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雄英的老师吗?
先前一段时间为了调查雄英高校,我混在那一群想要采访欧尔麦特的记者中。
若他们能够见到欧尔麦特,那么按照计划趁着欧尔麦特应接不暇之时迅速入侵欧尔麦特的大脑给予重击。但是这个个性看似完美但也有个致命缺陷,在面对意志或是精神力比自强大对象是无法入侵的。
不过那群记者在整个学院里都没找到欧尔麦特的身影。
眼前的男人还没发现自己,让我不禁有些自得。
哼哼哼,看来本人也是很天才的嘛。
然后下一秒,就被人拎起了后衣领。
男人一把揪掉了我的大帽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妹妹,跟够了吗,我已经到学校了哦。”
我一脸惊讶,还未缓过神来。
“小妹妹?……”男人拎着衣领在空中摇晃了一下,刚想反抗就被他这动作给折腾得呛住了。
比起被发现的羞耻,更令人恼怒的是他对我的称呼。
“咳咳!别叫我小妹妹!”我剧烈地咳嗽着,一只手抓住了喉咙,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抓着些什么,在一阵慌乱中抓住了男人的白色围巾,猛地一把往下扯,他居然就这么被扯得重心不稳向前跌了过去。
这一跌可苦了我了,衣领还在他手上,男人沉重的身躯直直地摔在我上面,成了一个垫背。屁股剧烈一痛,眼泪瞬间冒了出来,后脑勺重重地碰在了沥青地面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男人吃什么长大的,猪啊!
第三章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苍白的天花板,刺目的灯光让我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研究院,而自己身下躺着的是手术台。
“阿拉,你醒啦。”一个慈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略带吃力地支起身,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像是前一天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也不等肌肉有所缓和就直接倒头睡下一样。又扭过头,看见了一个身着白大褂带着蓝色镜片的小老太。
那是“恢复女郎”修善寺治与,雄英高中的校医。
万万没想到敌联盟千方百计想进入雄英高校的就这么容易被我混进来了。
但是有一点令人觉得十分疑惑:照理说没有学生证的人进入学院会有警报作响,为何这次就没触发呢?
但是现在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先把这个疑惑扔一边,想想怎么应付眼前这个“恢复女郎”。
【哎呀,这小姑娘怎么呆愣愣的,莫非还有别的什么病吗?可是我明明已经治好了,要不再亲一口……?】
等等亲……?身上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脑飞速转动开始回想之前老师给的职业英雄个性手册,面前这位慈眉善目的女郎治人的方法是亲一口。
一想到这儿,我一个鲤鱼打挺从病床上爬起来,连忙摆着手拒绝三连:“不不不,已经好了!你看!”为了让她相信还特意蹦下床转了一圈。
“哦,还是真是个有活力的孩子啊。” 修善寺治与笑眯眯地看着我,又指了指裙摆,“孩子,你下面的裙摆撩起来了哦,都看见了。”
【这孩子还真是可爱,睡得裙摆都撩起来了,也没注意。】
唔!我羞得从脸颊红到了耳垂,慌乱地低下头,发现果然自己裙摆的一角夹在了底裤的拉伸带里。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成了这样,一下子拉下了裙角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着。
“万分抱歉!”朝着恢复女郎鞠了一躬匆匆忙忙地就告辞。
雄英高中的医务室和普通高中的不一样,他们的医务室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栋小型医院,里面设备齐全药物充足,足以应付任何一次突发情况,更何况他们还有“恢复女郎”。
这么一对比,我突然觉得敌联盟一下子就低了很多档次,没有什么全能的设备和多种多样的药物,一旦受伤了除非去医院那么也没有什么治疗的方法。
甚至是据点也是那种破破烂烂的酒吧。
一离开医务室,就撤去了先前那一副傻白甜的模样,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容,瞥了瞥了角落里不易察觉的监视器,可以确信监视器的另一端有人在看着我。
漫步在校园里,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此刻正是上课的时间,怪不得校园内如此安静,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不打算去打扰他们上课,但是这偌大的地方却让人觉得十分迷茫。
出口究竟在哪里?
兜兜转转之际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不就是我先前跟踪的那位吗!
可刚想绕过一旁的小树丛走上去打声招呼,转念一想,不对,先前便确定了那个男人是雄英的老师,能作为英雄前来支援击败敌人的也只有身为英雄科的老师,可这样的人并不会是那种名不见经传的三流英雄。那么男人究竟是谁呢?
我还在苦思冥想,他倒是发现我了。
“哟。”他拍了一下我的肩,吓得我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
“喂喂,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吧。”虽然这么说,可男人的表情却是毫无变化,像是无论发生任何事都难不倒他。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波澜不惊的脸,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张英雄的脸啊。
这个人——简直就是颓废的代名词!
“说吧,你又跟着我干什么?”男人把手放下,左右回顾了一下,干脆就在花坛边上坐了下来。真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我……我哪里有跟着你啊!”话音到最后,竟然不自觉地加大了嗓音,可这样却显得十分心虚。
真想一巴掌捂住自己的脸,我明明没有跟踪他,怎么这么说来搞得就像是在跟踪他现在反而还反驳的样子呢?
“哦,原来你没跟着我啊,那你在这里干嘛呢?”男人依旧波澜不惊地回答。他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却瞟向了别的地方,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我。
我蹙了蹙眉,这男人居然相信了,明明可信度那么低。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那么也无需在意,只是令人不爽的是他居然不看着我说话,不知道说话不看人眼睛是件很没礼貌的事吗,老师可是特意教导过我们,若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坏蛋,那么就要一边行凶的时候一边恶狠狠地死死盯着那些英雄,千万不能逃避目光啊!
可他一个英雄居然——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这里也没有别的人和需要在意的事啊!”我有些生气,干脆利落地一步上前掰过他的头让他正对着我的眼睛。
他那平静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皱着眉,说道:“松开。”
我被他的逼人气势吓得手一抖,后退了一步,却还是强装镇定。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毕竟刚才也是我自己失礼了,敌联盟的老师曾教育过我虽然我们是坏蛋,但作为一个女孩子,我也应该懂得礼仪廉耻。
“万分抱歉。”我干脆利落鞠了一躬道了歉。
男人倒也是大度,他很随意地原谅了我。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勾起了一个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我:“你在校园里也闲逛够了吧,说吧,打探到了什么?”
打探?若是要打探你们的校园我可没必要溜进来,随便抓个学生或者普通科的老师转一遍他的记忆不就有了情报吗?这男人也太看低我了。
但是这种底牌可不能轻易暴露。更何况这可不是在闲逛,而是在找出口。虽然作为敌联盟的一员大将,但是对于自己的认路水平可是有自知之明,每次出门都得带着那个“传送门”我也是很无奈的啊。
“才没有打探什么。”我否定了他的话语,“只是迷路了而已。”然后义正言辞地承认了自己是个路痴。
“呵,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我从你出医疗室我就看着你,光是路过大门就有不下三次,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吧。”
“这哪是开玩笑!”我有点生气, “我的的确确,是个路痴,你可以否定我的信任度,但是你不能否定我的路痴程度!” 作为从小生活在实验室从未出过门,现在长大了好不容易能出会儿门迷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啧。”男人咂了咂嘴,目前的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这话不是假的,那么就只剩下一种方法,那就是相信。
“那么,能麻烦你带我去大门吗?”歪了歪脑袋,看着他,金色发顺着肩头滑下,挡住了视线,当我一把撩开了头发,发现眼前的男人已经走远。
“喂!等等我啊!”匆匆忙忙跟上前,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我不叫喂。”男人也没说不让我跟,就这么回了一句。
我一下子笑开了花,“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啧,相泽消太。”男人回答。
第四章
相泽消太。
我回忆了一下之前老师给我的英雄名单和他们的个性列表,并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但是现在的我可不想管这些。
得知了男人的名字的我不知为何有些开心,大步向前一个旋转转到了他的面前,一边背着走一边傻笑着。他权当做没看见,把我领到了校门口,又挥挥手:“那这回你可以出去了吧。”
我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下毫不留恋地步出了校园。即便距离很远,依旧可以敏锐地感觉到他的视线还是牢牢地粘在了我的身上。
真是,有那么戒备吗?
我颇为不屑,若真要做些什么,在进入校园的那一刻就已经晚了,
雄英校园附近没有什么遮挡物,我这才觉得先前能够顺利跟踪相泽消太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属意,也许是为了看看我这位跟踪者究竟想做些什么吧,索性目前所作所言并没有什么纰漏。
待到雄英的围墙消失在地平线后我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喂?听得见吗?”
(听得见哦,理操大小姐。)
接通电话的人名为“黑雾”,是敌联盟的一员大将。说是大将可实际上却被老师放在了单纯是运输人员的地位。
从最初他加入敌联盟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而为了方便称呼,由于个性是传送门的他在使用个性的时候人体化为黑雾凝聚而成的‘门’,因此就得到了“黑雾”这样的别称,这是一个我认为十分方便的能力。
只是有的时候稍显老妈子属性,各种事宜都做的尽心尽力,尤其在对待死柄木的事情上。
“那你来接我一下吧,反正手机里也有定位仪器,直接过来好了。”一边说一边朝着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走去。
虽然黑雾的个性很方便,但显眼又易记,因为没有登记在案所以还是得注意一下的,我可不是那种因为一个小疏忽导致最终计划溃败的人,能小心点还是小心点为妙,万一被人发现了,老师肯定要罚我去给那些人修改记忆。
“理操大小姐你总算愿意回来了吗。”
下一秒黑雾来到了我的面前。
“玩腻了嘛,反正脑无不是都已经回去了吗?”
“是的,脑无已经抵达了基地,现在就差你一人了大小姐。”
“都说了别叫我大小姐啦。”即便这么说着,黑雾估计也不会听吧。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走进了雾状的门。
黑雾接走了我,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小酒吧,没什么人气,装潢也十分普通。从门外看这只不过是一个生意亏损不起眼的地方,却也没人想得到这扇门的背后是一个巨大实验室的地下通道。
我拉开吧台背后的那扇木门,入目的是一个漆黑的小房间,里面有一把密码锁。
输入了八位烂熟于心的密码,只觉得这小空间顿时一颤,接着一股强烈的下坠感萦绕在身边。“叮——”的一声,门打开了。
这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实验室,依旧是那片惨淡的模样。苍白的墙壁和刺目的光照没有让我感到丝毫不适,我在死柄木吊不耐烦的目光下步入了我自己的小房间。
房间继承了实验室一贯的风格。惨白的墙壁,惨白的顶光,位于正中央光洁的实验台。
我熟门熟路地爬上了实验台,一把拉过置于一旁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手术布,把自己完整地遮掩住,随后在这片白光中步入了睡眠。
精神系个性者是没有梦境的。
我再次睁眼是被闹钟吵醒的。
在实验室内没有时间概念,当年那些研究人员一做起实验就是昏天黑地,而作为实验品的我自然没有人权,被强制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进行一项又一项的计划。
而我房内的那个闹钟是死柄木吊特意买来送我的。
一只小猪的模样,粉嫩嫩带着一个憨厚的笑容。
保持着一个坐姿,在它圆滚滚的肚皮上则是三根指针,现在指着的时间是上午7点。
我依旧保持着睡下的姿态,长发没有丝毫凌乱,也省去了我的一部分时间。
换下手术服,我穿上了一旁死柄木给我准备的衣服——一条粉嫩嫩的小裙摆。
抖落了一下裙袂,穿上配套的长袜与长靴走出房门。
“早上好呀,弔。”我自认为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朝着依靠在我房门口的死柄木吊打了个招呼,虽然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起得那么早。
把自己的脸隐藏在宽大手掌后的死柄木吊看不清表情,但他凌厉的眼神却精准地投注到我的身上。
“早?不看看现在几点!”
几点了?不就才八点吗?
我颇有些疑惑,看得出死柄木在门外等了我许久,但是女孩子磨蹭一点不是很正常嘛?光是梳妆打扮的时间我就已经节省很多了。
这也许是死柄木永远不能理解的地方。
但这并不妨碍他一路上都在发着牢骚。
我看着他神经发作喋喋不休的模样十分不耐烦,表面上虽然没有显现出来可内心一直在思索着如何才能让他闭嘴。可是老师之前也明确叮嘱我了,我的能力的确十分便利可是对于自己人却不能使用。
对此我表示十分不屑一顾。
老师的底细我没摸清断然不会贸然违抗,但是暗自探探地线我还是做得到的。在我被老师拉入这个敌联盟的时候我就对所有但不包括老师在内的人下了一个心理暗示:绝不与我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