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
时南昌想起时眠出生的那年,马惜玉温婉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她说:“南昌,这世上,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也不例外。”
“这都快生了,胡思乱想什么呢!”时南昌被她悲观的口吻气的跳脚。
马惜玉咯咯笑起来,她就喜欢时南昌笨拙的样子,很可爱。
“摄政王,你说这战争何时是个头啊……”
笪御眼睁睁看着他把一沓信件烧成了灰烬。
……他还没看呢。
笪御:“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有了那份资料,也许三月不到他们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笪御抿唇:“时将军,战争才是原罪。”
战争才是原罪。
时南昌胸膛里的的那口气终于喘了上来。
“多谢。”
笪御:“客气了,您要是过意不去就给我讲讲时姑娘的信。”
时南昌……
“不,我过意的去。”
笪御:“时将军,我也想知道凉安的近况。”
时南昌:“我看见皇上给你的信了。”
干嘛惦记他家的家书。
笪御:“……那不一样。”
时南昌:“五个手指头写的东西有何不一样,反正烧都烧了,没了!”
作者有话说: 马上就要甜甜甜啦~~~
推荐预收文《伪装成玩家的npc》:(女主是意外觉醒意识的npc,努力想去往现实世界,很带感的故事哦~~)
“我觉得……我男朋友有点奇怪?”
困扰了乔锦贞好几天的问题,她终于忍不住将闺蜜约出来,犹豫道。
闺蜜:“你男朋友颜值高条件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又是这种回答。
乔锦贞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就是这样,每当她和朋友或者家人提起那个人的时候,他们的回答总是一样。
周围的人。
都一样。
这很奇怪。
二十二年如一日的生活,终于有一天被打破。
而后的一年又一年,乔锦贞始终在做一件事。
打破这个世界。
看文指南:1.无限流。2.女主逐渐成长强大,后期作天作地。3.本文设定纯属满足作者脑洞。
第66章
两个半月后。
春风乍绿江南岸, 三月还未到底, 江边的柳条却抽出了新的枝条, 大雁跟着暖风, 回来了。
年纪小小的东霜已经成了管家,事情多了起来,有时候一天下来都见不着人。好在青竹和之桃现如今都回到了时眠的身边,她们之前一直在照顾病人,随着冰雪消融,大家总算都恢复了元气。
诸承煜和以往一样,总是喜欢蹲在房梁上, 不同的是,他多了两个“伙伴”。
诸承煜:“……你们能不能换根梁蹲。”
缪白羽屁股在梁上挪了挪,靠近诸承煜:“我们这不是怕你无聊吗。”
萨科:“诸公子,这儿里主子最近。”
诸承煜有些抓狂:“都说了别叫我猪公子啊啊!!”
萨科:“可是你就是诸公子啊?”
时眠:“……”
她现在内力愈发高深,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帮男人还能如此碎碎念。
时眠心里吐槽着,便抬头看了眼。
……她还是不看了,那三个人一溜的蹲在红梁上,缩着脑袋, 像一串麻雀。
新来的小婢女钻进富阙院:“姑娘, 那个邓侍读又来了。”
那日邓承宣献上庄朝地形图,皇上大悦, 直接让他升为了翰林侍讲士,官越两级,说是要给时眠赏赐, 时眠拒了。
但是从那日起,这邓承宣不知怎么的就缠上了时眠。
隔三差五的就往忠武侯跑。
房梁上,缪白羽从怀中掏出一把瓜子,嘚啵嘚啵的嗑了起来。
诸承煜:“……你哪来的瓜子?”
缪白羽只顾着看底下的热闹,眼神都没给他,不过捧着瓜子的手往他眼前一递:“买的呀,我还有,要不?”
诸承煜:“……你自己吃吧。”
“时姑娘!时姑娘!我又来了!”邓承宣的嗓门和时南昌有的一拼,时眠脑壳疼,赶紧钻进闺房:“告诉他我不在。”
青竹就知道时眠不见邓承宣,主子不在,她要替主子好生保护姑娘,可别随便让什么牛头蛇鬼就撬了墙角!
于是青竹神气的往他面前一拦,胸前的巍峨刷得立于邓承宣的眼前,他的脸跟着刷得红了。
邓承宣:“你你你你你!”
青竹:“我我我我我怎么了?”
邓承宣:“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青竹不屑的撇嘴:“人没老就跟个老夫子一样,再粘个胡子就更像了。”
邓承宣被噎的满脸通红,他气急又举起了自己的拳头,青竹才不怕,反倒伸直了脖子:“你还想动手?来呀!”
邓承宣索性朝屋里叫道:“时姑娘!你管管你家婢女!”
时眠在房中装没听见,邓承宣等了半天没人回应,知道时眠故意在躲他,他气得哼了一声。
青竹幸灾乐祸:“哎呀,今天的鸟儿怎么这么欢快,你看这小嘴啾啾的跟唱曲一样。”
邓承宣忽然盯住她。
青竹眨了眨眼:“你看我作甚?”
邓承宣嘴一咧,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看你跟鸟儿一样!”
说完,邓承宣未免挨揍,一溜烟就没影了。待青竹反应过来,他早就跑出了忠武侯府。
青竹:“邓承宣!下次你连大门都别想进!”
“嘿嘿……”
“你笑什么?”诸承煜搓了搓手臂,这人笑的不怀好意,他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
缪白羽的指尖点了点下面:“信不信青竹和邓承宣会成一对?”
诸承煜惊疑的瞪住他。
缪白羽见他这幅表情便知他不信:“打赌?”
萨科掏出银两递给他,那动作仿佛做了无数遍:“我赌成。”
诸承煜迟疑了一下:“关键是……人家青竹是有婚约的。”
“咔嚓”缪白羽又将瓜子伸进嘴里,含糊道:“你就赌不赌吧?萨科要改变主意吗?”
萨科坚定的摇摇头。
诸承煜奇怪的望了萨科一眼,他摇头的毫不犹豫,仿佛笃定了白羽会赢一样:“我赌……不成。”
缪白羽神秘一笑。
邓承宣这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天天往忠武侯府跑,到底想见谁,谁知道呢。
房里的时眠不是故意不理邓承宣的,她自己愣住了。
初春后,即便阳光难得,她依旧没让人去碰过窗户。她叮嘱过青竹和之桃,她房间的窗台谁都不许动,每日开窗透气都是她亲力亲为。
睡前在窗缝中留一缕头发已然成了时眠的习惯。
可是刚才她准备去开窗的时候,发现那缕头发已经落在了窗台上!
有人来过,而且肯定是熟人,不然诸承煜不会如此平静!
时眠双眸乍然绽放光彩,脚跟踮起,跃跃欲试。
好容易等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时眠换上亵衣,她想了想,将腰间的的带子扯松了些,柔顺的罗缎本就贴身,被她这一扯更加松垮起来,衣襟间隐约就要散开。
时眠钻进了被窝。
夜深了,料峭的寒风将院里的槐树吹得刷刷作响。时眠的窗台上传来一声细微的咯吱声,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她的睫毛颤了颤。
那人的悄无声息的踩在地上,时眠连这人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却气息的听见了他的喘息。
激烈又抑制。
她心中微动。
那人轻轻在床沿坐下,时眠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笪御的味道。
时眠翻了个身,顺便把被子蹬掉了。
冷意瞬间钻进了脖颈处的皮肤,时眠打了个冷颤。
笪御笨手笨脚的捡起被她蹬掉的被子,准备给时眠盖上。时眠又翻了个人,衣襟顺势散开。
……
笪御:!!!
那处的皮肤莹润光泽,在初春的寒意里泛着阵阵冷香,勾引着笪御的目光紧紧锁住那里。
亵衣领口没有完全散开,却刚刚好露出那娇俏美好的弧度,奶白色的,像妖精一样勾魂夺魄!
笪御咽了咽口水,随后“哗啦”一下将被子蒙在了时眠的脸上。
被子下面,时眠睁开了双眼,一双漆漆的眸子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她忍不住悄悄翘起了嘴角。
“热……”时眠在被窝里滚了滚,小手扒着被角把头露出来。乌黑的青丝凌乱的散开,有的在被子上,有的在枕头生,还有的钻进了她的亵衣里。
笪御尽力将自己的目光移开,默默的挪了一下,离时眠远了些。
时眠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缝,偷偷观察笪御的神色。
房里昏暗,其实时眠什么也看不见,但笪御满脸羞红,手足无措的模样却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于是她在被窝里的手放在带子上轻轻一勾,她扭动了一下身子,亵衣落下,露出里面粉红的肚兜,香嫩嫩的,圆润的肩膀猝然暴露在空气里。
笪御险些跳起来!
这这这!
笪御呼吸一滞,眸光微闪:“眠儿?”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沉默着。
笪御:“这么冷的天,怎么会热?”
时眠:“……”
莫不是他多想了?
笪御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襟往上提了提,再将被子给她掖好。
他算着时间,差不多该走了,可是就在他刚起身的一瞬间,床上的人手一伸,猛地拽住他,他不敢出手,又被猝不及然这般拖拽,眼前天旋地转!
“咚!”的一声,等笪御回过神来的时候……
笪御:“!!!”
自己怎么躺床上了!
为什么眠儿在他眼前!
这个动作约莫是时眠两辈子做的最大胆的动作,她直接将笪御床咚了!
第67章
雕花床上的帷幔不经然落下, 遮住了里面颠倒上下的两人。
笪御眼睛瞪得圆圆的:“你……”
下一刻他瞧见时眠嘴角的那抹弧度, 愣了愣。
像是噙着一朵妖冶的花。
她的眼角上扬, 眼尾仿佛是七月的晚霞, 娇艳似火。
时眠面上一派平静无波,实际上心里早就擂鼓震天了。她咽了咽口水,先行一步按住笪御的手腕扣在他的头上,笪御两眼瞪得愈发圆,只觉着眼前噼里啪啦的金光一片,同时一股气自下而上直冲脑门!
只是几息他便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时眠凑到他眼前,望进他的眸子调侃道:“这么晚了, 姐姐这是做起了采花贼?”
笪御本就羞愤难耐,听她嬉笑着调笑,更加无措,说出的话也结结巴巴的:“眠、眠儿,快、快下来!”
时眠被他羞涩的小模样逗笑,自己反倒镇定许多,她又凑近了一分,疑惑的问:“下哪去?从哪下?”
笪御:“!!!”
太、太近了!
要亲上了!
“从、从我、我……”明明就那两个字, 笪御却仿佛有万般难言之隐一样吐不出来, 可是这个姿势又让他浑身犹如着火一般,两难之下竟哑巴了。
头上忽然又传来了时眠困扰的声音:“姐姐, 我胳膊酸了,给我靠靠。”时眠说着,手臂的劲一松, 人就轻轻趴进了笪御的怀中。
头一歪,埋进了笪御的脖颈之中。
那像羽毛一样的呼吸,轻轻的,一下一下大的挠着笪御的肌肤。
笪御几乎这一瞬间没了呼吸,无论他怎么和自己强调要冷静自持,身体的反应却是最诚实的。
心悦的女子就在自己怀中,身下软绵绵的被子提醒他这是在床上!
笪御闭上眼,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这般轻薄怀中的女子,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现在他只盼着时眠年幼无知,什么都不懂,于是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惜他怎么也不会料到,时眠这个将春宫图琢磨的透透的人会不懂吗?
时眠身子一僵,她刚才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手酸了。
好吧,她的确是想更进一步吃些豆腐。却、却没想到勾的笪御那啥了……撩过火了,时眠心中突然有些害怕。
她没抬头,只觉着笪御的声音冷淡:“好了,别闹了!”
时眠一怔,圈住他的手松了松,她抬头看见了笪御紧绷的下巴。
禁锢笪御的力量一松,他便立刻坐了起来,跳下床,远远的站在一边,笪御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漠一些:“姑娘家,害不害臊!下次不可再行今日之举了!”
时眠若不是方才感觉到了他滚烫的身子,她都要信了笪御这个模样!
信他个鬼!
时眠努嘴:“可是姐姐不是女子嘛……”
哼,就拿这事噎死你。
笪御果然一噎,他心思转了一翻,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时眠和一个女子在床上亲昵的样子,只觉得胸口郁闷无比:“女子也不行!伯父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你凶我?”时眠委委屈屈的望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就要流泪,“姐姐就是这般看待眠儿的吗?原在姐姐眼里,眠儿竟是不知羞耻,没有教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