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妈咪育儿指南[快穿](下)——涩涩儿
时间:2020-01-21 09:39:03

  但想想自家母亲,方才收拾那些贼人们的手段,顿时打了个寒颤,立刻上前去,丝毫不敢嫌弃的去搜寻东西,从头发丝儿搜到鞋垫,果真搜出来不少卡牌。有些还是带了味道的卡牌。
  看着这许多卡牌,褚茯苓心道,世家教导的也未必全都是对的,如果每次事后都搜一下对手,就能发一笔小财,那还真应当每次都搜。
  她将那近三十几张卡牌拢了拢,正要起身,忽觉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后竟有人没死,突然暴起,褚茯苓的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锋利无匹的匕首!
  那贼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没死,但也重伤了,紧盯着那个毫不犹豫打杀了他们兄弟十几人的女人呢,牙齿缝里都带着恨意:“你要想叫她活命,就放老子离开!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她!”
  叶梨:“那你杀呀。一个小丫鬟而已,你真以为,我很在意?”
  贼人:“……”
  小丫鬟褚茯苓:“……”
  贼人一时把握不准二人关系,乱了心神,还要强撑着怒气冲冲道:“你当老子没看到你们两个眼睛长得像吗?肯定是亲戚!老子说了,你要不放我离开,我就杀……”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觉自己身上被拍了攻击性卡牌,贼人倒是顺利躲了过去,还抓着褚茯苓要和他一道重伤,孰料那丑丫头却是被一条鞭子给卷了远离了他!
  而他自己,则是被一张火云兽的卡牌给拍了下来,一只两人高的火云兽的虚影,就直接冲着他狠狠压了下来!
  贼人当场毙命。
  褚茯苓安然无恙,只受了场惊吓。
  她不禁看向叶梨,心想,母亲原来是要故意教她吃个教训的吗?接下来会告诫她,叫她以后都记得,自己觉得将人灭口了,也不一定是真的灭口,必须要事后补上一刀,再搜身。
  结果,母亲一个字都没有说,只叫她把搜罗来的卡牌都递了过去,然后挑拣了几张,丢给她,说是搜身的好处费。
  褚茯苓:“……”
  她默默地站在了一旁的角落里,只好自己暗暗记下了这条行走修真界的规则。
  母女二人尽管都知道了彼此身份,但,原身没打算认下这个意外得来的女儿,女儿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曾经并不想要她、现在也不怎么想要她的母亲,二人便根本没有以母女相称。
  叶梨对于褚茯苓,其实还是很欣赏的。
  但褚茯苓的出生……对原身来说,的确算不得一件值得欢喜的事。
  原身肯为褚茯苓做些许事情。
  比如在知晓褚茯苓被毁容后,在各地游历时,顺手收集能炼制成治疗脸上伤的丹药的珍惜药材,比如舍了全部身家,只是要求褚茯苓能够在褚家过得自在,不被人算计,比如再知道褚茯苓后来化身鬼修、魂飞魄散后,愿意舍弃一身功德,好教褚茯苓能够有个投胎的机会。
  但是,原身还是拒绝认这个女儿。
  原身拒绝,叶梨便也没有认下褚茯苓。平素里只叫褚茯苓叫她一声“叶老板”。
  虽然,叶老板现在还没有甚生意可做,也没产业在名下,手头也没多少灵石。
  褚茯苓:“……”行吧,叶老板怎么也比“娘”这个字,能教她叫得出口。
  她这几日跟在叶梨身边,叶梨并不亏待她,也没有善待她。
  叶梨有一手的好剑术,还会认各种药材,但叶梨没想过要教她,只让她在一旁看着,能学会多少就多少,从未教导。
  但褚茯苓也没甚好抱怨的,小丫鬟么,能够正大光明的“偷师”,还有甚可抱怨的呢?
  她只是想要自己变得更强大一些,也想要了解“叶老板”更多一些。
  而想要了解叶老板更多一些的褚茯苓,尽管知晓叶老板现在待在萤火山下要等谁,可知晓归知晓,但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有几分期待、紧张和担忧。
  直到那熟悉的两道身影临近。
  褚茯苓只觉自己全都都在发抖。
  不是畏惧,而是怒火。
  她恨不得上前去杀了这两个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人!
  她恨不得将在这二人的脸上,分别刻上“丑”字,再将他们的头发拽下来,在头皮上写上“毒”字。
  褚茯苓显然是恨着这二人的。
  无缘无故,就被牵累,褚茯苓心中如何不恨?她凭什么不恨?
  可是心里头再恨,褚茯苓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后,想了想,拉着叶梨道:“叶老板,我们躲一下罢。这二人的确该死,但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总归不是办法。”
  叶梨却道:“怕什么呢?就算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他们也寻不到你我身上呀。”
  至多是寻去褚家、朱家和青竹门,上门报复,但是,那和叶老板有甚关系?
  褚茯苓:“……”
  行了行了,她总算是明白了,叶老板是故意的。
  褚家和朱家都是越城世家,当初拿了叶家许多钱财物资,而越城是青竹门门下管辖,那些越城和周围几城的世家联合起来算计叶家,青竹门当真不知晓?
  褚茯苓尚且在师父和掌门那里,看到过好几件应该属于叶家的东西,他们又哪里干净的了?
  按照时下人的观念,褚茯苓到底是受了青竹门的教导、被褚家养大、嫡母乃是朱家女,那褚茯苓心中再恨,也不该报复这三家。
  但叶老板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叶老板和她就两个人,想要报复中等门派青竹门、越城世家,自然是不太可能,可如今叶老板要借刀杀人,褚茯苓心头微动,片刻后也只能心头赞一句“一箭数雕,好巧的心思”。
  说着话,那二人就要过来。
  叶梨嫌弃褚茯苓累赘,叫她走远些看着,戴上面纱,不可出来。
  被叫做累赘的褚茯苓望望夜空,也只得退远些,戴上面纱看着。
  ——
  却说凌泽带着小师妹,正是欢喜而来,身上还带着些许醉意。
  凌泽平素比上面的师兄们都要调皮,但也是不敢去牵已经长大了的小师妹的手的。现下喝了酒,反而胆子大了些,当真牵了小师妹的手。
  云豆豆歪着头去看小师兄,看着看着,就羞红了脸,一双大眼睛里也水润了起来。
  凌泽只觉心头越发跳得厉害,心道,待会不见那些贼人便罢了,若是见到了,定是要将师父给他的法器都拿出来,狠狠在小师妹面前教训那些贼人一番。
  好教小师妹知晓,上面的师兄们厉害,他这个小师兄,也不遑多让。
  是肯为了小师妹拼命的。
  师兄们二人在夜色的遮掩之下,手拉着手,一起来到了萤火山下,彼此尚未互诉心肠,就瞧见了一地的尸体。
  “啊!”云豆豆当即惊叫了一声,就往凌泽的身后躲避。
  凌泽一惊,酒意这才醒了大半,一面护着身后的云豆豆,一面拔剑而出,厉声喝道:“哪里来的宵小鼠辈,有胆子的站出来!”
  叶梨一身黑衣,长发如墨如瀑,背对着二人站立,凌泽和云豆豆只被地上的尸体吓到了,待得叶梨转过身,手中长剑光芒一闪,在月色下看清楚了她。
  凌泽只心头一跳,垫着脚趴在凌泽肩头的云豆豆惊道:“是你!褚茯苓!你的脸好了?”
  尔后瑟缩着躲了起来,像是再害怕这个被她无辜牵连的人。着实可笑。
  月色下看人,自是不如白日里看人清楚。褚茯苓眉眼间本就与叶梨长得相似,尤其是湛湛一双眼睛,里面仿佛装着星子,更是叫人见之难忘。
  云豆豆一时看叉了,也是有的。
  饶是凌泽也被晃了一下,定睛再看,才道:“你不是褚茯苓。”然后对着自家小师妹又温柔道,“豆豆你仔细瞧,不是她,莫怕。”
  云豆豆的胆子这才回来了几分,再看过去,就瞧见了不同的地方。
  褚茯苓才17岁,年岁轻,性子再冷也是有限。
  可眼前这个女子,瞧着才二十出头,冷若冰霜,筑基后期修为。
  然而修士筑基后,容颜就会停留在筑基时的年纪。直到寿元将尽时,才会天人五衰,老态尽显。
  待结成金丹,再得五百年的寿元,身体容貌变回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若有幸能结婴,更可为自己改换容颜。
  当然,修真界大把大把的修士在二三十岁时,根本筑不了基,然而也不想要老去,便可以寻可以驻颜的卡片随身携带,或是服下驻颜丹药。只要筑基的时候,容貌保持在年轻时候,筑基后也基本会保持这个容貌。
  就是不知,这个女子,是天赋过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就筑基了,所以才一直保持这个容貌。还是说,是用了什么驻颜的法子,现下看起来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二十许的容貌,实则已然是七八十岁的老妪。
  云豆豆自小受尽宠爱,说话全然是由着自己的心思,脱口就娇声道:“呀,竟不是褚茯苓。可你跟褚茯苓长得真像呀,怎么还是未嫁人的发式?你是褚茯苓的姑婆,还是老姑婆呀?我们该怎么称呼你?也叫你一声老姑婆吗?嘿嘿。”
  说罢还吐了吐舌头,很是顽皮。
  凌泽也笑:“还是豆豆聪明,一眼就看出了这位道友年纪大了,就是不知道是七八十岁了,还是八九十岁了,亦或者是一百来岁,大器晚成。不过,无论哪个年纪,还都可以叫一声老姑婆,老祖宗了,是么?老……道友?”
  就像是现代社会,分明只差了四五岁的年纪,张口就要喊对方阿姨似的。
  不可谓不毒。
  叶梨却是不恼。
  嗯,仔细算算年纪,这些人,该叫她一声老祖宗的。
  但是,这二人,配码?
  真想叫她一声姑婆长辈的人多了去了,这两个,可真真是排不上号。
  叶梨只轻轻勾唇,笑容极其浅淡:“唔,老身的确年岁大了,你们既叫我一声姑婆,老姑婆的,那是不是,也该给老身磕个头?便是三跪九拜的大礼,老身也是受得的。”
  自来没有女人不厌恶别人将她往老了叫的,云豆豆自来顽皮,时常故意这样把不喜欢的女修叫老了,惹她们生气,不意竟碰上个不在意年纪的,竟认下了这声姑婆,还要他们跪下磕头?
  云豆豆瞪大了眼睛,就连凌泽也诧异的看了一下那位月下美人——凌泽的眼睛还没瞎,自然看得出来,无论是眼前这人,还是那位褚茯苓,都比自家小师妹要好看的多,他还以为,越是美人,越是不肯叫旁人说她们老,不意这位竟这样与众不同。
  这个念头也只在他脑海里转了一转,随即就怒道:“磕头?三跪九叩?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这些?”
  说着就一个金钟法器将小师妹给罩住,也是护住小师妹的意思,当下就提剑冲了上去。
  身姿缥缈,剑势如虹,竟是颇有几分本事的样子。
  叶老板站在月色之下,却是一叹:“原想为茯苓报仇,狠狠教训你们一顿,见了你们,见你们乖觉,知晓叫我一声姑婆前辈,想着你们若是三跪九叩了,便饶了你们也无不可。可现下,你们跪也不跪……”她从腰间抽出软剑,就朝凌泽的心口处刺了过去,“我便是想饶了你们,也是没得借口。”
  只好继续计划,狠狠教训了。
  被安置在金钟法器里的云豆豆,自己法术不行、剑法不行,但她是见识过上等的剑法和法术的,之前还觉这个明显和褚茯苓有关系的女修,大约就是个活个八九十岁才筑基的老妪,没甚本事,结果这个女修一出手,云豆豆就惊叫了起来。
  “小师兄,小心!”
  都说外行热闹,内行看门道。
  若有那看不懂的人在,只会觉得凌泽的功法漂亮,叶老板的武功太直接草率。
  可云豆豆和凌泽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叶老板,根本就是一位真正剑法高手!
  她这一剑刺来,剑气逼人,只凭剑气,就将凌泽给逼得后退了十来步,愣是直接给撞在了装着云豆豆的金钟法器上。
  若是凌泽是自己接连后退,直退到自己停了,或许还能缓过这口气来,内俯丹田无碍。偏凌泽撞到了金钟法器上,前有剑气逼人,后背金钟罩给顶住,当下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经脉之中更是灵气乱窜。
  叶梨却不肯这样就放过他,当下再次攻来。
  原本就是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叶梨故意耍着凌泽玩,才多打了几招,末了才逼得凌泽丹田经脉受损,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凌泽原以为自己凭借着师父给的法器,能够打过这么一个不被他看在眼里的女修。
  然而这个女修根本就不是那些凭借美色、丹药、卡牌升上修为的,而是凭借自己的踏实修炼筑基的。剑法更是无与伦比,凌泽被打趴在地上,纵然是再不甘愿,也只能给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修跪下了。
  凌泽恨恨道:“你能打折我的膝盖,叫我对你不得不跪,但是,三跪九拜?省省吧!我可是天元宗轩辕道人的亲传弟子,绝对不会对着你这样一个女人三跪九拜的!”
  他自以为搬出了师承来,这个女人必然不敢杀他和师妹。
  叶梨很是惊奇的打量了凌泽一眼,轻“啧”一声,道:“可我以为,你必然是肯的。”
  尔后一剑劈开了那金钟法器,露出了里面正蜷缩着的云豆豆。
  凌泽&云豆豆:“!!!”
  说好的金丹修士也攻不破的金钟法器呢?师父误我!
  叶梨一把将云豆豆给抓到了身前,看向凌泽,似笑非笑:“绝对不会向我一个女修三跪九叩?”
  凌泽:“…………”
  云豆豆这次终于知晓怕了,软声道:“小师兄,我不想死……”
  凌泽还能如何?
  剧情里面,那个骄纵狂妄,但却有骄纵和狂妄资本的剑修、只肯跪天跪地跪师父的天才凌泽此刻看着云豆豆被扯开了面纱,乞求的看向他时,最终也只能咬牙对着叶梨三跪九叩。
  叶梨却不满意:“姿势不标准,重来。”
  凌泽硬撑起身体,再次来了一遍。
  叶梨又道:“夜里太黑,老身没瞧清楚,再来。”
  凌泽咬咬牙,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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