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青花燃
时间:2020-02-03 06:57:32

  迷迷糊糊,也不知宴席何时散了。
  侍女帮着喝得晕乎乎的桑远远洗去一身酒气,换上了舒适的桑蚕中衣,然后把她搀回寝殿,恭敬退离。
  她仰在云榻上,身体像是浮在云中,又轻又重,不禁想起了穿越那一日,也是这般躺着,隔着鲛纱帐,茫然地注视着殿中景象。
  她望向帐顶,想起那一日为了活命,不住地刺激幽盈月,说要做她王嫂。
  谁知,一语成谶。
  她恶作剧般地想道,大婚的时候,定要让幽无命把幽盈月召过来,看她会不会当场吓到尿裙子。
  她乐呵呵地揽住云被,咯咯咯笑个不停,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怀。
  “什么事这么开心?”殿中,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她根本不必过脑子就知道是谁。
  “我曾对幽盈月说,要做她王嫂。”她乐呵呵地说道。
  男人轻笑一声,沉稳地走到云榻边上,撩开鲛纱帐,坐了进来。
  她斜着眼瞥去,见他亦是洗漱过了,披着一件黑色宽袍,胸膛半敞,脸颊微有一点红色,是酒意。
  她笑吟吟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衫,进而搂住了他。
  很劲瘦的腰身。
  凑上前轻轻一嗅,很清爽幽暗的花香。
  “幽无命你真香!”她大大方方地夸奖他。
  幽无命:“……从来无人这么说。”
  她今日喝得有些晕乎,把下巴软软地搁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坏笑道:“哦?你不是有过许多女人么?她们都没长鼻子是吗?噫,莫非从前陪你睡觉的都是无面美人儿?”
  她笑得眼睛都没了。一边说,纤纤玉指还拽住了他半敞的衣裳,照着他那线条流畅的胸膛点了过去。
  “我猜,这里肯定无人碰过。”她醉眼朦胧,微扬着小脸,睨着他。
  幽无命:“……”
  她的小手无力地往下滑。
  他倒抽凉气。
  “这里、这里、这里,都没有人碰过。我是第一个。”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缠住了他的心。
  恼羞成怒的男人反手把她摁在了云枕上。
  他倾身而下,危险地捉住了她。
  “小桑果,你已经是我的了。你以为,我就非得等到大婚么。”
  他冲着这只自投罗网的猎物,狠狠亮出了他的獠牙。
 
 
第55章 她是他的命
  “小桑果,你已经是我的了。你以为,我就非得等到大婚么。”
  桑远远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年轻英俊,自信强大,攻击性十足。
  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
  酒意有些上头,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里带着温热的果酒香。头有点晕,他的轮廓有点模糊,一双眼睛显得特别黑,眸光危险。
  “我知道你不会等。”她道,“你得回幽州筹备婚事,我却要留在桑州待嫁,一个多月见不着人呢。你不吃了我再走,如何能放心?”
  他的眼神明显心虚,嘴硬道:“有什么不放心。”
  放心才怪了。即便是个正常人,都难免要患得患失,更遑论他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家伙。
  而此刻,生怕夜长梦多的人,却不止他一个。
  这一切实在太完美了,美得让她心生恐惧,生怕像一个泡沫般,‘啪叽’就碎了。
  “唔,”她像狐狸一样眯起了眼睛,甜甜地说道,“那就是不动我咯?既然你放心,那我就睡了,明天见。”
  说罢,她当真闭起了眼睛。
  幽无命:“?!”
  还没回过神,她的呼吸已变得均匀悠长,眼看着,就要开始打细细小小的酒呼噜了。
  幽无命:“!!”
  他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扑扑的小脸,睡得这么香甜,任谁也不忍打扰。
  他的黑眸中浮起了懊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刚刚那个嘴硬的傻子。
  脑袋和身体都‘突突’地跳着疼,他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回去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正要起身,忽然见她眼睫一颤,笑吟吟地睁开了眼,撅着红唇道:“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不吃了我再走,如何能放心?”
  幽无命狠狠一怔。
  旋即,狂喜涌上心头,一时之间,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在乱涌。
  他笑着喘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垂头就亲。
  今日,她穿着桑州特有的冰蚕丝中衣,冰冰凉凉的,手感极好。他身上的袍子是绸的,布料相触,在烛光下泛起了微光。
  轻轻就掠到了一旁。
  毕竟是有过芙蓉脂经验的人,幽无命颇有几分熟稔的样子,在她耳旁笑道:“没带着芙蓉脂呢。”
  她偏过脸,亲他的脸颊:“没关系。”
  他感受片刻:“似乎并不需要。小桑果,你是芙蓉做的么。”
  事到临头,再无任何变卦的可能,这会儿,哪怕是桑成荫提着刀冲进来,他也不会再放过他的小果子。
  千钧一发之时,他忽然想起了桑不近的前车之鉴。
  太激动的时候不行,要坏事。
  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些,带着坏意,把她亲来亲去。
  她羞恼地想跑,被他牢牢制住。
  她道:“我要睡觉了!”
  然后气呼呼地闭上眼睛。
  幽无命笑得胸脯乱颤:“你睡你的。不妨事。”
  桑远远:“……”
  他用额头触着她的额头,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坏。
  终于,他捧住了她的脸,很有技术地亲,攫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在她不自觉地回应他时,他陡然发力,攻破防线一步到位。
  “呃……”
  两个人的额上立刻都渗出了冷汗。
  “你,不要那么紧张。”他咬着牙说道。
  桑远远:“……”她的眼角不自觉地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泪水。
  “这样你更受罪。”他额角迸出了青筋。
  她委屈地看着他:“我也不想。这么难受,要不算了?”
  她脑海中有一瞬间转过召出大脸花来治疗的念头,但略一脑补,让磨盘大的丧气花盘立在一旁围观……实在是接受无能!
  “乖,很快就好了。”他垂下头,敷衍地亲她,心中一团乱麻。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步桑不近后尘。
  怎么办?
  真没经验啊!
  谁知道会这样?他也很难受啊!幽无命心中暴走,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温柔老手的模样来,轻轻地亲着她,安慰她,把她搂在怀里,用脑门蹭她脑门。
  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小桑果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他绞尽脑汁地分散她的注意力,“上次我到章州,宴席上,见他们一个个紧张得跟鹌鹑似的,我心中好笑,便随便指了个人,说他的脑袋生得好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轻轻地喘着气,抬眼看他。
  “他慌得吞了个丸子,噎死了。哈哈哈!”幽无命很卖力地说着一点儿也不好笑的笑话。
  桑远远扯了下唇角。
  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想忽略都不行,一直在触碰她的伤口。他看起来也难受得很,额角青筋直跳,还要笨手笨脚地安抚她。
  “幽无命,不如,”她犹豫了下,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
  她的本意是让他无需顾忌。
  幽无命却会错了意。黑眼珠慢慢地转动着,心想,难怪人家都说女人的话信不得,口是心非。若是听信了她的鬼话,真的短了时间,明日必定要遭她嫌弃。
  桑不近那前车之鉴还摆着呢!
  再怎样,也得撑过半个时辰吧?!
  于是他又伤精费神地给她讲了两个‘笑话’。
  桑远远:“……”不知道别人家的新手是不是都这样?
  不过她心中其实挺感动的。
  没想到像幽无命这种人,居然这般体贴她,而不是只顾着他自己快活。
  她试着轻轻动了下。
  幽无命倒抽一口凉气,险些破了功。
  他狭长的眼睛都瞪圆了,惊恐道:“小桑果,你做什么!别乱动!”
  桑远远:“……”为什么他要摆出贞洁烈妇一样的表情???
  她茫然地看着他。
  这一刻,男人的尊严这个极其严肃的问题已让幽无命无暇顾及其他。
  他能感觉到她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但自己的事情自己心中有数,这般甜蜜的,要人命的小桑果,随便吃上两口,他必定得投降。
  无论如何,绝对绝对不能堕了威风,让她嫌弃——若是她明日也像云许舟那般不理人的话,桑不近必定能猜到真相,那自己这张脸,还要是不要了?!
  半个时辰。
  他咬紧了牙关,道,“小桑果,我再给你讲个笑话!”
  桑远远:“……”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奇葩品种?!
  时不时,他会偏过头看看殿中的烛。
  “幽无命我一点儿都不疼了。”她揽住他的脖颈,冲着他轻轻吐气。
  “等我讲完秦州这事。”他最后瞄了一眼蜡烛。
  桑远远:“……?”
  终于,蜡烛燃到了他估算的位置。
  幽无命恶狠狠地吐出一口长气,垂下头,盯住她。
  他的黑眸中闪烁着进攻的凶光,唇角噙着略微狰狞的坏笑,长臂死死将她揽在怀中。
  “小桑果,忍耐些。”
  两息之后,她见识到了他的全部狂浪。
  她惊呼出声,不自觉地抓住了他。
  方才那个尴尬讲故事的菜鸟幽无命已经彻底消失了,这一刻的他,强势得要命,呼吸沉沉地落在她的耳际,他就像凶猛无比的掠食者,正在夺取口中猎物的性命。
  他其实忍得十分辛苦。
  她的大脑很快变得一片空白,双眼失去了焦距,无意识地捉住他,口中喃喃地唤他的名字。
  “幽无命,幽无命。”
  这一瞬间,看着她彻底失控的模样,幽无命竟不知自己是满足狂喜,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弱,放过你了。”他得意洋洋地覆在她耳旁说道。
  旋即,缴械投降。
  他把她捉到怀里,揽着,垂头碰她的脸颊和额头,装出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半个时辰而已,小桑果,下次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
  神智缓缓回笼的桑远远:“……”
  无力吐槽。讲故事划水蹭时间吗?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欺负她不懂行?
  半!个!时!辰!?还而已?!
  歇息了片刻,他意识到自己做得可能还不够好,于是把她抱起来,走到偏殿的热汤池中,洗刷了一通。
  嘴里还要嫌弃:“小桑果,你真是不会伺候人。还得我来伺候你。不过,看你也没什么力气,就不勉强你了。”
  他坏笑着,拨她的手指。
  “手指都动不了了么!”
  他得意到翘翅膀。
  桑远远:“……”
  沐浴完,他披上黑袍,把染上血迹的云被带到殿外放火给烧了,然后懒洋洋地踱回来,唇角噙着坏坏的笑容,把她揽到身前,斜倚在云枕上。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她的头发。
  不说话,只静静地呼吸身旁的空气,便觉得无限甜蜜满足。
  歇息了一会儿,他有些蠢蠢欲动,但一想到她的伤,又不舍地摁下了念头。
  还是别把她欺负太狠了。难得她这么乖乖地伏在这里,看起来也没有要生气不理人的样子。
  果然,他比桑不近强了一万倍。
  “小桑果,”他道,“我没打算把你留在桑州。”
  她缓缓抬头看他:“……?”
  所以两个人并没有要分开一个多月?他刚才不说,顺水推舟就把她给吃了?
  他道:“筹备婚事,哪用得着我。你我走一趟冀州,收了皇甫俊的礼再赶回来,时间刚好。大婚后,我便陪你回桑州待一阵子——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们。”
  一听这话,桑远远心中顿时就溢满了喜悦。
  她还真舍不得久别的家乡和亲人。虽然暂时还想不通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真的是她的家。
  心情一好,她就有点皮。
  “大婚的时候把幽盈月召来,”她扬起脸来,冲他撒娇,“我要吓死她!当初她可把我吓得够呛!”
  幽无命缓缓挑了下眉。
  “不必等到大婚,明日,你我便要先走一趟韩州。”
  桑远远:“诶?”
  幽无命懒洋洋地把她往身上又紧了紧,手肘落在云枕上,支着额,漫不经心地说道:“韩少陵生辰,向岳父递了帖子,邀你与大舅哥同去。明日便要出发。”
  桑远远愣了一会儿,茫然道:“他的生辰,为何要让我和大哥去?若是葬礼的话,出于礼貌,倒是该吊唁一番。”
  幽无命的声音隐隐有些发空:“小桑果,对旧日情郎,就那么绝情么?”
  桑远远的心脏轻轻一凛。
  她知道他并不会怀疑她对他的心,但是她对韩少陵的态度,与姜雁姬对明先生实在是太相似了——先前对韩少陵死心塌地,肯为他挡刀的人是她,如今琵琶别抱,跟了幽无命,盼着韩少陵死的,还是她。
  幽无命虽然自大狂妄,却绝对不会像皇甫俊一样,以为一个女人能为他抛夫弃子,是因为他自己魅力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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