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玫瑰——今様
时间:2020-02-10 08:57:18

  不过他的西装倒是蛮好闻的。有股很淡的男士香水味,洁净又清浅。
  明姒把他的外套当作被子盖,捧着闻了一下,偷偷地笑。
  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好猥琐,于是又绷起脸看向窗外。
  ---
  “我脚好疼。”车子驶入车库,明姒忽然发现脚踝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蹭破了一点皮,“肯定是来接你的时候划到了,要算工伤。”
  她光顾着打扮得漂漂亮亮,在车库里挑选搭配这身行头的车了,等选中这辆限量版法拉利,才发现自己太久不开车,忘记带平跟鞋了。
  于是干脆脱了鞋上阵。
  反正这台车干干净净,是家里某位长辈送的订婚随礼的添头。
  梁现俯身过去,亲了亲她,另一只手替她解开安全带,“待着别动。”
  他抬手关上驾驶座的车门,又绕到这一边,抱她下车。
  明姒很顺从地抬手环住他的肩。
  梁现西服外套里穿的是件柔白色衬衣,质感摸着很好,因为怀里抱着个人,紫色的领带被压住了,明姒帮他理顺。
  她反穿着梁现的西装,袖子太长,有些碍手碍脚的,动作便透着一股笨拙拙的味道。
  梁现低笑出声。
  “你这衣服给我太大了。”明姒知道他笑她,板起脸说,“你还笑。”
  “谁让你穿得这么少?”梁现迈开长腿,往内置电梯的方向走。
  刚才牵住她手的时候,都是冰凉的。
  “这样好看,好看比什么都重要,”明姒不安分地晃着脚,“你们这种直男审美是不会懂的。”
  要说她这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心理,梁现的确不太能理解。
  不过审美……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很美。”
  以至于今晚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只想回家。
  ---
  车库的内置电梯只能通到别墅一层,直到走过客厅,梁现还是没有把人放下来的意思。
  明姒没什么警惕心,甚至还挺心安理得,反正他体力好,抱这么一小段路也累不到他。
  她甚至在回想梁现刚才的那句“很美”。
  在她的印象里,梁现这人是极少夸女孩子漂亮的。他虽然看着自带桃花一股风流样,不过,却是女孩子追着他比较多。他很少跟个花花公子似的,到处撩别的女生说她们漂亮。
  哪怕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梁现也没怎么说过甜言蜜语一类的。
  “梁现,”明姒在他怀里蹭了蹭想凑得近一点,“你把车库那儿的话再说一遍。”
  梁现轻轻挑眉,“哪句?”
  “……”
  总共也没几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不开窍,明姒总觉得再暗示得明显点,都像是在威逼利诱了。
  于是她不说话了。
  但没一会儿。
  “等等,你抱我去哪儿?”
  回答她的是梁现抬脚勾上卧室门,发出的“砰”得一声。
  要说到这里还不懂的话,就对不起明姒看的那些个小黄/文小黄/漫了。
  她的心有些砰砰乱跳,整个人被抱着走到床边,然后身体一悬,就被抛进了柔软的床垫里。
  梁现顺势俯身下来,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继而一个滚/烫的吻落在她的下巴上。又沿着脸颊往上,吻过眼睛,眉骨,再到鼻梁,嘴唇。
  他撬开她的唇齿,缓慢深入,渐渐开始肆意掠夺。
  明姒被他亲得有些喘不上气,抬手想推开,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按在一边。
  梁现的手顺着她的腰侧往下,不可描述,她呼吸忽然一紧。
  他动作停住,眸光深了深,声线沾上了沙哑,“好了?”
  明姒这会儿脸色通红,仰着脸,红唇微微张着,意识已经有些乱。
  听见这话,她有些恼地瞪他,还顺势踹了他一脚。
  “不许问。”
  梁现低笑,吻过她的唇,一路往下。
  “那直接做。”
  ……
  (↑不可描述的省略号)
 
 
第53章 
  卧室里的窗帘拉了大半, 清晨的日光斜斜地打进来,刚好落在床尾不远处的白色扶手椅上。
  男人的衬衫西裤和女人的裙子交叠,散乱地搭着靠背。
  梁现睁开眼睛, 发现怀里好像空了。
  他侧过头。
  先映入眼帘的是女人单薄的后背,被乌黑的长卷发遮挡, 薄瘦的蝴蝶骨露在空气里, 被室内的自然光一照,有种白皙朦胧的质感。
  细细的睡裙吊带蜿蜒着爬过蝴蝶骨, 没入被窝。
  明姒睡觉的时候很粘人。
  就像一只猫似的, 爱往人的怀里蹭, 梁现有时候早起,都得跟她手脚并用的纠/缠斗上一会儿, 才能把人扒开。
  但这会儿, 她睡得很远。
  而且还是背朝着他。
  梁现不怎么满意, 手臂一伸就把人捞了回来,按在自己的怀里。
  明姒皱眉,模模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过了会儿, 她抬脚踹了他一下, 又翻身爬得远远的。
  无论是那表情,语气还是动作, 都是在非常真心实意地在表达嫌弃了。
  她其实一直没醒, 只是睡意朦胧中觉得自己好像被拖入了一个可怕的怀抱, 本能地想挣扎开来。
  挪到差不多到床沿的位置, 明姒脑海中的小雷达跳了一下,感觉再挪可能就得摔地上,于是就侧身不动了。
  忽然间,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她。
  明姒想推又无处使劲,加上这么折腾了几回,她困意消了些,很费力地睁开眼,“我还困。”
  “嗯,你睡。”梁现亲亲她的耳畔,“要掉下去了。”
  他声音很轻,这么听着声线柔和,好像很容易就能让人安下心来。
  明姒慢慢放松,心头那点儿短暂的“好像不应该让他抱着”的念头也被困意压垮,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沉沉阖上眼皮。
  再醒来时,已分辨不清时间。
  卧室被遮光窗帘遮住的那大半仍是黑沉沉的,但明媚的阳光从床尾未拉拢的缝隙里透进来,颜色就昭示着已不是清晨。
  明姒虽然醒了,但依旧满身倦意,懒懒的不想动。思维迟缓了几秒钟,她略略抬头,看见男人流畅的下颌线,忽然想起昨夜的事,眼皮跳了跳,翻身就想挪开。
  这一上午梁现只是浅眠,早在她刚醒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怀里窸窸窣窣的动静。明姒还没来得及挣脱出来,就被扣住腰抱回去。
  她“嘶”了一声,立即拧起眉,“痛痛痛……”
  刚才往外挪的时候,腰腹那儿就传来紧绷的酸痛感,加上梁现手上的力道不轻,她几乎是一下子摔回了枕头上。
  “你松开点儿。”她拍了梁现的肩一下,反而刚好硌到了自己的手腕,疼得迅速缩回了被窝里,不满地盯着他看。
  但这么看着,昨晚那堪称可怕的记忆又纷纷涌来。
  其实起初都还算挺美好,梁现看起来不像有什么经验的,但胜在耐心,仔细。接吻过后寸寸试探,她也没受什么苦。
  但到后来那一步,转折还是发生了。
  并且男人颇有点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的味道,甚至连抱着她去浴室的那次也没放过。
  总之这一夜,基本上刷新了明姒对于“男人”这两个字的认知。
  梁现没出声,当然也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反倒揽过她的肩头,亲了亲她的鼻尖。
  明姒忽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虽然睡在一起这么多天,但经过昨夜,心理上觉得亲近甜蜜之余,又好像还多了些羞涩。
  她闭了闭眼,把脸缩到被窝下边,说话的时候嗓子还有点点哑,“我要喝水。”
  “我去给你倒。”他应得很快。
  “算了,”明姒又改了主意,在他起身之前抱住他的腰,脸也跟着埋在他臂弯,瓮声瓮气还略带埋怨地说,“你先给我揉揉。”
  梁现依言伸手,看她还是跟个鹌鹑似的埋着脑袋,轻笑了声,“不闷么?”
  明姒:“……”
  闷也不想抬头。
  她现在就是处于一种极度不想面对梁现的状态下。
  总觉得,看他一眼,脸上大概会迅速烧成一片红云。
  但下一秒,她还是被迫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哭狠了,她这会儿眼角还有点隐隐泛/红,衬着肌肤白皙的颜色,堪称绮丽。
  梁现眸光深了深,还未开口,明姒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快速地窝回了被窝里。
  她声音透过被子传来,有点闷闷的,“你不许想了,今天,不,这一个礼拜都不许想了。”
  谁知话音还没落,她顶上的被子就被男人掀开,白色的光线落进来,然后是他俯身过来的亲吻。
  亲完之后,他勾了下唇角,笑得漫不经意,“我想什么了啊?”
  “……”
  流氓。
  ---
  这天明姒几乎是从早睡到晚,就连刷牙洗脸,也是梁现送到床前来的。
  她有心趁这个机会好好为难一下他,指挥他干这个干那个,几乎是把家里所有的枕头都挑了个遍,才找到一个柔软舒适,刚好适合垫在腰后面的。
  梁现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衬衣和西裤,坐在卧室靠窗的那把扶手椅上,浏览着手里的平板。
  这把扶手椅是西班牙的奢侈品牌,方方正正的极具简约设计感,他身高腿长,坐在上面,不经意一个动作,就像在拍杂志封面照。
  相比之下,明姒可就蔫了许多。
  她一边看他,一边在心里暗搓搓地diss。
  梁现果然是个坏狗,对自己二十多年的发小都能下这么重的手,这简直是比禽/兽还不如。
  不知道是她的目光太有实质性,还是梁现本就在注意着这边。明姒没腹诽两句,他就合上手里的平板走过来。
  明姒就想往边上躲。
  其实昨晚的体验,仔细想想也并没有那么糟糕,甚至到后来她也记不清自己有了几次。但过度操劳总是不好的,她还年轻,并不想和狗男人同归于尽。
  “不是说挪着痛么?”梁现一抬手,没怎么费力就把人捞回来,固定在床头,“我又不对你做什么,怕成这样?”
  明姒抱着靠枕哼哼,“那谁知道。”
  梁现笑了下,帮她把一缕碎发撩到耳后,忽然说,“京弘准备投资一部电影,女主角是冯施如。”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却是这个。
  明姒瞄瞄他,“干嘛和我说。”
  梁现在床沿坐下,两条长腿很自然地伸开,“报备?”
  “哼,随便你,”明姒揪了下被角,顿了会儿说,“冯施如那样的,还不值得我认真对付。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你说起她很扫兴。”
  她沉下脸来,不满地看着他。
  梁现轻笑着应了声。
  他上下打量着她这会儿的状态,又似笑非笑道,“不过,你还有什么兴?”
  “……”
  她沉默片刻,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却因为动作幅度略大,而疼得嘶嘶抽气。
  梁现却毫发无损,还弯下腰来,对她耍了会儿流氓。
  ---
  在床上躺了一天养精蓄锐,隔天明姒终于是恢复了精神。
  起床第一件事,照例是翻翻微博。
  Merald珠宝在微博上也有官方账号,日常发布一些品牌相关资讯以及明星晚宴之类的时尚动态,她获奖那天之后接受了品牌方的一个小采访,也被整理成文章发布在上面。
  因为这个,明姒的微博涨了一波粉,不过一来设计图尚未公开,二来大家的目光大多都放在Merald这个品牌上,会摸过来关注设计师的更是寥寥无几。
  所以,明姒的微博粉丝量满打满算,也还不如成昱这个日常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多。
  她在小群里随口抱怨了一句,立刻招致了成昱的不满:「你说这话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怎么说也是平城一线小红人,凭啥粉丝量就不如你」
  柯礼杰:「小红人」
  柯礼杰:「成经理?」
  柯礼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呆吗?」
  成昱:「……」
  他连着发了好几个痛哭流涕又愤怒咆哮的表情包,还p了张暴揍柯礼杰的图,用以说明自己的心情。
  没人问,他自己先开始抱怨:「我到这才发现原来我对接的是工厂这块,那工厂在荒郊野岭,来回一趟得四个小时,天天灰头土脸的」
  成昱:「我这哪像个经理」
  柯礼杰适时补充:「像个厂长?」
  成昱:「……」
  成厂长出离得愤怒了,跟柯礼杰来来回回地撕了好几十个回合。手机一直一直地震,明姒吃完早餐才差不多停歇。
  她无语地拿起来看:「二位几岁了?」
  消息列表里还有条Merald珠宝大中华区负责人的消息,说她那枚祖母绿的设计图已经投入制作当中,明姒看见了,顾不上理会成昱,回了一条过去。又陆陆续续跟他探讨了半天工艺问题。
  聊完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明姒趿拉上拖鞋下床,昨晚两人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她心满意足。
  吃早餐的时候,她没闲着,又打开微信来看。
  发现成昱正在撺掇大家视频。
  成昱:「好久没有看到大家了,难道大家不想昱昱吗!想视频的举手!」
  柯礼杰:「看在你已经沦为厂长的份上,我帮你凑个人头吧」
  等了好一会儿。
  气氛慢慢有点尴尬。
  柯礼杰:「????没人了吗!我跟成昱大眼瞪小眼半天了!」
  明姒想着那个画面,噗的笑出声来,她睡衣外面披了件有些厚度的宽松睡袍,倒是不怕走光。于是抬手一按,加入了群视频。
站内搜索: