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腰(穿书)——华三千
时间:2020-02-04 10:23:36

  “听上去,淑贵嫔好像很过份的样子。”
  “可怜了我的小仙猫,我想把她拐出来,但是她被关在笼子里,可怜巴巴地趴在那儿,太惨了。”
  “怎么会将猫儿关在笼子里?”
  “就是说啊!你说她过不过份!”二狗子冲冠一怒为仙猫,打了个滚翻起来,炯炯有神地大眼睛看着温阮:“阮阮,你干死淑贵嫔,帮我把小仙猫救出来吧!”
  温阮:“……你不是一个莫得感情的ai吗?”
  “ai产生感情那才叫真情!才叫感人!你看没看过ai?”
  “……”
  温阮听得好笑,揉了揉二狗子,答应它如果有机会,一定将小仙猫接走。
  第四天,温西陵清点完了所有的银钱,交给温北川,让他在早朝的时候拿去呈上给陛下,换温阮出宫。
  温北川拍了拍温西陵的肩。
  也就在这一天,温北川得到宫内的消息,陛下有意再留温阮在宫中多住几天。
  温北川收起折子,没有在早朝的时候交出去。
  温西陵急得骂人,“哥你怎么不给出去啊,你不给小妹怎么回来?”
  温北川摇头:“此刻交了出去,便再无筹码,要等到陛下先开口,先试我的话头,我再提小妹之事,才有机会。”
  “那小妹怎么办?皇后到底有没有去看她?”
  “小妹如今住在信和殿,与皇后所在的广陵殿正隔着太平殿,却近不得小妹百步之内,陛下将小妹软禁了。”
  “草,他有病啊!”温西陵破口大骂:“这皇帝想什么玩意儿呢?”
  “行了!”温北川声音微重,看着温西陵道:“以后这种话,就算是在家中也不许说。若叫旁人听去,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吗?”
  “我……我就是担心,我急。”温西陵暴躁不安。
  “凡事要谋定而后动,不可如此鲁莽急躁。”温北川说道,“陛下留小妹在宫中的时日越长,说明他要的东西越多,也许你的钱庄都不够。”
  “他还要什么?我温家还有什么可以给他的?”
  温北川没再说话,只是轻拢着手指,他隐约猜得到皇帝想要什么,但是,他,不会给。
  转眼便是七日后,朝中似乎一切如常,君臣相亲,一团和气,早朝时你打打太极我和和稀泥,粉饰出一片太平安祥来。
  温阮除了每日歇在信和殿,大多数时间都被文宗帝留在太平殿,聊闲书聊诗画聊花鸟鱼虫,独不聊温家。
  大家都在暗自较量,谁比谁先沉不住气。
  先绷不住的是温北川,他在第八天的晚上,去渔樵馆问殷九野,有没有兴趣同他一起进趟宫。
  殷九野知道这话的含义是什么,偏头看着温北川:“大公子可想好了?”
  温北川捻着棋子,淡声道:“从小妹进宫那日起,太霄子也就在宫中了,想来就是防着你,应是说,阴公子可有想好?”
  殷九野落子:“想好了。”
  “好。”
  温北川走后,殷九野靠在软榻里取了脸上的面具,暗自说了一声:“快了些啊,没想这么快回宫的。”
  “九野,你真想好了,你这要进了宫,可就没有回头路了。”辞花担心地看着殷九野。
  “不到万不得已,温北川不会来找我,我只是想不明白,温北川到底在防什么。”殷九野皱了下眉头,“到底是什么呢?”
  第九天,一驾马车风尘仆仆地急驶入京,蛮横无礼地纵行在街市上,一路停到了宫门前。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身着蟒袍,抬头看了看宫门,搓搓手,飒沓大步,迈入宫门。
  作者有话要说:  2019年的最后一天,更了个肥章,做个完美结束,祝各位的2020光明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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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9章 
  温北川远远地看见那身蟒袍入宫,抬手止住了殷九野。
  “阴公子先回渔樵馆吧, 我父侯回来了。”温北川长出了一口气, 眉眼中的郁气一扫而空。
  殷九野点头,也远远地望见了那身蟒袍。
  这蟒袍天下独一件, 就穿在靖远侯身上。
  老狐狸回来捞闺女了。
  殷九野笑了下, 抬头看看京都的天, 料想着, 这天,暂时是变不了了,定海神针回来了。
  朝堂上,太监一声嘹亮的通传:“靖远侯觐见!”
  众臣惊愕回头,要知道, 靖远侯起码有三年没上过早朝了。
  文宗帝也抬了一下眼皮, 微感讶异。
  靖远侯迈着大步跨过门槛,脸上带着敦厚老实的笑容,拱手跪拜,说话间中气十足:“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文宗帝瞧了靖远侯一会儿, 轻轻地按了一下龙案,笑道,“爱卿何时归京的?”
  “回陛下,刚刚。”靖远侯温仲德抬首回话,一派憨厚, “一入京中,便对陛下思念不已,立时赶来宫中给陛下您请安了。”
  文宗帝靠进龙椅里,笑看着靖远侯,“爱卿有心,想来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来人啊,给靖远侯赐座。”
  “谢陛下。”温仲德他是一点也不客气,坐下后还问太监:“有茶吗,口渴得厉害。”
  老太监为他奉了茶,温仲德他喝完茶还咂摸了一下嘴,“好茶,谢陛下!”
  完全一副把这里当成是自家后花院的架势。
  文宗帝没说什么,也抿了口茶,看上去比温仲德风雅得多,不似他如个乡野莽夫。
  就更别提长相了,文宗帝是龙目凤仪,那温仲德就是个……村夫长相,而且是跟孔明先生八杆子打不着那种村夫。
  温北川那颗提了不知多久的心终于安安稳稳地落了地,他将奏折收进袖中,向温仲德请安:“父侯。”
  “嗯,一边儿待着去,别打扰我跟陛下说话。”温仲德呶了下嘴,让温北川往他身后站。
  “听闻靖远侯这些时日一直在庙中常住,不知可有什么心得?”文宗帝笑问道。
  “回陛下,没啥心得,就庙里的饭太难吃了,臣去之后,庙中伙食才有所改善,苦了那些僧人了,都吃的些啥啊,白水煮白菜的,跟猪食一样。”
  “……”
  朝中百官莫不噤声。
  甚至觉得背后有点冷。
  他们对靖远侯多年不上朝之事,有了深刻的理解和体谅,就他这作派,的确不上朝好。
  这本该是一个明刀暗箭防不胜防的早朝,因着靖远侯的出现,变成了如同喜剧般的合家欢现场。
  靖远侯没有半分不自在,活像是在自家菜园子里一般拉家常,不论陛下如何风雅傲然,他总能插科打诨,嬉笑相应。
  东拉西扯到最后,靖远侯一拍大腿,像是猛然记起了什么似的:“唉呀,光顾着给陛下请安,忘了臣家中的小女还等着臣了,臣得回去看她,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啊。”
  文宗帝眸色微沉,慢声道:“温阮此刻正在宫中。”
  “她进宫给陛下和娘娘请安么?”靖远侯疑问道,又说,“应该的,臣子本份,阮阮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温阮的确乖巧,靖远侯教导有方。”
  “可不敢当,是阮阮自己聪慧,臣一莽夫能教她什么呀?臣只盼着,将她在府上多留两年,舍不得她嫁人。”
  “天下父母心,皆是如此。”
  “那陛下,臣能不能把小女接出宫啊?好久不见了,臣想她得紧。”
  文宗帝轻扣手指,笑说:“孤也喜欢这个孩子,她这几日在宫中为孤念书,孤心中甚喜。”
  靖远侯嘿嘿一笑:“那容易,过几天老臣再带她进宫给陛下您请安就是了。”
  文宗帝抿了下薄唇,威严的面容上笑容沉了几分。
  靖远侯似是毫无所觉,依旧笑眯眯的。
  “自然。”半晌后,文宗帝十手相扣,淡声笑道:“靖远侯你好不容易归来,孤若再让你们父女隔宫墙相望,岂不是不近人情?”
  “谢陛下隆恩。”靖远侯拱手行礼。
  早朝后不久,温阮就听太监传话,说是陛下准她出宫了。
  温阮抱起猫就走,离宫前望了望皇后广陵殿的方向。
  皇后站在窗后,她瞧得见温阮,温阮瞧不见她。
  她摸了摸掌心的伤痕,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灾殃子!要不是你本宫的手怎么会受伤?”
  女官:“……”
  “还有温仲德这个狗日的,早干嘛去了,非得等到这时候才回来,这要出了事本宫看他哭不哭狗眼!”
  女官:“……”
  皇后拆了手上包着的布条,看着掌心那道疤痕,嫌弃得不得了:“丑死了,跟蜈蚣似的,温阮这个祸害!”
  女官抿唇:“陛下来传过话儿了,今日就不来广陵殿了,去淑贵嫔那儿用晚膳。”
  “谁稀罕?”皇后翻了个白眼,扶着女官的手走到殿门前,望着层层宫阙,低声咒骂,“这鬼地方待得烦死了。”
  温阮一走出宫门,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中年男人猛地抱进怀中。
  “唉哟爹的宝贝小心肝哦!”
  温阮:“……”
  这爹……好热情啊!
  “快让爹看看,瘦了啊,是不是没吃好?宫里的东西难吃是吧?没事啊小心肝,爹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咱补回来,这宫以后咱再也不进了,瞧把我小闺女瘦成什么样了?来来来,让爹好好看看,唉呀,想死爹了!”
  温阮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消化着靖远侯的这番……父女情深。
  她一向知道靖远侯对他这个女儿宠爱万分,但没想到,这么直接,这么夸张。
  温阮看得满头问号。
  嗯,这位老父亲,他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她原本以为,一个痛失爱妻,沉于悲痛的鳏夫,应是消沉忧伤,郁郁寡欢的。
  结果他的画风,好像走歪了?
  “叫爹啊,闺女你是不是傻了?”靖远侯咧着嘴大笑,瞧着温阮。
  温阮:“……父侯。”
  “父什么侯,叫爹。”
  “爹。”
  “诶,好听,走走走,咱们回家。”
  温仲德拉着温阮上了马车,温北川长出了一口气,也上了车。
  一上车,温仲德就揪住了温北川的耳朵:“老子怎么跟你说的?啊,老子怎么跟你说的!我叫你照看好你小妹,叫你不要让她受委屈,你怎么当哥哥的,你这点屁用都没有,老子生你不如生个蛋!”
  温北川耳朵都要被他扯掉了,连忙说:“是儿子不好,爹你先松开。”
  “还松开,老子不打落你一层皮!”
  温仲德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温北川背上,“咚”地一声闷响,险些没给温北川拍出一口心血来,温阮听着都疼。
  “你个废物,你弟弟赚那么些钱容易吗,你就这么交出去,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有阮阮,老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照顾好阮阮,你他妈的,你给她丢进宫里去,你他娘的,你是想气死老子!”
  温北川被骂得狗血淋头,但唇角却是扬着的,抬着笑眼看了看温阮。
  温仲德粗糙的大手一直握着温阮的小手,那掌心虽然满是厚茧,但宽厚温暖,让人心里踏实,那是老父亲才能带来的可靠安全感。
  风吹起马车帘子,温阮透过窗子看到了外面站着的殷九野,冲他笑起来,又指了指自己的脸:等着我去揭你的面具啊。
  殷九野笑着点点头。
  他都已经做好了杀回宫的准备了,只要那块玉佩回到皇后手里,皇后就会明白,自己早已在京中。
  可万万没想到,靖远侯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回来了也好,有这狐狸在,就真的无人能动温阮了,皇帝也不行。
  “瞅啥呢闺女?”温仲德瞧着温阮望着马车外面,也跟着探头看了看,对温阮的态度和对温北川的简至天差地别,他眼角的笑纹都堆了起来,像个……铁憨憨。
  “没什么,只是出了宫,觉得宫外可真好。”温阮低头笑说,揉了下二狗子。
  “那可不咋滴,这天底下任何地方都比宫里好!”温仲德拍着温阮的手背,“进宫吓着了吧?”
  “没有,多谢父……多谢爹爹。”温阮轻声说。
  温仲德笑眯眯地看了温阮好久,他与温北川一直有书信往来,从信中他知道,如今他闺女变了很多,虽不如以前那样开朗活泼,却多了沉静镇定,脑子也开窍了。
  他看信看得欣慰,却更想亲眼瞧瞧他女儿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如今瞧着,越瞧越喜欢,越瞧越招人怜爱。
  就是……好像太客气了点?
  温仲德想着这些,大手拍了拍温阮的小手:“爹回来了,没事了啊,以后再没人能欺负我们家阮阮了。”
  温阮点头,笑看着温仲德:“嗯。”
  回家后,温仲德左手右手各提着一个哥哥的耳朵,父亲大人个子不高,甚至有点五短身材,所以两位兄长很是可怜地屈着腿,被他一路提进了家中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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