,还带佩剑……这是管制刀具吧?”
说得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公务员却这么不正经,还随身携带能进局子的管制刀具。
但是人家是上司,叫我穿兔女郎装我也得……兔女郎还是算了,我怕我当场杀人。
“你说那是姐姐的遗言,”灰原哀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漂亮的蓝眼睛死死盯着我,“所以这一次,我相信你。”
江户川柯南:““???”
我知道她在赌——赌我绝不会拿明美的遗言来欺骗她。
“好。”我轻声说,“……谢谢你。”
她松开了手,我顺势站了起来,后退两步踩在了窗台上。我感觉到身后有风掀起了我的发捎,窗帘被吹地涌动起来。
“那么——”
我身体缓缓向后倾倒。
“下次再见。”
在江户川柯南惊讶地地扒在窗台上往下看,以为会发现我血溅当场的尸体的时候,
我早就已经浮在半空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迟了不好意思,因为我去现场看军运会了所以回去有点晚(。
我捣鼓了一下开了个鬼灭的预收,关于下一个坑开哪个……我在文野和鬼灭之间反复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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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我瞎搞的说不定会改,dbq我是真实取名废
[综鬼灭]被迫猎鬼
文案:
有栖川郁时是个亚人。
就是那种怎么折腾都能复活的亚人。
所以他胆子特肥,混在鬼王老窝里靠脸吃饭偷偷养刀,发现无饭可吃之后,他跑路了。
即使再次面对第一任金大腿鬼王,有栖川郁时也丝毫没有白嫖的羞耻,甚至指责对方差点搞坏了自家刀。
有栖川郁时:我刀很贵,咬坏你赔钱啊?
鬼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靠着亚人读挡重来的作弊外挂,有栖川郁时以啥都没穿的姿态碰到了第二任金大腿——水之呼吸的使用者。
很气的是被对方理所当然地误认为了特殊行业从事者。
——好好的,干什么凭空污人清白?
水呼是个好人,给他介绍了一个不用靠脸吃饭的高薪暴利职业——鬼杀队。
因为学不会呼吸法而成天说自己是菜鸡的有栖川郁时砍鬼跟切菜似的,唰唰唰混成全场MVP。
听信他谦虚发言的同伴:你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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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众所周知, Scepter4和吠舞罗两方组织是死对头。
这两个氏族的人都是那种只要碰了面、能不动口就绝不动口、能动手就绝对立刻开打。
管他有事没事,就是没事也要找点事先打一架再说。
两年前我在还没有正式到Scepter4任职的时候, 还在吠舞罗的酒吧里喝过酒——虽然二把手草薙出云并没有给我酒喝。
在那里我还顺便听了好看的小哥哥弹吉他唱歌。
那会儿还是伏见猿比古和八田美咲没有分手……没有决裂的时候。至于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决裂, 伏见猿比古也不会告诉我这种事情。
不过正好, 对于他的少年心事,说实话——我也不是特别感兴趣。
不过说起来, Scepter4和吠舞罗之间的现任成员原本就没有什么很深的矛盾,会变成这样剑拔弩张的形势,完全是因为历代青王和赤王的历史遗留问题。
现任的青王宗像礼司沿袭历届青王的优良作风,跟现任赤王周防尊之间相当不合,见面就开嘲讽, 嘲讽完就直接开打, 一套流程下来无比自然,我怀疑他们已经排练过几百次了。
上次我在吠舞罗的地盘上还挺尴尬的, 因为碰见了淡岛世理——我确实没有想到身为Scepter4成员的副长,她会到吠舞罗的地盘上来,而且看样子还不是第一次来。
我对于草薙出云,心中只剩下了无限的敬佩和同情——老哥牛批啊, 拿下冷美人淡岛世理那可太难了。他竟然可以忍受淡岛世理亲手做的红豆泥——光这一点我就自问完全做不到。
淡岛世理做的红豆泥简直是我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喂,”我撑着下巴,盯着电脑屏幕出神,“你跟吠舞罗那边完全没有联系了么?”
“我现在是你上司,给我好好使用敬称啊。”伏见猿比古不爽地说,“如果打架也算是有联系的话, 那么姑且就算是还有联系吧。”
“……你还真是可悲。”我说。
“哈?”
跟前任东家闹翻了之后就跟小孩子一样一句话都不肯说,冯见面就臭着一张脸,好像人家欠他钱似的——这不就是可悲的小学生行为嘛,而且还是女孩子闹矛盾冷战的那一款。
我刚才基本纯属没话找话,实在是因为我太无聊了。
这两天根本没什么工作可以给我做的,由于我还是个新人,天天要做的就是背一背Scepter4的内部管理条例、处理文书、为每天的情况写一份观察报告交上去。
虽然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但天天埋头写报告也很费我的脑细胞,一天上万字写下来就完全是头昏脑胀的状态了。
“就没有权外者什么的被发现让我动一动吗……”我趴在桌子上叹气,我真的快要在办公室里闲出屁来了。
“你那纯粹是运气好。”伏见猿比古嘲笑我的无知,“哪有那么多的权外者让你去抓?那样日本就乱套了。”
我愣了愣之后就懂了他的意思。
东京其实没有那么多权外者——按照伏见猿比古的意思,也许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才能碰见一个权外者,而且大多数都不是那种攻击力非常强的,都是一些弱小的权外者而已。
要是东京的权外者多到一天就能抓到一亮个的话,那这城市岂不是乱了套了?
那可是超出科学范围之外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一个普通人变成超人,想做到什么都可以。这种能力要是在大街上泛滥开来,完全可以把世界都搅和得乱成一团,那样所有人都会陷入恐慌里的吧。
就算是在全日本异能力者最集中的横滨,异能力者也没有多少。
身为横滨市最大的暴力组织,港口黑手党的异能力者总共也就那么区区十来人而已,两只手都数的清。
什么异能力者、权外者,确实都是这个世界极端少数的一方面。
那是超脱于常理之外,只会被人当作是都市传说的存在。
当然——众所周知,都市传说都是真的。
我闲的无聊,从办公室的橱柜里找出咖啡豆来给自己泡了杯热咖啡。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办公室里的另一个活人伏见猿比古也顺手泡了一杯。
很快咖啡的香气就在室内弥散开来,蒸腾的白雾环绕了一圈,很快氤氲在空气中。
我端着咖啡走到伏见猿比古的办公桌边,将咖啡轻轻放在桌上。盯着显示屏的伏见猿比古转过头来,这终于肯好好说人话了:“谢谢。”
“不了,”我说,“你要不是我上司,现在就该我喊你去给我泡咖啡了。”
伏见猿比古的脸色立马变黑:“我就不该指望你嘴里能有一句好话。”
“我们俩彼此彼此。”我愉快地回到我的位子上,高高兴兴地喝了一口咖啡。
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当个杠精怼两句,效果立竿见影,我马上就没那么烦躁了。
但这种愉悦的状态持久力不太行,没一会儿我就对着电脑显示屏上显示出来的画面发起了呆。
这个工作真的很闲很闲很闲,我闲地眼皮子都快闭上了,不然我干嘛还要大白天的去泡杯咖啡来喝?
我盯着这个显示屏盯了好几天,反正一丁点关于权外者的异常都没有,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监控里的情侣分手大戏以及各种泼妇骂街。
场面叫一个精彩,要不是伏见猿比古三令五申不准吃东西,我早就抱着一袋瓜子边嗑边看戏了。
“你很闲吗?”
伏见猿比古估计是终于受不住我隔两分钟就叹一口气的频率了,他拍了一下键盘之后转过头来看我。
“对啊。”我怏怏地回答他,“我都快闲出屁来了。你平常就是这么干坐着吗?你都不闲无聊么?”
伏见猿比古沉默了那么几秒,接着把他的显示屏转了个面给我看——黑色的界面上浮现出一行又一行的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